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ing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ocatelli (逍遥真人), 信区: Reading
标 题: 新人类设想(4)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May 15 14:27:51 1999), 转信
第四章 社会政治生活认识发展的本质规律
──言论自由
第一节 言论自由是社会生活认识发展的本质规律
言论自由是劳动人民各个个人及群体独立
自由、自由协作的一项政治主权
我们知道，社会政治生活的认识过程，是公共范围社会政治生活立法、执
法过程所存在的前提，劳动人民对自身社会政治生活的认识过程，则是自己社
会政治生活立法、执法过程所存的前提。
劳动人民对自身社会的认识过程，是个人、团体自由协作、独立自主的政
治主权范围，或是这种政治主权范围的一项内容。一旦我们懂得了个人、团体
的独立自主、自由协作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我们也就懂得了言论自由的真实
含义及其全部内容。劳动人民对自身社会的认识过程，是各个个人、各个团体
相对于他人、他团体和国家社会而存在的各自独立自主和相互自由协作的独立
主权，这种自身独立主权，除了要求公共范围的政治生活或国家法律对其进行
保护之外，不在行政权力控制干预的范围。所以，我们就称这种社会认识过程
的独立自主和自由协作为言论自由。任何个人、群体都拥有不受他人、他团体
和国家社会及法律所限制的公共范围政治生活认识的发言权，要求社会政治生
活认识的言论自由权力。
什么是社会政治生活认识上的言论自由？
所谓社会政治生活认识上的言论自由，就是无论任何人都可以以任何方式
发表对社会政治生活的任何看法，不受任何个人、团体、政府、法律的限制，
没有任何责任处罚。所谓任何人，即不论官僚贵族、资产阶级、无产阶级、工
人、农民、自由职业者、无业游民，都有这种言论自由的权力，所谓以任何方
式，就是可以通过口头语言、文字语言、标语口号、各种招贴、大小字报、各
种传单、新闻出版、集会结社等，凡能成为思想传播的载体，成为最有效表达
自由思想感情和政治主张的形式，他就采取那种形式，他有权自由地选择以他
认为最有效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所谓可以发表对社会政治生活的任何看
法，包括对任何政府、任何党派、任何制度、任何官僚的看法，这种看法可以
是赞颂、不满、诽谤或各种各样的政治主张。所谓不受任何限制，就是没有任
何责任处罚，就是法律除了为言论自由创造比齐王纳谏更优惠的条件外，没有
任何限制政治言论自由的权力和条件，这种言论无论被任何人、任何团体及
官僚政界看成是革命的或反革命的、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不受任何限制和
制裁。
胡平是这样说的：
1、“给我一个支点，我能举起地球”。
公民的言论自由，是宪法上规定的公民各项政治权力的第一条。一个人有
了言论自由的权力不等于有了一切政治权力，失去了表达自己愿望和意见的权
力，势必成为奴隶和工具，必然导致丧失一切政治权力。
2、言论自由的含义：
什么是言论自由？那就是发表各种意见的自由，好话、坏话、正确的话、
错误的话，统统包括。如果说言论自由仅限于当权者意愿许可范围之内为限，
那么试问，古今中外，还有那一个国家的言论是不“自由”的呢？这样以来，
我神圣宪法上的言论自由条款，岂不成了最无聊的废话？
3、宪法也是可以批评的：
宪法之所以是人民的共同意志或一定条件下代表多数人的意愿，在于这
样一个前提：宪法的产生、修改或变更，是在言论自由的条件下进行的。只
有这样，宪法也才能代表人民。人们可以对宪法提出各种意见，包括反对的
意见，这正是宪法本身所赋予的。
言论专制、天理难容：
试想一下，假如有这样两个不同的社会：在一个社会里，人们唯恐不能标
新立异，唯恐在发现新真理上落后于人，唯恐思想走在别人后面，不在乎坦率
地说出自己的一得之见；在后一个社会里，人们唯恐发表了什么与众不同的见
解，就连最勇敢的人在发表自己最有把握的新观点时Ｒ膊坏貌挥淘ピ偃�
那么，哪一边人们会越来越麻木？岂不是再明白也不过了吗？谁都知道这最浅
显的道理，那为什么还有人借口搞言论专制？就是因为那些反动的、腐败的、
愚蠢的官僚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反动统治，才实行言论专制。如果言论自由了，
他们的罪恶、丑行、贪婪和愚蠢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那偏执狂的权力
宝座就会动摇，就会太快地被人取代，所以他要彻底地与人民为敌，实行言论
专制，企图让社会政治生活的历史车轮停下来。
劳动人民对自己政治生活落后方面的批判，不会使他们对自己的政治生活
丧失信心，只是对腐朽落后的方面丧失信心，对自己制度的科学创造是不会丧
失信心的，这是他们掌握和发展自己政治生活的一种最积极、最革命的行动。
对于劳动人民来说，政治言论自由，才是他们政党的政治生活，是他们政治生
活新陈代谢的催化剂，他们并不需要社会政治中的腐旧部分，不需要昏庸无能
所强加给自己的政治安定。在言论自由的条件下，人民群众是大度的、公正的，
不会因为批评或诽谤，政治家就不能做人了，甚至人民连自己都不相信了。齐
桓公的纳谏，最初听到的是怨声载道，也并没有威信扫地，他听到了人民的声
音，反而取得了人民对他的信任。封建社会况且如此，在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
难道还会有相反的社会效果吗？在有些封建官僚国家，劳动人民的言论自由，
被当成政治危险的根源，被横加干涉和围追堵截，可见其政界官僚做贼心虚，
心胸多么狭窄。
真正的言论自由，是齐桓公，他是大度的宽容的，他奖励人民骂他，难道
他不害怕这会动摇他的统治吗？他相信这会取信于民，而且也就取信于民，他
是古今中外第一个创造了言论自由的政治制度，不但没有限制，而且给予奖励
。相比之下，在当今世界，其拥有政治权力的官僚，多是喜欢言禁或言论限制
，多是些鼠目寸光、心胸狭窄的势利小人，多是些政治上的投权分子和寄生虫
，暴露出当今世界官僚政治所共有的反动本质。只不过，齐桓公的言论自由?
