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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renda (player), 信区: Reading
标 题: 中国可以说不(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Jan 30 14:48:18 1999), 转信
第06章不要忌言“准备打仗”
不要忌言“准备打仗”
直到八十年代中期,中国的领袖阶层才放弃了毛泽东的“世界大
战不可避免”的论断以及有关动员。全世界为此舒了一口气。
前苏联的一部反华影片对中国托儿所孩儿们玩耍的镜头作如下解
说:
“在世界各地的幼儿园里,玩具枪是孩子们所喜爱的;但在中国,
玩具枪是孩子们唯一的玩具。”
言外之意,整个中华民族,从领导人到小孩都“好这一口”。“黄
祸”的恐惧心理,与我们对帝修反的嫌恶和警惕心理,在一个平行的
时空里,谁也不比谁松弛多少。我们曾经无限激动地向往有一天的来
临,指望那一天改变我们平淡无奇的生活。那一天也许是:苏联红军
冲进了我们的课堂,枪杀了我们的老师,烧掉了我们的房屋。我们的
班干部当了汉奸,而我们(当然包括班上最漂亮的女生)齐齐到背后
去找队伍,再也后的幻想,自然是《青年近卫军》跟《英雄小八路》的
混合物。
自然的,我们自小喜爱打仗游戏,喜爱每一件画面的或现实中的
武器,直到我们步人成年,我们仍然热衷于“战争审美”。
我们对上述事物的鉴赏,包含了对传奇的追求和武夫们勇毅精神
的倾慕。这注定了我国人民战争观的东方特点,是和人生理想密不可
分的。对我国人民来说,战争意谓着劳动,也意谓着道德上的整肃。
即使举国上下深深陷入战争狂热时,明眼人都一看便知,这里头丝毫
没有攫取的成份。
中国人民的集体品质,决定了中国不具备帝国主义的基因:即贪
婪。甚至中国人的对外战争也缺乏一种基本倾向:即暴力倾向。中国
的战争正史是一部仁义之师“恭行天罚”的说教史——我们的父辈常
常向我们灌输这种“战争道德”。
毛主席逝世那天下午,我们一齐蹲坐在球场上。在丧父的哀痛中
聆听了那个对全世界的许诺:“中国永远不称霸,永远不做超级大国
……’’
二十年来的事情证明:中国是尊守了这种国家道德的。
但是二十年来,我们一直存有疑虑:不称霸是可以的,但是为什
么不可以做“超级大国”?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争取做世界势力的积
极领导者和强大斡旋者?
我们没有理由因“瓜田李下”之嫌向世界隐蔽掉我们的雄心,我
们没有必要因国力的迟钝而“口将言而喂嚅”。连利比亚这样的国家
都敢于提出“小联合国”这样诗意而可爱的想象,那么试问:我们是否
应提出一场战斗!当大规模的世界冷战结束。许多重要国家和组织都
变得面貌不清的时候,我们是否多想一下重塑我们的特色?——我们
的正义色彩是足够了,但感觉令人缺乏信心的是强度不够,这里边很
重要的一点是意志的强大。
我们多一点精力去设想:我们今、明、后天如何对发展中国家或
国家联盟负起更大的责任。
从自由思想者的角度。我对中国代表在联合国安理会的多次弃权
持担心的态度。因为我有这么一种“唯恐”——唯恐这苦心积虑为西
方人所轻慢。。
这种“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式的苦心积虑在
未来更加尖锐的国际矛盾中会不会显得孱弱无比?——稳健未必能左
右逢源,跃进也未必会失掉此岸。
西方就在我们的地盘上动手,我们别小瞧了尼加拉瓜们袖珍小国
联盟的议案,更别小瞧了塞内加尔与台湾“建交”后的渐进影响。注
意:这些可都是大有来头的哩,如果我们仍照常规办事,将来我们在
主权这样的基本问题上蒙受羞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割裂中国领土的世界性阴谋——决非危言耸听——正反映在国际
事务微妙变化之中。
像澳大利亚这样的我们长期认为是无害的国家,最近都叫嚣着要
