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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ao (飘逸), 信区: Reading
标  题: 纯属意外(十)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Jun 16 08:49:12 1999), 转信


10
  小李毓差点被绑架的事没敢给两方家长知晓。夫妻俩怕被骂成臭头,更怕被宣
判「禁治产」  禁止治理自己生产的物品,也就是李毓啦。
  顶多让双方的大哥大姊们知晓而已。照顾李毓的工作当然更加的紧密;累惨了
大人,最轻松的当然是备受宠爱的小祖宗了。
  「二姊,时间已经很晚了,可不可以移动尊脚走回家去?」壁钟指著十一点
整。对於明日一大早还得上课的人而言,代表是理想的上床时间。小套房内四名人
类,早有两名挂掉了,只剩孙束雅还苦苦地与孙琳琳对峙。
  孙琳琳跷著二郎腿,瞄了瞄小床上早已熟睡的外甥,以及挂在小床边沿入睡的
妹婿,心想今天的工作也该告一段落了。
  「好吧,我想姓钱的那个女人没胆子上门找人。大哥又不让我上门去揍人。
呸!真没趣。」拨了拨短发,她踢了睡死的李举韶一脚:「喂!我走了,好好保护
我外甥,知道吗?」
  「遵旨!」以一个大大的呵欠回应。
  待孙琳琳走後,小夫妻俩才无奈对视。十天来一直过著风声鹤唳的生活,实在
是无妄之灾。
  被踢得神清气爽之後,李举韶为儿子拉好棉被,躺回床上之後却一时无法入
睡。将老婆拉过来一同躺著。
  「是时候了。」没头没脑丢出这一句。
  她看他:「十一点了。」他们聊的是同一种语言表态吗?
  「我知道。我是说用心理战术让钱思诗提心吊胆这麽些时日,也差不多了。我
们必须约她出来谈一谈。」
  「她……其实什麽也来不及做,基本上也没机会做。所以得到今天这种下场,
似乎太严重了些。」十日来她渐渐觉得钱思诗很可怜。
  李举韶抬起一根食指摇了摇:
  「只要心中存歹念的人,必然会遭报应,差别在报应来得早或晚而已。她运气
不错,先遭报,代表以後不必上刀山、下油锅。恭喜她。」口气中可没有太多真
心。
  「我不明白她为什麽会有那种可怕的想法。即使说是嫉妒我们平凡顺利的生
活,也不该衍生这种念头,何况我们并不曾招惹过她。」她真的百思不解。
  他说:
  「所以说她是变态嘛。别人的不幸是她的快乐。」
  「她是不是在喜欢你?」她打量他。想挖出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李举昭双手高举:
  「天地良心,我一个为养家操劳的男人,哪里有机会散发魅力去让人喜欢?或
许她曾企图接近我,但都没成功呀。而且原因也不是爱我或什麽的。有些女人纯粹
是为了卖弄自己的魅力,所以勾引人。报上不也影射出她在某『伴游中心』工作的
事实?靠美色过日子的人不可能会爱上男人,甚至像我这种穷学生。」
  「乱讲,社会新闻不乏小白脸靠酒女吃饭的消息呀!」
  他哈哈大笑:
  「她才二十岁,大把青春不怕挥霍,她哪须学那些迟暮的女人养小白脸抓青春
尾巴?多的是男人仆倒她裙下,搞不好运气好一点,遇到多金白马将她打包回家,