劳动人民的政治家的言论自由的根据是：防人之口，胜于防川，川壅而溃，
伤必多，民亦如此。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两千多年前的封
建统治者都知道还要实行言论自由，而当今的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却要实行言
禁和因言治罪！难道这种官僚政治比二千年前有所进步吗？实行言论专制，天
理难容！又有几个封建朝政达到这种反动程度呢？
对于劳动人民来说，言论自由才出真理：
在社会科学发展中，真理有它的相对性和多无性，即矛盾差别性。判断一
条理论是否是真理或具有真理成分，首先要看他说明的是何事物、何方面，能
否对具体事物有科学的解释或有科学成份的解剖，或是否有科学的方法论为基
础。
无条件地说真理只有一个，这个结论是反动的。真理只有一个，它是说在
同一事物、同一方面的认识上，一种理论或几种理论同别的理论相比，是正确
的或有较多的正确成份，较能全面地或多方面地反映事物发展的全貌，是正确
成份较多的理论，因而是相对真理，但这不包含对不同事物的理论认识的对比，
人们对不同事物的认识无所谓真理与谬误之分，诸如医学同经济学之间，数?
苎е洌筒淮嬖谑胧鞘敕恰?
生活总是局限一个人的认识范围，由于人们对外界事物的接触不同，感受
不同，甚至是性格或环境适应的特点不同，有人偏重于研究整体中的这类事物
或事物的这类方面，有人能力突出于运筹发现那类事物或事物的那类方面，当
有其认识的特殊方面或特殊的能力，产生不同的理论或生活条件，客观上不能
把他们相互对立起来，都构成人类认识的真理或能力。所以，社会有多门科学、
多门产业、多门科学分支、多种产品门类，人们都会在社会生活中寻找自己的
天知。有人在为黑暗而奔走，有人在为明天而辛劳，都创造着真理的特定方面。
真理又具有发展变化的性质，什么是真理？能够正确反映事物发展客观存
在的理论，就是真理。人类对客观世界认识的总结－－理论，就具有真理性。
就同一事物、同一方面的认识来看，一条理论是否是真理，回答是：即是，又
不是。它完整的客观事物的复杂内容而言，再正确的理论，都有他错误和不足
的方面，再错误的理论或多或少有它正确的内容和前提，各种理论各自都不可
能认识事物的整体或全貌，都不完全是真理，而又都能够正确地反映事物整体
中的一些方面，都具有真理性。一人一理，十人十理，同一事物的认识都有谬
误和真理，都是真理吗？回答是否定的。静态地看，只有一条或几条理论较能
全面地完整地反映事物发展的全貌，因而是真理。然而，真理不是由谁所能独
有，同时一个人的理论或一种理论派别，随时都可能被淘汰，由其它理论派别
在对各种理论的继承和发展中成为更科学完整的理论，成为真理。一些人把自
己的观点强加于别人身上，把自己的认识看成是事物的本身和全貌，不承认
或看不到事物存在和发展的无限性、多样性，看不到其它理论的正确性或正确
方面，这种理论本身，正确的也会转变为错误和反动的。因此，只有言论自由
，才能产生真理和发展真理。
真理存在和发展的形式：自由竞争，优胜劣败。
在人类认识的发展中，必须是各种理论相互取长补短，放弃自己和别人的
不足和错误，汲取别人认识上的精华，同时又有各自独立的发展过程，社会认
识的发展也才能更快。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就是这样发展的，马克思的经典著作
就是这样完成的。
真理是在人的认识发展中产生的，是言论自由的条件下存在和发展的，官
方的行政权威的言论专制，产生不了真理。在社会政治生活认识上，还是要百
家争鸣。百家争鸣不是一句空话，不是一家独唱百家陪衬，一花独放百草衬托
，而是要有真正言论自由的社会保障条件。
真理要战胜谬论，要有不同的思想斗争，错误总归是错误，反动的思想总
是虚伪的和短命的，当我们采取积极的思想斗争的时候，真理总是要战胜谬论
的。害怕一种思想存在，用各种行政手段加以禁锢，而没有勇气和能力在自由
论战中战胜论敌，害怕自己被排斥在精神市场或人民群众思想园地之外，这不
是仗势欺人吗？对于真理来说，这不是可悲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要让真理存在，就要让人讲话，就必须言论自由，独断专行的言论，似乎让人
们的认识统一了，它只是一种压迫，只是一种封闭，人们的思想既不可能一致，
也不可能提高，愚弄和真理必竟是两码事。
言论自由是社会政治生活认识上少数同多数的自由协作。对于劳动人民来
说，在言论自由的条件下，是每一个人都自由地发表自己对社会政治生活的看
法，每一个人都会发表自己的看法，但这不是说，每一个人都会专门从事社会
政治生活的研究和设计，绝大多数人只是对各种思想进行筛选，只有极少数人
才会专门从事社会政治生活研究设计，并发表自己的政治见解，作为自己的生
活的职业劳动。这就象每一个人都要看电视，都要购买电视机，但不需要都去
生产电视机一样，又象每个人都参与社会政治生活中的决策，但不需要都去搞
立法提案一样。这是言论自由条件下自由协作所形成的社会分工。
政治生活认识上言论自由的法律根据：
社会政治生活的认识上为什么要言论自由呢？为什么要不受行政及法律的
限制呢？为什么法律要规定言论自由呢？这是因为任何政治言论并不构成对任
何人的行为侵害，只对官场中的坏人可能构成言语上的攻击，言论自由无害而
有利于人民社会。相比之下，人的行为则有可能对社会对他人构成侵害，所以
