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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oteasy (胡不易), 信区: Reading
标  题: 天怒十四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08月05日14:59:02 星期六), 站内信件


                              第十四章
1
    陈虎把崔燕人头特写照片拿起细看:
    “你看她的眼睛,似乎有许多话要说。”
    焦小玉把照片从陈虎手中夺下,放在桌子上一堆照片当中,
    他们大多是男人的照片。
    “行了,陈处长,欣赏女人的照片,抒发感慨,不见得是工作吧?这么多男人
的照片,你怎么一张也不看?也许男人能提供的线索,比这两个美女更重要。”
    “焦小玉同志,你说得对,这些照片一一查清楚,他们叫什么?什么职业?与何
副市长什么关系?这个由你负责。”
    焦小玉摆弄那些照片,把男人的照片整理在一起,装进一个信封,把崔燕、张
芝兰和另外几个女人的照片整理在一起,塞到陈虎手里,嘲弄地说:
    “陈处长,我明白了,这些糟老头子,由我来负责。这些漂亮女人,由你负责。
你是这么分工的吧?”
    陈虎苦笑地说:
    “唉,焦小玉同志,看来我们是得好好谈谈了,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敲打
我,会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的。这样吧,马上下班了,我请你吃饺子。”
    焦小玉抿嘴一笑说:
    “饭馆不行,礼尚往来,我是亲手给你包的饺子,你也得亲手给我包饺子,而
且必须在你家。”
    陈虎感到有些为难。焦小玉说:
    “你包不包?”
    “包,包,只要你不嫌难吃就行。”
2
    陈虎一室一厅的家显得非常拥挤。厅很小,其实是个三平方米的过道,摆着洗
衣机和自行车。卧室不得不兼书房兼餐厅,三个书柜、一个衣柜、一张单人床、一
张大号写字台把房间占得满满的,还支着一个油画架,油彩和调色板乱扔在水泥地
上,墙上有陈虎写的手笔字和他画的风景油画,写字台上铺着一块写毛笔字用的毡
垫,几十支笔持在笔架上,烟缺里积满了烟头,窗台上摆两盆茂盛的兰草,写字台
一角摆着一圆形的金鱼缸,画架旁只有一只旧沙发。
    焦小玉站在门口,觉得没有下脚的地方。她从这屋里的一切感觉到陈虎是一个
兴趣广泛、热爱生活,却又杂乱无章的人。
    她爱每一件东西透露出来的信息,洋溢着生活的芬芳和进取的精神。
    陈虎不好意思地说:
    “太乱了,真不好意思。”
    焦小玉绕过油画架,坐在沙发上说:
    “我喜欢乱,乱使人无拘无束,我喜欢这儿。陈虎,你还会画油画?”
    “早扔了,学过几年。”
    “墙上的,是你画的?”她指着一幅风景画说。
    “那是几年前画的,不怎么样,瞎画。”
    “有点梵高的味儿,不错。送给我吧!”
    “你要喜欢,你就拿走,别说是我画的,免得别人笑话我。”
    “你去包饺子吧,我在你这狗窝先舒服舒服。我要等吃饺子时候再和你算帐,
这叫一报还一报。”
    陈虎到厨房和面,他乾脆利落,把揉好的面放在案板上的小盆里,然后切芹菜,
用水搅肉馅,一陈忙乎。
    焦小玉很有兴趣地瞎翻,每一样东西都使她觉得新奇、亲切。她从沙发旁边找
到画夹,打开一看,愣住了。一张白纸上是用炭笔画的女人头像素描,而这个女人
正是焦小玉。
    画得准确,传神。下面有两个炭笔字:分手!
    焦小玉轻轻抚摩着画纸,感慨涌上心头。厨房门一响,她赶紧把画夹合上,放
回原处。
    “小玉,你看馅行不行?”
    焦小玉进了厨房,这里倒是整洁乾净,她说:
    “厨房比屋里还乾净。”
    “卫生总是要讲的嘛,你看馅咸淡合不合你口味?”
