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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aggio (傻瓜牌生活), 信区: Reading
标 题: 谜语 4(转寄)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Oct 18 10:39:18 1999), 转信
发信人: havard (白衣胜雪), 信区: Love
标 题: 谜语 4(转寄)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Oct 17 05:17:50 1999)
小昆异常地高兴,搂过他的女友向我介绍:“这是范文可,我们叫她豆豆.”小昆的手
放在女孩的头上,让她的头发乱一些,当然是爱抚的动作.
女孩打闹着推开小昆的手,冲我笑笑:“别叫我豆豆,叫我小可就行了.我怎么叫你呢
?”女孩头发很长,眼很大,不戴眼镜,皮肤很好,很漂亮.
“叫二哥,绝对叫二哥.这是咱们师兄,怎么叫你都不亏.”小昆抢着安排我与小可的
关系.
“别了,叫我名字吧.我叫林迟.小昆也经常这么叫.”我保持着和蔼的微笑,感觉面
部的肌肉都已僵硬了.
“那我叫你迟哥吧,怎么样?”女孩很聪明.
“也成.”小昆同意了.
我们一起闲聊.女孩是校合唱队的,因为唱歌与小昆相识.她个子不高,但的确很漂亮
,还透着一股端庄劲,满知书达理的样子,难怪小昆会着迷.
旁边老七他们几个也很热闹,三位男士中有一个已醉话连篇了,两位女士也笑声不断
,老七走上台去,开始唱歌.
只要你过和比我好,过得比我好……
我问小昆:“你们今天谁出钱?”
“我请客.我要庆祝一下.”他搂了一下小可,并冲她作了一个鬼脸,眼镜在鼻梁上面
跳了两下.女孩故作生气,端起小昆的酒杯,推到他的脸上,将其推开.
这时小昆看到我正在掏钱包,明白我是要接济他,忙拦住,说:“别,别当着别人伤我
自尊心好不好.我还有这点钱.”
“你的钱不就是家里的钱吗?”我说.
“我省下来的钱就是我的钱.”
“谈了恋爱了嘛,经济要求不一样.”
“你需要钱?”小昆夸张地扭头问他的豆豆,女孩则埋下头笑.“穷学生嘛,就要穷恋
爱,不象你们那么多事.”小昆自信地说.
我一想,也对,我上学时也是这样过来的,便把钱包放回了口袋.
女孩笑着,趴在桌上喝咖啡.
那个跑长跑的女孩也曾告诉我她不需要钱,与爱相比,钱太肮脏了,简直不能提.女人
需要的是时间,青春的时间,最怕的也是它,怕他流走,正在流走.这是谁告诉我的?不是长
跑女孩.
以是一个新的女人闪进我脑海.我的一位师姐,研究生,与我在同一个实验室做课题
.她还说,女人不能与男人比,女人玩不起,赌不起.我与她发生了什么?她告诉我这些话时
正靠在我怀里,在湖边的长椅上,恋人们常坐的地方……
“嘿,你发什么呆.唱歌么,是我请客.”小昆冲我嚷,将我唤醒.
“我?让我唱?取笑你哥是不是?还是你来吧.”
“那好,我唱.好好听.”小昆填了张点歌的单子,过一会便走上了台,还冲我这边招
招手.我正要招手回礼,才想起回礼的人应该是对面的女孩.
到此时,我还一直保持着一副兄长的派头.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小昆唱得还是那般投入.
“我觉得写这首歌的人很虚伪.”女孩忽然对我说话.
“哦?”
“他怎么肯定最爱人的是他?世界上有那么多人.”
“爱到深处嘛,很难说.”我不经心地解释着.
“再深也深不过父母.父母的爱是最无私的.”女孩很认真.
“不是一种爱啦.你的意思是应该让你父亲来唱这首歌?”
我们都笑了.她的嘴唇笑起来很甜美,整个脸的下半部让我感觉很熟悉,似曾相识.她
用大眼睛盯着我,目光怪异.我这才发觉自己的眼神有些失态,忙点上一支烟,转脸看小昆
.她似乎仍在看着我,让我不知作出什么样的姿态和表情才合适.很久没与学生们打交道
了,真不舒服.我清楚自己的样子对某些女人来说还算有魅力,但我是怎么也不会对我表
弟的女友打主意的.
