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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谜语  8(转寄)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Oct 18 10:43:29 1999), 转信

发信人: havard (白衣胜雪), 信区: Love       

标  题: 谜语  8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Oct 17 05:20:23 1999)

　　这个夜晚,天空的燕子开始让我烦闷.我径直走进一间歌厅,那里有经常有漂亮的小

姐,我带客户来玩时曾见过.

　　歌厅里很幽暗.小姐给我端来酒,之后一位看似领班的男士过来和蔼地问我:“先生

要小姐吗?”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他客气地走开.

　　红蜡烛摇曳的光朦胧了我幽暗的心情,我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什么也没想.

　　一阵熟悉的歌声牵到了我.那是女声唱的《海上花》,浓妆艳抹歌者分明就是小可,

这让我十足吃了一惊——世道变了.歌厅时客人很少.

　　我犹豫再三,终于叫住了正在下场的小可.她的吃惊不亚于我.

　　她坐过来,很尴尬.我说:“喝酒吗?”

　　她点点头.我又要了杯酒.

　　她不说话,红红的嘴唇,青黑眼黛,很美.

　　“你在这里唱歌?”我开了口,但属明知故问.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那么客气.如果客人需要,我会作三陪的.”她的眼眶开始

湿润,泪水溢了出来.

　　我不知所措,轻轻地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肩膀,说:“别哭了.如果你认为自己变坏了,

至少来这里的男人都要更加堕落.”

　　她擦干眼泪,勉强地冷笑,说:“是嘛?”

　　“是,是这样.”她斜眼看我,目光中透出狡黠的灵气,“先说好,我可从不跟客人走

.”

　　我们相视而笑.身份摆明,尴尬就只剩下一点点了.

　　“你为什么总喜欢唱《海上花》?好象是男人的歌.”我问.

　　“你竟记得,我喜欢这首歌的感觉,说真的,我觉得这感觉象做爱.”

　　她真是语出惊人,我懵住了,脑子里闪出她与小昆作爱的情形,又突然觉得这样想很

龌龊,摇摇头开始想别的.

　　“吓着你了是吧?”她向我笑.

　　我点头承认.

　　“没想到我这样坏是吗?”她问.

　　“我不知道.”

　　她不语.

　　“你很缺钱用吗?”我轻声问她.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没有这份钱我一样能活.但钱是好的,越多越好,我不

嫌够.”

　　“当然.”

　　“但这不是全部,更重要的是我想尝过更多的活法.我受不了天天对着书本和实验,

我早晚要走上社会,我想见识一下这个社会的人,越多越好.”

　　“就我们这些臭男人?”

　　她点头.

　　“厉害!”我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表示赞赏.

　　她歪头看我,仿佛知道我的赞赏很违心,说:“是吗?”

　　“问我呢?”我装糊涂.

　　“是呀.”

　　“问什么?”我继续装糊涂,但刚才的违心之举已暴露无遗.

　　她笑了,不再追问.她这时的笑容有种成熟的美,与身份、年龄极不相符.说实话,我

的心有些痒,想去搂她,但还是不好意思,虽然被我搂抱是她的工作.

　　“你那位丈母娘结婚了吗?”她想起了那个笑话.

　　“快了,后天.”我认定那位丈母娘是小贺了,若是小贺知道,非打死我.

　　“是真的呀.”她大惊.

　　我笑着免答,之后问他:“你打算过结婚吗?”

　　她又大惊,几乎失色,以为我的玩笑要开到她身上.我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问真

的.”

　　她松了口气,说:“如果有我认定的可作丈夫的人,我会结婚的.但如果我一直独身,

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不想应付.”

　　“你真执着.”我又赞叹.

　　她接受了,与我碰杯,喝酒.

　　我忽然想起些事,便说:“后天你能不能冒充我家属,陪我参加一个婚礼?”

　　“为什么?”

　　“主人的要求,需要有家属.”

　　“可为什么?”

　　“她不想作我的丈母娘,想让我找一个年龄合适点的,以免搞乱了辈分.可我没有伴

儿.”

　　她笑了,问:“你很爱她?”

　　“是.”我胡乱地回答.

　　“好,我同意.”

　　“打扮漂亮点,给我挣挣面子.”

　　“没问题.”她神情妩媚地作出保证.

　　临走,我觉得有件事还没做,便要掏小费.她生气了,拦住我.

　　“这是应该的.”我这样说,心里也觉得很别扭.

　　“不.你要掏,我后天就不陪你去了.我不喜欢你的钱.”她很强硬,真的生气了.

　　“好吧,后天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

　　我向外走,她送我到门口.“你为什么不抱抱我,”她忽然说,“别人都要抱我的.”

　　我想起整晚自己几乎没碰过她,便搂住她,动作很生硬.

　　“亲我一下,这里.”她扭过头,指着自己娇美的腮.长跑姑娘也曾这样要求过我.

　　我又生硬地亲了她那里一下,很凉.

　　她突然抱住我的脖子,紧紧地、长久地、让人心乱地抱住我.最后,她在我耳畔轻声

地哀求:“别告诉小昆,好吗?”

　　我必须同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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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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