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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oteasy (胡不易), 信区: Reading
标 题: 天意2-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08月05日15:35:27 星期六), 站内信件
六 精神恋爱
我和兰丽的恋爱关系维持了将近两年时间,我们双方都几乎认定,自己就是对
方的最后伴侣。可是,一些意外的事还是让我们分手。
这个意外来自一名女人。我暂时把她叫做欣欣吧。因为名字对我来讲已经不重
要,重要的是它的真实性,是我讲述我能够讲述的内容给人们的教育意义和历史启
发。
兰丽和我相爱后,她经常带我去参加她的一些活动。比如说,她的几个姐妹经
常围在一起学开车,学打桥牌、打麻将之类。她的许多姐妹也是高干子弟,所以活
动也是很精彩。
这天,她和几个姐妹一起约好开一个pARTY,规定每个姐妹都必须带一个男人,
团力没有男人,PARTY也无法举行。所以,尽管是姐妹会,但整个PARTY好像男士比
女士还多。
这样的活动,兰丽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两年来,她一直以我为荣,每当需要
对她自己作交待时,我就是她最好的“作业成果”。女人的这种心态,让我想起了
钱书的一句话:女人的职业就是丈夫。丈夫好,她的职业就好,丈夫对她越好,证
明她的事业越成功。
通过兰丽,我真的十分地了解了女人,尤其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我原来
一直以为,男人是争强好胜的人,男人之间喜欢斗来斗去分个胜负,但自从了解女
人之后,发现女人在争斗方面的天才远胜过男人。
就中国的男人而言,手拉手一起走路,恐怕是极少的,甚至这样做会被怀疑为
同性恋。两个男人具有友谊的表现形式,更多地是体现在酒吧喝酒,一种真正的精
神上的相互合作、相互需要的结伴形式。
可是女人,要两个女人挽起手来,或者手牵手走路实在太容易了。尽管她们在
一分钟前,还各自在背后攻击对方,悄悄地对对方进行品格或者个性上的指责,但
一旦相遇,她们便会手拉着手上商店去买东西。
欣欣便是兰丽的一个牵手伙伴。那天,她亲自把欣欣拉到我身边,对我介绍说
:“小同,这是我的好友欣欣,现是一个服装设计师,她设计的服装,在外国都很
有名气。”
“你好,早就听说兰丽有个挺不错的男朋友,今日一见,真甚感荣幸。”欣欣
伸出手,一边和我握手,一边说道。
欣欣确实是那种很有艺术气质的女孩。她的爹是著名知识分子,某一种技术的
专家。见到她之后,我对知识分子增加了许多好感。我觉得,中国知识分子对中国
的最大贡献,应该是多生孩子,尽管知识分子有很多弱点,比如优柔寡断,处事不
够果断,缺乏主见,爱跟风起哄等,但他们生孩子,不论从长相,还是从气质上说
,都是中国最好的孩子、素质最高的孩子。
当我见到欣欣之后,我的第一个想法是:他的父母正该好好地多生几个这样的
孩子,而欣欣也应该多生几个孩子。欣欣生孩子一定又漂亮又聪明。
也许正是因为有了种欲念,才发生了后来的事情,使得我和兰丽的恋爱最终结
束。
“小同,可不可以陪欣欣跳一支舞啊,她可是个忙人啊,你现在不请她跳,待
会儿,就没有机会了。”
兰丽在介绍完欣欣之后,还要我请欣欣跳舞。我知道,她是把我当一个属于她
的宝物,让她的姐妹也欣赏一下、享受一下。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种风险巨大的大方,最终让她饮恨终身。
“请吧,欣欣小姐,如能陪你跳一支,是我的荣幸。”既然兰丽说到这个份上,
我再不请欣欣跳舞,恐怕是说不过去了。
