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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ht (碧海听潮), 信区: Reading
标 题: 只想和你玩亲亲(9)
发信站: 紫 丁 香 (Fri May 14 09:40:38 1999), 转信
9
「雅 惠!」尤痴武满头人汗,气喘吁吁地跑进屋来,一路滑行到雅惠跟
前。「是不是朋友?」
「唔,能不回答吗?」雅惠埋首一堆锅子里。
「我们是朋友,对不对?」尤痴武压根没理她的回答。「是朋友就要懂得仗义
相助,这个简单的道理你懂吧?」
「我不会教你写小说啦!」
「谁还理这玩意啊!老娘师弟都要来捉人了,我还管爱情小说啊?」尤痴武边
说边东张西望,心虚得要死!
「什麽师弟?」雅惠莫名其妙地。
「咦?我们是不是朋友啊?你叫得出我的名字吧,小姐?你知道我是干哪一行
的吧?你要敢不知道,我就跟你把命拚!绝交啦!」
雅惠看看她,欲言又止了几次。「我知道你叫尤痴武啦,你的本行大概跟严卿
官……」她停了口,因为看见尤痴武开始比手划脚。「啊!八个字……第一个……
胃?第叁个字,跳舞……舞?第四个字……头发?梳头,不是……梳?第五个字
……喝水?又不是?饮水?灌水……哦,灌啊!第六个字,咕咕鸡?啊,是鸡?第
二个字,走?不是?那就是去?也不是,你怎麽那麽烦啊,自己说不就好了!」妈
的,有这种朋友不如不要!
「要我自己说,你是要跟我绝交是不是?快点看啦!」
「哦……来?猜对了?第七个字……杀人?不是?成仁……成?第八个字入
……哦,是人。胃来舞梳灌鸡成人?」
尤痴武哈哈大笑。「好!聪明!果然知道我的本行,虽然你的发音满烂的,但
是我还可以接受,我不会绝交的,你安啦!」
「哦……」雅惠瞪着她。
「言归正传!」尤痴武立刻勾肩搭背起来。「是不是朋友?」
雅惠看看肩上的手,再看看她。「是……吧……」
「是朋友,就要保护我不被童带走!」
「童?」
「笨!我师弟啦!他那根木头就知道抓我回去,也不知道要去赚钱重振武术
馆!猪!」
「你怎麽知道他来找你啊?」雅惠随口问。
「我闻到他的味道。」尤痴武皱起鼻头,而後瞪着埋在锅子里的雅惠。「喂,
你到底在干嘛啊?」
「我在清锅子。」
「是为了今天晚上的餐会?」尤痴武睨着她。「你不会又煮泡面吧?」
「我没要煮,严卿官要我捐锅子下去,他就帮我煮。」雅惠顿了顿,迷惑地看
了眼尤痴武贼兮兮的脸,纳闷自己怎会主动跟痴武说些多馀的话。
「嘿!」尤痴武暂时忘却切身的麻烦,暧昧地推推她。「雅惠,是不是朋
友?」
「是……吧!」
「你们有没有啊?」她挤眉弄眼地,看雅惠茫茫然地:「笨!就是上床啦!快
点啦!是朋友够义气,就告诉我啦!」
「无聊!」雅惠拿了锅子欲下楼。
「嘿,说我无聊!」尤痴武从她背後扑上去,跌成一团。「上个说我无聊的家
伙已经让我叫童给干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哥最近半夜叁更都不在的,望日那
家伙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丁玉堂半夜叁更哭么是为了看爱情小说,我想哈啦只能找
鬼啦!小哥没上楼跟你温存?」
恶!雅惠嫌恶地瞪她。「谁说我要跟他上床的?」妈的!怎麽跟严卿官热稔的
人都满脑子饱暖思淫欲啊!
「没有?」尤痴武夸张地尖叫:「怎麽可能?你不好意思说没关系,用写的也
可以啦!你们认识都几个月了,我就不信小哥动作慢得像龟!」
「妈的,你以为男女交往就一定要……要发生关系吗?」拷!是谁灌输她这种
观念的啊?
「嘿,小说里不都这样写?你不要骗我哦!小哥每次看你都像要把你生吞活
剥,会没上床?你骗肖!」
雅惠翻翻白眼。「信不信随你!」
「那还谈什麽恋爱啊?不要骗我喔!告诉我啦!我打算等逃开童之後,去电话
交友中心当小姐,当然要先体会一下男欢女爱的刺激过程,来,说,小哥有没有这
样摸你?」尤痴武摸索雅惠的小腹。
「你……你干嘛啊!变态,放手啦!」雅惠恶心的叫道。
「叫什麽?摸你不如摸童……啊!警告你,不要让童把我捉走,是不是朋友?
