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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fzx (化石), 信区: Reading
标  题: 茄子(samsa绝笔)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Jul  7 12:53:22 1999), 转信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Jun  6 14:35:58 1999) 
 
大家不约而同地瞅瞅胖子。 
"开吃吧！" 
"等等人家~"有人指指厨房。 
"别管他……"胖子站起来，"来，先干一杯！" 
"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CHEERS!""茄子！"一下热闹起 
来。 
祝贺声象沸腾的水一样"噼噼噗噗"作响，然后大家坐下来，声音 
也就象提下炉子的水壶一般沉落下来，演变成一阵"嘁嘁嚓嚓"的 
私语的余波，接着进一步堕落为"吧吧唧唧"的咀嚼声、"呲呲溜溜" 
的啜饮声以及"咕咕噜噜"的吞咽声。 
"这鸟香槟淡得象水。"我心里暗暗想。我发现舒X坐我左手，右 
边则是一位不认识的朋友（因为已经一起碰过杯了，所以姑且称为 
"朋友"吧）；对面，伟岸的黑人老哥（粗砺黝黑的脸象祖传十代的 
傩面具）和委琐的日本女子（涂着厚粉的白脸使我想起给死人做的 
面模）把衣着怪异的钩子夹在中间；小美眉则挨着胖子坐着。 
胖子对小美眉很照顾，不断地给她夹菜（其实倍儿不卫生）、和她说 
话逗乐--这家伙向来喜欢对女孩子献殷勤，即使也许对别人根本 
没"兴趣"。 
"要我给你夹菜吗？"我对舒X说。 
"毛病呀！"舒X惊讶地说，"你也来这一套？" 
"跟胖子学的呗~"我用筷子隐隐一指胖子：他刚站起来，弯着身子 
从老远处俘获了一只大虾，放到小妹妹的碗里，"嘻嘻，我最喜欢吃 
虾了。"我还听见小妹妹说，啧啧，现在的女孩子，真大方！ 
"你干嘛不写诗了？"舒X。 
"我…"我被喉咙里一块辣椒咯住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我什么 
时候写'诗'来着？"这小妞一定是想了我好多年了，憋了这么多 
问题。 
"别呀~你高中时候写的那首《雪》，多棒呀~我现在还能背出来。" 
她正在给一只虾脱外衣，说话就停了下来，然后清了清嗓子，大概 
是几茎虾须使食道发痒了。 
"打住！您可别朗诵呀~"我赶忙制止道，"我可是'甚悔少作'的！" 
"哈！我偏要--'雪\倏倏地下着\落入夜…." 
"好啊你~~"我一急，想都不想，伸手就去捂她嘴。 
舒X也本能地抬手来拦，于是手里还拿着的撕得肚破肠开的半只虾 
便飞了起来，不偏不倚砸在我眼睛上，我眼前立刻一片模糊；我赶 
忙不停眨眼，一面伸手去桌子上找餐巾纸，舒X却已经把手伸了过 
来，用一张纸巾替我擦了起来。 
"我自己来，"我的手伸过去，要把纸巾拿过来，却一下握住了她的 
手：凉凉的、很纤瘦，有那种女人特有的柔软--我的心"咯噔" 
了一下（太就没有碰过女性的"肉体"了）。 
舒X把手抽去，并没有觉得什么似的，并且一面连声说"对不起"， 
一面"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悠着点啊~阿张，"远处传来胖子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情骂俏别太 
猖狂，人家舒X是名花有主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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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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