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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fzx (化石), 信区: Reading
标  题: 茄子(samsa绝笔)1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Jul  7 13:08:24 1999), 转信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un Jun  6 14:42:45 1999) 
 
然后不等胖子说什么，我一拍翅膀（突然就有了翅膀），呼的一声就 
到了阳台。 
舒X在那儿，在花草之中，还是坐在那张凉椅，还是夹着一只烟， 
红红的烟头在夜色中象一只鬼眼般闪着。 
发呆，抽烟，幽幽地叹气，看了一会儿，我就厌烦了，我一抬脚， 
身体就横了起来，我"躺在"天花板上睡着了。 
"阳光明媚的教室（象中午的梦境一样明媚），病恹恹的我昏睡，胡 
思乱想。 
"突然，门开了，一个短头发的女生走进来，是舒X，还是'她'？ 
阳光把她的脸晒得那么红，走路时那种活泼洒脱的劲头，象个男孩 
子--她干嘛？我纳闷；接着，从后面她的位子处传来悉悉娑娑的、 
好象是换衣服的声音，我奇怪地转过头往后看，而她羞涩又调皮对 
我微微一笑。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她跑着出去了，赤裸着黄金的胴体，而我分 
明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她是穿着衣服的……" 
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睁开眼，下面，花木下班驳 
的月光里，一只野兽！ 
是一只黑色的猛兽，在试图强奸一位美丽的林泽仙女！没有呐喊、 
没有尖叫，只有默默地挣扎，只有身体扭打的低沉的"噗噗"声， 
多么悬殊的力量对比，身躯庞大的原始巨兽，纤弱柔美的雌性仙子！ 
我勃然大怒，立刻从空中落下来，我飞奔到厨房，一眼瞥到菜板上 
搁着的刀，操起来，飞奔回来。我举起刀，毫不犹豫地狠狠一下跺 
在野兽背上，扑的一声，如中败絮，没有血！好家伙，我又一次举 
起钢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又是扑的一声，还没有血。"鬼子" 
放了舒X，转过身来，对着我发出一声咆哮--真是那个"老黑哥"！ 
"早知道你丫不是好东西！"我大叫。 
呼呼两声。两只蒲扇大的手掌向我袭来，我舞起一片如水的刀光， 
只听"刷刷"连响，好象秋风扫落叶的声音，砍成小段的手指四溅 
散落，"擦擦"，两只手齐腕切断。 
"死去吧，非洲兄弟！"我扑上去，呼地一刀，黑人的左耳连着半边 
脸掉下来，只剩一点皮连着，黑色的血终于彪了出来，溶在夜色里， 
又一刀，鼻子从正中分为两半。 
呼呼呼，我一刀快似一刀，黑人绝望地用两只已经残废的手臂来挡， 
但毫无用处，在钢刀面前，当者披靡，血肉象枯枝败叶一样纷飞。 
黑人喘着粗气，结节后退，退到栏杆处，竟一翻身从阳台上掉了下 
去。 
我趴在栏杆上一看，起码有八、九层。"这次死定了。"我舒了口气， 
把刀平放在栏杆上，刀上竟然没有一滴血，也没有半点肉渣，在月 
光下清亮有如一泓静水，"好刀！"，我情不自禁地赞道。 
突然怀里一热，一个软绵绵的颤抖着的肉体，原来是舒X，她大声 
地抽泣，很快把我的肩头哭得透湿，我厌烦地想："有什么好哭，真 
是疯子！"手却情不自禁地伸出去抚摸她的头发，那头发象一匹绸缎， 
被夜浸得凉丝丝，摸起来实在是一种享受，我太喜欢这头发了。 
"你杀人了！"舒X颤抖的声音说，"怎么办，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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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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