有法律规范约束和违法处罚，是不能自由的，或只能是不产生对社会对他人侵
害在法律范围内的自由。第二个根据是：我们选举的官僚，只是委托的立法权
及对社会生活一些方面的行政管理权，并不是人民的全权政治权力都委托出去
了或都必须被取代，只是部分权力委托。人民并没有委托官僚有管理和限制人
民群众发表政治言论的权力，所以政府无权限制人民的言论自由，人民群众更
没有把发表政治见解的政治权力全权委托给官僚。所以，法律必须规定言论自
由。
第二节 官僚政界麦卡锡言论专制的神圣光环及其反动本质
一、麦卡锡言论专制口辞上的隐密性。
言论专制，是对社会政治生活的思想言论实行行政管制的各种形式，这种
形式是历史和现实世界所存在的。专制者并不会直言不讳地说自己专制。在当
今社会，专制制度已为世人所不耻，专制者要想生存就得把民主和自由作为标
签来推销专制。特别是政治言论领域是否存在专制，还须人们去洞察，更何况
，没有人宣传专制的优越性，更没有人敢直言说自己就要专制。世上麦卡锡千
千万，又没人说自己是麦卡锡。
这就给我们的认识带来困难，当今世界，言论专制是宣传上的不存在，都
是宪法规定的言论自由。因此，就什么样的自由制度是专制的，哪些制度是专
制的，证明这一点是困难的，不易被人承认的。而且，言论专制多是些行为，
多是些不可言传的罪恶勾当，多不行文，更不公开地见诸文字，公开见诸文字
的就是满篇辉煌的言论自由了。
二、言论专制的一般形式
言论专制表现为复杂多样的掩盖的形式，但其本身或本来面目总是不变的，
这就是言论专制的同一观：各种思想言论无论如何变化，最终要从属于一种思
想言论、一些人的思想言论，把一种言论合法化，对其它言论进行禁止和镇压
，一切言论都需通过官僚机构这个思想法庭而进行英明裁决。言论专制，唯权
为正，唯官为正，终是唯上为正；官品越高，越显出他思想言论的尊威和高尚
，任何人不得越出其思想境界。这就又构成不成文的思想境界法。
言论专制，不论是采取权威言论的等级分封制，少数服从多数制，下级服
从上级制，公民服从政府制，还是摧毁一切民间言路，建立官僚行政的思想言
论的警察制度，或建立唯一的官方独家的言论通道制度，都实现着同一个目的：
思想言论同官僚机构保持高度一致，包括用词造句也必须是高度的统一。
在言论专制中，权威言论的等级制和分封制，使大大小小的官僚及其机构，
都变成大大小小的精神贵族，变成各个贵贱的狗叫机构。在这里，反动的封建专
制者不是靠法律规定的程序和规范管理社会，而是用法律的原则性、任意性或任
意理解上的弹性，把官僚机构变成法定的精神、思想贵族院，让人民群众用官僚
的思想去思想，用官僚的思想去行事，而不是让人民用自己的思想去思想，以法
律为准绳去行事。
在言论专制中，官僚言路的黑洞是一条唯一合法的通道，各级官僚构成了大
大小小的言路警察，它吞食着芸芸众生所需的光明，给予世界的是黑暗和恐怖。
判断思想言论的罪与非罪、好与坏、革命与反革命，则完全根据官僚机构的思想
情绪、主观好恶来定，没有什么具体的法律规定的尺、量、度。而对思想言论的
放禁和制裁，制裁的形式和尺度，那也是官僚行政权力的随心所欲或灵活掌握，
而且他们还一直说要宽松下去，这就是前无古人的德政。也就是说，在思想言路
上，官僚是牧羊人，人民是羊群，任由官僚机构去宰割，并且还要让人感谢不杀
之恩。
三、麦卡锡的言论专制，是借助什么理由和条件呢？
第一，由于在社会政治生活的认识上并不是全社会每一个人都去专门从事这
项工作，单纯思想选择的人占绝大多数，只是极少数人专门从事社会政治生活的
研究、创造或思想传播，却不象立法和选举政治生活上有一个少数服从多数，不
见异口同声，同工同曲，山呼万岁，那些反动官僚就以人民交给他们的权力来掠
夺人民更多的政治权力，就宣称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代表人民或代表绝大多数人
的，就硬 说他们官僚的反动思想才是人民的思想，所以，这些反动的封建官僚
就借此理由把持不同政见者说成是一小撮或反革命，进行打击和迫害，罪恶手段
无所不用其极。
第二，研究政治生活的人，其研究的对象或侧重点总是不同的，没有步调一
致，同工同曲，或许还只是一个新生的理论，还有待完善和发展，还需要通过传
播媒介被人理解和接受，或因为侵犯官僚政界的利益，或有碍于官僚政治集团在
社会政治思想上的统治地位，那些反动的官僚贵族就会向思想家大打出手，任意
利用自己的行政政治权力来摧残思想家。
第三，这些专制者本身有权，就利用人民交给他们的这些权力，反过来欺压
人民，硬说人民把政治言论的生杀大权也交给了他们或必须交给他们。借此，他
们便对不合他们口味的思想言论进行围追堵截，利用他们掌握的理论工具口殊笔
伐，虚张声势，以各种可能的手段残酷迫害和打击持不同政见者。
第四，人民选举官僚，只是某些政治权力的委托，那些反动官僚硬说人民把
全权交给了他们或必须全权交付，硬说人民选举的是一个思想圣物，是神圣不可
侵犯的至高无尚的精神思想权力，是一个思想权力的委托，是一个思想的判官、
言路上的狗官，他狗官明察秋毫，无所不通，无所不晓，是万能的思想，万能的
上帝，万能的造化，万能的未来，一切是非曲直由他判定，过去未来都是他完成。
因此，他们官僚贵族们怎么想，他们官僚贵族怎么说，就让人民群众怎么说，那
个敢不从，那个敢持不同政见，让你知道他所体现的人民权力的厉害，我大庭广
众之下指鹿为马，那个敢说个不字，代表少数么，杀！可见这些反动官僚多么蛮
