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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lley (阿累), 信区: Reader
标 题: 杨柳风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Feb 22 17:34:02 2000)
第一次见到《杨柳风》好象是在96,97年,具体的时间已经忘记了。那天在国临风闲
逛,刚好看到一套很朴素的小书,每本都薄薄的,印张并不精美,也就是一般的水平,样
式有些线装书的味道,没有什么自以为是的包装,且很便宜,(具体的价钱已经忘掉了)
。那之前隐约的也听过
这个故事,但拿起它的时候却并没有在意,只是被名字所吸引了,于是随手的翻看了起来
。
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坐在那里看了好久了,同伴笑着看着我,说你看什么呢?这
么专心?我把书展给她看,插图是黑白的,类似硬笔画的样子,直接的拿了纸张做背景,
嵌入到文字之间。她是个比我更有童心的人,看了书另有一番的欣喜。我把回目名一篇一
篇的翻给她看,感觉里
就好象先把书预读了一遍了。于是她恶狠狠的看着我,说这本书我要定了别跟我抢。神态
憨然,蔚为可观。我笑着答她我的何尝又不是你的?她这才回过味儿来,颇有些不好意思
。那天另外看到的是一套法雷尔的《昆虫记》,尽管拖的很晚,但两个人仍是高高兴兴的
满载而归,活象两个长
不大的孩子。
后来因了某种原因,我在网上为另外一个同样是童话题材的故事《小王子》做了一个
主页。一个朋友看了之后很是激动的跟我讨论了半天,然后问我,你那里可有另一个童话
故事?也可爱的很呢。然后那几种小动物的形象流水般的从我和她的记忆里流了出来,两
个人很有一种邂逅的欣
喜。她看到的版本被翻做《柳林中的风声》,或许比我见到的那个版本更早,样式更儿童
化些,大概是针对小孩子们包装的,大人们或许会感觉有些幼稚,孩子们却会更喜欢。
;-)
然后在书店里闲逛的时候,总这个故事时常的浮现出来。周日的时候偶然的经过西单
一家儿童书店,翻到了一套中英对照的小小说,恰好它也在其中。或许也是因为自己总记
得它吧?于是总可以在书山里把它发掘出来。每次见到的时候,心里总是很会心的一笑,
轻快的曲子一下子在心
中浮起,仿佛真的已经置身于吹面不寒的杨柳轻风之中了。或许,这也是周先生用了这样
一个名字作为译本的名称的用意所在了吧?
Alley
2/22/2000
这个帖子是偶然见了一个帖子之后随便写的些东西,特将原文附后
从《杨柳风》到《鼠的遐思》:被亵渎的童心
·胡子·
四个性格迥异的朋友--乡巴佬般老实忠厚又不失智慧的鼹鼠、拥有诗人的情怀但却眷
恋家园的河鼠、深谙世事德高望众的老獾和唯我独尊的花花公子蟾蜍--在一个人和动物平
等相处的虚构世界里过着一种快乐而又富有冒险精神的生活,共享友谊和自然的恩赐。在
它们诗意的传奇经历中
,鼹鼠的怀乡症、河鼠在流浪和安居之间的选择、老獾的慷慨沉着的"老大"气派、蟾蜍"
机关算尽太聪明"的惹是生非读后都令人难以忘怀。这些小东西们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童话
形象范本,可以在另一些更深入的层面上自由舒展,向人们生动地演示自然与人、人与社
会、性格与成长、历史与
风俗等诸向度的细腻沉思。
这是英国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作家肯尼思·格雷厄姆的带给后人的莫大享受,人们
在感谢他的同时,也深深地记住了那四只可爱的小动物,它们和小飞人彼得·潘、小囡囡
阿丽思、兔子彼得一样,成为在英语世界里家喻户晓的"大人物",开启了数代人的想象,
