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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谜语  9(转寄)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Oct 18 10:44:24 1999), 转信

发信人: havard (白衣胜雪), 信区: Love       

标  题: 谜语  9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Oct 17 05:21:00 1999)

  我真的老了,时代的变化已超过了我的想象.当初,我的师姐的行为也算开放而前卫

,但我懂得她为什么,懂得她的每一步选择,懂得她的每一寸过激与保守.但曾经的女学生

兼弟妹小可现在是三陪女郎,而我的身份是其服务对象,我心中的一架天平开始失去了平

衡.我是该同情她,还是该羡慕或鄙视她呢?我找不到位置.

  当我再次面对样子清纯而美丽的小可时,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决定只把她当作一

个清纯而美丽的少女,什么女学生,什么三陪女郎,都不是她.她左手挽着我,右手捧着一

大束花,迈着轻盈的步子,清纯而美丽.

  面对通向饭店二楼的长长台阶时,小可惊叹道:“这么高的台阶,新娘子穿着礼服怎

么上去呀?”

  “新郎抱上去呗.”

  “那你抱我上去.”小可竟挑畔似的将计就计,将选择的难题甩给我.

  经过短暂的犹豫,我装作毫不犹豫的样子说:“没问题.”我弓身抱起了她,极潇洒.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很好闻.

  也许真正的新郎都没有抱新娘子上楼,而我却抱了,当然抱的并不是新娘,而是要给

新娘看的女伴儿.小可怀抱鲜花,头倚着我臂膀,洋洋得意.

  当一身婚装的小贺看到这样一副情形从楼梯上升起时,似乎惊呆了,竟忘了上前来对

客人表示欢迎.

  我与小可始终谈笑风生,随着婚礼上幸福欢乐的气氛起起落落,悠然自得.

  一对新婚佳偶当是婚礼上最苦命的人,没完没了地应酬,没完没了地点烟、敬酒,这

是中国人婚礼的规矩.人们总是不平衡于自己没有而别人有的事情,于是单身的人不会放

弃了将告别单身的人最后一次刁难的机会,而早已不再单身的人也对一对新人这么迟步

入围城或自己当初没有这么隆重婚礼而深深不满,用各种花招对其不停顿地蹂躏.但我没

有刁难他们,当小贺颤抖的手顺利地为我点燃一支香烟后,我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小贺疑

惑地看着我,我便转头去看小可.我觉得小可是婚礼上最漂亮的女人,比新娘子都漂亮.

  整个婚礼中,我经常能感觉到小贺在偷偷观察我,于是我愈发活灵活现,与小可开心

地讲着一些无聊的笑话.

  小可又瞟了一眼那个被我爱的,面对宾客洋装欢笑的岳母大大问我:“真的是她?”

  “对,很丑是吧?也许下一代会漂亮些,我看孩子她爸长得还行.”我继续开着这个十

足过分的玩笑.

  “不,她很美.”小可说完之后,冲我眨眨眼角,又神秘兮兮地说:“她可能爱你.”

  我大笑,很放肆,好在这场合很热闹,没人在意我们俩.

  小可痴痴地望着我,目光含情,是什么情我就不确知了.她真的相信我爱新娘子,因此

而情我?爱我?玩笑.也许我对小贺倒真的有点感情,谁知道呢?

  离开饭店已是下午三点,我与小可倘佯在街上.也许是周末的缘故,街上的人都略带

闲散,关注着自己那一点点事情.

  “你欠我一顿饭,记着.”她说.

  “当然.”

  “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非常出色.”

  我言语简短,似乎把话都在喧闹的婚礼上用完了.

  “我看你好象很累,是不是醉了?”

  “没有.”

  “你觉得我漂亮吗?”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略带羞涩与挑衅.我很意外.

  “嗯,是的.”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说?”

  “忘了.”

  她扑哧一笑,“那你现在说.”

  我转过身面对着她.她喝过了酒,双颊绯红.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很--漂--

亮.”很由衷.

  她满意地望着我,突然把头靠在我了我肩上.“带我回家吧.”她说.

  我的心砰然一动.我们俩都喝了酒,虽然不多.

  我们都忘记了今天是别人的结婚日.

  在沙发上,她与我拥抱、接吻,之后是在床上,发生着该发生的事.她突然发出痛苦的

叫声,又忍住,死死钳住我的脖子,居然哭了.我猛然醒悟,停了下来.

  “你是第一次?”

  “不用管它,继续吧.”她在我耳畔喃喃地低语.

  我继续着,很勉强.

  长跑姑娘是个处女.有时我会对她蠢蠢欲动,而她在最关键的时候总是拒绝我.我很

懊恼.我记得她并没有急于去整理衣襟,而是捧着我的脸说:坏蛋,你急什么?早晚是你的

.于是我感到无上的甜蜜在涌动,于是即便现在想起,依然会颤抖,虽然那终究没有成为我

的.

  现在小可的那个是我的,令我感到似应该有一种责任担在肩上,但却对其依稀仿佛,

不能确信,小可就躺在身边,疲惫地闭着眼睛,怜爱之情油然而生.我俯身吻她,然后默默

地看着她,仿佛要看清她是谁,并且记住.就是这个姑娘,曾经唱《海上花》的姑娘,曾经

是个处女.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唱《海上花》?”她问我,睁开眼看着我深情的样子.

  “是,”我承认.我觉得至少方才的做爱不象《海上花》?的感觉,不如那般美.

  “很可笑是吗、一个处女.”她笑笑,只是嘴角.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她想等待什么答案,而我自己又没有答案.

  她把脸扭向一边,沉默.也许不回答便被当作默认,而她不喜欢.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她,象个孩子.

  她不回答.

  “爱我?”

  她看了看我,摇头,又扭开了脸.她看的是台灯,散发着朦胧的光.

  如果她回答是,也许我会说我也爱她,至少我会明晰我的责任,但她没有给我这个机

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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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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