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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rthor (龙), 信区: Rockroll
标  题: 看看别人怎么说!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Aug 29 20:03:23 2000), 转信

标  题: 看看别人怎么说（转）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hu Aug 24 10:18:57 2000)

作者  leafinwind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站内  rock
标题  看看别人怎么说
时间  【真情流露】Thu Aug 24 10:13:00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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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的选择  无能的力量
　　　　　　　　　　　——当代中西朋克现象透视

　　　　　　　　　　　　　　　　　　　　　　　　　　　　　　作者：沉睡

    突然，一个虽不深刻却也颇带几分姿色的非炫技的直逼我们感官维域的又一视
听形式punk，一夜之间成了非主流之主流音乐圈内人们所谈论的焦点和注意中心。
数以百计的punk乐队在大江南北同时展开攻势，颇有星火燎原之势，不禁令人大喜，
因为文化需要多元化并存，唯有多元化方能证明与显示文化的包容性与成熟度。但
同时，许多文化人和研究者在热情关注punk的同时又对punk产生了深深的忧虑和困
惑，甚至产生了许多极为自相矛盾、出尔反尔的看法。punk乐者被夹在这些看法中
也眼花缭乱而头晕目眩。那么到底什么是punk？punk是一种音乐还是其它，抑或什
么都不是或什么都是？punk分哪些种类？它的意义何在？它的历史渊源和今天的土
壤又如何？它究竟是一种音乐形式，还是行为艺术？它究竟是一种生活方式或生存
状态，还是商业社会的异化符号或艳俗艺术？等等问题，在punk乐界及其相关领域
成了一个生死攸关的刻不容缓的亟待需要被澄清的问题。本文将试图对这些令人疑
惑不解的问题作出令人信服的澄清与回答。
　　首先简要列举国内几位文化人对punk的一些认识与看法。
　　在晓峰先生那里，朋克给“很多不懂音乐的人创造了就业机会……很快将成为
中国人自己的可乐……真朋克没有什么思想”。在杨波先生那里，“朋克不是音乐”，
“朋克不是破坏”。它“搞乱头发的颜色？糟蹋自己的欲望？……欣赏蛆虫的蠕动？
……更是投敌缴械时自救般的伪欢乐……朋克不是态度”。在颜俊先生那里，“朋
克等着行动，可是朋克在哪里？在酒吧自毙？……在无聊中自杀？在态度和技术中
自虐？”在大立先生那里，“朋克就算不是一幅漫画，也完全是个笑话”。在孟晋
先生那里，“这是极为自私的一代，恶狠狠的咒骂中隐讳着一种地痞式的狡猾等待
与惊弓之鸟式的虚弱，还有浮躁”。在小舟先生那里，“……调戏技术，反对精英
……则朋克美学就是朋克政治经济学”。在郝舫先生那里，“其实它只为自己……
朋克就是没心没肺”。
　　以上观点虽然只是几个资深文化人总体观点中的部分观点，却不能说不是这些
人的观点。可见，国内不少文化人在对punk热切关注的同时却生发的是另外一种极
为悲观甚至是横眉冷对的态度。
    那么在西方乐坛punk的情形又怎样呢？punk，权威词典认为，是（俚）小流氓、
小阿飞、废物、妓女、娈童、低劣的，等意思（虽然现在它的意思有了一定的改变）。
从最早由Leg　McNeil于1975年创立《Punk》杂志，并由以后的Sex Pistols将此音
乐形成势头距今已有将近25年的历史了。美国的punk的代表人物Marcus认为，朋克
的精神在于发言自由，使许多从来没有机会、没有理由发言的人，开始向大众发出
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朋克是以不同的方法重复巴黎68学运。与此相似的是，另外
一名朋克代表人物Craig O’Hara提出3条朋克的基本界定：朋克是青年浪潮、朋克
追求反叛和变迁、朋克是可畏的对立面之声。而Savage则认为，朋克文化充满矛盾，
它不那么愤世嫉俗，却也绝非理想主义。而McNeil则宣称，在《Please Kill Me》
中根本没有音乐，只有犯罪、性和毒品，等等，诸如此类。可见在国外punk乐界也
存在着对punk的既推崇又愤懑、既肯定又否定的界定。那么punk何以牵动如此之多
的人去关注它并投身其中？极可能，在punk之外和punk基底还潜藏着另外一种既十
分明朗却又难以言述的东西，这个谜团样的东西是什么呢？
    笔者认为，以诸种方式存在的punk至少可分为以下几个构成其整体的块面。其
一是punk音乐，其二是punk人及其生存状态，其三是punk精神，其四是punk行动。
而在研究者所谈及的punk中，它又可被鲜明地概括为如下两种，一种是知识分子的
理想化punk，另一种是现实存在的本能化punk。上面所言及的谜团样的东西就是超
越现实萦绕于心的知识分子的理想化punk之理想性。
　　“知朋”是一种理念朋克，它存在于朋克诞生之前并始终在监督和提醒“现朋”。
“现朋”是一种流俗朋克，它存在于芸芸众生的食色原欲并一直在谩骂和发泄中自
给自足。这两种朋克线条泾渭分明地存在于两个既对垒又照面的阵营中。“知朋”
虽然先于“现朋”而自在，但若没有“现朋”的表面实在性，“知朋”的内在精神
与底蕴也无从寄托与归属。“现朋”藉“知朋”而荣光，“知朋”也搭乘“现朋”
而潜行。遗憾的是，在今天“知朋”变得越来越遥远化与虚幻化，而“现朋”变得