欣欣点点头,便先滑进了舞池。一进入纷乱的舞池,更是显露出她独有的艺术
造诣。和她共舞,能让一个男人真正感到舞蹈的魅力,感到人与音乐,是那么的富
有人生趣味和十分饱满的人生意义。
“你跳得不错,很优雅。”我正想这些事时,没想到欣欣却开始赞我。
“不会吧,和你比起来,我只能算个学生,而且,只有在你这位导师的带领下
,我才能算是个合格的学生。”我回答道。
我觉得我的话是出于真心。虽然俩人是第一次见面,又是第一次跳舞,但从舞
蹈上找出的话题和谈话方式,己开始让我感到十分的惬意和十分的满足。
“别这么夸我。其实,跳舞,尤其是这种三步四步的交谊舞,是以男方为主导
的,女方更多是配合。”欣欣又说道,依然是在说舞,不过,我已经发现,她已是
非常聪明的。也是非常悄然地将舞蹈的话题开始作了转移。
“如果说你仅是配合,那么你更是一个舞林高手。”我继续说道:“你能从配
合中,让你的对方自由地发挥着主导的功能,证明你比对方更胜一筹。”
“欣欣听了,故作地吓一跳:“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苛薄的话,你即使
在戳穿他人时,是不是都喜欢用这种幽默的言语?”
我想继续说话时,舞曲已结束,我只好对她说了声谢谢,便把她送回原位。
我看见这时兰丽也跑来,最让我吃惊的是,她不是跑过来和我说话,而是跑向
欣欣,我远远地看见兰丽和欣欣在有说有笑。
虽然至今不知道她们谈话的内容,但有一点我可以判断出,兰丽是在听欣欣说
我的好话,正如夸她手上的戒指非常漂亮一般。
我当时的感觉是,觉得自己已是兰丽手上的一颗宝钻,而且她随时愿意扬起手
来,对世人宣布道,瞧!这只主戒多么的漂亮!面对着这两个女人,一个顿生好感
,一个渐生恶意。而后的结局便是顺这种情势的发展,而最终来到了一个结局。
“陈小同,真羡慕你,有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要是你们结婚时,缺少伴娘,
我一定会尽力。可是,你们可不要嫌我啊。”欣欣一边紧紧地握着兰丽的手,一边
望着我道。
“瞧你说的。”兰丽甩了一下欣欣的手,有些不好意思,但从眼神里可以看出,
她对欣欣的话是多么地满足。
只可惜的是,同样是欣欣这一句话,在兰丽身上是那么地引起喜悦,而在我听
来,简直是一句恶毒的咒言。
“你就要走了吗?”我几乎不能按照欣欣的话再想下去,只好转个话题问她。
“对,我还有点事要谈,可能要先走一会,你们继续玩吧,祝你们玩得开心。
”欣欣说完,冲我和兰丽各做了一个告别的笑脸,就准备转身朝门口走去。
“哦,其实我们也应该走了,不如我们送你回去吧。”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冒
出这样的话来。我明知这场PARTY,是兰丽主持的,她是不可能提前走的。
“别别别,你们千万别送我。”正当兰丽朝我投来怨艾的目光时,欣欣及时地
发现了情况,赶忙阻拦。“我有个朋友,他马上会来接我,更何况,兰而是今天主
持,你应该陪她到底,才是应该的,就不用这么客气地送我了。”
欣欣说完,不等我再有答的机会,便作了个匆忙的告别手势,转身而去。
我看见兰丽立在那儿,简直想哭,而我的脸,一定是充满尴尬。
好一阵后,我才缓过神采,并把呆在一边的兰丽拉过来,帮她抚抚头发,轻轻
地将她送人舞池。
此时的兰丽,似乎也感觉到某种东西。她紧紧地拖住我,贴住我,生怕失去我
一般,在舞池里缓缓地转动。
这件小事,在我和兰丽之间,造成了某种阴影,不过,几天之后,也就过去了
。和兰丽相处二年多来,这样的争争吵吵,也实在是大多了,一般来说,吵了一次,
生几天闷气,也就过去了。俩人虽然没有正式结婚,但已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同居历
史。尽管吵架多次,可习以为常。
几个月后,一次巧遇欣欣,事情的发展才急转直下。