横霸道，多么凶残，而又多么有理！？
第五，这些专制官僚，创造自己的封建特权，掩盖和修饰自己的罪恶和失误，
要维护自己既得政治利益，害怕昏庸低能而大权旁落，他们就要反革命，就硬说
自己最能，最有成就，最革命，就把别人打成反革命，把官僚权力的罪恶行动作
为自己的有始有终，而落难的是人民政治及其人民的政治家和思想家。
第六、反动封建的政界官僚为了实行言论专制，还捏造了这样一个公理：在
言论自由的条件下，人民是愚蠢的，他们是非不分，容易被蒙骗，人民总是对自
己所需要的健康的政治思想言论反而有逆反心理，反动的错误的思想言论总是要
抢占精神市场而显出较强的竞争能力，正确的健康的思想言论竞争力总是很差，
如盆中之花，需要特殊保护。这样，反动封建社会主义者就有了言论专制的理由。
而言论专制，对反动官僚来说，人民的思想想被净化了，变得纯正而无杂念，高
尚而无反心,安定而无乱事，同官僚保持高度一致和统一，就很容易统治了。
言论专制，就是思想言论的管制、拘役或无期徒刑。如果人们明白刑法关于
管制、拘役或无期徒刑的含义，就会清楚地知道，在反动封建社会主义社会，除
了官僚高层贵族，每一个公民都被终身地给予刑事处罚─思想言论被管制、拘役
或无期徒刑。
我们知道，刑事处罚因为行为犯罪，而给予监禁，而强制劳动改造，而事后
处罚，但不一定剥夺政治权力，还没有法律上的剥削言论自由的先例。而言论专
制，则是广大劳动人民每一个人在没有思想犯禁之前就判处了无期徒刑，是思想
及言论之前的处罚，并且是强制的，你要思想，就必须在我官僚政界的思想范围
内进行，你想越出我政界官僚的思想境界去思想，那不行，你想说自己想说的话，
也不行，言路的新闻出版我不让过，口头语言也要严加监视，这还不算，你们劳
动人民还须得按照我政界官僚的思想去思想，以我政界的言论去说话，这就是思
想言论上的事前强制劳动改造，还不是因言犯罪后的处罚。这同刑法上的行为刑
事处罚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是行为处罚，一个是思想处罚，一个是因罪处罚，一
个是无罪处罚，一个是对犯罪者的惩罚，一个是对劳动人民每一个人所实行的精
神奴役，是一个永远无期的言论专制的精神枷锁。
四、麦卡锡的言论自由
言论专制者认为，宪法都是规定了言论自由的，只是有所管制而已，管制中
有自由，自由中有管制。他们内心总在想：有限制的言论自由，总比无限制的言
论自由为好，尽管这种管制还有许多弱点，会造成许多不白之冤，但要看全局，
管制也可以灵活些，只是根据实际需要，做到宽松，或必要时，加强一下法制即
可。他们太想言论专制了，可是现实历史又同他们的愿望差距太远，人们讨厌言
论专制。于是，那些专制者就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人民不是很希望民主吗？我
们可以在实行言论专制的同时，把选举、立法、行政上的一些政治生活的民主集
中制形式套用到思想言论自由协作、自由交流形式及其解释上。
有人问：你批判的是谁呢？我的回答是郭一洞，批判的是郭一洞的《丑陋的
中国人》等书，批判的是国民党的右派势力。郭一洞说他怨枉，他其实并不怨枉
，郭指出了社会黑暗的根源，象大姑娘出嫁一样，羞羞答答。郭在台湾干了些什
么呢？就是查禁异端邪说，对持不同政见者打击迫害，人家说郭在贼喊捉贼，我
看是强盗捉强盗，是强盗做了君子，良民就被当成了强盗了。
郭一洞亦称柏杨，大言不惭，他要创造古今中外最自由的言论环境。他说齐
桓公讷谏是哗众取宠，厉王监谤软弱无能，焚书坑儒未能根治，文字狱仍然是对
叛逆者的放纵。郭说，只要不反元首，不反皇帝，不反朝政，不反人民，言论自
由不受任何官场限制，他还说，周厉王、秦始皇及历代朝庭和政府，都未能有效
地打击异端邪说，因而不能有效地保障健康的言论自由，造成健康言论不自由。
郭要建立什么样的言论自由的社会制度呢？就是对异端邪说打击得越彻底越好，
办法就是一查禁、二禁发表、三判刑、四暗杀、五处死，这样以来健康的思想言
论就彻底地自由了。
人们常说：聪明反被聪明误。郭一洞太聪明了，聪明到极点，他竟然忽一日
宣布要给异端邪说以自由。郭一洞？你现在还有何说，你为何不说话了呢？我们
麦卡锡比你高明，我们的法律给一切健康的和邪恶的思想言论以自由，说句不愿
说的话，要在实际上不让你郭一洞说话，办法多得是，舆论由我们控制。
五、言论专制者无法解决，更不愿解答的问题，并且限制言论自由其限制条
件是荒诞的官僚随心所欲，就根本无法拿出令人信服的法律规定的尺、量、度：
第一，有人打着正义、公平、安定、人民的旗帜，推销反动的封建货色，无
法无天制造人间罪恶，如何定论？
第二，以批判现实落后方面为主，又怎样确定其本意？又怎样确定他是革命
的，还是反革命的？
第三，一种言论有它错误和反动的一面，同时又有它革命的战斗性方面，怎
样对其定性？
第四，由思想言论构成的革命和反革命，其定质定量标准何在？制裁标准何
在？限制或言禁标准何在，强行推销的法律根据或法律标准何在？
第五，革命与反革命，限制与放禁，罪与非罪 ，是继续沿袭旧有的官僚政
界的主观感受为根据，还是以法律为根据，是斯大林的方法？还是麦卡锡的标准？
还是衡定方法不变，实际执行中灵活宽松地掌握。
第六，由谁裁决思想言论的正确与否？能否产生一个能知万物之玄机，知各
种思想真伪的行政裁决机关？
以上六个问题，是那些麦卡锡言论专制者所无法解答的问题，因为言论专制
和理由本身只不过是他们随心所欲捏造或凭空想象的，所以，稍加逻辑推断，便
