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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ike (厉客), 信区: Rockroll
标 题: 通向死亡的阶梯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10月04日11:33:05 星期三), 站内信件
序
星期日，一口气翻录了12盘死亡金属的磁带后，我的脑袋快要炸开了，耳朵
里面回响的全是轰隆隆的死亡金属的声音，忽然有了要写点什么东西的冲动，于
是就决定真的要写点什么，写写死亡金属。
我本来想把这个连载的题目定为“Death... is just the beginning”，毕
竟“Nuclear Blast America（NBA）”公司的这一系列死亡金属合集收录了无数
的经典乐队，可惜这个题目已经被我的好友Megadeth用过了，于是只好换了一个
名字——“通向死亡的阶梯”来作为这一连载的题目。
我开始接触死亡金属是从93年开始的，当时《音像世界》有一个专栏叫“对
话摇滚乐”，里面连续两期介绍了死亡金属，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没过多
久，我就很幸运的借到了Morbid Angel的《Covenant》，听完以后就难以自拔的
喜欢上了这种音乐。可惜的是，自己能力有限，能找到的死亡金属的专辑实在是
太有限了，听过的东西也是太少。
扯远了，回到正题。
实际上，发展到今天的死亡金属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一些北欧国家
的乐队，已经不能算是标准的死亡金属乐队了，而称他们是黑金属(Black Metal)
或哥特金属(Gothic Metal)似乎更贴切一些。不管那么多，反正这些都是要介绍
的，就把他们都归到DEATH METAL这个大类里面吧，而那些标准或者说是传统的死
亡金属乐队呢，不妨就称为death metal（小写）吧。先作这样一个规定，免得以
后弄混了。
就这样，下面开始。
一、Hello DEATH METAL!
有修养或装作有修养的人不可能会去听DEATH METAL——这个结论单从死亡金
属乐队的名字就可以得出：Death（死亡）、Morbid Angel（病态天使）、Venom
（毒汁）、Deicide（杀神者）�!（真折磨人!）”后
来有人把“Grindcore”翻译成“碾核”，个人觉得还是不太贴切。不管怎样，死
亡金属的确是一种非常极端的音乐形式。
具体说来，死亡金属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速度。除了Doom Metal和一些Gothic/Black Metal之外，死亡金属的演
奏速度是惊人的：表现最明显的是鼓，一般都采用双脚鼓，节奏一般在每分钟120
次以上，有兴趣的同志可以试一下以这个速度双脚交替踏地能坚持多久。这种速
度已经达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吉他和贝司也是如此，可以毫不过分的说，
用“狂风暴雨”这四个字来形容其速度还真的有点委屈了死亡金属。因此，一般
来说，DEATH METAL乐队的乐手都是大壮（要不然可能体力会跟不上）。
二、嗓音。一个认为重金属主唱是在嚎叫的人如果听完死亡金属以后会做噩
梦的，因为与死亡金属相比，过也都是很邪气很恶心的那种。
此外，死亡金属区别于其他重金属之处还在于其演奏风格，这种风格起源于
70年代的Black Sabbath（黑色安息日），关于Black Sabbath，将在下篇作详细
一些的介绍。 二、DEATH METAL的起源（一）
所有的DEATH METAL都起源于Black Sabbath的1970年到1973年的五张专集：
《Black Sabbath（黑色安息日）》
《Paranoid（偏执狂）》
《Master of Reality（现实的主宰）》
《Vol.4（第四张）》
《Sabbath Bloody Sabbath（血淋淋的安息日）》
之所以说Black Sabbath开创了DEATH METAL，并不是因为Black Sabbath的
音乐有多“狠”多“重”，实际上，如果单从“狠”、“重”或者“快”的角度
来看，Black Sabbath的音乐甚至比不上一支一般的速度金属（Speed Metal）乐
队，他们在演唱会上的表现也远没有象Morbid Angel之类的DEATH METAL乐队疯
狂。但我们显然不能拿现在的标准去衡量一支70年代初的乐队，这实在是不公平
的。实际上，Black Sabbath对死亡金属的主要贡献在于以下两个方面：
一、音乐方面。
Black Sabbath采用大量的封闭和弦，结合右手的palm mute（指用手掌外缘
贴住琴弦弹奏）技法，使吉他发出沉重郁闷的音效，从而带来强烈的节奏感。这
种技法被后来美国的Metallica,Anthrax,Testament等Thrash Metal乐队疯狂运
用，并取得巨大成功。