是朋友就要保护我!」
雅惠快被她给压死了!尤痴武看起来不胖,但真的满重的!拷!她的锅子散在
一地,她本身就懒,就因为懒得煮饭,所以心甘情愿地清锅子给严卿官,一方面当
然也因为他煮的是人间美味,好………好好吃喔,光想到就流口水。
她是被压在地上的,眼睛自然瞟到了靠在玻璃门旁头脚颠倒的严望日。
显然他在那里看了好一阵子。
「望日?」尤痴武也见到了,显然玩得兴起,放弃雅惠,扑向严望日。他没料
到痴武会有所动作,要闪避,尤痴武会直接飞出阳台,只得任她扑来。
「你好胖!」被她压倒,好重!终於体会到先前雅惠被活压的痛苦。
「我很胖?也不错,去当小象队也有钱赚吧!」尤痴武坐在望日身上,拍拍望
日的头。「乖孩子,听说你要在台北住下了?」
「我十七岁了,别再叫我孩子!」
「嗯,」她到处拍拍,拍拍他的胸,再拍拍他的头。「体格练得不错,就是有
点瘦,雅惠?」
「做……做什麽?」雅惠爬起来,远避到饭厅,望日的眼晴瞪着她,像在怪她
见死不救!妈的,刚才他不也见死不救吗?害她的腰都快断了,几岁的人还在玩这
种游戏,好痛喔,她的腰!
「去把发雕拿来,快点!」
「姓尤的,你想玩什麽把戏?」望日低吼。
「没有啊!」尤痴武无辜地说,随即瞟向雅惠。「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去拿
发雕来,一块来玩原子小金刚!」她竖起望日的二撮头发。「看,像不像?好可爱
哦!」
「啊?」雅惠掩住嘴,差点失声笑了。真的好像!
「尤 痴 武!」俊雅的脸涨红了,跟尤痴武说没用,还是跟有理性的女
人求救比较有希望。「小婶婶……」咦?她的脸也红红地,像忍俊不住一样,连小
婶婶都被逗笑了……难得小婶婶会笑……
他瞪瞪天花板。算了算了,要笑就任她们笑吧……
第二次餐会显然比起第一次周全热闹许多。不必等到六点钟,就陆陆续续有孩
子先行在庭院里跑来跑去;有些年轻的家庭主妇主动帮忙排碗筷,到了六点多,附
近居民逐渐聚起,就像是平常一个……习以为常的聚会。
「雅惠?」在人群里,严卿官捉住她的手。「你去哪儿了 」他停了话,瞧
见雅惠的笑脸。
「我在楼上,没事啦!」说完,雅惠又忍不住吃笑。
原本严卿官的全副注意力都搁在她身上,接着才发现在她身边是捧腹狂笑的尤
痴武。
「别猜了,小叔。她们笑的是我。」苦涩的声音响起,严卿官回首,才发现望
日站在公寓大门,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沾满口红印,凌乱的黑发唯独竖起二撮来,细
美的眼睛对上严卿官的。「不,别同情我,小叔!我相信依小婶婶的资质,将来你
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把同情心留给自己吧。」望日饿了,走进庭院,被几个
孩子跟着跑。
「好好玩 」尤痴武大笑。「哈哈!雅惠,下回我们再来一块作乱,怎
样?」
雅惠的笑容收敛。「呃……随便啦……」她只是被迫拿发雕而已。
「雅惠?」
「唔?」好饿喔!看见餐桌上都是猪肉。「今天是特定的猪肉大餐吗?」被痴
武压得连油都挤出来,她的食指忍不住大动起来。
「介意口啼疫吗?弄熟就没问题了。」他随意答道,目光就停在她的侧脸上,
她的嘴角犹带笑意,眼儿弯弯,像很开心似地。
严卿官看她笑,他也面带微笑。
「哦 」她没看新闻也不太清楚。基本上像她这麽懒的人,能吃就好了。
「你煮的是哪一盘?哪一盘?」
严卿官接过盘子,把澄汁排骨夹了几块给她。
「好……好吃唷!」差点感动得掉下眼泪!虽然她懒,但多少也会煮点菜,没
他弄得特好吃就是,有这样的大厨在身边是人间极乐,唔!好吃!
「好吃吗?如果嫁给我,可以吃一辈子。」
雅惠的筷子停凝在空中,她迟疑地抬头看他。「你……没说话吧?」
「我说,我爱你,雅惠。」
又要来了吗?当他说「我爱你」的时候,雅惠就不得不回到现实里。这样平常
的生活不也挺好?不必去管爱不爱的问题、不必去管变心的问题,甚至将来不合即
散,不必背负什麽道德上的问题,这样不好吗?
为什麽一定要谈到爱情,为什麽要谈到婚姻呢?
「我……我……去那边拿汤喝。」雅惠指指靠公用大门旁的长桌,避开他的眼
勿匆离开了!