加入“保卫台湾”的行列之中,更呈明了我们要缩短解决台湾问题日
程的急迫性。
爱情往往是一秒钟之间发生的,量变到质变的奇观也与之类似。
台湾问题,尤其是离心主义的量变迹象充分反映在岛内岛外乃至世界
范围内的一连串动作和言论之中。
李登辉与司马辽太郎的谈话曾引起人们的惊骇。那种真实而悲痛
的独白,平心而论,不能简单地认知为心理扭曲使然。李氏经过日占
时期,我看过一部台湾乡村电影,很惊异于台湾社会生活被日本同化
的程度:青年人整洁而笔挺的学生制服、和蔼而热心的乡村警察、农
妇头顶的白色头巾、房舍内的榻榻米,俨然一个亚热带的日本。我长
期以来深恶痛绝的台湾小调,其风格明显的承袭于东瀛。不能否认它
们构成许多台湾人温馨童年的一部分。李与一堆和他有同样感情经历
的人,都是在这种氛围中长大的,我亦认识到李是一个有政治敏感度
的人,他走过的探索之路恐怕是当年知识分子的必由之路;他描述“
一二·八”血腥之夜时的惊悸心情,也是厌恶黑暗的中国人的共同心
情——顺便说一句,国民党当局“一二·八”大屠杀给台湾人民的心
灵创伤也是台独势力的情感煽动法宝之一。历史亦写道:日本殖民者
对台湾发展的某些照顾和部分台湾人的某些栽培优于当时的“满洲
国”(统治历史长、同化程度深的缘故)——至少我是这样理解李氏的
感情背景的。我确认李的生涯决定了他在台湾方向上的隐晦言行的内
在真实性,其个人经历也折射了台独理念的由来。由此我不能不提到
日本,因为台独势力的日本背景不逊于美国。日本国内要求突破宪法
以实行集体自卫权的喧闹不仅引起亚洲周边国家的担心,而且顺理自
然的,会埋下未来中日对抗的种子。根据“集体安全”的法则,日本可
以有根有据地向它的关系密切的国家提供道义以外的援助。——我们
可以由日本同台湾省的历史关系及国际势力对台独(或叫事实台独)
的推动,进行一次危险的推理:假如台湾宣布“独立”,假如日本国
权丰满完毕,那么我们未来将面临一个什么样的同盟?那时候的我们,
将出于对孤立的顾忌和人民安宁幸福的考虑,忍痛放弃既定目标。台
湾海峡将筑起一道无形的哭墙,我们目睹那一湾浅浅的海峡,心底流
泻着千年长恨。
我们认为:至少是中国的普通民众,应将那句克制的警告再递进
一层(“坚持和平解决……不承诺放弃武力”);至少我们的青年应拥
有这种自豪感:“我们要准备打仗。”——不要忌言“准备打仗”,不
要怕这种自豪感会刺激什么人。全世界的危险势力每时每刻都在引导
台湾的偏航,我们为什么要怕这怕那!
我们还记得早年间的那句话:小打不如大打,晚打不如早打。
武力不仅是维护尊严的手段,有时候也是赢得和平的法宝。
现在言战,会以我们的五年计划为代价,可能波及面更深更远,
甚至于造成我们国家前进的一度滞迟,但如果一切凌辱无故而加之,
我们有勇气不惜代价。
这种代价与未来的永恒的代价相比,是微不足道的,我们将因我
们的某些牺牲换来更多的补偿,世界将为之重著编年史。
有道是——“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我一直在想这样一个问题:当美国青年开始怀疑,为祖国应征去
死是不是值得骄做的事情(这种价值观早已被其父辈所认同)。那么,
中国是不是有责任帮助美国人民彻底确信这一点?在华盛顿,耸立着
两座战争纪念墙,一座是越南战争阵亡军人纪念墙;另一座是朝鲜战
争阵亡军人纪念墙。中国游客来到华盛顿时,总是怀着激动而感慨的
心情在其中的一道墙前面留影(那墙上刻满了美国青年的名字,至今
我们可以屏息听到墙体内传出的诅咒)——中国人很有必要到那里走
一圈,因为美国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取得胜利的战争——奉陪者是中
国大兵。
由此我联想到将来,将来若有那么一天,美国人在台湾问题凌迫
我们再奉陪一次,我们郑重建议:华盛顿建造一座更大更宽的阵亡军
人纪念墙,预备刻上更多的美国青年的名字。我们深信,那座大墙将
成为美国人心灵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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