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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oteasy (胡不易), 信区: Reading
标  题: 天怒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08月05日15:23:40 星期六), 站内信件

第六章
    陈虎与神秘女郎丘思雨约一曲探戈舞博得众人喝彩——焦东方要丘思雨把陈虎拉上

床——在小休息厅，焦东方分给沈石和孙奇各二十万港币——香港老板王耀祖忍痛拿出
二百
五十万美元给焦东方——宋慧慧向焦东方索要录像带未成，反而中计上床——焦东方在
密室
监看客房秘密录像——焦鹏远与情妇葛萌萌床上叙旧，受到焦东方监视
陈虎看到他的目标在餐台上取菜。餐台有十几米长，中西各色冷热菜琳琅满目，不锈钢
电锅
往外冒着喷香的热气。他拿起一个瓷盘，走到神秘女郎的旁边，以优雅的姿态说：“小
姐，
也许小牛肉很适合你的胃口。”
    神秘女郎嫣然一笑说：“你怎麽知道我爱吃小牛肉？”
    “是灵感告诉我的，小姐。你真迷人，你是今天晚宴的皇后。”
    “谢谢，以前，我没见过你吧，先生？”
    “那我们现在认识了。我叫陈虎。对不起，我没有名片。”
    “认识你，我很高兴。我叫的思雨，对不起，我有名片，但没带来。陈先生，你在
哪儿
发财？”
    陈虎笑笑说：“我只是看别人发财。”
    “噢，那你是政府官员喽。”
    “九品芝麻官还不到。小姐呢？”
    “我在香港一家资讯公司。”
    “我明白，大陆叫信息公司。那的小姐的信息一定是很灵通的。”
    又是嫣然一笑：“灵通谈不上，有几个熟人而已。陈先生气度不凡，将来一定有大
发展
的。”
    “谢谢，但愿如此。但我破了相，以後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
    “不，你很有魅力。”
    舞会开始了。焦东方突然发现陈虎，对身边的千锺低声说：“陈虎怎麽进来的？”

    千锺说：“陈虎？他在哪儿？”
    “正和思雨谈话，在那儿。”
    焦东方朝陈虎一指，陈虎感觉到有人在注意他，便说：“丘小姐，我可以请你跳舞
吗。”
    焦东方朝陈虎疾步走来。
    陈虎拥著的思雨的细腰，进入舞池。他们是第一对进入舞池的人。第一曲是阿根廷
探戈，
敢於跳第一曲的人要技术娴熟，富有表演性。
    焦东方原想岔开陈虎与的思雨的接触，但已经来不及了。千锺走到焦东方身旁。焦
东方
冷笑著说：
    “这个土包子，非露丑不可，竟敢跳第一曲探戈。他妈的，他是怎麽进来的。”
    千锺说：“我没给检察院送请柬，鬼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是不是这小子闻到
了甚
麽。”
    “一会儿再说，看我治他。”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池里唯一的舞伴身上。
    陈虎动作潇洒、准确，充满阳刚之气。的思雨如藤缠树，百媚横生，随著陈虎的脚
步飘
逸起伏。
    舞曲终了，响起一片掌声。换了一曲华尔兹，舞池里多了许多人。陈虎挽著的思雨
步出
舞池。丘思雨媚笑著说：“陈先生，你跳得很漂亮。”
    “你跳得更漂亮。”
    陈虎陪的思雨回到座位，这时，焦东方走过来，握著陈虎的手说：“陈检，没想到
此办
案漂亮，舞也跳得潇洒。思雨，你们认识了吧，这位是反贪局的陈处长，中国的福尔摩
斯。”
    丘思雨脸色闪过一丝恐慌，瞬间即逝，但没有逃过陈虎的目光。
    “陈先生的职业在香港叫做廉政公署，失敬、失敬。”
    陈虎笑著说：“我们这叫反贪局。没吓著你吧，丘小姐？”
    “吓著我？”丘思雨掏出烟，陈虎打著打火机送上。
    “陈先生，你真会开玩笑，你是保护我们的，对不对。”
    “丘小姐很理解我们的工作，谢谢。”陈虎微微鞠躬，“再次感谢你陪我跳了第一