当她是圣女供著。要她养男人,至少再等二十年。」
  孙束雅微微抖了下:
  「如果世上这种人再多一点,我不敢带小毓出门散步了啦。以後甚至会担心他
上学  」
  「别担心,我们儿子福大命大。你瞧,当初你意外有孕,我们并没有像电视中
演的那样,被家人活活打死或拆散什麽的,这小子福气还不算大吗?想想台湾每年
有三十万个胚胎被堕掉,而幸存的一枚比录取高普考的机率更低上数倍。很幸运了
啦。後来又因为儿子长得又漂亮又爱笑,深受家人喜爱,因此分摊掉三分之二育婴
的辛苦,让我们可以过著轻松的日子。瞧,十天前小毓成了被绑架的目标,被抱走
的却是另一名小孩,然後阴错阳差之下破获了贩婴集团,一连串的事件下来,难道
不能给你某个联想吗?」愈想愈好笑。原本纯粹只是想安慰妻子,到後来反而深觉
自己儿子是个奇怪的小福星。
  孙束雅轻道:
  「是呀,有哪个婴儿会遇到这麽多风波的?难道只因为他是没被堕掉的那一
个,所以我们必须遭人妒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的儿子可能是我们家的福星。由每一对恋情失败的情
侣身上来看,搞不好倘若咱们没有奉子结婚的话,你会给那个什麽周志深的追走,
而我也会与其他女人从往过密,然後一如其他人般的分手,各觅一片天。」瞧瞧这
两年来,有多少场景的发生雷同於小说中男女主角相遇的首景,可惜使君有妇的情
况下,最佳女主角只好硬生生挤到配角龙套那边去蹲著,而他老婆恐怕也瞒了许多
事情不让他知道,不脱情书追求那一类的事件。
  由近来与老婆一同上下学的情况来看,才转学两个月的妻子已然成了三流高中
男生追求的校花而言,以前的盛况并不难猜出,绝对不会单单只有周向荣那只苍蝇
而已。
  奇怪,他们的行情似乎太好了一点。
  「人生的路本来就很多方向,自己选择了就不该後悔。何况他们那些站在门外
的人,又哪里知道我们日子中的甘苦?钱思诗一定不知道我们有时捉襟见肘的窘
况;也不知道我们在面对新生儿的成长过程有过多少不适应的挫折,差点让人放声
大哭;也不会知道当你辛苦工作,而我自己一人在家时,各自的疲累与寂寞。婚姻
与小孩逼迫我们明明是青少年,却不再能拥有青少年专属的权利,必须立即成为一
名成年人。日子不能说不辛苦的,但是相爱与互相体贴的心,让一切有了报偿。反
正是不能回头了,除了继续相爱下去以外,我们又能如何?」
  李举韶煞有其同感地点头,摇头晃脑道:
  「对呀!别看我们出门一副恩爱的样子,她根本不知道你的睡癖有多差,冬天
时更糟,再多的棉被都会被你卷走,并且一脚踢人下床,更可恶的是用脚泡牛奶,
儿子饿了,你知道,第二个动作便是 我  」
  哟,开批斗大会啦?!要清算是吧?可以!
  「是是是!别忘了列举你糟糕的刷牙习惯;每天蹲马桶一小时,不看完报纸绝
不出来;遇到爱吃的东西一定先扫入自己口中,再以歉疚无辜的表情安慰别人节哀
顺变!哼!去年买生日礼物给我,内容物是一打保险套,还是从床头摸来随便包装
一下。不送还好一点,我又不是非要礼物不可,无聊男子!」
  一整晚,这对令钱思诗心生妒意而忍不住挺而走险差点犯法的「恩爱夫妻」正
上演著惨烈的揭疮疤大会。其吵况一如全世界数十亿夫妻那般。
  幸福夫妻?那可不!有道是平凡就是福嘛。平凡夫妻如斯,岂不幸福到天边去
了?!
