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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转载) 《爱在北京》 0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Jun 5 13:13:53 1999),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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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转载) 《爱在北京》 06
发信站: The unknown SPACE (Thu Jan 7 21:55:33 1999), 转信
【爱在北京】
◇林蓝◇
(6)
底下的几天行程安排得颇为紧张。早上匆匆起来,在地铁入
口处买一张饼子,卷了一路吃一路混在上班的人流中赶地铁,然
后转公交车到中关村的科学院所参观、访问、听讲座、看展览.
.....美其名曰“实习”。有的中午,一个班的人无处栖身
,只好在中关村尘土飞扬的大街上闲逛,或者疲惫地蹲在路边的
树荫下互相逗笑取乐子。真正的实习期结束的那天中午,大家从
一个研究所出来就分头去吃饭,准备饭后直接去游览圆明园和颐
和园了。我得了空子,迫不及待地奔向一个电话亭,打了李捷的
传呼,然后很快就和李捷在学院路的一家快餐店门口见了面。看
见李捷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她见我吃惊的样子,笑道:“怎
么了?看见了妖怪?”我笑起来,道:“也差不离了!----
连头发都染了,你这么性感的样子,就没人告你破坏男生听课注
意力的罪?”“可惜中国的法制不够健全,----不然我要收
取审美费用的!老土,这不是染的,用油喷一下就行了;洗掉也
很容易。我可不想让我这一头可以作洗发水广告的秀发被糟蹋了
。要不你也试一试?”我忙摆手道:“得,您饶了我吧;没你那
么漂亮,总是蜂围蝶绕的,咱还得套牢手上的这一个呢!”李捷
笑起来,怪怨道:“到了北京这么些天了才来找我,就为的套住
夏剑黎?”“得,别说了。我也就来的那天见过他而已,这几天
忙得晕头转向的。前天在地铁正好站在带队的裘老师边上,问我
:‘纪冰,你怎么前天听人家讲座的时候直打瞌睡?’我脸红到
脖根,只说:‘我当时太累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火车上的一
夜没睡好,到了北京,夜里也没睡好。’老师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幸亏被陈渔等男生用别的话题岔了开去。我本来计划第一天就
来看你的呀,只好......”
两人一边端了食盘找位置,一边说些春节别后的闲碎事情。
吃过饭,李捷就陪我去逛圆明园,两个人一路闲闲的走,闲闲的
说话,好象我们从来就没有分离过。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和李捷
如同姐妹手足,却分不清谁大谁小,或者说我们这样的朋友根本
不是姐妹情谊所能代替和包含:我们不必如姐妹般在一个屋檐下
生活,为各种琐事愉悦或不快,我们也不必象一个宿舍的女孩般
彼此小心翼翼地保留着脆弱的防线,我们当然更不必考虑到和男
生交往中的种种指南参考以免误导,甚至也不必象在彼此的男友
面前那样情愿或不情愿地犯点嗲撒点娇妆点媚----我们的友
谊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就象呼吸空气一样正常而必需。为李捷
的友谊,我常常要感谢生活与上苍,给了我这么多,而且这么好
。
路上碰见班里的几个人,看见我和李捷走在一起,眼睛里都
是莫名的惊讶。我笑说:“瞧你,把我们这班进城的刘姥姥都给
吓着了!”李捷摘下她的太阳镜,冷笑说:“这年头,北京大街
上,哪个不比我酷啊!”那时候,我们看着圆明园中残破的建筑
,一起悠悠地叹惜。我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残缺竟也能
给人许多美丽的震憾;如果没有鬼子那一把火,我们今天看到的
也许还是洋洋大观楼,也就嘻嘻哈哈走过去了----总是要毁
灭了,才觉得珍惜。”李捷道:“你这人好不爱国!不过,今年
他们可是在这儿做足了文章,百年雪耻啊!”“嗯,那首歌拍得
还挺好的,不过香港回来了,跟我们这般人又有什么干系呢?-
---你和程宁还有联系吗?”李捷重又戴上太阳镜,朝前走去
,说:“偶尔通个电话什么的。我们是不一样的人,走不到一起
的。听他讲,他们电视台的有点门面的男男女女在外头全有情妇
情夫,真他妈的的恶心!”我赶上去,拍拍李捷的肩,李捷笑说
:“和程宁交往一年,感觉自己老了十岁。现在和李茫在一起,
好象重回纯真年代----我是不是真的老了?”“胡扯什么呀
!”我们两个一起笑起来,又往前走,不时在残破的建筑前面停
下来追思和感慨。黄昏时候,我和李捷出了圆明园,回首望去,
李捷说:“也许等过了几十年,会发现我们自己的心田这样的荒
芜、败落和凄凉,你却又无法停止追忆那些美丽与繁华....