支舞。”
    “你的舞姿将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跳一曲。”
    焦东方对丘思雨作了个请的姿势说：“思雨小姐，该轮到我了吧。”
    丘思雨与焦东方步入舞池。焦东方咬著丘思雨的耳朵问：“他问了你些甚麽？”
    “没甚麽，互相认识而已。”
    “他也许在打你的主意？”
    “你是说陈先生想拉我上床？”
    “要是这样就好了，我担心他有别的企图。这家伙有反贪职业病，把谁都当坏人。
”
    “他挺有男人味道，我喜欢他。全香港也找不到一个这样的男人。”
    “思雨，你要真能把他拉上床，那才算你有能耐。他不像何启章那麽容易上钩。”

    “我要真把陈先生拉上床，你用甚麽谢我？”
    “我送你一所房子。”
    “我不要房子，何启章送我的房子，我都没工夫去住。”
    “那你要甚麽？你又不缺钱。”
    “我要你把地平线的西餐厅、中餐厅、卡拉OK厅，全包给我。”
    “别人早签了承包合同，三年後才到期，这怕不行。”
    “那就把商场包给我。”
    “嗯，这个嘛，还有商量，等你把他拉上床再说吧。只怕他那块骨头，你啃不动。
”
    “那你就等著瞧吧。”
    丘思雨和焦东方快速旋转起来。
    陈虎走到葛萌萌面前，她正和千锺聊天。千锺皮笑肉不笑地说：“陈虎同志，你今
天怎
麽这麽闲在？”
    “千助理，你好。我是不请自到，你不见怪吧？”
    “哪里的话，大家都是工作嘛！”
    “你好，葛萌萌同志，很久不见了。”陈虎向葛萌萌伸出手。葛萌萌没理睬，挽著
千锺
的手说：“我们跳舞去。”陈虎尴尬地摸摸他脸上的刀疤。
    郝相寿走到陈虎身边。焦鹏远与丘思雨跳著华尔兹从他们身边擦过去。焦鹏远看见
了陈
虎，故意掉过头不睬。陈虎的目光跟著焦鹏远转，他想发现甚麽。
    “陈虎，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碰见你。”
    “噢，郝主任，你好。”
    郝相寿掏出自己的中华牌香烟：“抽吗？”
    “谢谢，我现在不想抽。”
    郝相寿把烟叼在嘴上，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沈石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
    “陈虎，我听说，你在整焦书记的材料？”
    陈虎一怔，他看到沈石在冷笑。“郝主任，你消息很灵通，但不大准确，我只是继
续调
查何副市长之死因。”
    “市委已经作了自杀的结论，你还坚持你的意见吗？”
    “是的，有越来越充分的证据显示这至少不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件。”
    郝相寿冷冷地说：“陈虎同志，你是一个党员，应当懂得党的组织纪律。背後搞首
长的
材料，不太好吧？”
    陈虎摸著刀疤说：“郝主任，我没有搞首长的材料。但中央有明确指示，反腐败案
件无
论涉及到哪－级，涉及到甚麽人，都要一查到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
    “你好自为之吧。”
    郝相寿一脸不高兴地离开陈虎，沈石紧紧跟著他。
    丘思雨燕子似地飞到了陈虎面前，娇滴滴地说：“陈先生，不再请我跳一曲吗？”

    “我深感荣幸，请。”陈虎与的思雨跳起了恰恰。
    门口进来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侍者对他毕恭毕敬。
    丘思雨对陈虎说：“对不起，我要和一位先生打个招呼。”
    陈虎也看到了进来的男人，轻声说：“你是说孙奇先生？”
    “你认识钢铁大王？”
    “见过几次。丘小姐认识的人真不少哇！”
    陈虎与的思雨跳到刚进门的孙奇旁边。 思雨抛开陈虎，在孙奇脸上贴了一下说：“
