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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冰点--特殊回报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Jun 5 11:30:41 1999), 转信
发信人: wping (小小鸟), 信区: Literature
标 题: 冰点--特殊回报
发信站: The unknown SPACE (Thu Dec 3 14:27:00 1998), 转信
中国青年报 China Youth Daily ·冰点· 1998年9月15日 星期
二
特殊回报
本报记者 董月玲 摄影 李晏
如果在北京的闹市上,见到衣着时髦的她,你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归入“白领丽
人”一类。
事实上,她可以舒舒服服地过“白领丽人”的日子——大学毕业,先当干部,
后来下海经商,挣了一笔钱,即便此生不再干什么,也绝对衣食无忧。
屈亚萍有先天性心脏病,每月至少犯一两回。有一次发病是半夜,胸闷,透不
过气儿,开始她以为是做梦,起来到卫生间一照镜子,吓了一跳,脸肿着,嘴唇黑
紫,她赶紧吞“速效救心丸”……
早晨睁开眼,又望见蓝天,瞧见绿树,吸着清早的空气,她说心里真是快乐:
“我还活着!”
按常理儿,她早应该好好歇着了,起码是静静调养,心安理得地享受生活。
可她干什么去了———种地!
1996年秋天,打小就没怎么见过庄稼的屈亚萍,跑到北京郊区顺义县包下了
550亩地,投入自己的全部资产,办起一个私人农场。
“有病呀?等着哭吧……”
如果10年前听到这个故事,我肯定会认为是天方夜谭!
“学骑马时,教练反复强调‘控马能力’,在生活里,也就是人控制生活的能力
。我 想我做到了。”
第二个麦季刚收完,我去了她的农场。
出顺义县城,过潮白河再往东走几十里,就到了屈亚萍包地的北务乡道口村。
村子被大片大片的玉米地包围着,玉米长得郁郁葱葱。屈亚萍的农场在村子最
南头,有500亩大田,轮种麦子和玉米,50亩西瓜地,7个大棚和6个暖室,承包期
30年。
农场办公室里,能看到她过去“白领”生活的影子,书柜里装着不少文学和经
济管理方面的书,柜顶上放着马鞍,马靴,衣袈上挂着马鞭和马帽,屋里还摆了几
张 大幅的彩色照片,都是她丈夫照的。两口子喜欢玩,又没孩子,以前每到周末,
夫妻 俩就开车出去,去沙漠,去坝上草原,走哪儿照哪儿,他们的照片装了满满一
大旅行 箱。
有一年去康西草原,屈看见一个女骑师骑在马上,飒爽英姿的样儿,很着迷,
回来后就跑到稻香湖俱乐部学骑马,有次从马上摔下来,脊椎都有点儿错位,但最
后 她还是学会了英式骑马。
“学骑马时,教练反复强调‘控马能力’,其实,这跟在生活里是一样的,也
就是人控制自己生活的能力。我想我做到了。我能控制自己的生活,我想做的事,
我 就能做。”
她在北京西单一个四合院里长大,在大学读了4年经济管理,毕业后在机关待
了 3年,百无聊赖,一扭脸下了海,先在中关村信通公司打工,后自己开了家电子
公 司。
干到1995年,她不满足了,寻思着再干点什么,开始自己的“结构调整”。
小时候,她跟爷爷奶奶住,老人家管教严,放学就被关在四合院里,家里的线
装古装书都看了,她说那会儿就曾望着院上的一方天幻想过:什么时候也能像陶渊
明,待在没有围墙的山野地里,过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
她 说打小就有这么一种“土地情结”。
她从《参考消息》上抄下一些数据:中国人均土地只有1.2亩,每年新增
1400多万人,减少耕地5万公顷……
有家小饭馆,竖了一个广告,一般人不会留意,顶多溜上一眼,屈亚萍特意跑
到牌子下照了张像:民以食为天,国以粮为重。
她开始清晰要干的事:包地办农场。
“土地是金,农业是根本,它进可攻,退可守,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不吃饭
吧,发展空间太大了,我干农业,是要把它当做企业来经营的。”
屈亚萍有个朋友,是早年替人打工时认识的,当时他们同在深圳国货大厦里办
公,见到今天的屈亚萍,朋友感慨道:要说人生是一场赛跑,我眼瞅着屈亚萍从我
身 边超过,跑前头去了……
她可以过悠闲的“白领生活”,因为她有自己奋斗来的物质基础:汽车,房
子,存款。
“你有病,好好养着不行吗?”我问她。
“正相反,因为身体不好,我才觉得每天都是赚来的,才觉得活着宝贵,想什
么就赶紧去做。”她说。
“再说,活着跟活着还不一样呢,我希望自己活得质量高点儿,高质量的生活
可不是吃得多好,穿得多好,而是能不能满足精神需求,让自己身心愉悦,干我喜
欢 干的事,干跟别人不一样、有挑战的事,这才有劲儿,才有个性。”
前几天,几个男青年来农场参观,有个人说:“其实,你办私人农场也没什么
新鲜的,头几年我就想过了。”
屈亚萍接过他的话茬说:“对了,这就是我们的差别,你只是想想而已,而我
想了就去做。”
“农民没多少文化都能种,我就不信我干不了!”