  门里门外,各自有其甘苦处。将别人看得太圆满而怨恨自己不圆满,才是生活
本身最大的致命伤。
  可惜看不透的人毕竟是占世间绝大多数的。
  坏事过後,好事接著来。以福祸相倚的理论而言,在乌龙绑架事件後,来了一
连串的好消息倒也是正常的事。
  不仅T大的摄影协会颁了个冠军给拍了「死到临头犹不自知」这帧相片的李举
韶。有一间奶粉公司也由数万张可爱宝宝照片中选中了李毓的相片,决定提供奖金
及一年份奶粉之外,更是有意找小李毓拍新一年度的奶粉广告。
  而负责为这家奶粉公司拍广告的广告公司,好巧不巧,居然正是风翊广告公
司,也就是当初追著他们夫妻跑,企图引诱他们当明星的那家公司。而负责人依然
是那位不良中年男子郑安权。
  第一次见面是意外;第二次再见是孽缘;第三次再窄路相逢,可以说是没天理
了。
  幸好李氏小夫妻原本就是前来拒绝拍广告事宜。开玩笑!还没当小明星就差点
被绑架,这以後家喻户晓了还得了?
  他们的原则是:得奖的奖金一定收,奖杯一定也收;要谈额外的赚钱机会,免
谈。
  气得郑安权暴跳如雷,几乎没声泪俱下的控诉:
  「我们若不是有缘,怎麽会三番两次地凑在一起?我这是第三次求你们,你们
再不答应未免没良心?何况这次我要拍的是你们儿子,相信我的专业,我更是不会
亏待你们的。」没天理呀,没天理!这几张好容貌为什麽都出自一家人,并且有著
固执的臭脾气,大把钞票捧上门仍是将人一脚踢?老天呀!真令人想拔发 墙。
  他的低吼全然被当成耳边风。李家一家三口正蹲在会议室的一角欣赏著他们家
李毓的放大照片。拿了人家十五万元的奖金,代表这幅相片的版权已然转移。日後
使成了奶粉公司制造婴儿月历时的相片之一,所以趁此机会好好再欣赏一下吧!
  相片中,八个月大的小李毓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由小被子中探出半个身子,
以佣懒而羞涩的浅笑面对镜头,成就了这一张漂亮而且自然至极的好照片。
  黑白分明的大眼,白皙的肤色衬著红扑扑的脸蛋,看了直想让人咬一口,也想
让人深深抱了个满怀。
  这个画面可是李举韶蹲在床边埋伏了两个小时才拍到的。如今钱与奶粉顺利入
袋,一切辛苦都有了代价,他真的无比得意。哦!能把儿子生得这麽漂亮可不是简
单的事咧!更何况这漂亮儿子差点成了三十万堕胎数据中的一枚纪录,想来更是侥
幸万分。
  「呀  」李毓疑惑地指著相片中与他相同大小的人儿,以问号的大眼看著父
母。
  「宝贝,这是相片,老爹拍的哦!」
  「小毓好可爱哦!而这一张相片会被使用数十年哦。小毓帮爸妈赚了十五万
耶。我们可以买车车了,以後爸爸有驾照了之後,可以载我们去环岛旅行了呢!」
孙束雅幻想著美丽的远景。
  「老婆,看来我们已经能进入有车阶级了,未来的目标,则是有壳蜗牛。老
婆,我们一同努力吧!」李举韶扶著妻子的肩,双眼冒著星星的光辉。
  「老公  」她猛点头!