你
来晚啦！”
    孙奇冷冷地扫视一眼陈虎，显然，他对丘思雨与陈虎跳舞很奇怪。“对不起，思雨
小姐，
我有点事耽搁了。”
    丘思雨介绍说：“这位是陈虎先生，反贪局的官员，这位是孙奇先生，钢铁大王一
」
    陈虎笑著说：“我们认识。”
    孙奇讥笑说：“我们不认识。思雨，对不起，我们一会儿见。”
    “不，”丘思雨歉意地对陈虎一笑，“你要找谁，我带你去好了。”
丘思雨搭住孙奇的肩，旋入舞池。
                 二
    热烈狂躁的的士高把舞会推向高潮。
    焦东方、孙奇、沈石三个人进入了一间小休息厅。红裙小姐给每人送来一杯洋酒。
 东
方一挥手，小姐退出。
    孙奇急不可待地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陈虎是来摸咱们底的。”
    沈石也焦虑地说：“他整焦书记的材料，真是吃了豹子胆。”
    焦东方笑著摆手说：“不谈他了，一条泥鳅，能翻甚麽大浪：逗他玩玩，也很有意
思。
陈虎的事，不用你们管，有老天爷管著他，他还能翻出如来佛的手心。”
    焦东方拿出三个没封口的信封说：“每人一份，五彩集团王老板的一点小意思，二
十万
港币这项工程，大家都出了力。以後他还会有所表示。”
    孙奇握著信封说：“东方，我给你透露个消息。我听五彩集团的内线说，王耀祖并
不想
开发五彩广场，他要把合同转卖给美国人，其实是炒咱们的地皮，丘思雨可能早就知道
这件
事，但她一点口风也没露工这个婊子，里外吃。”
    焦东方想了想说：“你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
    沈石把钞票从信封抽出来看看，又塞回去。
    “那更好。”焦东方喝了一口酒，“我有办法对付这条老狐狸。”
    沈石犹犹豫豫地说：“东方，现在风声很紧，这钱是不是先存在你这里？”
    焦东方拍著沈石的肩膀说：“陈虎一来，你连屁味儿没闻著就害怕了？老弟，你以
前收
下的判死刑都富馀，多收二十万，你还能掉两个脑袋？放心吧，甚麽事也没有。你想想
，一
个小处长，能扳动老爷子？何副市长的死就让他找不著北啦！”
    沈石还是不放心地说：“刚才陈虎对郝主任还坚持说何副市长是他杀呢！”
    “他杀好呀，”焦东方把信封塞进沈石的皮包，“那就让陈虎查出凶手。明明是自
杀，
他哪儿去找凶手，哈哈哈哈！”
    孙奇冷冷地看看沈石说：“小沈，你把老爷子侍候好，别让哥几个失望有个风吹草
动，
你还怕我们不给你铺条後路。噢，你要有事，先去陪陪老爷子吧。”
    沈石提著皮包出去，到门口转回身，把皮包放在沙发上说：“我去陪首长，皮包先
放在
这里吧，别让首长看见。”
    孙奇见沈石离开，从皮包中掏出几份文件交到焦东方手里说：“我购买法国蒙特钢
铁厂
的手续已经齐备。银行还没有完全摆平，把外汇打到法国，可能得要老爷子说句话。”

    焦东方翻动文件，胸有成竹地说：“我看分两步走，一部分外汇直接打到法国，一
部分
你先打到我这儿，然後以日方的名义打到东京，再打到法国。集中在一起，太显眼。”

    “这样很好，你找个名义，我打到你帐上三千万美元。”
    焦东方靠在沙发靠背上，拍著文件，兴奋地说：“做甚麽生意，也不如转移国有资
产来
得快打开国库阀门，我们拿著口袋装就是了！你在法国购买钢铁厂这招棋实在高明！”

    孙奇举杯说：“以後咱们就走到国外投资这条路，为国争光嘛！”孙奇叹口气说：
“我
们搭的是末班车了，再不抓紧，国库就让先下手的人挖空啦！”
    两只酒杯伴著开怀大笑碰在一起。焦东方一饮而尽：“你先走，我敲打敲打那条老
狐狸。”
    孙奇相视一笑，拿起信封，扔给焦东方说：“给你老爷子买几只人参，算我孝敬他
的。”
    “沙莉，请王老板到小休息厅。”焦东方拨电话说。
    沙莉关闭袖珍手机，走到舞池，拍了拍正在与葛萌萌跳舞的王老板。王耀祖对葛萌
萌说
了一声“对不起”，随沙莉离开。
    沙莉把王耀祖带到小休息厅，推开门说：“请进。”沙莉从外面关上门。
