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ckroll 版 (精华区)
一只耳朵听“左耳”
老历的吉日:宜婚嫁,易远行,诸事皆易。将近亥时一盘自制带,一台老式单放
机,在酒吧,洗头屋环绕的深巷的平房。一个人卧在床,听左耳的歌。一种来自地下的
声音。深夜听左耳,有种“我痛我固在”的感觉。肉体和肉体在尘世上游荡,被利器穿
插,被钝器挤压,被窒息,被撕扯。浅薄的器官沉醉在麻木的快感中,快乐就是在福尔
马林浸光泡到永远,未曾腐溃但无一点活力。但是心跟着受罪,躺在器官中叫嚷着妊珍
的解放,其实注定是一场胎死腹中的难产斗争。这就是活着的磨难,肉体和心灵的关系
。所以海子说:我有三种磨难:生存,流浪和爱情。海子自杀了,先毁掉自己的肉体,
他解脱了。每看一次海子的作品和文章就知道如果心灵不向肉体妥协,活着真是受罪。
所以不要简单的用年轻的痛苦或者愤怒来评介摇滚的精神,同样也不适于左耳。用一个
概念来判断活着的个体本身就是因为脑袋里有铅。哪怕幼稚,哪怕无知,抑或虚无,都
是一种自然勃发的真的生活态度。人们习惯上认为摇滚的本质是叛逆,其实叛逆只是摇
滚的表现,真正的内核是真,真实天性未曾屈服的抗议,一个小学生的比喻是砖缝中生
出的小草。这种认识的错误在平常比墙角的狗尿苔还多,比如酒精的本质是火不是水。
同样,以上的一切也适于左耳,但仅只是本人的观点。不过你可以去判断,听听这真能
把绝望升华的嗓子,和生而不死的坚定。在左耳的歌中,旋律是乐器他们家的事,声带
快成了盲肠,方便的话一刀切去也无所谓。但只要留下一个嗓子,只要肺叶在像风箱抽
个不停,他就喊个不停。想象吧,就一个肉红的嗓子在赤裸裸的寒风中嚷个没完。于是
你终于知道摇滚意味着什麽:“你的生命要谁的精神??” 走在生活蠕动不停的巨大的
胃囊中,“鼻血”四溢像五月的金达莱开满原野,每个渺小的人在屈辱中渐归于尘土。
生命和快乐的本质如在水之盐不可捉摸。生命的可怕在于当你需要对决时却找不到目标
。无力抗争,无法抗争,否则也不会常来这里了。空有一个孤单的愿望,一个嘶喊的奢
望,如旷野中一棵孤单的树疯狂生长。听左耳的歌,隐约有点像看左拉的小说,对卑微
人性的愤怒,对贪婪人性的恶心,对虚伪人性的鄙夷,愤之极处一言概之:操你妈的!
王峻平,
你应该已经到达武汉了,代我向吴维他们问好,今年夏天我们有机会一定去武汉玩
。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回忆在合肥那两个激动人心的夜晚吧,我真怀念那一切 , “昨
天和前天无疑应是我生命中迄今为止最具有意义和影响的48小时。我在列车上做这些记
载和回忆,我不知道我得回忆是否还能翔实地再现当时的心情和状态,但我想再看完录
影带后我还是再现了那些感觉的。24日,我作为一个直接参与折合见证人亲历一个曲折
但又淋漓的夜晚,我不愿再重复这次演出那无聊的标题和臆造的含义或意义,我只能将
当时的情形和瞬间即逝的意外思绪再现于此,作为我日后的无偏差的追溯根据: 演出的
开始竟是如此困难,而观众的热情和渴望竟然也会成为组织者早该进行的“盛会”的荒
谬理由。我想我会将憎恶何鄙视深深植入那个用专横和跋扈,物质和愚蠢防碍顺利礼的
丑恶的灵魂中的。在那一刻我甚至想至它于死地!这营造完人操的卑劣的傻逼,便是当
代众多横道理吗十四保卫传统陋习的私营味道实际那些貌似支持实则使暗枪的虚假阴险
恶毒之人的精华。他们的存在使得革命的志士和斗士们不仅仅要克服大环境的恶劣与条
件的艰难,更要多用一分心力来与这些人为的障碍记陷阱抗争和战斗。而那把粉碎的吉
他泽嗜好叫,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始。正是在吴维那完美的毁灭之后,在那被本不该不
期而至的压抑和打击而折磨的心灵中蓄积得冲冠怒火完全迸发之后,所有到场的真正用
灵魂共鸣的观众们才将自己完全无虑的投入到随后的接踵而至的音乐狂欢之中。我一直
在忘我的欢腾着,体力的过分消耗和汗水的失控版的流淌都没能滞缓我追逐灵魂放肆的
极至的步伐,而是无比的顺畅和爽快,我甚至忘了留下自己随后演出所需的体力。我把
这看作是支持,但又决非仅仅只是对这些用身体实践着理想的武汉朋克个体们的单纯的
行为支持,更多的是思想和精神上的呼应和赞同。 我用透支的身体延续他们的更应是我
和那些看台上的人们的热情,当我将身心完完全全的展示于舞台之上时,我感到自己那
强烈的想将精神的亢奋毫无保留的陈示于观众眼前的欲望和对共鸣与回应的无比渴望。
于是我在用声音传达这讯息的同时,肢体也在拼命的附和着,唱“搏爱”是我的全部—
—肉体和灵魂,终于同时沸腾至高潮。而后,无聊的金属皮衣和可做广告的厂发展去了
本不应属于他们的珍贵的时间,现实为这次聚会做了最好的注解。 25日,我完完全全作
为一个观众参加了前一天狂欢的续集。这次的气氛要比24日好许多。台下挤满了想充分
释放自己的观众,而我则是银玲他们想欢乐顶峰飞奔的旗手,我甚至比前一天更加无毒
的回或者汗水和热情。我真正体会到作为一个置身其中的观众的快乐——并不亚于亲身
演出的快乐,而要实现这快乐的唯一要求便是将自己完全投入音乐之中……[我想起了l
ittle girl 的鼓手对妈妈,愤怒的狗眼的真正支持——无所顾忌的欢呼和回应,这才是
做观众的真谛。] 这辆‘慢长’的破车还在不停的晃晃,我的眼早就无力再死撑着,我
不得不继续剩下的睡眠。
99.12.27 于合肥归来途上”
——李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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