越来越欲能化与自动化。而通常人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就只是“现朋”——它源自
于美英的概念蜕化和理念没落。“知朋”却几乎从未被人们明凿地正视过，故，在
当下，“现朋”几乎垄断囊括了朋克的一切方面，朋克沦陷为“现朋”，朋克即
“现朋”。由此而使其日益失去其核心精神，而滑向极为无聊与可悲之境。
　　现在开始对朋克或其既成事实的它的重影“现朋”的实际面目，进行层层析解。
它果真是它所声称的那样吗？下面将对它的几条基本界定——朋克是青年浪潮、朋
克追求反叛和变迁、朋克是可畏的对立面之声，以及punk以不同的方法重复巴黎68
学运——逐条予以反驳。
　　首先，朋克显然不是青年浪潮，充其量不过是一小部分青年人的时尚，从人数、
规模、时长、影响等方面来说还远远构不成一种浪潮。如果中国确实进入到本能化
的朋克时代，那么这个民族才确实到了最危险、最没有希望、最颓废的时候。不能
不让人怀疑，中国的“现朋”概况可能是帝国主义图谋把吉它当作新的鸦片烟枪，
输入到这个曾被备受欺凌的民族的结果。就算西方曾有过朋克波浪，那也不过是一
个一去不复返的浪波，而非浪潮。同时也没有任何迹象能证明西方在此所谓浪潮中
有任何实质性的进步与提升，而事实上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
　　其次，朋克追求反叛和变迁吗？也不是，它追求的是一种一成不变的样板和模
式，全世界的朋克都是经同一的模子铸造出来的，百分之百等量等质等形的发式、
衣着、内容、音色、套子、格式等。反叛，则更谈不上。因为反叛首先是自由人和
思想家的事情，反叛更意味着牺牲，甚至舍生取义。反叛性首先来自于纯洁净、至
善性与至圣性，贫穷性还是其次。社会机体从来就是肮脏不堪的，这自然就会激起
它的敌对者对它的强烈的反叛，而朋克作为——即使是非自愿的与不经意的——肮
脏的人与向来以肮脏作为自己特征的社会，在本质上是同流合污的，故对于反叛来
说自然需要纯洁的人来担此重任。事实上，不仅朋克，乃烈」乐也几乎从来没有
反叛过。它只是把大批成群的青年人聚集起来，聚集在一个集中营里面，让他们在
它虚假的形式中麻木与消沉，从而最终使其成为其集中营的可怜的降服的俘虏，以
致于最后连自己作为降服的俘虏之身份也被忘却而沦为麻木的只有编号没有名字奴
隶。而不是让这些大批的人去行动，去与不公正的异化的社会对垒。由此看来，朋
克乃至所有摇滚乐乃至所有商业流行文化之情形不仅类似于纳粹集中营之情形，也
颇似一种圈地运动，它把广袤地域的各自为政且存有各种行动可能性的青年人进行
分割包围，以使其成为其圈内的只知盲从其头羊摆布的乖乖小绵羊与煞有介事但却
毫无实质性对抗反击效果的徒劳的发泄者。
　　事实上，严格说来，反叛，本人认为包括以下两个层面：一是思想意识方面，
二是行为方面。思想意识又包括：（一）对本体论的颠覆，（二）摧毁知识概念本
身，（三）摧毁语言词汇本身，（四）对颠覆的颠覆。行为方面又包括：（一）革
命、运动、起义，（二）绝食或其它形式的非暴力反抗，（三）发自心性与诗性的
本真化存在。由此可见，朋克乐乃烈」隼跟它大肆所宣称的反叛与� 格意义上的
反叛标准没有任何关系。显然，朋克所追求的是同谋与一成不变的对低俗自身的无
休止重复。
　　再次，由于它的与外在与社会的无穷尽的重复性同谋的这一事实，那么就使得
它没有也不可能站在对立面，而是深处龌龊之中，自然，其声音就只能是龊秽之音。
　　最后，朋克是以不同方法重复巴黎68学运吗？一些朋克的诠释者也常以巴黎68
学运为其粉饰。实际上，巴黎68学运亦称“五月风暴”，它是极类似于在其之后的
另外一场运动的经典运动。在当时它是巴黎学生由反越战为导火索进而走向反异化
的自发的抗议活动，并在之后波及到全国的工人及市民。在“五月风暴”中，政府
曾调集数万名宪兵警察、坦克部队、伞兵部队对工人群众进行镇压。学生工人则设
置路障，进行巷战。其标语口号并不是颓废的和肮脏的，从总体上来说是极为激进
的和革命的，如：
　　“戴高乐主义是生活的颠倒”。
　　“消费社会不得好死，异化社会不得好死……拒绝用无聊致死的危险去换取免
于饥饿的世界”。
　　“有一个巡官生活在我们中间，我们必须处死他”。
　　“革命不仅是对资本主义社会也是对工业文明开端的挑战”。
　　“禁止去禁止，永不工作”。
　　“权利归于想象”等等。
　　显而易见，“五月风暴”的精神与口号所具有的强烈反叛性和鲜明思想性与朋
克所高唱的简直是天壤之别。笔者认为，即使就准音乐而论，现实存在的本能化punk
音乐大致分为以下五种：（一）流行性punk，（二）零技术punk，（三）阴怪型punk，
（四）阳亢型punk，（五）痉挛型punk。不管是“现朋”音乐还是“现朋”人及其
生活方式，无论哪种“现朋”类型都逃脱不了它的实质。一方面，为了证明显示它
自身的似乎是异样的存在而不惜进行各种花样的标新立异之翻新；另一方面，由于
其空洞虚浮与不知和回避“知朋”，又使此存在千篇一律千人一面万人一腔，形成
了新的抹杀个性的共性大趋同的俗流，使无数青少年在此大俗流中的原有个性、尊
严、自由与可能性皆化为乌有，而被冲刷进历史的垃圾堆。看来，朋克乃至各种商
业文化，对我们来说，实在是一种出于无能的力量的无能的选择。除非不选择它——
对于本来已近枯竭晦瞑的路径之悲凉前景来说——人们会更没有出路；而选择了它，
人们的出路也不见得比更糟稍好，而且常常会更更糟。毕竟，在这个圈子里，被毒
死被自杀死被分裂致崩溃者的概率几乎是最大的。而就“现朋”本身之乐观性透视
而言，其情形是在它极力想证明自己的同时又在可怕地销毁自己。一句话，punk就
是证明销毁体。
　　如果知识分子与现存朋克乐者冷静地承认了以上对朋克所作的“知朋”与“现
朋”的两种划分，则好多长期以来一直困惑朋克乐界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那么，
“知朋”与“现朋”的本质区别又如何呢？下面将对这两种朋克在本质、属性、特
征、功能、范围、定义、影响、所指等方面的情况进行无情地明确地对照与比较，
以正视听。