在音阶走向上，Sabbath完全抛弃Blues音阶，做了大量实验性的尝试，编写
了许多扭曲晦涩的吉他riff。这些riff往往与旋律结合巧妙，使节奏吉他在摇滚
乐中首次变得如此富有表现力，在有些歌曲，如Electric Funeral（电子葬礼）
中，节奏吉他与主音吉他的界限变得很模糊。这种riff式的节奏吉他表现方法成
为后来金属乐的标志之一（不是指Bon Jovi之类的流行金属）。
对于整首歌曲的结构，Black Sabbath也进行了创新，打破了传统的ABABCB，
在Black Sabbath，War Pigs ，Sabbath Bloody Sabbath等歌曲中采用了ABCD式
的渐进方式，使音乐更难于把握和理解，从而增加了耐听性。后来的死亡金属乐
队用更为复杂，更为阴暗的riff片段来组织歌曲，也经常采用不重复出现的音乐
进行方式，所以一般人即使能忍受噪音般音效的折磨，也很难从中听出音乐来。
但如果能耐下性子，反复倾听，一个死亡金属乐队在一首歌的音乐上花的心血也
许比一个流行金属乐队的一整张专集还要多——这才是真正的享受！
二、内容方面。
DEATH METAL音乐内容的中心无疑是魔王撒旦。（正因为如此，很多死亡金
属乐队特别是Black Metal乐队和邪教有关）而正是Black Sabbath第一次把这种
恐怖带进了音乐：他们的第一首单曲“Black Sabbath”无疑是魔鬼的颂歌（虽
然歌词是反邪教的）。生活在70年代冷战中的Black Sabbath喜欢用晦涩黑暗的
歌词来隐喻现实生活的恐惧与空虚，也是最先将通过对死亡、地狱、暴力、灵魂
归宿、异教邪灵、魔鬼崇拜等黑暗事物的描述和遐想来表述己见的乐队。而后来
的死亡金属乐队则采用了更加黑暗、恐怖的歌词来表现人类内心的阴暗和绝望。
因此，不管是Black Sabbath还是现在的死亡金属乐队，都摆脱不了地下邪教组
织和自称是上帝或撒旦的疯子们的纠缠。
可以说，正是Black Sabbath给DEATH METAL（实际上还包括其他的重金属流
派，如Metallica等）明确了内容和形式，并做了出色的示范。实际上，还有非
常多的重金属（Heavy Metal）、硬核（Hardcore）、哥特（Gothic）乐队也都
承认Black Sabbath对他们的影响：比如Metallica、Nirvana、White Zombie、
Black Flag、Marilyn Manson、Cathedral、Fudge Tunnel等等，这一名单可以
继续的无限延伸下去。
死亡金属在其发展和自我完善的过程中，又吸收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并逐渐
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这将在下一篇加以叙述。
三、DEATH METAL的起源（二）
Black Sabbath给DEATH METAL作了一个很好的示范，但应该承认，死亡金属
在其发展过程中还受到了其他一些音乐形式的影响，这些音乐类型包括Punk（朋
克）、Hardcore（硬核）、Thrash Metal（激流金属）、Industry Noise（工业
噪音）、Gothic（哥特）等等。下面列几个对死亡金属影响比较大的乐队：
1 Motorhead（摩托头）
把它放在第一个大概有些出乎意料，不过我觉得这个乐队那种朴实的乐风对
死亡金属特别是death metal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听过Motorhead的朋友都知道，
这个乐队就象是砸铁的出身，几乎没什么炫耀性的技法，但绝对是金属味十足，
这倒有些象是加重并且加快了的AC/DC。death metal的演奏也是如此，基本没什
么很花哨的技巧，但就是在速度和力度上面下功夫，而且几乎达到了人类所能达
到的极限，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狠”，很适合发泄。
2 Metallica（金属）
这里用Metallica来代表一大批Thrash/Speed Metal乐队。事实上，有些乐队
是很难明确地说它到底是Death Metal还是Thrash Metal，比如Sepultura、比如
Sacrifice、比如Atheist、比如Death Angel、比如...... 要“比如”的实在是
太多了。这些Thrash Metal乐队风驰电掣般的演奏速度和暴烈的节奏给了死亡金
属乐队很大的启发。当然，现在DEATH METAL已经比他们更快、更重、更狠。
3 Venom（毒汁）
Venom的贡献在于它完善了DEATH METAL的基调，也就是由Black Sabbath建立
的对黑暗世界的崇拜和诅咒。在他们1981年的专辑《Welcome to Hell（欢迎下地
狱）》和1982年的专辑《Black Metal（黑金属）》中的歌词完全体现了死亡金属
所应该有的氛围。正如“Black Metal（黑金属）”中唱的那样：“我们畅饮圣徒
的呕吐物/和垂死的娼妓寻欢/我们吮吸野兽的鲜血/拥有地狱之门的钥匙......”