妈的,你是孬种,林雅惠!她咬着牙,气死了自己的懦弱了。
他的个性外放,所以能轻易地说出那叁个字,但他怎麽能确定他爱她呢?她
……真的满喜欢他的,至少习惯了他的存在。言情小说里大多都是一见锺情……那
麽当她错过了一见锺情,她必须拿什麽书做参考所谓的日久生情究竟是怎番的德
性?用那场没有他的恶梦来衡量吗?那就是爱情吗?
她真的不敢放心去爱他,即使他给了她那麽多……方才在楼上是首遭觉得朋友
的感觉真好,他带给她另一种视野;有了亲切的邻居、有了朋友,没错,他甚至连
他的爱都给她了,但之後呢?她怎能确保紧跟而来的不是对人性的失望?
「雅惠姊。」中学生笑嘻嘻的接过她的碗。「汤是我妈煮的,我负责舀汤。要
不好喝记得叫我妈改进喔!刚才尤姊姊好像出了点问题。」
「哦 」
「她老说什麽味道愈来愈重了、快完了之类的。雅惠姊,我好喜欢这种感觉
唷,刚才我爸在跟严大哥商量,以後固定每个月轮流办一次餐会,刚开始要采自愿
的,我爸第一个要办,我好兴奋喔!」在月光下,中学生的脸微微泛红。「以後等
我长大了、结婚了,生了孩子,我要他继续住在这里,让他在这个温暖的小社区成
长,一定不会变成坏小孩的。」
拷!这小孩才几岁就把二十年後的事都想周全了啊?她怎能确定二十年後,这
里完全不会变?
「小梅……」她才开口,中学生惊叫一声。
「干……干嘛啊你,叫魂啊?」吓死人了!
「雅惠姊,这是你第一次把我的名字叫出来耶!」中学生就差没兴奋的跳上天
去。「我……我之前还以为……还以为你不记得我的名字呢!」
雅惠有些内疚。之前,她确实没费心记住中学生的名字;老实说,如果不是尤
痴武成天在她耳畔灌那句「是不是朋友」,也许到今天她依旧以为尤痴武只是个多
事的家伙。是朋友吗?好久没笑得那麽开心了,是什麽时候在记忆中将她们定位?
在不知不觉中吗?
不知不觉中交了心吗?就如同她对严卿官那样?雅惠走出区隔斜坡跟庭院的公
用大门外,至少在这里可以宁静许久。
「烦死人了。」最讨厌这样动脑了。想要去爱一个人,真的好累。如果说不
爱,会不会被扁?
「林雅惠小姐?」不知何时,她身边站了一名混血儿,中文有点生硬。
雅惠抬首,莫名其妙地看他:「我就是……」
下一刻,还来不及呼叫,就遭人捂住嘴扛起来了。
她瞪大眼,差点脑溢血了!
拷!她有病!她无聊!才会对陌生人毫无防心!王八蛋!以前她防心多重,不
轻易信人,妈的!在严卿官改变了她周遭邻居的同时,在不知不觉里也改变了她!
现在可好!她会死得很难看
悬在半空的双脚猛踢他,但他显然经过训练,没叫没吭气,只是快步从夜色中
隐遁。
冷冷清清的斜坡上没有人,绑架她干嘛?她就这麽霉吗?就这样?当她在烦恼
她究竟爱上了严卿官多少的同时,却再也没机会说了?可笑啊!
「请放下她。」斜坡上的车库旁出了声。昏暗之中雅惠连眼镜都掉了,看不清
楚出声处的人,但肯定不认识他。
就算他是邻居,她也不认识。
扛着她的男人停下。「你是谁?」
「过路人。」阴影中的男人站出来。
拷!说得活像古代小说里的侠士!雅惠眨了眨眼,她的邻居里有这号人物吗?
「放下她,我跟你打一回,你可以先出拳。」
扛着她的男人迟疑了下。「我们并不认识,没必要动手。」他才说完,显然对
方不同意他的看法,先行出了手,没打向他,而是先拨开了抓住雅惠的那只手。
雅惠一个不稳,咚咚的跌在斜坡上,摔得头昏眼花,头又痛了起来。「妈的!
绑 架!」她大声叫道。拷!现在她也懂得求助人了吗?以往只有自己应付的习
惯,何时也开始懂得求人了?又是在不知不觉中吗?
餐会中放着音乐,所以她的求救声不见得会有人听见,斜坡上的邻居几乎家家
户户都参加了餐会,她懂得求助人也该要自救。雅惠东张西望,妈的,连个木棍都
没有!
