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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oco (可乐), 信区: Reading
标  题: 上帝的惩罚
发信站: 紫丁香 (Mon Sep 22 11:04:24 1997)

上帝的惩罚

        
　　男人从儿子出生的那天起，就像天下很多父母一样，
对儿子百依百顺。
    儿子两三岁时，男人整天把儿子顶在肩上，有很长
一段时间，男人脖颈上总是湿湿一片，那是孩子的尿的。
    渐大，孩子喜欢把男人当马骑，孩子说一声我要骑
马，男人趴下来，孩子跨在男人身上，大喊：“驾……”
男人在喊声中满屋子转，这段时间，男人所有的裤子的
膝盖都打了补丁。
    一天，儿子看见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儿子居然生
出让男人摘月亮的想法，儿子开口说：“爸爸，我要月
亮。”
    男人满足儿子的要求，男人拿了一个盆，里面装满
了水，男人把盆放在月光下，盆里，真有一个月亮了，
儿子跃在盆边，大叫着说：“月亮在里面。”
　　儿子上学时，男人每天送出接进，男人总是提着书
包走在儿子身后，这段时间，男人是儿子的书僮。
　　儿子从小学到中学，又从中学到高中，到大学，再
到分配工作结婚生子，这岁月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几
二十年。男人对儿子有求必应倾其所有，男人通常衣不
遮体，儿子却西装革履；男人饥肠辘辘，几子却饱食终
曰，男人为儿子付出了毕生精力。岁月无情，男人在儿
子年轻有为时老朽年迈了。
　　男人变成老人了，然而让这个老人没有料到的是，
当他应该颐养天年时，儿子却把他扫地出门了。老人在
被儿子推出门时，大叫：“你不应该这样对我呀。”儿
子没睬老人，“砰“地一声把门关了。
　　老人在流浪街头能很长时间里，常常老泪纵横，老
人看见一个人，便说：“他不应该这样对我呀，我连天
上的月亮也帮他摘过，就是没把心挖给他。”又看见一
个人，又说：“他不应该这样对我呀，我连天上的月亮，
也帮他摘过，就是没把心挖给他。”再看见一个人，还
这样说，没人嫌老人罗嗦，都嘘嘘不已，陪着老人伤心
叹息。
　　一个电闪雷鸣的晚上，老人蜷缩在人家的屋檐下，
饥寒交迫让老人大哭不已，老人在一道闪电过后呼号起
来，老人说：“上帝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受的罪吧。”
　　上帝没有出现，但一个比老人更老的老入在一旁开
口了，老人说：“这就是上帝的安排。”
　　老人听了，看着那个更老的老人说：“你是上帝？’
　  老的老人回答：“我不是上帝，但我知道这是上帝
安排。”
　　老人说：“你是谁？，
　　更老的老人说：“你看看我是谁？”
　  老人借着闪电，一次一次地端详着更老的老人，但
老人始终不知道更老的老人是谁，老人后来摇了摇头，
问那个更老的老人讲，“你到底是谁？”
　　更老的老人开口了，他说：“你连自己的父亲都不
认识，上帝怎么会不惩罚你。”
　　老人这才想起，他的老父还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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