有人干脆就认为Venom就是一支DEATH METAL乐队，但他们的朋克味道实在是有些
重，所以还是把它归到对死亡金属影响比较大的乐队中去吧。
4 Celtic Frost（冷酷的凯尔特人）
我没听过这个乐队的作品，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它对死亡金属的影响很大，
所以就把它也写上了，争取以后能补上这一部分。
5 Misfits/Danzig
Glenn Danzig——Misfits和Danzig乐队的主唱——这个人始终对极端音乐起
着不可估量的作用。G. Danzig邪恶、恐怖的形象在众多朋克之中显得很不协调，
其音乐不追求速度，而在重度和黑度上下文章，歌词也不以恶心见长，而常用邪
恶，魔鬼，撒旦之类的恐怖题材。1988年，大概是G. Danzig自觉朋克音乐不足以
表达他那梦魇般的内心世界，遂解散了Misfits乐队，组建了Danzig乐队，转向了
Black Metal，Danzig的音乐并不重，也不快，甚至越来越慢，但音乐中那种听了
让人窒息的浓黑却始终没有消散。G. Danzig营造的音乐氛围使众多追求黑暗之门
的音乐家们发现一丝曙光，继而产生了 寂分薜纳锨Ц鯞lack Metal乐队。
6 Black Flag（黑旗）
以Black Flag、Sex Pistols、Ramones、Clash等为代表的朋克乐队将以Led
Zeppelin为代表的经典重金属音乐大大地加以简化，剔除了动辄几分钟长的吉他
solo，用简单的和弦反复演奏，以疯狂的速度取胜，并大大加强了bass和鼓的作
用。这些都对后来同样以速度取胜，鼓技超群的DEATH METAL乐队产生了巨大的影
响。象80年代中期出现的Napalm Death,Unseen Terror,Siege（围攻）等乐队都
不约而同地采用简短的音乐形式，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和音响让世人关于所谓“音
乐”（以及“噪音”）的定义大大得以延伸（Napalm Death的那首经典之作——
只有3秒钟长的“You Suffer”堪称极端中的极端）。这样，给DEATH METAL乐队
进行更为广泛深入的音乐实验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实际上，对DEATH METAL产生过比较大影响的乐队和音乐流派还有很多，比如
Industry Noise（工业噪音）以及一些比较极端的电子乐中的音乐元素也被不少
DEATH METAL乐队所借鉴。不过我对这些音乐形式并不熟，就不在大家面前丢人现
眼了。
以上大概介绍了一下DEATH METAL的起源，但是，一种音乐的产生绝不仅仅是
象前面讲的那样“这边抄点那边再抄点加在一起”就完事了，而是一个很复杂、
可以说是不可知的过程，上面提到的象Black Sabbath等乐队的音乐特点确实是也
同样出现在DEATH METAL的音乐中，因此我们就认为他们对DEATH METAL的影响比
较大。而这又完全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没必要去深究。
在后面的文章里，将介绍一些DEATH METAL的流派和有代表性的乐队。
四、几个经典的死亡金属乐队（一）
在死亡金属发展的过程中，有几个乐队是至关重要的，原因在于这几个乐队
不仅明确了死亡金属作为一种音乐形式的具体的存在方式，而且其成员的流动也
产生了更多的死亡金属乐队，并使之成为了一种潮流。下面大概介绍几个比较有
代表性的死亡金属乐队。
1 Napalm Death（死亡汽油弹）
所有听死亡金属的人大概第一个知道的死亡金属乐队就是Napalm Death（死
亡汽油弹），所以尽管我个人并不十分喜欢这个乐队，还是把它放在了第一位。
Napalm Death最有名的专辑就是他们1986年的第一张专辑《Scum（人渣）》，这
是一张由二十多首极短（大约30秒左右）的死亡冲击波组成的专辑，最典型的例
子就是那首著名的“You Suffer!（你受罪!）”了——三秒钟的大音量噪音，然
后主唱Lee Dorrian大吼一声“You Suffer!”结束。这张专辑无疑象炸弹一样恶
狠狠地摧毁了人们对重金属的一贯看法，也让他们赢得了“世界上演奏速度最快
的重金属乐队”的荣誉。Napalm Death其后的专辑也继承了这种简洁的风格，虽
然歌变的稍微长了一些，但也不过三分钟而已。
Napalm Death的成员流动很大，也衍生出了诸如Carcass、Godflesh等经典乐
队，从这个意义讲，Napalm death确实是最重要的死亡金属乐队。
就我个人而言，倒不是非常喜欢这个乐队，主要是我觉得其音乐中的朋克味
道有些过于浓厚了（先声明，我对朋克还是很喜欢的，呵呵），妨碍了其进一步
表现死亡金属的精髓——黑暗与绝望，特别是它的作品过短，显得结构有些不够
完整。因此，我觉得称它为“DEATH PUNK METAL”更合适一些。
差点忘了，在Napalm Death待过的成员之中，吉他手Bill Steer是一个应该
注意的人，他后来创建了另一个经典的DEATH METAL乐队——Carcass（尸体），
关于Carcass，后面也会做介绍的。
2 Death（死亡）
与Napalm Death相比，Death走的是另一条路线：如果你仔细听过Death的作
品，就会领悟“技术精湛”的真正含义。乐队的核心——主唱兼吉他——Chuck
Schuldiner本人就是一位吉他高手，而Death实际上更象是Chuck的个人乐队：不
断有高手加入到乐队，也不断有高手离开，唯一不变的成员大概只有Chuck。先后
在Death里面待过的成员包括Rick Rozz、Kam Lee、Terry Butler、Bill Andrews