    “你倒真麻利,我尝尝。”
    她用筷子夹了一点,放嘴里品尝。
    “挺香。还是我帮你包吧,你有这份心意够了。”
    焦小玉洗乾净手,熟练地擀皮,陈虎包馅,饺子很快进了锅。
    陈虎回到卧室,打开折桌,取出一瓶中国戏,摆两只酒杯并倒上酒。
    焦小玉端着两盘饺子进来,她转回厨房,又拿来一瓶醋和两个小碟、两双筷子。
    陈虎把一杯酒送到焦小玉面前,举起另一杯:
    “来,欢迎你到我的狗窝做客,乾杯。”
    “狗是人类的朋友,乾杯。”
    他们各自喝了一口。焦小玉夹了一个饺子放进陈虎的小碟,自己也夹了一个吃。
    “真香,陈虎,你手艺不错。”
    “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
    陈虎话一出口,觉得过于亲昵,止住不说了。
    焦小玉放下筷子说:
    “我的反击现在开始,陈虎,你那天为什么拂袖而去?”
    “吃完再说行吗?”
    “不行,那天也是刚吃,你就走了。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也不吃,马上就走。”
    “这又何必呢,包了半天。”
    “我那天还是一个人包的呢!你说吧。”
    陈虎放下筷子,点燃一支烟说:
    “小玉,我们不合适,我年龄比你大。”
    “这不是理由,说实话。”
    “我……我不爱你,请原谅。”
    焦小玉离座,走到沙发旁拿起画夹,打开,抽出她的人像素描说:
    “这就是你爱我的证明。上面有日期,是你从家走了之后画的,说明你一直想
着我。你凭记忆,能画得这么像,没有爱,行吗?”
    陈虎的脸涨红了,他先是不知所措,然后伸手示去抢素描。
    焦小玉把素描藏在背后说:
    “陈虎,你想用暴力?”
    “画的不是你。”
    “不是我?是焦小玉对吧?陈虎,我知道你爱我,只是你又犯了老毛病,逃避自
己,逃避自由!你说实话吧,到底为什么?”
    陈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说: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焦鹏远的侄女,而我是三轮工人的儿子。我们的家庭
地位悬殊,结合在一起不合适。”
    “陈虎呀陈虎,你还有门当户对的思想?”
    “那倒不是,我只是有点自知之明。攀龙附凤,趋炎附势的事我做不来。那不
是我的性格。”
    “就这个原因?”
    “这是唯一的原因。”
    焦小玉咯咯的笑起来,她走到折桌前,给陈虎倒了杯酒,给自己加了一点,举
杯说:
    “陈虎,我知道,你从来不拍马逢迎,趋炎附势,要不然,你早不止是处长。
我很敬重你的正直,你在精神上的独立人格很强大。但我是焦鹏远的侄女,这说明
不了我有什么优越,他是他,我是我,我从借用叔叔的权势给自己谋什么好处,我
是独立的人。叔叔仅仅是赞成我们的关系而已,他反对也没有用呀!你不愿意以未
来侄女婿的身份去见他,那就不去好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以后去叔叔家玩,我也可
以不去。
    我们就当没这门亲戚,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虎挠着刀疤不说话,他深深地被焦小玉的真诚所打动,但放不下倔强,不肯
服输。
    “陈虎,我坦率地告诉你,你不要自卑,是的,在你貌似强大的独立人格的深
处,隐藏着一种因出身低微的自卑。三轮工人怎么了?现在那些大官,也不是什么
天生贵族,参加革命前也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最看不起那些以贵族自居的高干
子弟。弄不好,是混吃等死的八旗子弟。报纸登的大款、歌星、企业家、私人老板,
电视也是如此,全给他们抬轿子,吹喇叭,而我们的一些干部也开始疏远劳动群众,
只知有大款,不知有穷人,这是不正常的。我跟叔叔讨论过多次,他总是一笑了之。
国家的事我管不了,但我管得住自己,不然我不会参加反贪局!你不愿意做市委书
记的侄女婿,那好,我来做三轮车工人的儿媳妇!”