这天,我和兰丽又生了些闲气,便约了一个朋友去泡酒吧。正要回去时,忽然
发现,在另一张台上,坐着欣欣。
她是一个人在酒吧,并且手上夹关一根香烟,样于显得很苦闷。
我怕认错人,因为酒吧里,光线实在是暗,认错人是常有的事。于是,我试着
走近她,并且在她对面坐下。
“是你?”欣欣脸上露出意外。
“你好,你也来了?经常来这里坐吗?”我问她道。
她的第一个反应,使是朝我刚才坐的地方望,看见一个男士正坐在那里,而没
有兰丽的影了。显然,没有兰丽,也让他意外。
“兰丽呢,她没有来?”欣欣问。
我摇摇头,没有更多的解释。
“怎么,和她吵架了,”没见我吱声,欣欣冷冷一笑。而且她把“兰丽”直接
说成“她”,流露出一股不屑。
“你是不是挺看不起她?”我问。
“不,绝对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千万不要看不起任何人。如果你这样地去看
人,最终倒楣的是你自己”欣欣道。
“不过,我总觉得,在你的眼中,她一定是个极平常,智商极普通的女人。”
我想诱她掏出心里的话,所以,先提出了一点有关兰丽的评论。
“不要说她好不好!既然你是因为她而吵架,就最好在出来时,不要再提她,
你要提她,就不如回去。你是一个男人,跑出来说自己的女朋友的坏话,这有劲吗
?”欣欣猛吐了一口烟之后,说出了这一段话。
我的内心又是一震。开始真正感到欣欣的厉害。几乎她每句话都让我折服,尽
管她的观点是那么地让人意外。
“好吧,我们喝酒。”我把服务小姐叫过来点了几瓶啤酒,又把刚才那个哥们
叫过来,三个开始了一轮酒话。
我的哥们一看这形势,多半就明白了他处的位置,很快就找了个借口,溜了。
“你的朋友为什么走了?是不是他以为我和你有一腿?”我的哥们走后,她问。
“哦,不是。”我解释道。“坦率他说,我本来今天很闷,才请他来陪我喝酒
。现在他看见另有朋友可以谈心,索性就跑了。”
“你还真不错。有时想,这就是一个男人的优势。”欣欣感叹一声。“有女朋
友,也有男朋友。女朋友和你呕了气,你就以拖儿个哥们来陪你喝酒,天下的人能
有这种境界,也就不能算自活啦。”
“为什么这么感伤?你这次和我说话,和上次完全是两个人!”我道。
“是吗?上次我是怎样?这次又是怎样?你告诉我!”她问。
“上次你是个颇为浪漫,极有艺术才华的女孩,而这次呢,我觉得你有些愤世
嫉俗。”我把自己的观点告诉她。
“所以说,人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心境,会有不同的活法,也会有不
同的语言,坦率他说,今天我这么消沉,是有一件很难受的事情,真的,我很难受
。”欣欣说完。看了眼手中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可以告诉我吗?”见她这样难受,我的心里反而一阵欣喜。不知为什么,我
一直在她面前,总是处于更坏更劣的心理态势,现在她这么难过,反而让我有机会
来劝解她,来帮助她。
我明白,我帮助她,更多地想从她身上找出一种心理优势。人有许多时候,干
起某件事来,目的是很复杂的,复杂的连自己都分不清,我是在后来才明白,自己
有如此目的。
“可以,完全可以。”欣欣无奈地道。“告诉你啊,你听着啊,我要弄一批服
装出口,弄服装出口,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说。”
“弄服装出口,便要请人审批,他要是不批,你就办不成,你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
“他不批,你怎么办呢?哦,这个你知道,送钱,行贿!对吧?”欣欣再问。
我没有吱声。我要是再说一声“我知道,知道。”我会觉得自己机器人。
欣欣继续半醉不醉他说:“送钱,行贿,谁不会!可是,天底下,钱能办成的
事算什么难事?”