    焦东方坐在沙发上，没有站起来，冷冷地说：“请坐。”
    “谢谢。焦公子，今天的晚宴和舞会很精彩。令尊能亲自出席，给我很大面子，多
谢多
谢。”
    “明天香港股市一开盘，你的股票肯定往上涨喽！”
    “那是托焦书记的洪福。”
    “不必兜圈子，都是老朋友，你要把五彩广场转手炒卖给美国人，是吧？”
    王耀祖嘿嘿笑了几声说：“还没到揭锅的时候，焦公子，你真灵通呀！”
    “你要这样炒，就给我爸爸出了个难题，後果不堪设想。”
    “焦公子，别见怪。明天我一回香港，马上把两百万美元存在你瑞士银行的户头上
，绝
不食言。”
    焦东方冷笑说：“两百万？我又不是叫花子！”
"二百二十万，再多了，眼下银根很紧，抽不出来。”
    "二百五十万！”焦东方斩钉截铁，毫不退让。
“好，就二百五十万。焦公子，算你狠。将来有一天，你替了你爸爸，我们生意人连饭
都没
得吃。”
                  三
    在小休息厅，沙莉推门进来说：“总裁，宋慧慧找你。”
    王耀祖起身说：“我就不打扰了。”
    王耀祖欠身离开。焦东方想想说：“好吧，我在一二○一房间等她。”
    焦东方离开小休息厅，乘电梯来到一二○一房间。这是从不外租的房间，是焦东方
幽会
的场所。内、中、外三个套间连在一起，隐秘性很强。
    他脱去西装，换上丝绸睡袍，拿出两个酒杯，斟上“XO”，在其中一个杯子里倒入
了
白色的粉沫，那是催情的春药。
    宋慧慧敲门。她面色忧郁，忐忑不安。
    焦东方开门：「请进，宋小姐。”
    宋慧慧四处看了看说：“这里，说不定也隐藏著摄像机的镜头吧？”
    焦东方一怔，说：“你说甚麽梦话，这是饭店客房，又不是你的电视台的演播室。
”
    “东方，我得罪过你吗？”宋慧慧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质问。
    “咱们的友谊牢不可破，你又说甚麽梦话？”
    宋慧慧自己点上一枝烟，吐出几口烟雾，神色黯然说：“既然是朋友，就打开天窗
说亮
话。何副市长对得起你，更对得起你爸爸，你不该背後玩家伙！”
    焦东方心里一机灵，神色紧张，他故作镇静地说：“慧慧，你越说越玄乎，我背後
玩甚
麽家伙了。”
    “录像带！”焦东方神色缓和了，原来她问的是这个。但他依然装作甚麽也不知道
的神
态问：“甚麽录像带？”
    “你别跟我打哑谜，我和何副市长的录像带。我从带子上看得很清楚，家具、摆设
布置
的就是这所饭店。你背著我们，偷偷给录下来啦！”
    “有这事，我怎麽会不知道？”
    “明告诉你，是你父亲让我看的，不然我也不知道。你身为饭店总裁，能不知道？
谁有
胆子敢偷拍何副市长？带子是不是你给你父亲的？”
    “没有哇！我根本不知甚麽录像带。要紧吗，你和何副市长谈谈话，录下来又有甚
麽大
不了？”
    “好，你不承认，我走！”
    宋慧慧站起身，焦东方陪笑拦住：“别冲动。这样吧，我查一查，要真有，我把录
像带
还给你就是。”
    宋慧慧坐在沙发上啜泣说：“你一定要还我。其实我知道在你手里。你和焦书记知
道倒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要是让陈虎知道了，就是证据，传扬出去，我就毁了，还有甚麽
脸见
人……”
    焦东方抚摸著宋慧慧的长发说：“慧慧，你放心，真有这盘录像带，也绝不会落到
陈虎
手里，那小子吃的是人血馒头，杀人越多，他官升得越快。落到他手里，你不死也得扒
层皮。
来，喝杯酒，提提神。”
    宋慧慧接过焦东方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怎麽样，心情好多了吧。”焦东方静静地等待宋慧慧在药的催动下发情。
    宋慧慧发觉全身发热，她脱去了外衣说：“怎麽这样热？”
    “屋里温度不高呀。”
    “是心里热，还有点发痒，是不是酒劲太大？”
    “不会吧，你向来是英雄海量。”
    宋慧慧的眼睛闪光，神色迷离，她控制不住发自内心的躁动。