    陈虎被说得热泪盈眶,他倔强的心被焦小玉既掷地有声又温柔如水的情怀深深
地震撼,他抱住了她,送去干渴的双唇。
3
    叶宝信送来了第三批照片。何可待给他一万块钱,叶宝信乐滋滋地走了。
    这些照片是何可待从H市回来后布置叶宝信着重盯着焦东方和他的手下人的成
果。
    照片上,焦东方与一个中年男人步入烤鸭店。
    他指着照片,对站在他身边的张起金的助手说:
    “你知道焦东方身边这个人是谁?”
    “没见过。”
    “大家叫他何叔,是香港黑社会一个老大,我认识他,干贩毒生意。不知道何
叔这次又来干什么?”
    他又拿起一张照片,是焦东方身边两个卫士中的一个。他骑着一辆摩托车,停
在野山坡的摩托车修理部门旁,与一个修理工交谈。
    这张照片引起了何可待的注意,在野山坡上与陈虎巧遇的当天,他下山坡路过
摩托车修理部时听说老板史海被人弄死了,难道焦东方与史海有什么牵连?
    秘书小姐进来说:
    “老板,有个叫焦小玉的要见你,她说是你的朋友。”
    何可待收好照片说:
    “请她进来,噢,你们都出去吧。”
    秘书小姐与张起金出去,穿便装的焦小玉进来。
    “小玉,请坐,我知道你会找我。”
    焦小玉坐到老板台对面的转椅上,说:
    “谢谢,你能掐会算?”
    “我还知道你为何而来。”
    “那你说说。”
    “你想要参加我爸爸追悼会的人名单。”
    焦小玉暗暗吃惊,他果然一猜就中。
    “可待,你真聪明,猜对了。你愿意合作吗?”
    何可待从座椅站起来,走到焦小玉旁边,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说:
    “你们给了我面子,我也给你们面子,我愿意配合。”
    焦小玉把他的手拨开说:
    “咱们都长大了,不是年幼一起玩的时候,正经点。”
    “嗬,当上检察官,对小时候的朋友也摆架子来啦!”
    “别斗贫。我给你什么面子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追悼会当天,你和陈虎开着车停在外面侦察。你们没下车,
没打扰我的来宾,也没进追悼会场盘问,悄悄地把车开走,使追悼会能顺利进行,
就是给了我面子。你们要进来,那也挡不住我们,但那就把追悼会的气氛给搅了。
小玉,请问陈处长转达我的谢意。”
    “可待,小时候你没这么聪明,功课老不及格,现在真得对你刮目相看。你能
合作,也给了我面子,谢谢你。”
    何可待来回在屋里踱步说:“我当然合作。政府首脑一个没来,我气大了。来
的都是些生前友好,所谓的生前友好。他们都从我爸爸手里获得过这样那样的好处,
来露一面,总算有点良心。谁又知道呢,也许他们之中就有射杀我爸爸的凶手,你
们要把他查出来,我要给你们摆庆功宴。不错,按常理,我不应该和你们合作,他
们毕竟是我爸爸生前的朋友。但我恨他们,恨他们在门口磨磨蹭蹭地不敢进来。我
爸爸反正死了,是毁也好,是誉也好,他都不知道了,我也不在乎。我恨这帮趋炎
附势的小人,他们只知道从我爸爸手里捞;捞投资!捞贷款!捞护照!捞官当!捞好处!
我爸爸生前对我说过,这些人让他烦透啦!他们捞足了,我爸爸却不明不白死了,
我当然恨他们!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我爸爸是被他们捞死的!现在,是他们把捞到
手的东西吐出来的时候,要毁灭,大家就一起毁灭!”