（这几个人后来组成了Massacre）、James Murphy（后来去了Testament）、Paul
Masvidal、Sean Reinert（这两个人来自Cynic）、Andy LaRocque（来自King
Diamond）、Gene Hoglan（来自Dark Angel）、Stevt DiGiorgio（来自Sadus）
等等。可以说只有Chuck本人才知道以后的Death还会有哪些人加入。
到现在为止，Death共出了5张专辑，分别是87年的《Seream Bloody Gore》、
88年的《Leprosy（麻风病）》、90年的《Spiritual Healing（精神治疗）》、
92年的《Human》和93年的《Individual Thought Patterns（个人思维模式）》，
在这五张专辑里面（尤其是88、90、92年的三张专辑绝对是经典），Chuck的吉他
（这几个人后来组成了Massacre）、James Murphy（后来去了Testament）、Paul
Masvidal、Sean Reinert（这两个人来自Cynic）、Andy LaRocque（来自King
Diamond）、Gene Hoglan（来自Dark Angel）、Stevt DiGiorgio（来自Sadus）
等等。可以说只有Chuck本人才知道以后的Death还会有哪些人加入。
到现在为止，Death共出了5张专辑，分别是87年的《Seream Bloody Gore》、
88年的《Leprosy（麻风病）》、90年的《Spiritual Healing（精神治疗）》、
92年的《Human》和93年的《Individual Thought Patterns（个人思维模式）》，
演奏是精妙绝伦的，把死亡金属所应具备的凌厉、残暴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同时也充分表现出了一名吉他高手所应有的高超技巧。此外，Chuck的演唱也很出
色，其嗓音能够不用效果器而达到那种“撕裂般怒吼”的效果，确实令人赞叹。
作为死亡金属“教科书”似的乐队，Death的确影响了无数的DEATH METAL乐
队，而在其作品中所使用的技巧，也被很多乐队所仿效。
五、几个经典的死亡金属乐队（二）
3 Carcass（尸体）
在介绍Napalm Death时提到了吉他手Bill Steer，这个人在离开“死亡汽油
弹”之后挑头组成了又一个“教科书”式的死亡金属乐队，就是Carcass。
可能Carcass音乐中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歌词——大量引用医学名词——以
达到一种令人不安且难以理解的效果。如“Excoriating Abdominal Emanation
（表皮脱落的腹腔发射）、Cadaveric Incubator of Endoarasites（内寄生物
的尸体孵化器）、Swarming Vulgar Mass of Infected virulency（恶性传染在
下贱的大众中散播）”等等。上面引用的这几段当时在看《音像世界》的时候就
给我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我虽然是学生医专业的出身，但上面那些单词几乎
一个也不认识（惭愧惭愧），不过可能乐队本身也并不想用这些词去表达什么明
确的含义，而大概是通过堆砌这些医学术语来体现一种血腥、恶心以及令人恐慌
的氛围吧。
过于血腥的歌词几乎要掩盖了Carcass同样很精湛的技术。虽然Carcass并不
象Death那样通过高难度的技巧来营造死亡的气氛，但它通过另一种方法做到了
这一点：在轰隆隆的吉他声中有着无数细微而不易察觉的变化，几乎每4个小节
就会变化一次节奏，全曲到头会有十多个riff，而且个个经典。Bill的Solo不很
注重那些花哨的技巧，也很少速度很快地solo，但他巧妙地运用半音推弦，滑音
和吉他效果器的变化达到一种漂浮不定的游离效果，从而营造了非常浓烈的死亡
气息。难怪国外的死亡金属吉他教材都拿Carcass作为范例。
顺便说一句，Carcass的封面设计往往也是非常血腥的。
4 Morbid Angel（病态天使）
我早就想说这个乐队了，因为这不仅是我听过的第一个死亡金属乐队，而且
也是最喜欢的乐队（到现在也是如此）。
Morbid Angel于1984年由吉他手Trey Azagthoth和Richard Brunelle创建，
用凶狠、残暴、野蛮这几个词来形容乐队的风格真是再合适不过了。Azagthoth
这个姓取自苏美尔人的战争之神，并以在舞台上自残而出名。他经常在舞台上折
磨自己并喝自己的血，还宣称自己是300年前的吸血鬼（转世?）。在该乐队1989
年专辑《Altars of Madness（疯狂的祭坛）》中的“Chapel of Church（教堂
里的食尸鬼）”中，主唱David Vincent以典型的恶魔形象吼出了“笨蛋，上帝
已经死了！”（太酷了！）而这张专辑也成为了死亡金属的经典专辑之一。
我最喜欢的该乐队的专辑是1993年的《Covenant（盟约）》——别笑话我，
我还就真的最喜欢这张——我认为这张专辑是我所听过的死亡金属中（这里我指
的是标准的那种death metal）旋律性最好的，属于我百听不厌的一张专辑。当
然，这个乐队91年的《Blessed Are the Sick》和95年的《Domination》也都非
常出色，属于值得收藏的那种。
六、几个经典的死亡金属乐队（三）
5 Paradise Lost（天堂迷失）
Paradise Lost的经典之处在于它对DEATH METAL的创新：1991年三月，乐队