550亩地,步行走一圈儿得两个钟头。屈亚萍包地那年34岁,长这么大还没进
过庄稼地,一下要种这么一大片地,怎么弄?
“农民没多少文化都能种,我就不信我干不了。”
包地前,她请了几个教授一块给她上课,有讲种植的,有讲水利的,有讲养鸡
养鱼的。专家们有一个共同的观点:干农业,是件很辛苦的事,而且投资大,收效
慢,你得做好思想准备。
屈说开始她还不信会花什么钱,“一干上,我就知道了。”除了包地费外,买
房子修房子,打机井,造晾台,买农机,盖泵房,雇农工等等,一眨眼几十万就进
去 了。积蓄花得差不多了,她又到农村信用社去贷。
村民们议论说:“非把她那点儿钱都折腾光了,她才肯走。”以前包这块地的
人,只投下钱,却没挣上钱。
“这事儿,也就屈亚萍能干。”在北京城里办公司的丈夫,深知她的习性。
屈亚萍性子倔,做事爱较真,以前打工时,有次公司让她去株州要欠款,正值
盛夏,柏油路都被晒软了,穿高跟鞋走上头,一走一个坑。当时屈20多岁,下海没
几 天,要不回钱她就不走,愣耗了30天,把钱要下了才回家。
她现在有一个固定的师傅,是原顺义县农业局的副教授,给她做大田的技术指
导,播种呵施肥等等,都严格按师傅的话做。她说自己要用一两年时间,把大田里
的 活儿都弄明白。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从没种过地,第一年的收成居然比当地的农民还高,麦子
收了32万斤。头一回麦收,她脑子里没概念,不知道32万斤到底有多少。她的晾台
只能晒5万斤,可租别人的收割机,得一次割完。
今年麦子又丰收了,35万斤,这回她有经验了,先买回台旧收割机,花了5万
块,“合算,割一亩地50块钱,500亩就是2.5万,两年本儿就回来了,而且我想
什么时候割,就什么时候割。”
人手不够时,屈亚萍也得下地干活,掰棒子,盖地膜,摘西瓜,打井砌墙,收
割机一坏,她得赶快开车去买配件。
今年麦收忙,她有一个多月没回北京城里的家。最忙时,连着熬了两宿,最后
累得靠着麦垛就睡着了,苍蝇落了一头一脸也没知觉,有个农工看了不落忍,就站
边 儿上替她赶苍蝇。
“从白领丽人到女农场主”,有的刊物这样报道屈亚萍。听说屈会骑马,电视
台的人非要拍个骑马的镜头,农场没马,就到外头借了匹马。
屈亚萍戴红色头盔,穿白色马裤,蹬黑色马靴,骑在一匹白马上,“噔噔噔”
地从树林子里出来了,跟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似的。电视播出时,这段画面还配上了
美 国大片《飘》的主题曲,音乐是屈亚萍选的,她说自己特喜欢电影《飘》,那个
郝斯 嘉也有土地情结,而且女人坚韧起来,没个挡。
她收到一筐观众来信,大部分人是想到她农场干活的,也想过一下田园生活。
屈亚萍赶忙给要来的人回信:可别来,我这儿,现在是辛苦大于浪漫。
顺义县妇联也听说屈亚萍的事,请她给本县的下岗女工作报告。屈说,我不是
下岗的,怎么好讲?妇联的人说,那没关系,你就讲自己不贪图安逸,下农村艰苦
创 业什么的。7月25日,屈亚萍推不掉,就去给下岗女工讲演,题目是:《生活的
支点 是自己》。燕京啤酒厂工会听说后,专门领了30多个本厂女工到农场,让屈再
给讲 讲。站在麦场上,女工们听得唏嘘不已。
屈亚萍开始是住在一个废弃的院子里,8亩大,16间平房,四周没遮拦,院里
的草有一人高,“里边能藏一个连的人。”晚上,她把那条叫“警长”的大狗拴在
门 上做伴儿。
“怕倒不太怕,有时候也会感到孤单。”她说。
有天播种,半夜才回来,睡不着,她就把录音机开到最大,放《蓝色多瑙河
》。在这儿不用怕吵了别人,站在院子里,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味儿,“这儿的天空
跟 城里不一样,不是那么黑乎乎的,星星特别亮,月亮里有什么好像都能看到,夜
空深 蓝深蓝,跟天鹅绒似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听音乐,人好像都能融入到音乐里面
,心情 很快就舒朗开了。”
“如果你今天不来,我得到玉米加工厂结账,下午去看播种机,还要去别人的
地里,看看人家的甜玉米是怎么种的……农场离我想象的样子还差得太远,我脑子
里 想法很多,我现在没时间多愁善感,我有太多的事要做。”
我问她:“又忙又累的,你就没想过不干了?是不是因为你投了钱,喜不喜欢
都得干下去?”
