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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aggio (傻瓜牌生活), 信区: Reading
标 题: 时态的空白(10 ) (转载)(转寄)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Oct 28 09:57:09 1999), 转信
发信人: hbs (蝴蝶王子),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时态的空白(10 ) (转载)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hu Oct 28 09:21:15 1999)
【 以下文字转载自 Love 讨论区 】
【 原文由 hbs 所发表 】
我每天让老李一无所获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但我也实在没办法,这是一场零和博弈,我
不被抓他就不能证明出定理。老李每天失望而归,对我愈加愤恨。每次我把我朋友送进
楼,他就要来拦住我,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那个女同学干什么,我绝
不轻饶你”,或者说“哼,要不是我看着你不定干什么了”,然后悻悻然地走掉。
老李的研究长期没有结果,这种事情放到谁身上都要恼火,更何况是老李这样自认为道
德水平高而且穿制服别棍子的。作研究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作法,一种是怀疑自己
的假说,检查设立的假定,然后修改假说;另外一种作法就是干脆怀疑自己提出假说所
依据的理论范式。老李要证明的是我是一个流氓,进展不乐观。老李的理论基础就是他
的道德水平以及制服棍子所代表的不可侵犯权威,这个不能怀疑,所以他怀疑他的假说
。根据他的理论,认为我是流氓完全合理,那么问题肯定出在他的假定上,他假定我朋
友是好人。他的新的假定认为我们俩都是流氓,互相勾结起来算计他,不是他不行,而
是我们人多因此更加狡猾。想通了这一点,老李又找回了信心,重新投身于他的研究工
作中。就他的这种心路旅程而言,他完全可以当个经济学家。经济学家对理论的信仰跟
老李差不多,他们在六十年代搞坏了拉美,八九十年代搞坏了东欧,九十年代又在东南
亚闹了一通,但从来都不承认理论不行。
我后来曾经异想天开要改行学法律,就去作法学研究生院入学的LSAT题。有一道题的题
干这样说:为什么要责怪经济学家不能控制经济学呢?既然没有人责怪天文学家不能控
制天体。”题问的是什么我忘了,但是要是让我自由发言就要说,天文学家压根就没想
控制天体,他们从来不认为自己准是对的,但是经济学家老以为他们什么都知道,能操
纵经济。老李就总以为他对我什么都知道,这一点和经济学家很象。其实我是个流氓这
个问题也不是很大,但是我是不是流氓是我自己的事情,凭什么老李可以来管,这个烦
不烦啊?这个问题我也无法理解,可我不能安之若素,因为我想和我朋友好好地在一起
。后来我想想摊上一个老李算是幸运了,因为老李治学严谨,实事求是,现在流行coo
k数据,如果老李也cook数据那我就一点机会也没了。这种事情我们身边处处可见,比
如说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混蛋就说他在我们学校的生物系从恐龙蛋里弄出了什么遗传
物质,现在的科学家连恐龙蛋都敢乱编,要把我们俩搞臭完全没有难度。
我那时候害怕极了,有一天我梦见学校的宣传栏里贴了一张处分通知,写的是我和我朋
友的名字,说我们俩违反校规校纪发生非法关系,并生下一只恐龙蛋,学校经研究决定
给我朋友记大过,而我则因为态度恶劣且为主犯,给予勒令退学处分。我想把公告撕下
来,找来一跟棍子砸玻璃,那玻璃不知道是什么作的,不但硬而且弹性特别足,棍子谈
了回来崩到了我的脑门上,把我崩得来了一个后空翻。我浑身是汗地跑去看,发现宣传
栏里没贴这东西,立刻放松了下来,差点在宣传栏前站着就睡着。
其实我的恐惧不无道理,当时的形势的确在朝不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我在九岁的时候
被更年期妇女叫流氓,从此人生陷入悲观。人若悲观就象腿上生关节炎,对于环境变化
异常敏感,这一点我和我朋友不同,她积极向上,我的身心所在正山雨欲来,而她的周
遭却阳光明媚,耀得她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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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不为
蝴蝶在阳光中绽放的玫瑰火焰而振醉
又有谁, 真正见过蝴蝶晶莹剔透的泪
在一个轻舞飞扬的清晨
为何一颗飘忽的心 因她而碎
※ 修改:·hbs 於 Oct 28 09:18:54 修改本文·[FROM: 162.105.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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