发行了那张极具影响力的经典专辑“Gothic（哥特）”。对于这张专辑最好的评
价正是它的名字——哥特。富于变化的弦乐、浓厚和谐的吉他、高亢唯美的女声
和黑暗的主音吉他创造出了一种独特、崭新的声音——Gothic Metal。
他们随后的几张专辑：92年的《Shades of God（上帝的阴影）》、同年的
EP《As I Die（我弥留之际）》、93年的《Icon（肖像）》、94年的EP《Seals
the Sense（禁锢意识）》、和95年的《Draconian Times（严峻时代）》无不
都是Gothic Metal的代表作品。
Paradise Lost对死亡音乐界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在“Gothic”之后很多
死亡金属乐队都开始尝试弦乐，女声和原音吉他在死亡音乐中的可能性。这里面
包括了最有名的Amophis、Therion等等，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Paradise Lost
无疑是最伟大的死亡/哥特金属乐队之一。
美中不足的是，该乐队97年的专辑《One Second（一秒）》的风格发生了很
大的变化，变得有些不伦不类，未免有些令人遗憾。
6 Cathedral（大教堂）
Cathedral是DEATH METAL中另一种流派——Doom Metal的代表。 实际上严
格说来，Doom Metal才是Black Sabbath的“嫡传”，这种音乐风格并不象一般
的death metal在速度和狠度上做文章，相反，Doom Metal的速度一般都很慢，
有时甚至慢到不可忍受的地步，这不禁让人想到了Black Sabbath的那首著名的
“N.I.B.”。应该说Doom Metal的始祖就是Black Sabbath——他们那种阴森扭
曲的和弦在今天看来仍然是无与伦比的，而Cathedral则进一步夸张了这种音乐
风格——更慢、更低、更迟缓、更阴沉——用怎样，Godflesh作为
这个流派的代表乐队，是一个应该被记住的名字。
8 Sentenced（宣判）
Sentenced是DEATH METAL中Progressive（前卫）流派的杰出代表，并对后来
的Black Metal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该乐队的前两张专辑《Shadows of the Past
（往时的阴影）》、《North From Here（北方）》和一张EP《The Trooper（骑
兵）》基本都是北欧风格的DEATH METAL，又硬又重，速度并不很快，而且受早期
Iron Maiden的影响比较大。在《North From Here》中，有少量弦乐作为背景出
现，但不是很明显。1994年，乐队在加入德国著名死亡金属厂牌Century Media后
推出的首张专辑《Amok（杀气）》是乐队音乐风格上的重大突破——这张专辑里
的音乐异常丰富，旋律性很强，女声、弦乐、原音吉他层出不穷，经常出现同时
有6、7种乐器合奏的场面（两种节奏吉他、贝司、鼓、主音吉他、主唱...），而
且有条不紊，非常协调。很难想象这是一支死亡金属乐队玩出来的音乐，同时期
有很多乐队都开始尝试这种Progressive Death Metal（前卫死亡金属）的风格，
象Therion、Samael等等，但似乎这张“Amok”是做得最为彻底，风格变化最突然
的专辑。可以说，这张专辑的出现标志着Progressive Death Metal这一流派的成
熟。《Amok》之后，乐队又先后发行了EP《Love & Death（爱与死亡）》和专辑
《Down（向下）》、《Frozen（冰冻）》。在这些专辑中，Sentenced总试图将听
者带入一个失落、自杀的消沉和通体否定的世界，这是一种语言无法描述的感觉，
只有随着Sentenced的音乐才能感受到。Sentenced在其音乐与歌词中体现出的才
能使其成为了真正意义的前卫死亡金属乐队的杰出代表。
以上这八个乐队基本上体现了死亡金属的音乐特点和主要流派，概括说来就
是这样：
Napalm Death： 受Punk影响比较深的
Death： 走技术路线的
Carcass： 比较血腥、恐怖的
Morbid Angel： 比较残暴、野蛮的
（血腥恐怖和残暴野蛮可不一样的说）
Paradise Lost：Gothic Death Metal
Cathedral： Doom Metal
Godflesh： 电子味比较浓的DEATH METAL
Sentenced： Progressive Death Metal
这几个乐队影响了一大批DEATH METAL乐队，而且以它们为核心还衍生出了其
它的一些乐队。因此，可以说它们是死亡金属的骨干力量和代表。
等等，我差点又忘了，现在又涌现出了一大批北欧的死亡金属乐队，他们把
多种音乐元素加入到了DEATH METAL中，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被称为Black
Metal（黑金属），它们给死亡金属带来了新的活力。对于Black Metal，将在下
一篇介绍。
Black Metal简介
应该说，Black Metal是DEATH METAL中反宗教意识最强烈的一个流派了，很
多乐队成员本身就是邪教的成员。比如Mayhem、Emperor、Burzum、Darkthrone
这四个乐队就曾经组成了一个异教组织Inner Circle（或Black Metal Mafia），
秘密地进行拜撒旦仪式及烧毁教堂。Venom（毒汁）和Celtic Frost（冷酷的凯尔
