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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erminal (终端), 信区: Reading
标 题: [转载] 使你为我迷醉 7
发信站: 紫 丁 香 (Sun Sep 13 18:44:12 1998), 站内信件
天!她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方来?
第二眼所见的就是丁皓的公寓了;他门一开,她简直没当场昏倒。朱浣浣早就知道。单身汉
住的地方是不会干净到哪里去的,也非常有心里准备知道会看到最差的环境。差堪告慰的是
,以大厦表面来看还挺光鲜的,这幢落成不到三年的大厦内部,至少没有剥落的油漆于翘起
的地砖----的确没有;她看到的是:白色的地砖上年代久远的油污与泥土脚印布满地板所有
面积;一组原本十分华丽的沙发组合,零星散布----有一张单人坐椅甚至少了一只脚,可怜
兮兮的椅在墙壁一角;所有的座垫上头堆满了杂物、臭衣服、臭袜子;三四碗吃过的泡面仍
在那里,几条面条挂垂在边缘上还染了许多油渍在座垫上;与沙发组同一系列搭配的茶几被
拉到墙角,堆放一堆小山般高的衣服----丁皓说是洗好的,但由颜色与味道来看,那显然是
谎话;被扯下一边的窗帘,垂在地上;地上一滩水----丁皓说是前天下雨,他忘了关上窗所
致。朱浣浣压下想尖叫的冲动,告诉自己,这种惨不忍睹还只是客厅而已,她还要留点力气
看看他别的地方。
厨房还好,只有一些锅锅碟碟的东西乱放;因为他不开伙,所以厨房只有地板与垃圾的恶臭
需要打理而已。丁皓的房间比客厅更糟,糟到他已敢睡到客房去了;米色的床单被他睡成黑
色,枕头早已睡凹了一个洞,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是什么。一入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恶臭
,再来就是四处乱丢的衣服,床上还有一些啃了一半的面包及喝了一半的饮料,许是放久了
,招来不少蚊蝇与蟑螂。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好好的一个地方,丁皓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将
它糟蹋到这种地步?更别说衣物已满出来的洗衣槽与脏臭的浴室了。
四天!她用了四天把公寓清理干净;扫出来的垃圾可以填平台湾海峡,清洗出的衣服可以开
一家男装店。她还将一些损坏的家具与没用的杂物全部出清,沙发全加上椅套,最后是地板
,刷了两天才恢复原来的颜色。光这些工作已累得她直不起腰了;可是事还没完,昨天晚上
她死拖着丁皓上百货公司买床单与枕头、被套----所有房间的床全被他三年来睡出了永远洗
不干净的污垢,他还能忍受,她可不行;她才不要再睡睡袋了。当她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时,仰着看向天花板,不觉呻吟了出来----这也是她今天为什么还没去上班的原因了----天
花板蛛网满布,所有房间的电灯全是灰尘。
她受不了脏乱,因此四天来才这么累,差一口气就可以进棺材了;然而丁皓一点也不感
激,他甚至还说她鸡婆,把他的房间变成样品屋,又规定他进来要穿托鞋、不能乱丢垃圾、
不能在床上吃东西。他真是会抱怨,哼!倒没听到他抱怨她替他洗衣服。 要不是她得在
这住半年,才不会管一辈子与垃圾为伍呢! 这屋子的基本设计很好;当一切弄干净之后
,她泡一壶香片,坐在大沙发中环视四周:屋内没有什么陈设,东西少得可怜。丁皓没有把
这里当家看待,而他那人大概业没什么美学概念,粗鲁的长相言行,倒是与垃圾不谋而合。
幸好明天是星期天,她这一身酸疼需要好好的休息,实在是累了。已经是早上十一点了,丁
皓中午会回来;她揉揉眼有些困的走向厨房。原本行同虚设的冰箱在早上被她塞了满满的青
菜、鲜肉----只有早上她才敢走过那一条黑巷,那些恶形恶状的人在中午会出现;即使丁皓
说那些人不会害她,可是她还是不信----光是用那些有色的眼光看她,她就吓得半死了。真
是奇怪,与丁皓走在一起,她可以感觉到这些很怕丁皓;可是她却不怕他,反而怕起那些人
来了。她笑了笑,拿出东西,开始准备午饭;养足丁皓的胃后她才打算告诉他,她早把昨晚
买的二打碗面全丢给垃圾车带走了,希望他不会勒死她。
煮好四菜一汤后,她很疲倦地洗澡上床睡了。
电梯上了七楼,丁皓一脸不耐烦的走出来,一边低吼:“你到底想探什么?我已经被屋
内那个女人整得够惨了,你居然还凑一脚!” 身后跟着的自然是孟冠人了。
“她四天没出现了,我怀疑也许你在一怒之下不小心揍了她,不敢带她出来见人。身为
保护人之一的我,当然要亲眼看到她完好无恙了。” 丁皓瞄了他一眼。
“说话小心一点!我没有打女人的前例。”一面不甘不愿地开锁。
孟冠人马上举双手赔罪:“失言。”
接着,二人都没有说话。
孟冠人见到焕然一新的屋子简直吓呆了;而丁皓则是看到桌上摆着热腾腾并且香喷喷的
午饭而呆住了。 “乖乖!”孟冠人首先吹了声口哨。“看看你得到了什么宝!这种好事
我怎么就遇不到!将来谁要娶她谁有福,也许我该追她!” “到地狱去等她!”丁皓将
鞋踢到一边,走进去。 孟冠人终于发现一桌的佳肴,冲到桌前抓了一块炸猪排就吃。“
看来我们不用出去吃了。” 丁皓真的没想到朱浣浣会煮饭。她是富家小姐,有洁癖,的
确很让人受不了;但她会做菜----就有些不可思议了。她呢?他转身看孟冠人,却看到一桌
子的东西快给他吃光了,急忙大吼:“你给我住嘴!那是我的!”
打雷了吗?朱浣浣抬手看了下手表,才十二点半!虽然自己还很想睡,可是雷声吵醒了她。
她揉了揉眼睛,走下床,披上一件外套,打开房门,寻到吵闹的声源----只见两个大男人埋
首在饭桌前狼吞虎咽,好象十天半月没吃过东西似的。她应该十分满意才对,他们这么欣赏
她的手艺;可是,唉!她又看到两个大男人粗鲁的餐桌礼仪----他们竟然把啃完的鱼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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