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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ly (令狐瓜子★什么瓜子花生的), 信区: Reader       
标  题: 祝勇对余杰的批评(全文)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Feb 22 23:47:20 2000)

对于“二余”论战及和解一事，青年作家祝勇认为——
随意批评之风不可长

余杰和余秋雨之间的“论战”仅进行了一个回合，双方就偃旗息鼓，化干戈为玉帛。这让
看热闹的外行人颇为失望，却让内行人看出了一些门道。日前，青年作家祝勇撰文以讽刺
笔法对余杰的批评文章进行批评。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满是火药味、貌似吓人的文章
是最虚弱的。余杰先是
对余秋雨进行猛烈批判，继而以极快的速度与之和解，这本身就证明了他批判的随意性和
自身理论的不周密。这种带有“文革”习气的批评风气在当前不是孤立存在的，近期流行
的《十作家批判书》与之有着异曲同工的特点，应引起警觉。祝勇进而指出，同当年的“
马桥词典”事件一样，
“和解”事件再次提醒我们，建立批评规则已是当务之急。否则，即使炒得多么热火朝天
，也是一出令人厌倦的闹剧。 
祝勇在约４０００字的《余秋雨，你用不着忏悔了》一文中写到：得知“二余”和解后，
若重读余杰的《余秋雨，你为何不忏悔》，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那就是幽默。除幽默外
，阅读余杰文章常有一种走钢丝般的惊险效果，让人不能不对他的思维逻辑和写作能力操
心。比如他宣布“知识
分子的本质就是唱反调的牛蝇”（翻译成另一种说法，便是“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都反对
，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都拥护”），这种绝对化的思维逻辑，是否也是一种“一元话语”
？是不是“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当代翻版？这种有违现代精神的、非此即彼的思想模式
，不能不令人对他一向
标榜的“自由独立”精神产生怀疑。远的不说，就说《余秋雨，你为何不忏悔》这篇文章
，余杰说道：“余秋雨在拷问历史和历史上的人物时，的确显示出‘下笔力透纸背’的功
夫。然而，正是这一面表现得太突出了，另一面就显得失衡了——一九四九年以后的历史
在何方？作者自己在何
方？我在余秋雨的散文中，很少读到他对一九四九年以来的历史的反思，很少感受他有直
面自身心灵世界的时刻。两个巨大的‘空调’导致了我对余秋雨散文的怀疑。”对于这种
诘问和指责，祝勇认为：每个文人学士都有他的研究范围。余杰给人为批判而批判的感觉
，这样的批判随意性太
强，非但丝毫未曾触到被批者痛处，反倒令人同情余秋雨的“冤枉”了。 
祝勇接着写到：余杰（曾经）指定余秋雨忏悔的所谓“文革”中的“精彩表演”，主要是
余秋雨作为“石一歌”成员的情况。这本来可以让一向以布道者身份出现的余秋雨紧张一
下的，只是余杰自己功力太差，一下子把严肃局面消解掉了。他因“石一歌”历史来否定
余秋雨后来的创作，难
说没有“血统论”、“出身论”的“不许革命”的影子。更可惜的是，标准的“文革”式
语言的运用，如：“文革余孽”、“才子加流氓”、“巧言令色的余秋雨先生”等，反而
使他自己陷入尴尬。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了这一手，还真有点“石一歌”当年的威风。 
面对余杰的诘问和指责，余秋雨为何能用坦诚、平和的语气给他回信？祝勇认为：满是火
药味、貌似吓人的文章是最虚弱的，作为“过来人”的余秋雨当然熟谙这一点，再加上余
杰的文章一惯像老和尚的百衲衣一样到处是破绽，白给见多识广的余秋雨送上门去，自然
使余秋雨从一开始就占
有心理优势。这种局面在近年的“余秋雨批判”中是不多见的，逢此良机，秋雨先生的胸
襟有何理由不宽广一次？ 
对于有媒体称“二余”的和解“提供了解决此类问题”的范例，祝勇则以戏谑的口气写到
：如果论争双方都能如“二余”这样花点“诗外工夫”，关起门来一对一地单练（最好别
叫外人听到），不仅有利于安定团结，而且对纯洁文化批评环境大有好处，那些虚张声势
的人就不必拿文章这“
千古事”开涮，我也就犯不着瞎子点灯白费蜡地读那篇洋洋洒洒的《余秋雨，你为何不忏
悔》了——至于忏悔不忏悔的，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 晨报记者 张瑞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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