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ing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wenxue (月是故乡明), 信区: Reading
标 题: 绝对在乎你之十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Sep 29 13:49:12 1999), 转信
"哇,十点了,我要回去了,要不然非被我姨骂死不可"她惊叫道。
按世俗的观念,我好象别无选择,只得送她回去,街上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柔和的
月光下,把我们的背影拉长了,她拼命地要踩我的背影,我呢当然不能让她阴谋得逞,左右
躲闪着,就这样连蹦带跳,我们又来到了那座天桥,这是我们第二次来到这儿。
"休息一会儿"她气喘吁吁道。
我们靠着桥栏,彼此觉得很惬意。凉风把她的长发吹起,青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
我感觉到一种惊世骇俗的凄美。为了配合这种意境,我对着月亮学了几声狼嚎,从小就五音
不全,导致那声音有点象发情的野猫在叫春。
"呵呵呵"她捂着嘴,笑个不停,我羞得恨不得从桥上跳下去。
"嗯,王小小,你会唱歌吗?",她问道。
"唱是会唱啦,总能换来一座房子"。
"为什么"
"因为他们扔砖头"我笑道。
"呵呵呵,我可是能歌善舞呀,在学校我经常表演。"她炫耀道。
"那是不是有很多小男生给你送花"。
"嗯,是的"。
"你真可以开个花店了"我酸溜溜地说,我想我体会到了醋的味道。
"你这傻瓜,你跟他们不一样"她依偎在我的怀里,甜甜地说道。
那发梢散发出来淡淡的清香惹得我猿意马。过后我把她送到了门口,她依依不舍地望着
我,我觉得不说点感人的话好象对不起她的眼睛,想了半天我只说:"今天真过瘾,我们下
个星期天见",看来感人这词是与我无缘,要是我有徐志摩一半多愁善感就好了。
"好"她依旧望着我不愿进去。
"嗯,你想说什么"我觉得这种场合好象对我不太适应,只好抓抓头腼腆地问道。
"嗯,回去把屋子整理一下,下次我要检察"。
"好好,请领导放心"我点头哈腰道,对于轻松的场合我如鱼得水。
"bye,bye"她进了屋子,我心情愉快地离开了,看到地上有个可乐瓶,把它捡起来扔进
垃圾桶,也许人的善行跟心情很有关系吧,当我走到拐弯口时,我回过头,发现她还在门口
看着我。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兴之余,我请了老K和阿蔡好几顿饭,搞得他们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遗憾的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胃口,看着他们一言不语,低头猛吃,我就为我的钱包暗自
垂泪。为了专程赴宴这两个臭小子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很不幸阿蔡后来又被我和老K痛扁一
顿,原因是他酒足饭饱,醉眼迷惺地对我说:"王兄,用不着那么客气嘛,要是做对不起兄
弟的事,尽管放心,兄弟我不介意"。
好心没好报,遇到这种负心人,通常方法只有一种,我和老K追了他好几条街,最后他
撞到一个电线杆,被匆匆赶来的我和老K扁了一顿。小倩呢,如果继续养小鸡,那倒也无妨
,也许我还会和她套近乎搞好关系,万一她那天破天荒把小鸡养大,搞不好我还可以混上几
个鸡蛋。但是问题是这死女人居然把小兔子也带到工作室来,按她这种升级速度,要是今后
看到她牵一头牛来,也不应该感到奇怪。作为公司的一分子,我有种强烈的主人翁意识,况
且我对牛排也不是很感兴趣。于是我对正在抚摸那只可怜兔子的她亲切地说:"有空去动物园
嘛,干嘛老是残害生灵,多不好呀"。
老K假装在看报纸,报纸背后的他已经笑得不成人样了,而阿蔡呢,脸绷得紧紧的,严肃
地上了一趟厕所,我听到了从厕所传来的一阵狂笑,最让人振奋的是办公室里也传来了断断
续续的窃笑,原来老板也忍她很久了。
"你!...."她气得要死,拍拍被她摸得难受,试图咬她一口的兔子,用力白了我一眼,
扭着腰走了。
那只兔子艰难地探出脑袋用含着泪水的眼睛无助地望着我,好象在说:"士可杀,不可
辱,谁能不让这娘们再碰我,我甘愿把自己熬汤给他喝"。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了,因为我不太喜欢兔子肉"我沉痛地望着它,感慨万分,直至小
倩用手强行摸它的头把它探出的脑袋按回去。
看来辛德勒也不好当,不过总算仗义执言,对她也算是沉重打击吧,想到这儿我回过头
向老K做了个V的手势。
"好样的"老K对我吼道,声音这么大,等一会儿肯定死得很惨。
"我对王兄的敬仰之情...."阿蔡那小子跑过来肉麻地说道。
"是不是黄河决口呀"我笑道。
"不,有如窗外的车水马龙,永无休止。"要是有全国马屁大赛,阿蔡必定力克群雄,包
揽全部奖项。
后来每当我从小倩旁边走过时,她总把脚伸出来,企图暗算我,还好我有丰富的斗争经
验,敏捷地闪过,说起来还要感谢那条船,是她踩影子练就了我这好身手。我仿佛回到了学
生时代,渴望星期天的到来,作为一只蚂蚁,其实它是不应该有这种感情的,因为对于它来
说星期一和星期天应该是没有区别。为了向那条船表示我的忠贞不二,我把MM联络名单毫不
犹豫地删去,化名"绝对在乎你"和"没爱怎么行",分别对网上那些崇拜者说,恭喜我吧,我
结婚了。反应不一,祝福我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哀怨凄宛者有之,非我不嫁者有之,
冷嘲热讽者有之,拿菜刀探听我住那里者有之,不过结果还好都一样,她们慢慢地疏远了,我
含着泪向她们挥挥手,毕竟我们曾经有一段好象还算真挚的感情,那位拿菜刀探听我地址的
,我痛心地把公安局的地址给了她,问世间情为何物,爱之切,恨之深嘛。风流帐得到了解
决,我一身轻松。于是我常常和那条船聊到很晚,她对我说一些学校的趣事,比如心不在焉
的教授啦,同学发言好笑的口误啦。我打了哈哈哈三字,其实那时我很有可能正捧着西瓜大
咬一口,有时还挖挖鼻孔,吹吹键盘上的灰尘。而在线的另一端她也许已经被自己的笑话笑
得人仰马翻,这傻丫头。有一次我突然想起了那只生死未卜的兔子,不知小倩那家伙是不是
又在虐待它,强行把它按在水里洗澡.....唉...伤心之余我忍不住问那条船有没有养小动物。
--
※ 来源:.紫 丁 香 bbs.hit.edu.cn.[FROM: 202.97.232.110]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3.513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