不能成立。
六、谁给了麦卡锡替代和限制人民的言论自由的权力？
在你官僚贵族看来，人民选举了你，你就是代表人民讲话，你就是要替代人
民讲话，用你的思想言论代替人民的思想言论，用你官僚贵族的话说，你就是代
表人民意志的。
在你官僚看来，你的言论是代表人民的，只有你的言论才代表人民，人民的
言论要是与你不同，人民就不代表人民，就是反革命。人民不能反对你，你不许
人民反对你，因为你是代表人民的。然而，你的对立面就是你自己，只有你自己
才有权反对你自己，你的言论如果前后矛盾和对立的话，你就是用人民的言论反
对和否定人民，你是不是反革命？在你官僚来看，人民的言论不能反对人民的言
论，只有他们的代表才能出尔反尔，代表人民反人民，而人民的言论反对人民的
言论就是反革命，就象你官僚经常地出尔反尔，经常地代表人民反对人民，却越
来越革命一样。
我人民给自己设过那么多禁区？我用自己今天的话否定了我昨天的话，为什
么我就成了反对我自己的反革命？我人民有五十亿张嘴，有五十亿人观点，我的
一张嘴其中就是柏杨，他把我的丑陋描述得淋漓尽致，因为柏杨这张嘴说出的话，
不是满五十亿人的话，不是五十亿人异口同声说出的话，柏杨就是反革命？难道
五十亿张嘴每时每刻都异口同声，并且来个多数表决，我人民才能讲话，才能表
达我的意愿！？
我五十亿张嘴，象柏杨那样，很多嘴可能是反对我的，并且不是我的整体意
志，不为我所取，不为我听取或反对我就是反革命？你官僚不是经常地否定你自
己，经常地否定法律，经常地反对和否定我，你就不构成反革命？我就需要你这
个官僚来代表我讲话吗？只允许你这个宠儿来反对我吗？
在你官僚看来，你限制我说话，与你不同言论你对我制裁就是你对我言论自
由的保证。这种限制和制裁能保证我言论自由吗？我选举你是让你为我做事，是
把你当成牲口用的，我能让你官僚畜生来管制我说话吗？
七、言论不是法律惩罚的对象（胡平的精辟论述）
马克思指出：“凡是不以行为本身而以当事人的思想方式作为惩罚标准的法
律，无非是对非法行为的公开认可。”那种“要惩罚我所想的，我所说的，不管
我的行为如何”的法律，是“对公民名声的一种侮辱，是威胁我生存的一种阴险
的陷阱。”惩罚思想的法律实际上是把一切公民都看作主犯。一个人诚心诚意地
追求真理，但是他无法担保自己就不会陷入谬误；他可以在行为上谨慎，却不能
在思想上不大胆。有人说思想解放无禁区，有界线，这些人忘记了，思想本身就
是无限的，象宇宙一样，当你发现界线，就意味着你已经超越了这种界线，这些
人忘记了认识界线便意味着要对界线两个方面加以思考，这就是说，我们必须考
虑什么不是应该思考的。各种原则，不论正确与否，只能是思考的结论，不可能
作为思考前的先天戒令。惩罚思想的法律，企图给思想划一道界线，本身就是自
相矛盾，其结果只会导致思想僵化与窒息。所谓守法就是法律范围内行动，这是
办得到的。然而，难道可以要求一个人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思考吗？难道可能做
到禁止人们想其所想吗？
既然惩罚言论并不是惩罚行动，而是惩罚思想，那就认定某种思想有罪。如
果有反动思想就足以判罪，那么我们为什么只对公开发表的言论为依据呢？为什
么不可以在一切家庭安放窃听器？为什么不可以拆除私人信件、检查私人日记？
另外，思想有时还可以通过语气、通过表情或是通过沉默来表示，为什么不可以
惩罚那种“非法的笑”、“别有用心的笑”和“反动的一言不发”呢？的的确确，
这一切法西斯丑行在全面专政旗号下都发生过，实行过，因为它们确确实实都是
惩罚思想的合法逻辑的引伸。
也许，有些坚持要惩办言论的人会说，我们要重证据，我们只是要对那些证
据确凿的公开发表反动言论的处罚。诚然，这样做会较少地激起人们的反感，但
是他所依据的理由，如果被说穿的话，是加倍的可耻：首先，如果思想反动就必
须专政，那么放弃对个人生活的监视检查，便是十足的失职；其次，按照这种做
法，我们所惩罚的并不是一切思想反动的人，而只是惩罚了那此愿意公开地、愿
意负责任地发表自己反动观点的人，我们惩罚老实的人，却放过狡猾的人，惩罚
那些多少还相信我们的，那些愿意讲道理因而便可能承认真理的人，放过那些拒
绝一切对话的人。事实上，我们这样做只是鼓励了人们搞阴谋，怂恿人们当两面
派，把人们推向自己的敌对面。让人搞阴谋，做两面派，不是太不道德了吗？惩
罚言论，把公民都推向自己的对立面，视批评意见，反面意见为大敌，公民只好
都不表示自己的意愿和看法，一切都埋藏在心里，表示沉默，对一切都冷眼旁观。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情况就不妙了，夏桀、商纣、周厉王
的下场就要重演的。
惩罚言论会伤害公民，因言论罪会造成冤假错案。不过有不少人不这么看，
他们说今后只要注意更加严格地区分就行了。这种说法实在令人啼笑皆非，这岂
不是说，过去所以发生那么多冤假错案，都是由于当时人们主观上就不想“严格
区分”造成的吗？当然，根据法律严格区分敌我矛盾的行为是可以做到的，严格
区分敌我言论〈即革命和反革命〉和人民内部言论有什么衡量尺度和标准呢？这
种“严格区分”的尺度难道不是当权者的主观标准吗？这种当权者以自己的主观
判断决定的因言治罪，其罪恶勾当不是都可以冠以“严格区分”而成了正当的了
吗？
八、堵塞言路是愚民政策（胡平的精辟论述）
即使我们深信不疑的真理，也应当允许批评。人们只有在充分了解不同见解