她的眼角觑到那二人打了起来,连忙就近拿了个花盆起来,好重
「雅惠!」严卿官及时扶住她倾倒的身体,只手捧住花盆。「你怎样?还好
吗?有没有受伤?」
「没没没……我没事!」拷!她的肌肉真的被养得幸福无比,紧要关头连个大
花盆都提不起来。
严卿官眯眼。「童晃云,这场架该由我来打。」
「童……」尤痴武的眼睛张得大大地,雅惠这才发现痴武是躲在望日的身後。
那叫童的男人跃後叁步,双手敛於身後,凝目向严卿官。「请。在那之後,我
要跟你打一回。」
童晃云,一个相当沉稳的男人。高大的身躯几乎与严卿官齐平,但在身材上却
没有严卿官身为模特儿的体态美,露於外的手臂显得结实有力,看得出不是个软脚
虾。
这是第一次看见严卿官的另一面。清冷的斜坡上,打斗的二人一招一式都有相
当程度的琢磨,比起先前严卿官轻松对付那个绑架她的人,显然这个童晃云的能力
足以让严卿官全力以赴。
「我就知道他来了!」尤痴武由严望日的身後移到雅惠身後。「他的味道我一
闻就知道。」
雅惠嗅了嗅。「没啊,没什麽味道啊……」又没闻到狐臭,真是!
「嘿,你闻不出来吗?不管了!雅惠,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掩饰我逃走!」
「啊?不好吧……」没说完,就被尤痴武拖着往公寓跑。
「痴武!」童晃云连退数步,拱了拱手。「你的功夫很好,有机会再请赐
教。」他急步上前,抓住尤痴武。
「王八蛋!雅惠,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救我!」她抱住雅惠不放。
拷!这麽霉!原来朋友的意义在此啊。「他是你师弟?」
「对啦,他就是童!救我啦!」
「啊?」雅惠看看痴武孩子气的脸,再看看童晃云沉稳的样子。「他……他看
起来比你大耶……」
「废话!我要像他一样老,我早去作拉皮手术了!不管,是朋友就要帮我,我
拒绝回去!」活像无尾熊攀住雅惠。
「你要回去。」童晃云百般容忍地将她扯离雅惠身上。
「不要!我还没赚够钱!电话交友中心我还没去应徵,还有牛肉场……」
童晃云闭了闭眼,几乎算是咬牙地说:「你只要管好武术馆就行了。」
「不,我不要回去!」
「师父病了。」
「咦?」挣扎停了。「那老头子也会有病虫找上身吗?」
「嗯。」
「那……那我回去看看好了。」尤痴武不情不愿地说。「雅惠,是不是朋友?
是朋友就要想我喔。」
雅惠怔忡。「你……真的要回去啊?」她忽然感觉到寂寞。
当她好不容易习惯了一个人,却又在突然间不见,那种寂寞是以前没有过的。
「嘿,想我,那就好好的想我喔!我迟早会投奔自由的,你要好好的、用力的
想我唷,朋友。」一路,尤痴武边挥手边紧紧攀着那棵尤加利树离去。
雅惠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雅惠?」严卿官走至她的身边。
「我……讨厌这种感觉。当我好不容易将她视作一个朋友,而她却走了,我
……宁可自己一个人,也不要这种寂寞。」她喃喃地说。
「你不会只有一个朋友的。」
「咳,」严望日双手插在口袋里。「既然那个姓尤的都走了,我……也该走
了。」
雅惠闻言,惊慌抬首。「你也要走?」大家都要走了吗?在她试着习惯他们的
时候,都走光了,都走光了!那麽她为什麽要学着适应?为什麽呢?妈的!她这麽
孬种干嘛?要走就走!她自己一个人不也过得习惯了吗?
望日看看严卿官,而後耸耸肩。「我考上了郊区的五专,小叔愿意当我的保证
人,我会搬去宿舍住,算算时间也该搬过去了。」
雅惠没吭声,眯眼瞪着地上。
「雅惠。」严卿官牵起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也许有人会在你的身边来来
去去,但每个人都是真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才不在乎。」
「你嘴硬,雅惠。」
她真的满难过。她一向不苟同「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论调,
曾经拥有有个屁用?没人知道那种伤害有多大吗?她很贪心,一旦有了心,她二者
兼要。
她抬头,忽然开口:「你认为对於一个女人,爱情亲情友情可以并重吗?不必
分百分比,不必为了其中某一项情感而割舍了另外的情感吗?我想要做到,要不然
宁愿全部都不要、都不懂!」
严卿官注视她:「我并不要求你生命里的所有感情都该奉献给我。」
「我讨厌这种感觉。」她低咒抱怨。「我甚至不清楚我究竟付出了什麽?」她
只想不要分离。
也许,在情感的学分,她尚属幼稚园级的,但她痛恨这种伤人的感情。
「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在你身边停留,那时候你会发现寂寞只是短暂的,那只
会让你更期待未来。」
「你的口吻像是老师。」雅惠不甘情愿地说。
他扬眉。「我希望我是那个可以教导你所有事情的老师。」他的笑容相当地
……淫乱。
男人的本性吗?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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