我明白了,她弄不到批文,送钱给人家,人家又不收。于是,她的生意做不了
啦。
“是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问她,其实,我问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如
果她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可以帮她。
“谁说没有办法,办法多的是,简单得很。如果我欣欣连个批文都弄不到,还
怎么在服装界混下去?” 不曾想,正当我要开口,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剧时,
欣欣却这样说。
这真让我失望,为什么我总不能有一个帮她的机会,让我在她面前,显示一下
自己的优势呢?
这种优势,我在许多女人面前都有,包括兰丽这样的高干子女。可是,偏偏在
欣欣身上,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
“你真的有办法了?”虽说如此,我还是期待我的判断是错的,她根本解决不
了问题,她根本拿不到批文。
“当然有,你看!”欣欣说到这,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纸,扔到我面前。
我展开一看,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两张明天用的机票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两张机票吗?”我不解地问。
“你还不明白,这是二张啊,就意味着可以去两个人啊。”欣欣紧瞪着我,刻
簿地冲我说道:“你们男人不是喜欢‘叫鸡’吗?我就让他在飞机上‘叫鸡’。吃
吃吃,告诉你吧,我就是那只被叫的鸡。”欣欣说完后,突然放出一串歇斯底里般
的狂笑。
尽管在酒吧里有豪放的音乐遮掩,可她的狂笑还是引来了众多侧目。
我一切都明白了,欣欣是想用自己的肉体去交换批文。
“快走吧,你别再喝啦。”这时,我立起身,将她扶起,走出酒吧。
将她扶上车后,我才迷惑起来,送她上哪儿呢?她的家在哪儿呢?
“欣欣,告诉我,你住哪儿,告诉我!”摇着欣欣,希望能开口说话。
可此时的欣欣,已是烂醉如泥,她的嘴里虽然念念有词,可是却说不了一句完
整的话,更不要说讲出她家的地址。
这下可让我犯难,送她去哪儿呢,送她去我家,一定无法向兰丽解释清楚,送
回家,又根本不知道她的住址。
想来想去,我索性把车开到一家宾馆。
我把她拖下车,去宾馆登记一房间,服务小姐见这副样子,脸上露出惊诧。我
便告诉她们,我们是来这里出差做生意,因为女朋友刚才在酒宴上喝醉了。
将欣欣扶进一个套间之后,我开始了一个家庭妇女般的工作。先帮她洗了把脸
,然后将她拖到床上,并大胆地帮她脱去衣服。
做完这些之后,我才在另一张床上睡下。
第二天一早,我睁眼醒来时,发现欣欣已经起床,她正在洗手间里洗澡。从里
面传出一阵水声。我想,她该是没事了。
过了一会儿,她出来了。虽然没有换一件衣服,可经过一番修整之后, 她重
新变成一个充满活力的亮丽女性。
“你好!谢谢你昨晚送我来这里。”她微笑着对我道。
“昨晚你真醉得厉害,你经常这样吗,”我有些担心她的身体道。
“不会,怎么会经常这样,不过,虽然昨天我是那么地失态,可是,我一点也
不会后悔,只希望那样的失态会少一些。”她说道。
“为什么,我有时觉得你真奇怪。”我又间道。她的话总是让我琢磨不透。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不正是我的魅力吗?不对吗?”见我似乎不相信,她
又加了一句。“其实,一个人永远保持着一种规矩的常态,是不正常的,找个机会
,就得放纵一下,发泄一下,失态一下。昨晚我就这样做了,只不过有了你,我的
失态还不够足。”
“这么说,还是我害了你?”我笑道。
“不,千万不要这样说,你昨晚处于一个正常态势,你做的一切都是善意,我
怎么可以这样认为你,不过,坦率他说,昨天我喝醉酒前,是准备当晚睡马路或睡
监狱的。你把我拉到这,让我这以舒服地度过了一晚,真要感谢你一番。真的,谢
谢你。”欣欣说完,对我投来了一个深情的目光。
我觉得,那目光是那么柔情,那么有善意。一直到现在,我仍忘不了这目光,
我觉得一个男人,能得到这样一个女人的这种深情目光,应是他的骄傲。
“好了,不要再说了,越说,总觉得起玄。不如我啊:去咖啡厅吃早餐的时候。
“早餐,不,我没有时间了。”我刚说完,便被她拒绝了。
“怎么,你今天还有事?”我问。
“是啊,昨天我不是给你看了机票吗,离上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想先跟他
打个电话,以免他误了机。”
欣欣这句话,令我掉入冰窟!我没想到,她还要去登机,还要去和那个男人旅
行!还要用她的身子去换批文!