挽留了无数颗童心。注
重对国民进行"心性教育"的周作人很早就指出它是"二十世纪的儿童(一岁到二十五岁)
文学的佳作,值得把它译述出来。"
我于数天前在书肆看到了一本《鼠的遐思》,发觉是的中译本,虽觉题目译得有些离
谱,但误以为《鼠》是该书的第一个中译本,在感叹知堂先生的引荐终于在世纪末有了回
音之余,欣欣然将其买下,更欣欣然在网上为其撰写了介绍文章,尽管译者王女士放在封
底的一张玉照让我隐隐
感到着本书的出版动机和翻译质量可能会与原作的格调相背离。
果不其然,当我再次钻进书肆搜寻以前买漏了的辽宁教育版"新世纪万有文库"中的几
本书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该文库的第一辑(白皮版)早就推出了的中译本《杨柳风》,译
者为著名译家杨静远先生。它和知识出版社的《鼠的遐思》首先在印刷和价格上就存在很
大的差别:《杨柳风》
的纸质虽不如《鼠》,但印刷整饬紧凑,图片相当清晰,定价¥7.20;而《鼠》虽暴发户
似的采用了铜版纸封面和70克内容纸,但排版的稀疏程度象是有意在撑开读者的钱包,图
片印得也模糊不清,定价赫然是¥18.80。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后悔以前搜书不精以致白白
丢掉两顿饭钱,接下来
就是很不甘心地将两本书仔细地对照了一下,并从图书馆借来了Banfame版的原文加以参
考,总希望《鼠的遐思》至少在翻译上还应存有一丝可取之处以抚慰自己的上当。结果大
失所望,深感《鼠的遐思》的译者打着童心的招牌干出了最亵渎童心的事情。
先说说书名的翻译。杨静远先生将其译为《杨柳风》,沿用周作人的译名,既符合原
书名,又别有"吹面不寒杨柳风"式的与自然相和谐的意韵。而王惠平的《鼠的遐思》不知
从何而来,因为书中虽有河鼠和鼹鼠,但毕竟二者不是全部主角,它们与"遐思"的关系似
乎也不大,这样翻译除
了露怯、怕人知道其它译本的存在之外没有更好的理由,而出版社将其归入"敬畏生命书
系"更有拿这本儿童文学书凑出版界"环保"话题的热闹的嫌疑。
再来看看序言,就明白王译本译名躲躲藏藏的原因了。杨静远先生对英国文学可谓浸
淫已久,熟知本书的渊源、意味和影响,序言极富知识性,解析作品时有自己独到的观点
,而且从落款时间可以看出,薄薄一本书,他花了两年时间来仔细琢磨并不时与国际友人
商榷,其译介的严谨态
度在大炒译作的今天的确难能可贵。而王女士的序言除文学青年体的工作感受之外,作者
生平介绍、作品评述几乎完全挪用杨序的原文(《杨》的出版先于《鼠》数年),最可笑
的是杨序介绍作者的交往时罗列的长长一串名字王序"借用"时居然标点、顺序都懒得改变
一下,她仿佛不屑于考
虑"新世纪万有文库"的发行量之大,读者随时可以发现她的"奥妙"。
这样,自然就可以想到正文部分我们的王女士是怎么"翻译"的了:给人的印像是,她
似乎是在对杨译本进行"润色",但却是拙劣的"润色"。一开始就"润"出毛病了,小说的开
头杨静远译为"整个上午,鼹鼠都在勤奋地干活,为他小小的家屋作春季大扫除。"王译本
是"一个上午,鼹鼠都
在辛苦地忙碌着,给自己的家做一次春季大清扫。"其中语言功底的深浅一望可知。其他
大量笨拙的改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总之,从研读细致、语言考究的《杨柳风》到具有严重盗版倾向的《鼠的遐思》的"
改造"过程让我们看到了与格雷厄姆的本意背道而弛的一种对童心的亵渎行径,而抵制《
鼠的遐思》对于每个读者来说将不只是一种经济上的考虑,更是道义上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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