她笑了,“我也可以卖呵,而且现在卖我还能挣钱呢。可我已经舍不得了,农
场就跟我的孩子似的,我只希望它能健康、稳定地发展。”
“我自己不消极,我也最不喜欢和消极的人共事。”
“农活不会,我可以学;没钱,我可以去借去贷。”屈亚萍坦言:干农场最难
最难的事,是与人相处。
比如干农活吧,农民自己是种地的,却不太看得起种地的,看见屈亚萍脏兮兮
的在地里干活,村民们就觉得奇怪,不理解。
屈亚萍却给我说了这么个故事:
我有一个朋友从美国回来,给我讲件事,让我挺受启发。有个黑人拿着风镐兴
高采烈在工地干活,一个过路人,站边上瞧了半天,最后他对这个工人说,可以让
我 干干吗?结果,这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绅士,操起风镐就干开了,一会儿就满头大
汗, 等他愉快地转身离开时,才发现身后排了一溜儿人,都等着要试试。
“没准儿哪一天,人们的观念变了,觉得劳动是一种享受。我的两亩甜玉米,
就是我跟师傅俩一块种的,出了一身大汗,挺舒服的。”
她的农场在村南头,与村子有一定距离。“我不是来插队落户的,不用打成一
片。搅和在一块,不分彼此不好,我希望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我问她:干农场跟卖电脑有什么不一样?
“实际上没什么不同,我现在也是在经营一个企业,只不过干的是农活。但这
和以前的生产队有本质的差别,我们有一套管理制度,比如劳动用工制度,库房管
理、农具使用、用电等都有制度。”
屈亚萍大学学的就是现代企业管理,但她的那套管理知识,也有不灵的时候。
麦收,是一年里最要命的农活儿,抢收抢种,时间性强。屈亚萍第一回麦收,
就赶上农工罢工,给她撂了。一天早起,她瞧见场里的农工都不下地,全躺在场院
上,不干活,也不吭气。半天她才闹明白,农工是跟伙房的大师傅闹矛盾,因为菜
里 没肉,于是就罢工了。
她觉得又可气又可怜,“雇佣关系是最简单,最容易相处的关系,但农民不这
么想。他们的时间观念模糊,有时候,我根本无法用管理现代企业工人的方法管理
他 们。”
有了这一年多的互相了解,磨合,屈亚萍觉得现在好多了,眼下场里有15个农
工,她常给农工开会,向他们灌输“认认真真做事,踏踏实实做人”的思想。“我
与 农工之间,应该没有我是地主,他们是扛长工的感觉,在我这儿干活,跟他们到
城里 打工是一样的。”
屈亚萍前后换过三个场长,场长的工作是领农工干活,帮她处理农场日常事
务,每月工资1500块。他们的共同点是农活干得好,但文化水平低,现代管理一窍
不通,责任心不强。
有天在场部,一个农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不好了,动刀子了!”西瓜
地里来收瓜的瓜贩子和农工打起来了。
出了事儿,场长该出去瞧瞧吧,可场长还坐着,搭拉个眼皮,“叭哒叭哒”抽
烟,跟没听见似的。屈见状,站起来,说:“怕什么怕,天塌下来我顶着。”她先
给 当地派出所打了电话,然后直接去了瓜地,不一回会儿警察来了,事情很快就解
决 了。
“我雇你,你得替我工作吧,可他们没这概念,拿了钱,常不来上班,到卖粮
时,我却找不见人儿,骑着我给买的摩托车,回家忙自己的事了。”
头一次卖粮,屈亚萍不懂怎么个卖法,到哪儿去卖。场长也找不着了,她一咬
牙,自己卖,到处跑联系卖粮的地儿,自己找大拖斗卡车拉粮,两天,她把粮全卖
给 了一家饲料站。然后,雇的人一个不留,全辞了。
“屈老板干事够利索呵!”别人也慢慢了解了屈亚萍。
“碰上难事,我只有两个字:‘化解’它。”
有人问过屈亚萍,农场失败了怎么办?“我才不往这上想,没等干,就想着失
败,那还能干好吗?出了问题,我也不回避,正是解决了一件又一件难事,农场才
发 展了。我自己不消极,我也最不喜欢和消极的人共事。”
“每
天做你该做的事,结果自然就出来了。”
我连着几天往农场打电话,也找不着屈亚萍,后来才知道她去了河北坝上,参
加当地举办的牛马交易大会去了。
回来后,她忙着画草图,准备盖牛棚。“这次去,主要是看看行情,养牛,得
先把硬件准备好,比如牛料,牛棚,青贮池等,然后还得选个好的时机入市。”
农场自己种玉米,有的是饲料,屈亚萍说喂上牛后,牛粪可以养鱼,可以改良
土壤,“现在老用化肥,地都板结了。用有机肥可以养地力,将来我就可以种猕猴
桃 啦、美国大提子等高档些的水果。”
她说不能太急,农场的发展得一步步来,慢慢捋顺,第一步是稳住,保本儿,
盈利了再求发展。今年麦收,挣了24万元,今年的本钱回来了,下半年可以净挣。
我曾问过她:“农场离你想象的还差得远,你想象的农场是什么样儿?”