并且,她做这些之前,还能这么冷静地对我说。而我一直以为,这种事,只有
在喝醉了的时候,才会说出来。
看来,她昨天掏出两张机票给我看时,并没有喝醉,或者说,她根本就下在乎
这种交易!可是,昨晚,她为什么那么失落?那么难受?那么痛苦呢?
欣欣,真是一个永远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怪女人,莫非,真是这种怪异,才使
她在我面前,有如此大魔力!
当时,我几乎差点跪下来求她。我说:“欣欣,听我一句话,不要走了,将机
票撕了吧,你那批文事,我保证帮你弄到。”
可欣欣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依然平静地拒绝道:“不用了,谢谢你的
好意,我自己可以办到的,你不用担心,五天之后,我保证可以拿到批文。”
欣欣说完,又要走。
我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拖过,扔到了床上。
“我再一次告诉你,我帮你办批文,你不用跟他去旅行,不用和他上床睡觉,
不用任何财物,也不用向任何男人献媚,我就可以帮你拿到批文!你明白吗,你明
白了吗?”我几乎使尽全身力气,冲她喊道。
“你疯了吗?叫这么大声。”待我停了,她冲我说道。然后冷冷地叉问:“陈
小同,告诉我,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我听了话,即刻冲她恶狠狠他说道:“是啊,我对你有意思,我想好了你!你
明白吗!只要你把衣服脱了,我即刻歼了你!”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她听了我的话之后,双目挤出一缕仇视的目光。然后从床
上坐起,脱了衣服。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从一个很有修饰的时装丽人,变成了一丝不挂的赤身裸
女。
“请便吧,不过,我只给你十五分钟时间,超过这个时间,恕我不奉陪!”欣
欣说完,将自己全裸的身子躺倒在床上。
后来,我听过一个笑话。说现在的明星和艺术家,最不惧怕的是报上登她们的
风流韵事。无论这种事情的真实性如何,即便是有人造谣,她们也会感到很得意。
有一天,一个刚出道的女演员,在半夜回家时,碰到了一个流氓。流氓见这女演员
很有几分姿色,便挥动手中的刀冲上前去大喝一声:“站住,老子想奸你!”