　　知识分子的    反文化  反传统  反权威  创造性  深刻性  纯净性
  　理想化punk

  　现实存在的    俗文化  反正统  反技巧  聒噪性  表面性  污染性
  　本能化punk

  　知识分子的    攻击性  批判性  疯狂性  呐喊性  扬弃性行动艺术
  　理想化punk

  　现实存在的    刺激性  暧昧性  泼皮性  嚎叫性  唾弃性艳俗艺术
  　本能化punk

  　知识分子的    自觉性  激越性  摧毁性  挑战性  义愤性  异化性
  　理想化punk

  　现实存在的    盲目性  亢奋性  碰撞性  调戏性  易愤性  同化性
  　本能化punk

  　知识分子的    开放性  惨烈性  分裂性  形而上  形之外空间延展
  　理想化punk

  　现实存在的    封闭性  残孽性  拟态性  形而下  形之内空间割裂
  　本能化punk

　　在当下，朋克这个时尚矛盾体与证明销毁体并不仅限于音乐范畴，而且已渗透
到电影、文学、戏剧、绘画等领域。在国内各领域相应的代表人物是张元与姜文、
王朔、京辉、力均等人物。事实上，知识分子的理想化朋克，应该说，到现在为止
不仅中国还未出现，全世界也未出现。其实，理想化朋克与其说是一种音乐形式，
倒不如说是一种借代。与其说是一种描述，倒不如说是一种比喻。与其不厌其烦地
在限定的空间时值单位内煽情嚎叫，还不如撕破粉饰，冲出囚笼与矫揉造作的自囿
形式，去列队前进或孤身冒险。当世界历史的脚步已经临近万丈深渊之缘，当工业
社会和商业文明不惜在用各种商业文化垃圾拼命地污染着属于你的最后一线蓝天与
最后一片瑞雪冰心之时，传统意义上的脆弱无能的朋克选择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
阁下恰好被迫选择朋克，那么不妨选择理想化朋克。而此理想化朋克又可能是怎样
的呢？若用形象而生动的语言来描述其精神面貌的话，那么起码应该如此：
　　朋克不在酒吧剧场，朋克在街头广场。
　　朋克不是装束花样，朋克是街垒路障。
　　朋克不是瑞蒙斯与性手枪，朋克宁可是拉登。
　　朋克不是噪音与骂娘，朋克是忌瓶与胸膛。

　　　　　　　　　　　　　　　　　　　　　　　　　　　　1999年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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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愿在你对我微笑的短短一瞬里，过完我长长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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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睡着的时候，我要你在我的身边，阿莱，因为我感到
孤单，我想象着你悄悄起床，把窗帘拉上，这样我们醒来时
就不会因为阳光太强而睁不开眼睛，就不会流出泪水，
就不会把我放在你乳房上的手移开，就不会想到现实，
就不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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