之后，才能确立对真理的信仰。强迫条件下，对真理认识的选择，只有那些懦弱
无能、毫无主见、注定没有出息的人们才会一味顺从，它必然要引起理性尊严的
反抗。人们也只有在能够与错误思想进行平等论战中获胜时，才算是真正掌握了
那门理论。先夺了对方的发言权后再去批判对方，很难避免武断、简单化和强词
夺理，并且必定破坏人类的理智能力。事实上，我们已经造就了一批自己长着脑
袋却要别人塞进“思想”的人，他们只习惯“一言堂”的空气，一旦各种不同意
见都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无所适从。这些人既没有兴趣去真正理解上边规定
的信仰、观点究竟是什么意思，甚至连它是对是错都懒得去问，只要是布置一套
唯一的教义就好；最害怕有不同观点的争论，一见争论，便惊呼“思想搞乱了，
”似乎那倒是头号的罪恶。80年一期《历史研究》不过是刊登了两篇观点对立的
学术文章，立刻就有人深感不安，写信抗议道：到底以那一篇为准呢？
有人会说，芸芸众生并不需要深明哲理，但是他们却必须有正确的信仰，为
了使他们的信仰正确，我们就应当把一些原则作为不容怀疑的公理教给他们，为
了使他们信仰坚定，我们就应当禁止那种敌对的观点。这种说法至少有三种错误
：一、它借口迁就那些落后的，对真理不求甚解的群众，而压制和打击那些愿意
探索真理的先进群众，它不是把落后的人们尽量争取到先进的水平，而是强迫先
进的人们降低到庸人的水平，它不是促进人们不断成熟，而是封闭了人们走向成
熟的一切道路。二、它意味着人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占有一切真理，另一部分
人只须张开嘴巴来接受，成为精神的圈养物，它让我们怀疑大多数人的认识能力，
却又让我们必须无限信赖一小部分人的绝对正确，一部分人永远是保姆，另一部
分人则永远是婴儿。三、它认为了解反面见解只会动摇正确的信仰，认为反动思
想比正确的思想更有力量，要纯正必须无知，要正确必须愚昧，要革命必须痴呆，
这是一种愚民政策。对于那些麦卡锡来说，白痴、大傻是最革命的，而只有那低
能无知、投机钻营者才是最可靠的革命力量。
光至影亡，真理无敌。当初，菜菌省会中反对出版自由的辩护人有过这样一
种论据：他们认为，坏的出版物有如“万恶所宗的妖女之歌，”能对群众起强大
作用，对好的出版物而言，“它如果不是绝对不可克服的障碍，至少也是很难克
服的障碍。”对此，马克思辛辣地讽刺道：这岂不是说，好出版物是无能的，坏
出版物是全能的，好出版物和无能的出版物是一个东西，这岂不是说，好就是无
能或无能就是好吗？另外，众所周知。马克思还有句名言：“理论只要彻底，就
能说服人。”
结论是很清楚的，如果我们不实行真正的言论自由，我们就不能造就真正的
马克思主义者。
九、麦卡锡的思想一致就是消灭人的思想生命：
麦卡锡要人们无条件地在思想、言论保持一致，就是把有生命、有理想、有
创造能力、有判断能力的人们，训练成没有生命，没有思想、没有判断和创造能
力的机器人。中国古代圣贤在伏牛山上，把没有理性的牲口训练得对人的语言有
了理解力、判断能力，而反动官僚则把人们语言思想的传播和视听能力，统统封
闭着，把人变成没有思想的机器人，只能输入和输出。动物在母子天敌之间会发
出不同的声音和呼号反应，就连植物在受到侵害时也要发出痛苦的呻吟，而人无
论听到什么声音，有什么社会感受，却只能发出一种声音，象对上帝那样虔诚，
但却不能有痛苦的感受表示。上天也没有这么高的要求，“厉王监谤”也只不过
如此。我们知道，上天也会有不公，下民也会渲泄对上天的愤怒，也会咒骂上天，
人们会说：“老天爷瞎了狗眼，这做的什么孽呀！”，然而，思想一致，就是在
有上天之失、殷纣之虐及其痛苦和屈辱的条件下，也不许有痛苦、愤怒和抗议。
可见人君暴虐之极！我连保留意见的权力都没有，更不能有不同言论，甚至不能
有不同思想，不能是政治思想、政治言论上的自由人，只能是政治思想、政治言
论上的囚犯或圈养物，请问，我有什么政治权力？还有什么做人的权力和人格尊
严？我有民主权力吗？对于麦卡锡来说，牛羊猪狗有政治权力，他的主人是公仆。
第三节 马克思经典著作关于言论自由的科学论断
之一、《评普鲁士的书报检查令》（如下见《马克思全集》第一卷７－８页）：
“风格就是人”，可是实际情况怎样呢？法律允许我写作，但我不应用自己的
风格去写，而应当用另一种风格去写。我有权表露自己的精神面貌，但首先应当给
一种指定的表现方式！那一个正直的人不为这种要求脸红而不想把自己的脑袋藏到
罗马式长袍里去呢？在那长袍下面至少能预示有一个丘必特的脑袋。指定的表现方
式，只不过是意味着“强颜欢笑”而已。
你们赞美大自然悦人心目的千变万化和无穷无尽的丰富宝藏，你们并不要求玫
瑰花和紫罗兰散发出同样的芳香，但你们为什么却要求世界上最丰富的东西－－精
神，只能有一种存在形式呢？我是一个幽默家，可是法律却命令我用严肃的笔调。
我是一个激情的人，可是法律却指定我用谦逊的风格。没有色彩就是这种自由唯一
许可的色彩。每一滴露水在阳光照耀下都闪着无穷无尽的色彩。但是精神的太阳，
无论他照耀着多少个体，无论它照耀着什么事物，却只能产生一种色彩，就是官方
的色彩！精神的最主要的表现形式是欢乐、光明，但你们却要使阴暗成为精神的唯
一合法的表现形式；精神只准穿着黑色的衣服！可世界却没有一枝黑色的花朵。精
神的实质是真理本身，但你们却想把什么东西变成精神的实质呢？谦逊，歌德说过，