女演员一看,见是一个流氓,便非常失望地对他道:“别这样,别这样,还是
叫你的同伙一起来吧,将我轮奸了吧。”女演员解释说,轮好的消息登在报上,更
有刺激性。
当时,面对欣欣的全裸体,我便想起了这个笑话。
“怎么,不干,那就对不起啦个我没有时间奉陪了。”好一阵后,见我呆呆立
在原地,欣欣又爬起来,将散落在一地的衣服,重新拾起,再当我的面一件件穿上。
我目送着她走出这个房间,我以为她至少会在出门时,回过头来看我一眼,可
是,她没有,连门也没关就走了。
回到家里,发现兰丽已在家中等待。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赶紧抉我进
房。我一躺下,便沉沉睡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梧过来。这时,兰丽已坐在我身边。
“咋晚你去哪儿了?”兰丽轻声问。
“去酒吧喝酒了””我随便答她。
“喝酒,你就知道喝酒,喝完酒也应该回家啊,害得人家等了一晚上。”兰丽
开始生气道,眼泪已开始落。
“知道,知道,我这不是喝醉了吗?后来,我就在朋友家睡了。你别担心,我
不会有事的。”我敷衍她道。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也没有多在意,至少开始时是这样。
“不,你骗我,你不是在朋友家睡的。”突然,兰丽提高音量道。
我果然被吓了一跳,难道昨晚的事,她全部都知道了。不,不可能,没有一个
人看见的事。更何况,我昨晚和欣欣什么也没干。虽然和她同住一房,虽然后来她
全部衣服都脱光,可我毕竟没和她干什么呀?
“没有,我真的在朋友家,不信,你打电话去问。”我壮着胆子说。”
我和我那个哥们早有约定,若是兰丽打电话去问我的行踪,他们一般都会帮我。
这种事情,我们都有了默契。
“你还骗我,昨天,你根本就不在朋友家,你去了一家宾馆,并且和欣欣一起
开了房间,你们在那睡了整整一晚。”兰丽再次大声说道,说到最后,已是和哭声
交汇在一起。
“什么,你昨天跟踪了我?”兰丽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我没有跟踪你,可是有人告诉了我:你和她睡了整整一夜。今天早晨,欣欣
才从宾馆里出来,是不是?”兰丽不知道我已非常愤怒,还在继续数落着我。
我突然大声地指着她的高鼻,恶狠狠地冲她叫道:“这么说,是你派人跟踪我,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我的超大音量,果然把她给吓住了,只见她不断地往后退缩,使劲地摇着头。
“我告诉你,兰丽,你今天就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
烦透你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我的喊声惊动了其他家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部冲进来劝我。
而兰丽呢,此时已捂着满脸泪水,哭着,跑出了屋子。
好一阵,我才沉默下来,开始检讨自己的过失。可是,咋晚。又有谁能相信我
和欣欣之间,一点事都没有呢?
所以,世界有些事实,只有一二个人相信,他们就是当事人。当他们知道的事
实和普遍认定的事实截然相反时,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不语。
把兰丽赶出去之后,我开始思考,觉得真是做的不对,兰丽似乎没有更多的过
错,尽管她用手段是那么地令我反感。可是平心而论,女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只是,我还有另一个想法,我是爱兰丽的吗?她是我最爱的人吗?如果昨晚欣
欣要是答应我的请求,我是不是会另外改变想法呢?
晚上的时候,兰丽回来了。我觉得这一点真让我有些感动。因为是我把她赶出
去的,应该让我去接她,她才有点面子,可现在,她连这一点都省了。
“小同,对不起,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请人监视你。”进屋之后,兰丽先
道起歉来。
“不必了,事情都过去了,反正,我觉得更多的是我不对。昨晚,我确实和欣
欣在一起,不过,我们什么事也没干,你相信吗?”我说。
“我信,我信,我知道你是最爱我的,所以我相信你和她什么也没干。”我一
说完,兰丽就接过话头。
我呆呆地望着她,只见她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这笑容是真的吗?
我忽然发现自己一直生活在虚伪之中。我自己是虚伪的,而这个和我同居二年
多的女人,同样显出了她的虚伪。
我不再说话,我开始沉默。
她又开始感到恐惧,却不知道恐惧来自何方,更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又说
错了什么。
我知道,一个男人铁了心要离开一个女人时是什么样的心态;那就是对那个女
人已经厌烦到连地的笑容看起来都是那么烦。
我告诉她,我们必须分字了,说是一种什么样的代价。
后来我都无法准确地评判这次分手,有时候男女之事的走向,是谁也无法知道
,这事件的最后结局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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