特人）这两个乐队可以说是Black Metal的始祖，它们从信仰的角度启发了这些乐
队，而这些乐队又将其进一步的进行发展和完善。
从外表看，Black Metal区别于其他死亡金属乐队的最大特点就是乐手脸上的
尸彩（Corpse Painting），即在脸上画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妆。比如把整个脸涂得
一片惨白，而整个眼窝和嘴唇又被涂成黑色（熊猫？嘿嘿），看上去就象是眼窝
被整个挖空而且和嘴唇一起流着黑血，再不然就把鼻子和耳朵弄成像恶魔一样尖
尖的。除了脸上化妆，还有许多乐手喜欢戴变色片，将眼睛弄得全红或全黄，然
后穿得一身黑，高兴就再加个斗篷，再戴个倒立十字架和倒五芒星项练、夸张的
金属尖刺手环，手持大斧或其他的古代兵器。Sigh...迷倒一片的说。想想...对，
著名的Mercyful Fate的主唱King Diamond好象也喜欢这样，虽然Mercyful Fate
还算不上Black Metal。
从音乐的角度来看，Black Metal也有其独有的特点，归结起来大致有以下几
个方面。
1.乐器的使用
与标准的death metal不同的是，Black Metal通常会使用包括键盘、钢琴、
长笛、提琴等等以追求那种更为古典的气息。而且，Black Metal很注意各乐器之
间的配合。对于Black Metal来说，键盘绝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相反的，键盘往
往会成为乐曲的旋律主线。在Black Metal的音乐中经常会出现在狂躁且失真的吉
他伴奏下键盘演奏的却是轻盈柔美富有古典韵味的旋律（而且是非常动听的）。
而象钢琴、长笛、管风琴等乐器的使用也给Black Metal增添了了不少古典的气息。
2.演唱风格
Black Metal乐队往往会有两个主唱：一个采用怒吼甚至于惨叫的方式，而另
一个却是天使一般清亮的女声（就象Enya一样），有的也用哥特式唱腔的男声。
两种截然不同的演唱风格却被Black Metal乐队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残
暴的凄美气氛。
3.歌词
Black Metal在歌词上也有其自己的特点：它不象Hardcore那样反社会，也不
象传统的death metal那样追求血腥、恐怖和绝望。实际上，Black Metal的歌词
却往往是浪漫而哀伤的史诗写作，并且在歌词中经常使用很优美并且压韵的形容
词。在歌词的内容上，撇开其邪教思想，通常都是非常绝望非常悲伤的。
总的来看，Black Metal将比机关枪更快的节奏、比death metal更残暴的怒
吼、哥特式的键盘演奏、古典音乐的旋律和演唱巧妙地融合到一起，形成了自己
独有的“新古典死亡重金属”风格。
Black Metal的代表乐队包括Therion、Gathering、Blind Guardian、Cradle
Summoning、Hecate Enthroned、Vintersemestre、Graveland、Pagan Belial、
Sadistik Exekution、Bestial Warlust、Absu、Diabolos Rising等等。
（这些乐队都是从别处抄的，我只听过前四个乐队，不好意思，嘿嘿。）
写到这里，大概就算把DEATH METAL从音乐的角度上介绍完了，接下来我想把
自己曾经听过的一些死亡金属乐队简单介绍一下，OK，那就这样。
——To be continued
一些死亡金属乐队的简介（一）
我把自己听过的一些死亡金属乐队简单介绍一下，纯粹是自己的一些个人观
点，如有不周的地方还望大家指出。
Entombed： 来自瑞典，音乐风格比较狂野，主唱的嗓音很好，属于我比较
（埋葬） 喜欢的类型。很纯正的death metal。
Massacre： 由四个来自Death的大胖子组成，标准的death metal，但显得
（屠杀） 有些死板，而且我不太喜欢主唱的嗓音。
Carnage： 一个很标准的death metal乐队，感觉有些稚嫩，个人对它的印
（残杀） 象还算不错。
Mythic： 完全由女子组成，值得敬佩。但除此以外，再没什么值得称道
（虚幻） 的地方，主要是我认为它的技术实在是......于92年解散。
Confessor： Doom Metal乐队，主唱的嗓音很高很怪，唱起来好象在哀号，
（忏悔者） 技术上个人感觉比较一般。也已经解散了。
Nocturnus： 很酷的死亡金属乐队，技术和音乐风格都很不错，值得收藏。
（遗精） 这个乐队一共出了两张专辑，也解散了。
Amophis： 来自芬兰，可以称为“经典”的Gothic Metal乐队，速度不是
很快，但是很重，音乐编排很丰富。
Pungent Stench：来自奥地利，不太注意控制节奏，显得演奏和演唱都很疯狂，
（恶臭） 很适合发泄。
Lawnmower Deth：死亡搞笑朋克金属乐队，好象受Napalm Death影响比较深，但
（死亡割草机？）是在内容上用玩世不恭代替了对政治的抨击。
Deicide： 可能是反宗教最坚决的death metal乐队，给人的感觉可以用一
（杀神者） 个字来概括，就是——狠。
Sepultura： 来自巴西，速度很快，不过好象到90年代以后，有点要进入主
（埋葬） 流市场而把自己的风格改得不伦不类。
Incantation： 又一个很标准的death metal乐队，主唱的嗓音非常低沉以致我
（咒语） 有时候听不清楚（估计是加效果器了）。
Grave： 以前听过，后来把磁带弄丢了，印象里主唱的嗓音也好象也加
（坟墓） 了效果器，很低（指的是音调，不是响度）。
Bolt Thrower： 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我很喜欢，主要是认为这个乐队的主唱很