只有叫化子才是谦逊的，你们想把精神变成叫化子吗？也许，这种谦逊应该是席勒
所说的那种天才的谦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就首先是把自己的全体人民、特
别是你们所有的检察官变成天才。可是天才的谦逊和经过修饰、不带乡音土语的语
言根本不同，相反地，天才的谦逊是要忘掉谦逊和不谦逊，使事物本身突出。精神
的普遍谦逊就是理性，即思想的普遍独立性，这种独立性按照事物本质的要求去对
待各事物。
严肃和谦逊！这是一个多么不固定的、多么相对的概念呵！严肃在那里结束，
诙谐又从那里开始呢？谦逊在那里结束，不谦逊又从那里开始呢？我们的命运不得
不由检查官的脾气来决定，给检查官指定一种脾气和给作家指定一种风格一样，都
是错误的。要是你们想在自己的美学批判中表现得彻底，那就得禁止过分严肃和过
分谦逊，因为过分的严肃就是最大的滑稽，过分的谦逊就是最辛辣的讽刺。
之二、书报检查是荒唐的（如下见《马克思全集》第一卷78-79页）：
检查制度的出发点是：疾病是正常状态，而正常状态－自由，就是疾病，检查
制度老是让新闻出版相信：你有病，无论你怎样证明自己是健康的，反正应当治疗。
但是检查制度甚至还不是一个高明的医生，它不是对症下药。它只是一个乡下的外
科郎中，治疗一切疾病都用唯一的万能工具－－刀子。它甚至还不是一个设法恢复
我健康的外科郎中，只要它不喜欢的，它就认为都是多余的，认为不顺眼的地方就
都砍掉。它是一个江湖医生，为了不看见疹子，就使疹子憋在体内，至于是否将伤
害体内纤弱的器官，它是毫不在意的。
你们认为捕鸟不合理，难道鸟笼不是预防猛禽、枪弹和风暴的手段吗？使夜莺
失明，你们认为残忍，但是检查官用锋利的笔头挖去了报刊的眼睛，你们却不认为
是残忍。强制给自由人削发，你们认为是蛮横无理，而检查官每天都在有思想的人
活生生的肉体上开刀，只有没有精神没有反应的驯服的存在物才被认为是健康的！
我们已经表明出版法如何反映了法，而检查官又如何反映了非法，但是检查制
度自己承认它不是目的本身，它本身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因此，它所根据的原则是：
“只问目的，不择手段。”但是，要求的手段既是不正当的，目的也就不是正当的；
而且，难道报刊就不会也来宣布一条“只问目的，不择手段”的原则吗？
因此，书报检查制度不是法律，而是警察手段，因为它所希望的它达不到，而
它达到的又不是它所希望的。
书报检查制度想给自由这种不合心意的东西设下障碍，结果适得其反，在实行
书报检查制度的国家里，任何一种未经检查而出版的禁书都是一件大事，它被看作
殉首之士，而殉道不可能没有灵光和信徒，它被看作一种例外。如果自由永远不会
被人所珍视，不自由的一般状况的例外就更加可贵了，一切秘密境界都具有诱惑力，
对社会自身来说是一篇作品对于社会谬论的诱惑力就不言而喻了。检查制度使每一
篇被禁作品，无论好坏，都成了不平凡的热门作品，而出版自由使作品去掉这种气派。
如果检查制度是正直的，它当然要预防任性，可是它却把任性提升为法律，它
不可能预防任何一种比自身还严重的危险。威胁每一生物生命的危险就是该生物的
自我亏损。因此，没有自由对人类来说就是一种真正致命的危险，姑且不谈道德上
的后果，但是必须记住，不耐心地对待自由报刊的短处，也就不可能利用它的长处。
不带刺的玫瑰是没有的！请想一想吧，失掉自由书刊时，你们会丧失什么！
书刊检查制度是不能成立的，因为它要惩罚的不是过失而是意见，它无非是一个
书刊检查官的条文化而已；因为任何国家都不把它利用书报检查官这一罪恶工具，
实际上所能干的罪恶事情明确规定在法律中。因此，书报检查制度不是法律，而是
警察手段。起道德败坏作用的只是受检查的报刊。最大的罪恶－－伪善－－是同它
分不开的，从它这一根本劣点派生出其它一切，没有丝毫德行可言的缺陷，派生出它
的最丑恶的(就是从美学的观点看也是这样)劣点－－消极性。政府只听见自己的声音，
而且要求人民拥护这种自我欺骗。至于人民本身，他们不是在政治上有时陷入迷信
，有时什么都不信，或是完全脱离国家生活，变成一群只管私人生活的人。
主上帝只是第六天才谈论他的亲手创造物：“看看一切所造的都甚好。”而受
检查的报刊却每天都在夸耀政府意志的创造物，但是由于前一天不免要同第二天发生
矛盾，所以报刊就常常撒谎，而且还必须掩饰自己在撒谎，必须寡廉鲜耻。
由于人民不得不把自由思想的作品看作违法的，因而他们总是把违法当作自由，
把自由当作非法，而把合法当作不自由。书刊检查制度就是这样扼杀着国家精神。
之三、《英国状况》节录（《马恩全集》第一卷679-695）：
英国的政治权力，出版自由，海上霸权以及规模宏大的工业，几乎在每个人身
上都充分发展了民族特性所固有的毅力、果敢的求实精神，还有冷静无比的理智，
这样以来，大陆上的各个民族在这方面也远远地落在英国人后面了。
在英国，个人在宪法本身的范围内是没有任何权力的。这些权力之所以存在，
或者是由于习惯，或者是由于个别跟宪法没有任何关系的法规，后面我们就会看到
这种奇怪的分离现象是怎样产生的，现在我们先来批判这种权力。
第一个权力，每一个人都可以不经国家事先许可自由无阻地发表意见，这也就
是出版自由。有人认为，任何地方的出版自由都不如英国的出版自由这样广泛，这
种说法一般来说是对的。不过，英国的这种自由还是很有限的。诽谤法、叛国法和
渎神罪都沉重地压在出版事业身上；如果说对出版事业的迫害还算不多，那么，这
