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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我是一个俗人（3-4)(转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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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我是一个俗人（3-4)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Wed Jul 28 21:13:24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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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曲

                           三 (4) 

    在这里我要更正说前面为积余而认识的人们当中更多的是哥

们; 后来还有了一个义妹. 当时我的房间几乎成了一个据点, 于

是我只好到外面的江边寻找我的孤独. 那里我认识了我的义妹, 

而她也不屑成为我的哥们中的一员. 我想我还是不说我义妹的名

字为好, 因为我怕连累她成为三道头的鱼肉. 将近两年在广州的

生活义妹给了我很多的照顾, 同时她也给了我一段不可磨灭的记

忆. 

    义妹的脸平庸而恬静, 义妹的性格热情而忧郁. 我说她是银

灰色的杀手, 这么说的原因是我当时取笑她象一个掉完花瓣的莲

蓬, 再引证诗人顾城的诗句, 顾城说: 杀人/是一朵荷花/杀了/ 

就拿在手上. 我说杀手是不牵枝带叶的, 那荷花此时定是块蓬余

生了. 义妹有许多事情隐瞒着我, 而成为我义妹的最大理由是她

是最频繁地触到我伤感的心情的人. 每当我追问她的谎言时, 义

妹总能够将问题引向我对孤独的向往, 她就回家, 我就再找一个

地方作我诗人般的痛苦. 

    那一年的春节我没有回家, 因为我收到了青虹的来信. 她说

她将要在春节订婚. 玩具厂那边传来的流言则更让我相信这消息

的确凿. 

    当时公司特别仁慈, 阴历不到廿夜就给职工放了春假. 我将

房门换了锁, 并贴了一张"我已回家过春节"的条子在门上, 在房

间里开始了我的春假. 那些天我除了煮方便面吃方便面和用一下

卫生间之外就是躺在床上, 整整十天我的总睡眠时间估计不会超

过十个小时, 我不断地被疲倦带入梦乡, 而又立即被噩梦惊醒. 

除夕那晚, 我拨了义妹的电话, 告诉她我的情况. 

    当时的义妹最让我感动, 她就这样边听我的嘀咕边喝面汤度

过了她的除夕. 后来她说, 她给我带来几支能让人忘却烦恼的卷

烟. 于是我们吸烟, 之后我果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舒畅, 虽然那

段适应期亦着实让我呕吐了三次. 我们开始兴奋. 音箱坏了, 我

们就开着单放机, 戴上耳机唱歌跳舞. 义妹的杀手之面愈来愈显

得可爱了. 我猛地把她搂进怀里说, 你是真的?她挣扎了一下说,

是真的. 我感到拥住了一个灼热的肉体, 自己的体内也开始升腾

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火焰. 我突然盯住她的眼睛, 义妹显得有些迷

乱.(她必定在期待着我的慌乱) 我胡乱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义

妹的反应是迟钝的缓慢的而又有深意的.(我现在想来, 那定是她

蓄谋已久的引诱.)我从义妹眼中看到了强烈的欲望. 不! 你不是

青虹! ----我还是吻了下去----我感到了略略偏咸的嘴唇. 不, 

你不是青虹! 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突然有一种痛苦开始在我身

上蔓延, 我没继续我的粗暴, 直到痛苦完全将欢愉抑制下去. 

    我在盥洗间的水盆里扎了几个猛子以后回头看到义妹迷离地

站在门口. 我扇了她一个耳光, 她笑了笑, 转身走了. 

    我的痛苦继续蔓延, 然后开始了我的冬眠. 我被电话铃声吵

醒是在正月初三的凌晨. 义妹说她不应该让我吸那种烟, 我却问

她可否再给我送来一些; 义妹不允, 后来在我的哭腔下答应了.

    幸运的是, 那一年并没有让我破产, 我的痛苦被一种节制所

抑制, 而我也更乐意承受那种流涕吐沫的方式, 虽然如此, 我每

次要的剂量也越来越大了.    

    对面玩具厂的青虹父母在一次偶然中还是认出了我, 所幸的

是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劣迹. 是年春节我们一起回到了诸暨.

    青虹父母热情地邀我去他们家做客, 当然我早已得知青虹的

那次订婚最后没有成功, 于是我踌躇着就答应了. 在一次与青虹

独处的机会, 我对青虹说我因承受不住思念你的痛苦而吸毒, 青

虹不信; 我拿出一个针管给她看, 她仍不信; 当我捋起厚重的袖

子将那布满针眼的手臂给她看时, 她的脸刷地白了.她轻轻地问, 

是真的? 我说, 嗯. 青虹沉默了, 低着头, 我就盯着她的好看的

发髻看她. 青虹突然昂起头来说, 你解毒吧, 我支持你. 我说, 

你真的支持? 她说, 真的. 我说, 那好, 我不去广州了, 你监督

我. 青虹说, 好的, 我每天来看你一次; 不过这还得靠你自己. 

    我不愿意饶舌的邻人看到我的狼狈, 只好再次求助于青虹. 

青虹说, 要不就住在云溪山庄吧, 我们的老同学杨芒在那儿当经

理, 准行! (青虹的家就在著名的五泄风景区外围,云溪山庄是五

泄风景区辖内的一个宾馆.)

    于是我炒了广东那家老板的鱿鱼, 住进了云溪山庄的一个包

间. 房间只有两把钥匙, 一把由杨芒掌握, 她每天给我送来可口

的饭菜; 而另一把则在青虹手上.

    一个多月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我又可以岸然地出现在大庭

广众之下了, 这段日子中我得感谢以下人员: 杨青虹, 杨芒, 章

禹, 戚兆瑞, 宣晨, 帅莲, 帅应扬和杨俏丽. 而实际上, 也只有

他们几个才知道我这一个月的煎熬. 他们编的故事让我的神秘失

踪和出现都变得那般的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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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水清清溪水长,   溪水两岸是呀嘛是家乡

 哥哥呀你上山下山砍柴忙,     妹妹呀你采茶采得满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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