    激动不已的何可待从文件柜里取出几张复印纸,放在焦小玉的眼前说:
    “这是来参加追悼会签到簿的复印件,我把地址和电话写在每个人名的后面,
还有一些应该来而没有来的人的姓名、地址和电话,我早就复印好了,就等着你来
拿。”
    焦小玉翻看复印件说:“谢谢。”
    突然,何可待双手握拳,敲着老板台大吼:
    “我用不着你谢!我知道,你们要毁我爸爸,使他在死后还要蒙受耻辱!你给我
滚!永远也不要让我看见你!”
    何可待从温煦春风骤然转换成狂风暴雨使焦小玉不禁心生恐惧,她保持着镇静
说:
    “可待,你冷静点!”
    “滚!你给我滚!”
    焦小玉不再理睬何可待的咆哮,冷笑离开。
    何可待余怒未消,他站在穿衣镜前,凝视自己的脸,五官因愤怒而变形,他厌
恶这张脸,只有绝望和仇恨,没有希望与爱情的脸,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拳朝镜面击去,镜子碎裂,他的手扎出了血。
    秘书小姐闻声进来,慌忙找出创可贴,贴在何可待的左手小指上。
    “我没什么。你给焦东方拨个电话。”
    秘书拨通了电话:
    “喂,找焦总。”
    接电话的是莎莉。
    “你是谁?”
    “何可待先生找他。”
    “请稍候。”
    何可待接过电话,传来焦东方的声音。
    “是可待吗,你好。”
    “你好,东方。”
    “对不起,因为有事,没能参加何叔叔的追悼会,我爸爸他们没能去,你能谅
解吧,唉,这个时候。”
    “当然,我很理解。”何可待的声音很柔和,“东方,我请你吃饭,你有时间
吗?”
    “什么时候?”
    “就现在吧,还有点事。”
    “还是我请你吧,我一时走不开,你能到我饭店来吗?”
    何可待放下电话,对秘书小姐说:
    “让张起金进来。”
    张起金进来,肃立在何可待面前。
    “阿四从香港回来两天了,怎么还不上班?”
    “我去呼他。”
    “让阿四立刻来,你和他随我去见焦东方。”
    “大哥,去他那儿,不太安全吧?”
    何可待笑一声。
    “起金,两个人打架,是软的怕硬的,还是硬的怕软的?”
    “当然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是顺口溜,我还不知道!”
    “那我再问你,不要命的怕什么?”
    张起金被问住了。
    “不知道,不要命的还有什么怕的?”
    “听我告诉你,不要命的怕立马寻死的。你想啊,你虽然不要命,架不住我急
着寻死,自然,立马寻死的更敢玩命!我马上就可能一无所有,越早死越舒服,还
怕焦东方不成?我要拉着他,跟他一起毁灭!带上家伙,玩命去!”
4
    一张长桌,两把椅子,何可待与焦东方隔着长桌面对面坐。
    阿四与张起金一律黑色西服、黑色领花,肃立在何可待的左右两侧。
    焦东方的两个卫士一律白色西服,红色领花,守卫在焦东方左右。
    桌子上什么也没有,没有台布,没有酒杯,没有鲜花,每人眼前只有一个玻璃
烟缸。
    何可待冷冷地盯着焦东方,一言不发有三分钟之久。
    回答何可待的冷眼相逼是凝固在焦东方嘴角的冷笑。
    何可待打破了沉默:
    “东方,今天咱们哥俩儿赌一的把。”
    “好,赌什么?”
    何可待伸手掌,阿四把一把左轮手枪放在何可待的手里。他把枪呼地放在桌子
上。
    焦东方的两位卫士立刻敏捷地各自掏出手枪对准何可待。
    与此同时,阿四与张金起掏出手枪对准焦东方。
    焦东方的脸吓白了,他的声音颤抖:
    “可待,别胡来!这是我的饭店,你不想活啦!”
    “别紧张,东方,我说是赌一把。没有别的意思。”
    焦东方一挥,两名卫士收起枪。阿四他们也收起枪。
    焦东方冷冷地问:“怎么赌?”