  正在感动中,闲人勿扰。
  「咳嗯!」有人清了清喉咙。
  「嗯嗯!」发出了学得像的单音,李毓开心地笑了出来。对咳出声的老人投以
同类的友善笑容。
  「两位,可否坐同位子继续把会议开完?」奶粉公司的台湾主管有礼地问著。
  「哦,我想接下来就没有我们的事了。支票领了,奶粉直接寄到我家,其它拍
广告事宜我们没意见,另请高明。谢谢,有空再联络。」李举韶好顺势地下了告别
令。
  「如果你们改变主意,欢迎与我们联络。」老人愣了半晌,连忙掏出名片,暂
时撤退并不代表放弃。
  「哈哈……再说吧!」
  小夫妻俩赶忙落荒而逃。
  在目前敏感时刻,他们是能把儿子藏得多隐密就多隐密,一点机会也不给曝
光。
  至於奶粉公司要怎麽运用那张拿到版权的照片就随他们去了。反正小孩会长
大,转眼间像吹气,已不会与照片相似,他们可安心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请原谅我!」忍耐的承受度荡过临界点,钱思诗上
门求罪。她已经被一个月来的精神折磨弄得快疯掉了。
  每天出门,她都明确地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而那些人也不怕她发现,却又不
曾对她做过什麽,只是跟著她,不停露出阴冷的笑容,每一个看来都是小混混。
  每天深夜,都会有鬼声鬼调的电话,扰得她惊悸到天明。如果将电话拿起来,
骚扰的方式会变成按门铃声,直要按到人崩溃。
  她的生意一落千丈,服务的单位不再替她安排凯子,家中父母知道她涉及绑架
案後,认为她私生活不检,暂时不原谅她。可是日子还是要过呀,於是她开始安分
地找工作,但不知怎地,她连个花瓶工作也没捞到;再好色的面试者也只会请她回
家等消息  
  她才怵然惊觉自己可能惹到了什麽人,而且还与「钱势」二字有所挂钩的人。
  但细数二十年来唯一做的歹事,只有一个半月前的那椿,而且那甚至没有付诸
实行  原因是小糖那个大白痴坏事!不过,追根究柢,她真的无意使坏,只是没
料到事情会不可收拾至此!而且还与法院结下了不解之缘。
  至目前为止,她仍不明白为何事情会急转直下到这个地步。
  坏事还没真正下手去做,全天下的人早已知道她是嫌犯。为什麽她的霉运走得
这麽彻底?
  李举韶抱著儿子,淡淡道:
  「我们并无意追究,只是,想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麽而已。你不介意说一下
吧?」由跟前情况来看,他深信众亲友中必然有人偷偷出手折磨人。
  钱思诗低泣道:
  「我……只是出於嫉妒,看你们那麽幸福,所以嫉妒!因此想找机会看你们心
急害怕失和的样子,我并没有真正想对你们做坏事!我没有打算卖掉你们儿子。」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盒面纸全遭了她的毒手摧残。
  「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何况你对无冤无仇的人恶作剧,未免太过分了。」孙
束雅冷淡地说著。
  「我已经有报应了呀,请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後不敢再动这种念头了,你们有
靠山,我不敢了!」
  李举韶叫道:
  「你这种欺善怕恶的心态不好吧?那是不是说如果我们今天没靠山、没人出
头,你就有恃无恐了?」
  钱思诗忙摇头:
  「我不敢了!我怕到了!我不会再怨恨孙束雅嫁得幸福了!也不敢介绍她去赚
外快  」
  「什麽外快?」他危险地眯起了眼。
  可惜钱思诗一直当他们夫妻是软柿子,也就直言了:
  「本来想介绍她去当伴游女郎,一个小时一千二呢!不必上床就可以赚钱……
咦……呀!」
  直到她的衣领被拎了起来,脚跟离地十公分,她才知道斯文开朗的李举昭也有
其暴力的一面。
  「我……我没有做呀!你们不能因为没做的事再对我动私刑!我……」
  孙束雅脸色铁青,走到门边打开门。下一秒,一具物体被人丢到门外去挂著。
不屑再说什麽,已将此人列为今生的拒绝往来户,至於其他亲人是否决定收手,他
们是不管的。
  对於这种放任自己私心去伤害他人的女人,给予一丝丝怜悯都是浪费!
  又是九月时节,各校纷纷开学,今年的T大迎进了一票学生之中,自然有孙束
雅的大名。她高中T大外文系的探花之名,也顺利得到三流高中的高额奖金。一切
都快乐得很!
  日子依然在过。许多小事件依然层出不穷地在发生著。许多美女心仪著李举
韶,许多俊男垂涎著孙束雅的美貌,许多许多的事情丰富著他们平凡的夫妻生活。
  如今一岁半的李毓已走得极稳,辞汇的理解也就更丰富了。漂亮的小孩一向是
人群的焦点,何况小孩的父母是这般不可思议的年轻!