（雷神） 牛，而且有些象Morbid Angel——这个是我最喜欢的。
Cynic： 地下的味道很浓，音乐中加入了一些美声的伴唱，我很喜欢这
（愤世嫉俗者） 个乐队，而且他们的技术也很出色。
Exit-13： 怪里怪气的death metal，音效倒是有点象工业噪音，我不是太
（出口13） 喜欢。
Obituary： 只看过现场的录象带，感觉还是不错的，很牛的一个乐队，不
（生死簿） 过据说后期的专辑不太好。
Hypocrisy： 经典啊，可惜我还没有该乐队的专辑，只听过几首作品，以后
（伪善） 一定要搞到。
Emperor： 听过魔鬼的声音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去听这个乐队的主唱吧。
（帝王） 一个Black Metal乐队，速度很快，加入了一些键盘solo和美妙
的和声，非常好。
Benediction： 速度很快，快到连歌都很短（三分钟不到），不过还是挺不错
（祝福） 的，可惜我只有一张专辑（只有不到25分钟）。
Suffocation： 很不错，真的很不错，但还达不到经典的水平。不过值得一提
（窒息） 的是，乐队成员中有两名黑人（因为死亡金属乐队几乎没有黑
人兄弟参加）。
先说到这里，让我再看看还剩那些乐队没说，放在下篇里再介绍吧。
一些死亡金属乐队的简介（二）
Cradle of Filth：最牛的Black Metal乐队之一，来自英国。其男声主唱的嗓音
（污秽之源） 极有撕裂感，被称为“用刀片刮声带”般的效果，女声主唱则
比较妖媚，营造出一种邪恶、如吸血鬼般残忍（Vampyric）的
效果。酷毙了！
Gathering： 又一个非常好的Black/Progressive Metal乐队，该乐队是女
（汇集） 主唱，声音非常清亮，不过音乐好象并不很重，有些不象死亡
金属了。
Therion： 来自瑞典，也是非常好的Black/Progressive Metal乐队，音
乐中同样包含了death metal味十足的男声和古典美声唱法的
女声。
Blind Guardian： 来自德国。出色的Progressive Death Metal乐队。音乐的编
排很丰富，特别是键盘的运用非常好，主唱与和声也不错，我
很喜欢。
Dismember： 险些忘了，这可是一个很有名的乐队，风格也是非常狠，真的
（肢解） 是非常狠。来自瑞典。
Sameal： 有些Progressive的味道，但不是很浓。但即便如此，如果只
把它当成标准的death metal乐队的话，也是很不错的。
Impaler： 一个挺不错的death metal乐队，不过速度有点慢，比较可惜
（刑柱） 的说。
C.O.C.： 原谅我吧，我实在是记不住它的全名（实在太长了）。这个乐
队名气很大，但给我的感觉一般。
Possessed： 我非常喜欢的乐队，技术精良、味道纯正，比较注意吉他的技
（着魔） 巧在音乐中的运用（而且技术也确实不错），它本身也是经典
的死亡金属乐队之一。
Voivod： 风格比较独特，早期有些象一般的death metal，中期在音乐
中加入了一些比较怪的音效，形成了自己特有的风格，后期柔
和的一塌糊涂，但我倒是最喜欢他们这个时候的专辑，如91年
的《Angel Rat》。
Mortician： 一个地下死亡金属乐队，没给我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象，但好象
（送葬者） 觉得是他们的作品总是在开头加一段序曲，然后在结尾加一段
尾声。
Cannibal Corpse：标准的death metal乐队，技术不错，不过好象主唱还是用了
（食尸鬼） 效果器。
Cianide： 可能算是Doom Metal吧，不过我不喜欢它的风格，总觉得乐队
的技术和录音的技术都比较糙。
Kataklysm： 又是一个比较狠的death metal乐队，技术不错，很不错。
Atthegates： 出色的Black/Progressive Death Metal，主唱的嗓音我非常
喜欢，可惜只听过几首Mp3。
In Flames： 最近很走红的一个新进乐队，感觉属于Progressive/Black风
格，旋律很有古典色彩，加入了键盘，主唱的嗓音听起来非常
爽，而且乐队的表现显得很成熟。不过，好象还没有女声的主
唱，未免有点美中不足。
Terrorizer： 这是一个临时性的乐队，主要成员包括Morbid Angel的贝司、
（恐吓者） Napalm Death的吉他、Death的制作人组成，乐队的总体风格
还是更偏向于Napalm Death。
Children of Bodom：与Cradle of Filth不相上下，非常好。
Atheist： 鉴于本人的ID就是这个乐队的名字，还是把它也算成死亡金属
（无神论者） 吧。这个乐队的风格被人称做Jazz-influenced Death Metal，
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了吧。
上面我把自己听过的死亡金属乐队给自己的印象大概说了一下，其中必然有
一些偏颇且不全面之处，希望大家能给我指出。
——To be Continued
主要死亡金属唱片公司的简介
顺便再说一下出版死亡金属专辑的主要的唱片公司：
发行死亡金属专辑的公司一般规模都不大，而且很不稳定，很多都是发行了
几张专辑以后就消失了，这里只说那些比较有名的（没什么名气的我也不知道的
说）：
最有名气的当然是英国的Earache（耳痛），几乎所有的经典死亡乐队都出自
这里——比如Napalm Death、Carcass、Morbid Angel、Cathedral、Godflesh...