    “我给你按摩脚心，去火的。”焦东方蹲下身，脱去宋慧慧的高跟鞋，又脱去她的
长袜，
给她按摩脚心。
    宋慧慧仰靠在沙发上，呻吟说：“没想到按摩脚心这麽舒服。”
    “还有舒服的呢！”
焦东方把宋慧慧抱在床上。
                  四
    宋慧慧全裸著昏昏睡去。
    焦东方拉过床单给她盖好，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穿好衣服离开。
    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门旁两侧，两个男卫士克尽职守，肃然挺立。
    卫土推开门，他走进去，打开开关，屋里灯火辉煌。他走上二楼拿出钥匙开房门，
这是
他的密室，里面安装著从日本进口的闭路电视监视设备，十几台电视大屏幕监视器排满
了一
面墙，无数个键钮操作台摆在当中。焦东方坐在操作台前，用遥控器打开一台监视器，
一台
电视屏幕上出现画面，是宋慧慧仍在熟睡，她翻了个身。
    焦东方自言自语地说：“睡吧，我的美人。”
    他用遥控器启动了录像机，在另一台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他刚才与宋慧慧在床上翻云
覆雨
的画面。他得意地笑了，欣赏宋慧慧在床上扭来扭去蛇一样的腰身。
    遥控器启动了某个房间的秘密镜头，傧来两个男人打开一只密码箱的画面，箱子里
全是
人民币。他操纵键钮，两个男人的面部被推成特写，声音也同时传来。
    “这是一半定金，货收到後，付另一半。”
    “好吧，交货的地点由我们定。”
    “不会出甚麽岔子吧？”
    “放心吧，绝对安全。”
    焦东方冷笑著自言自语：“安全个屁，看我怎麽敲你们一笔。”他拿起电话：“总
台，
八○三房间，住的是甚麽人？”
    “是云南来的客人，叫松日奇。”
    “住几天？”
    “三天，今天是第一天。”
    “好，没事了。”
    焦东方用遥控启动了另一个房间。画面上出现焦鹏远与葛萌萌靠在床上聊天的画面
口他
们盖著被子，露出光著的肩膀。
    “爸爸？”焦东方轻轻叫出了声。
    葛萌萌偎在焦鹏远的怀裹说：“老焦，你还是这麽大精气神，真是老当益壮。”
    焦鹏远捏著葛萌萌的脸蛋说：“见著你真高兴。怎麽样，在香港做生意，比在机关
裹舒
服多了吧？”
    “你放心吧，我给你桶不了漏子。你的那份，我给你在香港单开了帐号，一笔笔都
给你
存进去了。要不要我给你报报帐？”
    “我还不放心你吗？我一向的原则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何副市长到底是怎麽死的？港台报纸发了好多文章，有说自杀的，也有说谋杀的
，有
的文章还提到了丘思雨，发表了丘思雨和何副市长的合影，说是何副市长为情而死。再
闹下
去，说不定会牵涉到我呢！”
    焦鹏远叹口气，点上枝烟说：“报告是送到中央了，作了自杀的结论。但反贪局有
个小
处长说找到了别的甚麽证据，成心跟我过于去。”
    “你是说陈虎？”
    “就是他。”
    “这家伙一脸刀疤，阴险得很。你下令把他调走不行吗？”
    “陈虎在最高人民检察院都小有名气，中纪委也很赏识他。他萝卜虽小，长在辈上
，再
说，反腐败我作了几场报告，大面上总要说得过去。任意调动一个反贪干部，道理上讲
不过
去。我问你，丘思雨真是香港明星？”
    葛萌萌的嘴角撇在一边，悻悻地说：
    “她？说出她的老底儿，吓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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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34.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