  今天是注册日,他们抱著儿子一同到T大注册,决定办完事後到市区去大吃大
喝一顿,犒赏自己的胃。
  仍是有人不断地惊问他们小夫妻的生活如何,不相信他们是为人父母了。其中
更不乏心碎扼腕者。
  奇怪,早婚有那麽奇怪吗?还是他们真的看起来很幸福?
  「吃冰冰!」站定在冰淇淋店前,李毓坚决不肯再走,以执拗的面孔对父母叫
著。
  「死小子,还没吃饭敢讨冰吃,不许!」李举韶敲了儿子一记。
  「要吃冰冰!」眼泪攻势正在凝聚!
  「宝宝!不可以!」孙束雅蹲下来,决定当个讲理的模范母亲。
  「爸爸  」哭音中有无限撒娇!
  李举韶叉腰摇头!虽然他也很想吃,但以身作则的前提下,不能吃就是不能
吃,要养成小孩子吃正餐的好习惯,看他这老爸多麽牺牲奉献!好崇拜自己哦!
  「小毓,吃完饭去找姑姑好不好?」
  「要吃  」
  唉,现在的小孩子愈来愈不好骗了!
  正在束手无策、准备掳人就跑时,身後传来惊喜的大叫声  
  「咦!李举韶、孙束雅!好多年不见了!」是个清爽的男子叫声。
  夫妻俩同时看过去。谁?哪来的阿猫阿狗?
  「我是江上飞呀!你们的国中同学,听说你们结婚了是不是真的?当年的班对
全分手了,我与我马子也分手了,怎麽你们爱情那麽牢固?真幸福呀!」
  喝!生人勿近!现下他们夫妻早已失了千里认友的兴致,能与这些旧识撇多远
就撇多远,别给别人「误认」他们「无比幸福」的机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呀!
  「嘿……是你呀!我们是结婚了,但一点也不幸福,真的!」李举韶抱起儿
子,给了妻子「开溜」的眼色。
  「开什麽玩笑!儿子都生了,叫不幸福?你在你们T大可有名了,妻子漂亮,
儿子又是奶粉宝宝冠军,真教人嫉妒呀!」
  嫉妒!不好吧?多危险的词儿!好可怕!
  孙束雅僵笑:
  「谢谢你的嫉妒,我们有事,先走了,後会无期!」
  两夫妻见鬼似的拔腿便跑。其动作迅速得让人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反应才
好。
  不过江上飞仍追了几步,问道:
  「喂!我还没问你们为什麽决定那麽早结婚呢!」
  李举韶半跑半回头,高举怀中儿子,应道  
  「纯属意外!记住上床前要戴保险套!」
  「对!对!否则你就会与我们一样成为怨偶!」
  转眼间,一家三口已失去踪迹,只剩早来的秋风扫动第一片枯叶,在呆立於路
上的男人身後卷了几卷,形成萧索意境。
  男子 自苦思著「纯属意外」的意思!
  最後恍然  
  「奉子结婚嘛!」什麽保险套不保险套的?即使中奖也不怕处理不掉呀!何必
非要结婚?
  可是……那个「意外」好可爱呀!
  「哎呀!」倏地,男子跳了起来,想到女友的堕胎费还在他口袋中,好不容易
借来了,与医生约了下午一点动手术呢!
  这时坚定的心思开始瓦解。早婚有什麽不好呢?出现了一个「意外」也不代表
生活绝对的悲惨是不?
  起於这个动念,男子决定,他也要来让这个「意外」发生个彻底!老同学都做
得来了,他又有什麽熬不过的?!连忙冲向路边的花店,买了一大束花,他决定带女
友出门。不过可不是上医院,而是上法院,公证结婚去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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