..有人说永恒最美,其实,这么来看,最美的都是转瞬即逝的
!”“走的最急的,总是最美的时光----还记得席慕蓉的这
句嘛?”李捷笑起来,说:“那时候最喜欢她的那一首,叫什么
来着----‘生命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复原......世界
依然是一个温柔地等待我成熟的果园’,唉,我们现在已经开始
追忆了!在我这边好好玩玩吧,今天就别回你们研究生院了!”
我有些害怕晓晨她们为我担心,却又想她们应当知道我是和
李捷在一起的,也就宽了心。给夏剑黎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
在李捷这儿要玩一两天,夏剑黎在那边低声问:“一天不行吗?
”“我不知道李捷放不放我,----她要我帮她鉴定男朋友呢
!”“去年不就看过了嘛?”我转了身,见李捷站得比较远,小
声骂他道:“你这个傻子!她和程宁崩了啊,现在是一个新的男
孩子!”“哦,他们不是很好的吗?怎么说散就散了?”“算了
,李捷在我边上呢,我不跟你白费力气了!哼,现在象我这样专
心的女孩子可不多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李捷在那边阴
阴地笑:“你们两个一年不见,怎么沟通的啊?难道就这样子褒
电话粥?”我和夏剑黎又匆匆讲了几句,告诉他李捷的传呼号码
,挂了电话付了钱,跟李捷回学校。
“瞧你,跟程宁散了,害得我们也坐不上林肯了,坐这土土
的11路,唉......”李捷冷笑道:“你要是对他感兴趣
,我可以给你介绍啊!你不记得他去年说你‘清水出
芙蓉,天然去雕饰’啦?!”“得得,朋友之那个不可欺啊
。这个李茫到底什么来头?”“没什么来头。一个北京小少爷。
你看他挺凶的样子,好象酷得不得了,其实人怪平实的....
..”
听说李捷和程宁的故事还是去年秋天。和夏剑黎分别了一个
暑假,他打电话说实习期刚完,从昌平回到了市区,想请假回学
校看我,不知道行不行。我说不如我去看你吧,正是秋天,听人
讲香山的红叶应是红得如血似火的时候,而且李捷一直让我有空
儿到北京玩玩,自己本说等大四的暑假实习时完此宿愿,现在有
这么好的机会,就先去“实习”一次吧。
到了北京,夏剑黎还有一天班。我就找了李捷,虽然暑假里
在家见过面,隔了两个月,依然兴奋异常。李捷问我来北京干什
么对北京的初步印象怎样,我皱皱眉,“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
觉得受不了,这儿的秋风也忒恶了些,你瞧我的皮肤:干的裂的
,真见不了人呢!你用什么护肤品啊?真奇怪,你在这呆了三年
,还能如花似玉,我看北京街上的女孩子水色都不大好,所以才
一个比一个的化妆来掩饰......”李捷笑起来:“习惯就
好啦。我就用小护士啊,效果挺好的,我们屋有人用雅倩,好象
也不错。你现在抱怨,将来嫁过来了,怎么办?”我惊讶地望着
李捷,有些茫然了,“嫁到北京?对啊,要是到北京来,这儿的
天气我怎么受得了啊?听说春天的风沙更恐怖呢,是吧?冬天我
最不喜欢了,那么冷......”李捷冷笑起来,“我吓唬你
呢。北京的冬天其实还好,有暖气,比我们家乡好多了。现在蔬
菜也多了,不必成天大白菜了。----瞧你那样,难道真的要
嫁给那个双胞胎哥哥啊?”我叹了口气,说:“放他到北京来时
,根本就没想到这一茬子事啊,一听说是银行,都兴奋死了,夏
剑黎飞快就跟人签约了啊!”“得得,真要过来了,这么多人都
能受得了,就你一个贵族皮肤啊?对啦,来干什么了,你?就看
看夏剑黎?”“是啊,当然主要目的是来看你了,更主要的目的
是看香山红叶啊!”李捷嚷嚷起来:“哇,你可真会享用呢,大
老远地从合肥跑到北京来看树叶子;我自敢儿在北京呆了好几年
了,总说会有时间的,一直推到现在也没看成。不行,这次要和
你们一起去看看----喂喂,你不会嫌恶我这个送上门来的灯
泡吧?我这灯泡可是优质的呢......”我微笑地看着她,
说:“我和夏剑黎在路上要卿卿我我的,你不在乎吗?”李捷冷
笑着说:“我当然也要带一个啦!”“谁啊?”“哼哼,说出来
吓你一跳,就是那个节目主持人程宁啊!”我着实吃了一惊,叫
道:“姐们,你可真够利害的呀,这样的名人也能勾到手?”李
捷吃吃地笑了起来,道:“等你见了他,你就不会再这么崇拜他
了;还不照样吃喝拉撒睡;台上西装革履光鲜照人,下了台,还
不是个邋遢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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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唱一首情歌 为你的老情人吧
你唯一的情人 唯一不变心的情人
是你的故乡 你的故乡
当你脚踏别色土壤手捧异种野花
且醉倒在隔海的神话下时
忆起你的老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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