后来小可也上去唱歌,《海上花》.头一次听女孩子唱这首歌,乐声如波浪,一起一伏
,我又想起了我那位师姐.我与她发生了什么?我解开她的衣服,看到令我眩目的身体.她
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强按到她的怀中,伴随着喘息.她的头用力向后仰着,将胸部高高
挺起,用乳房将我埋没.我抬头看到她下巴下面一道浅浅的疤痕,很兴奋.她抓着我的头发
,又一次把我的头压下去,那里有一双温暖的乳房和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我想着那位师姐,又想那位长跑姑娘,思绪混乱而绵长,总无法与面前的现实融合到
一起.我只能离开.小昆他们说去运动场的看台上唱歌赏月,我也不能同往,只能离开.
临走,小可偷偷问我:“你觉得我跟小昆合适吗?”
“当然.”这是唯一的回答.合适不合适,只有天知道.
我想起我看到师姐向后高仰起头,露出下巴下面的一道疤痕,很兴奋.在那之前,我是
童男,在那之后,我忘记了.是因为师姐我才离开长跑姑娘吗?不,我是先离开师姐的,她说
她玩不起.女人最爱的是时间,青春的时间,最怕的也是它,怕它流走,正在流走,所以玩不
起,赌不起.她已有男友,或是未婚夫,或是丈夫,那我为什么离开长跑姑娘呢?或者她为什
么走了,消失了呢?
我拨通了一个古老的电话,忐忑地问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你还好吗?”我在发抖.
“是你?竟是你?你在哪里?”她很惊诧,我们之间毕竟太遥远了.
“你还好吗?”
“你怎么样了,在做什么?没想到还能接到你的电话,真让人高兴.”她很高兴.
“你还好吗?”
“还好……还好.”
“那就好.我……想你了.”
“……”
我挂断电话,流出了久违的泪,感觉到疼痛和幸福.
我租住在一所大学的家属宿舍里,楼层很高,每当深夜站在阳台上沐浴天上来风时,
便有种断世绝尘的感觉.在这里我看电视、看书或打电话,以此去关注一下脚下这个城市
正发生的故事,但很少与我有关,与真正的我的翻滚的夜有关.自多我搬到这里来住,我便
成了一个世界的旁观者,白天下去去索取我生存所需的资料,晚上回来休养第二天的精力
.这个房间是我的田园,田园之外是个集市.田园的好处便是可以修身养性,在这里我还是
第一次这样深沉地感到内心的汹涌,来自己埋没的往昔.这汹涌是我自找的,甚至是故意
的.感受这久违的销魂的激荡的同时,我自信我现在的成熟,自信我能够经受过去对我现
在的讨伐.
我的同事小贺是个直爽的女子,她的办公桌就是我的办公桌对面,而这间屋子里只有
两张办公桌.她正被即将到来的婚期搞得既兴奋又木讷,既甜蜜又恐慌.她喳喳地向我探
讨未来的颜色.
“林迟,你说人为什么要结婚呢?结婚真的是必须的吗?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法律和社会
规范要求人必须结婚才能结合,人们会自己为自己下个结婚的契约吗?”看来她最近看了
不少关于婚姻的书,满口文言.
“当然.”
“什么当然?”小贺走到我的桌边.
“当然该有法律.”我看着一份合同草案,头都没抬.
“我是问你结婚.”
“你不认为人群跟猴群马群有所区别吗?”我依然没抬头,提笔在合同上做修改.
“你才是猴呢?”小贺有些气愤.
“哦,我是猴.”我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
“嘿,我说林迟,你这两天怎么跟梦游似的,没头没脑.”她指着我的鼻子.
“我还以为我是蝴蝶呢.”林迟梦蝶.
“你气死我了.”小贺拿起一叠纸打在我头上,在被气死之前愤然离开,因为我的不
合作.
小贺一直对我很好,甚至可以叫暧昧,在她令人意外地宣布将与男人结婚以前,我总
以为她是在追求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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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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