    何可待拿起手枪,打开转轮,退出一粒子弹,又把子弹装进转轮,合上,然后
猛地把手枪推给焦东方。
    在左轮枪在长桌面旋转着滑到焦东方一侧,他伸手接住枪。
    何可待说:
    “你查查,只有一粒子弹。我们每人对自己的脑袋开一枪。要是我死了,什么
也不问了。要是你死了,问你什么也白搭。要是我们俩都没死,你要回答我两个问
题。就这么赌,你敢吗?”
    焦东方打开转轮,确认了只有一粒子弹后,合上转轮,把枪顺着桌面推给何可
待。
    左轮手枪再次在桌面上旋转滑动,何可待伸手接住手枪。
    焦东方说:
    “可待,这不是越南,也不香港,你是《猎鹿人》之类的越战电影看多了。咱
们哥俩什么话不能说,何必玩这个。”
    “这个好玩。怎么,害怕了?那么换个方式,我一个人开枪,如果我不死,你
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如果你坚持,我只好同意。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别玩这个,我们可以换一
种方式赌。”
    “不,就玩这个。那么,我开始了。”
    何可待左手拿起左轮,手搬动转轮,转了几下后停住。他把手枪顶住自己的太
阳穴。
    所有的人都紧张得喘不出气,等待这一枪的结果。
    “东方,如果我死了,你不要报警,我的弟兄自然会把我的尸体抬出去处理,
我已经写好遗书,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我不死,你答应我的条件吗?”
    “我答应。”
    “谢谢。”
    何可待屏住呼吸,扣动扳机。
    手枪轻轻地发出咔嚓声,子弹没有出膛。
    包括焦东方在内,所有的人都出了一口长气
    他不愿意何可待死在自己的饭店里,虽然心里巴不得他死。
    何可待微笑着把手枪还给阿四。
    焦东方说:
    “谢天谢地,你总算没有出事。我遵守诺言,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你为什么在骑王俱乐部对我下毒手?”
    “这是没有的事,那是一场事故。”
    “东方,你不是男子汉,男子汉要敢作敢当。明白告诉你,朱妮在我手里,她
全招了,是你指使她,她找了人,买通了骑王俱乐部的骑师,在马蹬上涂了一层强
力胶,朱妮有意撞我的马,使马受到惊吓。我没冤枉你吧?”
    “你不要听那个女人挑拨离间,我没有理由害你。”
    “不,你有理由,你要杀人灭口。我知道你的事太多,捅出去一件,你就得下
大狱。”
    焦东方的面颊抽搐了一下。他真希望刚才的一枪,子弹出膛。
    “可待,这是你疑心太重。我知道你是个讲义气的人,怎么会杀人灭口呢!”
    “还不止如此,你更怕的是我追查我爸爸的死因,一旦真相揭开,必然会牵涉
到你爸爸的,所以你要杀人灭口。”
    “你越来越离谱!”
    “第一个问题其实我并不需要你回答,我只是告诉你,我知道你干了些什么。
现在我问你第二个问题,我爸爸是被什么人杀死的?”
    何副市长是自杀身亡,市委已经有了结论,你怎么会来问我?”
    “因为他没有自杀的理由。此事和你有关系没有?”
    “如果我事先知道你爸爸想自杀,我会阻止他。可惜,我们事先都不知道。可
待,你一定是神经受到了刺激,噢,你把朱妮弄到哪儿去了?”
    “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我警告你,东方,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别忘了,朱
妮在我手里,她掌握着你大量的秘密,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是活的证据。你不
把我逼急了,不会把她交给陈虎。你要逼急了我,我也只好对不起你了。”
    “你放心,可待,我们永远都是朋友。还有事吗?”
    “没有了,再见。”“留下吃饭吧?”
    “对不起,我怕饭里有毒。咱们走。”
    何可待在阿四与张金起一前一后的保护下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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