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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且把王朔比秦琼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Fri Feb 11 14:52:45 2000)

且把王朔比秦琼

--胡子宏

   王朔对金庸的评判，给处于世纪之交的文坛增添了些许热闹。毋庸置疑，金庸

武侠小说的深奥飘逸和王朔小说的矫情灰谐，都在读者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

笔者看来，王朔小说的痞性色彩描绘出现实社会中某些人的一种反叛情绪，他们的

形象不乏可爱之处。但是，如果王朔用那种沾染了痞性色彩的小说语言去评判金庸

的小说，则看上去很不美。就小说创造的巅峰时期看，金庸与王朔不属于同一时代

的作家，而王朔对金庸的批评，犹如秦琼战关公，显得过于牵强。

    当笔者读了王朔对金庸的评判，再去看王朔的文集时，便会明显感受到，王朔

的文艺批评语言与其作品中某些人物的对白一样，过于庸俗化。他称金庸的作品

“都透着一股子搁坏了的哈喇味儿”，“写小说能犯得臭全犯到了”等等，至少

从口气上不算是健康的文艺批评。金庸笔下的侠客自然是“以道德的名义杀人”，

毫无法律观可言，但倘若王称金庸“扯淡就是扯淡，非要扯出个大原则，最恶心”，

则显得粗鲁和下流。看来，王朔以痞性语言进行文艺批评在道德上有欠缺。难怪

王朔在接受《北京青年报》的记者采访时称：“我这人文风确有问题，一贯恶劣，

写出来就成了杂文，比起金庸，确让我惭愧”。

    王朔在没有读几部金庸小说的情况下，便贸然对金庸小说来了个全盘否定，此

种批评态度透出了些许浮躁和浅薄。王朔对《天龙八部》的厌烦，实际上由同名电

视剧导致的。电视剧中的打斗动作与小说相关情节的描写，实际上是两码事。在对

武侠小说的理解上，王朔也陷入一个误区。侠客们没有生活于“法治社会”中，他

们之间的仇杀只能以道德的名义进行。金庸的小说就是为了娱乐大众而写作的，他

实际上没有担负起宣传法治的义务。阅读金庸的小说，绝不会去“以道德的名义杀

人”，就如读王朔的痞性小说而不会去作“痞子”一样。

    当王朔对金庸指手划脚时，读者且把此看作后生“秦琼”对前辈“关公”的挑

战罢。金庸的武侠小说填补了中国文学的空白，而与他同时期的大陆作家很难写出

同样撼人心动的作品。王朔作为一位平民作家，其小说透出了独特的写作风格，其

影视作品更是赢得了大众的收视市场。我们无法要求金庸去写一篇《看上去很美》，

同样，打死王朔也难写一部《射雕英雄传》。

    书市也好比菜市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王朔批金庸，只是即兴之作，各个媒体

没有必要趁机大肆炒作。有文章称两人的论战“将激起对文化本体的反思”，显得

过于牵强附会。两人孰优孰劣，没有必要去比较。书市自有晴雨表，读者心中有杆

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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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饥半饱清闲客
  无枷无锁自在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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