当时她正走在农场土路上,两边种着向日葵,她双手比划着,开心地描绘道:
“办成个花园式、休闲式农场,到处鲜花盛开,鸡鸣狗叫,牛羊成群,人丁兴旺,
能 喝上刚挤出来的牛奶,能吃到刚摘下来的水果、青菜。再盖些小木头房子,围上
木篱 笆,一个人静静地干自己喜欢的事,听音乐呵,看书,画画,刻图章啦。还可
以让别 人来住,放松一下心情,体验一下田园生活的乐趣,当一天农夫。明年,这
路边都要 改种葡萄……”
她给农场的将来画过一张草图:生产—加工—销售一条龙,她解释说:比如牛
的加工就能搞很多,像肉制品,骨粉,甚至速冻饺子等等。农业产业化,这是许多
搞 农业的专家们,一辈子为之奋斗的梦想。
“我想让人看看,同样是一块土地,农民干得苦哈哈的,到我手上就成了金
子。地是同样的地,就看你怎么种,怎么管,关键是科技投入……”她种的甜玉米
, 经高温杀菌,密封包装,在北京燕莎商场一个棒子能卖四块五。
采访前,我还替她担心:一包30年,后半生算拴在这块地上了,她能耐得住
吗?看她站在地边上,有滋有味地望着自己种的玉米,眼神都跟别人不一样时,我
跟 她开玩笑说:“你算是找到自己的根了!”
“你还别说,我现在活的就是跟以前不一样,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有明确的目
标。有时站在地边上,想想自己一年能生产70多万斤粮食,够多少人吃呵,心里就
挺 自豪的。”
她的马鞍、马鞭成了房间里的装饰品,现在她再也没时间骑马,或开车到外头
玩儿。“快两年了,风吹日晒的,我觉得自己老了不少,也没空打扮了,连裙子都
不 能穿,下地干活不方便呵。”
但她很快又说:将来,我一定要在自己的农场里养匹好马,天天早晨都能骑,
可以奔跑,那更过瘾。
农场现在只养了5条狗,她给狗起名叫:警长,莱卡,屎蛋,金子,珠珠。狗
样 儿不同,狗趣和个性也不一样,有稳重老成的,有爱撒娇的,有勇敢好冲动的。
每次 外出回来,她得逐个抚摸一下,万一漏下哪条,那狗就能吭叽半天,表示它不
高兴 了,“非得我安抚一下,才肯罢了。跟它们在一起,感觉很充实,这些狗跟我
的感情 很深,它们给了我从没有过的乐趣。”
每天早上,屈亚萍左手牵莱卡,右手牵屎蛋,三个一块跑步。太阳从村庄尽头
一点点升起,开始,天空是朦朦胧胧的瓦灰色,慢慢变成橙色,红色,最后太阳喷
薄 跃起。以前,她去坝上草原旅游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日出,“得早早起来等,
看见 日出时特激动,特心满意足。现在,在我的地里,我天天都可以看到。”
今年麦收的最后一天,忙完了地里的活儿,又脏又累的屈亚萍,跟大伙儿一块
往回走,想赶紧回去洗个澡,无意中她一扭头,看见远处地尽头有一个大大的落日
,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绚丽而辉煌。“我心里一阵子喜悦,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好 像疲劳都减少了。”
干农场后,她开始记日记,把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心路历程都记下来。
“现在跟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了,换了一种角色,换了一种人生体验,别有一
番风情吧,人生也更丰富了。经过快两年的修炼,自己少了浮躁,没了大喜大悲,
能 沉得住气了,真正懂得干一番事业,就得脚踏实地,要能耐得住,要一件件地做
。人 有多大耐力,就能成多大的事。能干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事,这是值得庆幸
的。”
“每天做你该做的事,结果自然就出来了。”对这句话,屈亚萍的体验更深,
从去年8月到现在,即使收麦子时那么忙,那么累,她居然没犯过一次心脏病。这
是 她付出后,最意想不到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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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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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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