并不是由于法律，而是政府害怕因采取压制出版事业的措施而丧失民心。英国各党
派的报纸每天都在违犯出版法，因为他们既反对政府，也反对个别的人，但人们对
这一切都假装没看见，等到时机成熟便来一场政治诉讼，那时再连出版物一起拿来
算帐。１８４２年宪章派的遭遇就是这样，不久以前爱尔兰合并取消派的遭遇也是
这样，正象１８４２年以后普鲁士的出版自由一样，英国的出版自由一百年来苟延
残喘，完全是靠政府当局的恩典。
之四、诅咒资产阶级出版自由的反动封建的社会主义（《共产党宣言》摘录）：
德国的特别是普鲁士的资产阶级反对封建和君主专制的斗争，一句话，自由主
义运动，愈来愈严重了。
于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就得到了一个好机会，把社会主义的要求同政治运动
对立起来，用诅咒异端邪说的传统办法诅咒自由主义，诅咒代议制国家，诅咒资产
阶级的竞争，资产阶级的出版自由，资产阶级的法，资产阶级的自由和平等，而且
向人民群众大肆宣扬，说什么在这个资产阶级运动中，人民群众非但一无所获，反
而会失去一切。德国的社会主义者恰好忘记了，法国的批判（德国的社会主义是这
种批判的可怜的回声），是以现代的资产阶级社会以及相适应的物质生活条件和相
应的政治制度为前提的，而这一切前提当时在德国正是尚待争取的。
这种社会主义成了德意志各种专制政府及其随从－僧侣、教员、容克地主和官
僚求之不得的，吓唬来势汹汹的资产阶级的稻草人。
这种社会主义是那些政府用来镇压德国工人起义的毒辣的皮鞭和枪弹甜蜜的补充。
之五、关于招贴法的辩论。（《马恩全集》第六卷622-627页摘）
必须说明招贴的作用，捍卫“街头文字”，特别是捍卫工人享受免费文学的权
力，而招贴则是免费文学的一种，不应该对招贴引起激愤情绪的权力含糊其辞，而
应该公开地维护这种权力。
有什么东西能比招贴更有助于工人保持革命毅力呢？招贴可以把每条街的拐角
变为一张大字报，过路的工人能从中得悉当天的事件和这些事件的意义，了解各种
不同的观点的反对意见，他们能在这里同时遇到不同的阶级和不同见解的人，跟这
些人讨论招贴的内容。简而言之，招贴对于工人来说，同时即是报纸，又是俱乐部，
并且这一切都是不要花费分文的！
之六、官僚政治本身就是一种封建愚味的言论专制：（《马恩全集》第一卷298页）
官僚政治是一个谁也跳不出的圈子，它的等级制是知识的等级制，上层在各个细
小问题的知识方面依赖下层，下层则在普遍物的理解上信赖上层，结果彼此都使对
方陷入迷途。
官僚机构掌握了国家，掌握了社会的唯灵论实质：这是他的私有财产。官僚机
构的普遍精神是秘密、是奥秘。保守这种秘密在官僚界内部是靠等级组织，对外界
则靠它那闭关自守的公会性质。因此，权威是它的知识原则，而崇拜权威则是它的
思想方式，但在官僚内部，唯灵论变成了粗陋的唯物主义，变成了盲目服从的唯物
主义，变成了对权威信赖的唯物主义，变成了列行公事、成规、成见和传统的机械
论的唯物主义。就单个官僚来说，国家的目的变成了他个人的目的，变成了他升官
发财、飞黄腾达的手段。因此，官僚必须用耶酥会的精神来对待现实的国家，不管
这种耶酥会精神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对官僚来说，世界不过是他们活动的
对象而已。
之七、不要那么器量狭小（《恩格思至倍倍尔》、《马恩全集》第38卷88-89页）：
你们曾企图阻止这篇文章发表，并向《新时代》提出警告，如果再发生类似情况，
可能就得把《新时代》移交给党的最高权力机关管理并进行检查，从那时起，由党
掌握你们的全部刊物的措施，不由使我感到离奇，既然你们在自己的队伍中实施反
社会党人法，那你们和普特卡默有什么区别呢？其实这对我个人来说，倒是无关紧
要的，如果我要讲话，任何国家的任何党都不能迫使我沉默，不过我还是要你们想
一想，不要那么器量狭小，在行动上少来点普鲁式作风，岂不更好？你们－－党－
－需要社会主义科学，这种科学没有发展的自由是不能存在的。这样，对种种不愉
快的事，只好采取容忍态度，而且最好泰然处之，不要急躁。在德国党和德国社会
主义科学之间哪怕是有一点不协调，都是莫大的不幸和耻辱，更不用说分离了。执
行委员会和你本人对《新时代》以及所有出版物保持着并且应该保持着相当大的道
义上的影响，这是不言而喻的。只是，你们也应该而且可以以些而满足。
之八、报刊“国家化”会产生很大缺点。（恩格斯致奥、倍倍尔《马恩全集》
第38卷第517-518页）：
依赖他人，即使是依赖一个工人政党，也是一种痛苦的抉择，而且，即使抛开
金钱问题不谈，做隶属于一个党的报纸的编辑，对任何一个有首创精神的人来说，
都是一桩费力不讨好的差事。马克思和我历来有一个共同的看法：我们永远不担任
这种职务，而只能办一种在金钱面前也不依赖党的报纸。
--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生一 一生二 二生三 三生万物ooooo
$$●$$
$$\___$$
$$\$$
$$●$$
ooooo
※ 来源:．紫 丁 香 bbs.hit.edu.cn．[FROM: wbsvr.hit.edu.cn]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210.010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