尽管近年一直在走下坡路，但它的影响仍是毋庸质疑的。值得指出的是，该公司
并不只搜罗死亡金属乐队，还有一些其他风格的乐队也在公司里——最著名的大
概就是Fudge Tunnel了。
德国的Nuclear Blast和它在美国的子公司Nuclear Blast America（NBA）也
发行了很多出色的死亡金属唱片。
比较有名的还有Century Media和Relapse，这两个公司的专辑在市场上能见
到的也比较多。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公司也发行死亡金属专辑，如Peaceville、Black Mark、
Music For Nation、RoadRunner、SPV、Diehard/Progress Records等等。
最后还想提的一个公司是Metal Blade。大家先别嘲笑我，我承认这个公司出
的垃圾数不胜数，但其中还是有几个不错的乐队的（Slayer还曾在里面待过呢），
比如Mercyful Fate、Sacrifice、Atheist（我的ID就是这么来的）等等，虽然这
些乐队还算不上是死亡金属乐队，可毕竟还是值得一听的。
再介绍几个死亡金属唱片公司的网站，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www.earache.com
www.centurymedia.com
www.nuclearblast.de
www.nuclearblast-usa.com
www.roadrun.com
www.relapse.com
www.peaceville.com
www.metalblade.com
www.ropnet.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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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死亡金属的一些思考
最大限度的噪音、血腥恐怖的歌词、对黑暗和魔鬼的歌颂、对未来悲观而绝
望的预言——这些几乎构成了死亡金属的全部。天啊，为什么会有这种音乐出现
呢？难道世界末日真的要到了？还是他们都疯了？抑或是我们自己疯了？
一切都很正常，死亡金属这种极端的音乐形式的出现也是很正常的事。
作为摇滚乐乃至音乐的全体而言，必然会存在一些主流音乐的触角没有涉及
到的角落，根据熵的最大化原理（嘻嘻），这些角落迟早会被一些不愿挤在主流
里面的人所填充，而死亡金属则可能占据了其中一个最偏僻的角落。对于死亡金
属中这种震耳欲聋的声音，实际上19世纪的音乐家瓦格纳就做过一些尝试——他
的交响乐队的规模是一般乐队的三倍！而对于摇滚乐乃至重金属，其音乐形式的
发展还没有达到其声音的极端，因此，必然会有一些有志于此的人们在这一领域
进行一些尝试并对其进行发展和完善。甚至可以这么说，死亡金属填补了重金属
的一个角落，而现在北欧的那些“黑金属”又填补了死亡金属遗留（或者说是创
造）的角落......天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样的乐队出现并创造出一种怎样的更极
端的音乐！
再看看现在的世界：战争、气候异常、经济发展的波动、意识形态的混乱、
对政治的失望、正义的衰微......这一切都影响并扭曲着每一个人。所以我们会
去看《本能》和《尖叫》，而同时我们也会去看《狮子王》，我们还会去看《泰
坦尼克》，当然还会去看《大话西游》......说得有点远了，还回到正题。总会
有一些人的内心处于恐怖、绝望和伤心之中，而对于他们来说，也许以恐怖对恐
怖、以绝望对绝望是一种最好的选择——正如同总会有人喜欢恐怖电影和恐怖小
说一样——而死亡金属则给这些人提供了一种很好的方式：当人们看到施瓦辛格
在银幕上端着超现代的武器扫的血肉横飞时，内心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而同样
当人们看到死亡金属乐队在舞台上疯狂的表演时，也会得到一种满足。
对于死亡金属乐队来说，人类所无法左右的永恒主题就是死亡，所以面对未
来只有悲观和绝望。但是， 而最后得到一个截然相反的结论，就好象物理里面
提到的那个什么什么瓶（我忘了名字了，不好意思）一样，从它的外面出发却到
人的心态扭曲了，于是就有了扭曲的音乐。而从另一个角度讲，尽管死亡金属的
形式非常极端，但它却可能是一种安全的反叛形式，因为它所宣扬的内容不会有
人会去真的相信，而只会去把它当作是一种暂时解脱的方式，这正如同撒旦不可
能真的出现一样。
刚才的话可能会给大家一种错觉，就是死亡金属完全就是一种充满暴力和血
腥味道的发泄，一种“亡命徒”似的音乐，而实际上，至少有一些死亡金属乐队
的成员更是一些艺术家：他们在其音乐中下的工夫往往是非常多的，音乐中的技
巧也是非常丰富的，如果你能耐心的去听，去领悟，就会发现这一点。
写到这里，我想自己倒是真的要疯了。在写这一部分时，是我思维最混乱的
时候：我总是从一个观点出发而最后得到一个截然相反的结论，就好象物理里面
达了里面，所以最后就干脆只把自己一些最初的想法胡乱地堆砌上去完事，这就
叫“愿望是远大的，过程是痛苦的，结果是失望的。”嘿嘿。我声明，这一部分
只是自己的个人看法，不负任何责任。
终于不用再“To be continued”了，现在的心情跟两个月前写完那篇恶心论
文差不多——越看越不满意。自己一时头脑发热要写这么大的题目，结果是越写
越心虚，越写越觉得心里没底，结果又跟写毕业论文似的——东抄西抄，自己再
修改一番——不管怎样，反正现在写完了，也总算对得起这些天因为写文章而耽
误的工作时间（对不起老板呀）。
我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喜欢死亡金属的爱好者，限于时间和金钱也不可能去精
研DEATH METAL，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爱好才去写这些东西，其中借鉴（也可以说是
抄袭）了不少其他的文章，主要包括《音像世界》里面的有关内容、Megadeth的
一些文章和guoweihua的一些文章，仔细想想其实在文章里面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
是很少，看来我这个人是抄袭成性了，嘿嘿。
DEATH METAL作为最极端的音乐形式之一，确实很难为人们所接受，特别是其
过于极端的风格实在是让大多数人在它面前止步。其实，死亡金属也许是人类音
乐形式中最精致的种类之一，只不过这种精致被它震耳欲聋的声音所掩盖了。大
家如果有兴趣，不妨去找一盘死亡金属的专辑去听听，去感受一下人类所能达到
的声音极限。如果大家对我有什么建议或意见，请Email至Atheist@263.net，谢
谢。
——————————————— The end ————————————————
But DEATH...
is just the begin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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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剑刺向苍穹去 易水寒梦魂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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