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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10月30日10:28:15 星期二), 站内信件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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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约会后,我跟Hate的接触开始频密起来。一同吃饭,一同看
电影,一同上学,我们没有事先约定,几乎每次相遇都可以说是巧合。我
开始习惯了这种巧合,就算是独处的时候也知道和Hate在一起。
我不介意别人将我们的关系称作习惯,
我自己不能清楚地形容这种巧合关系。 Hate是少数能够和我单独
相处的人,也是少数我不能理解的人。她的行为动机大多很简单,我不能
理解的是我对她的感情,我跟她说了很多不常说的话,说了我的兴趣,思
想和生活体验等,并不是应酬上的几句,而是认真地说出每个重点。
我们的对话仍然不多,静默的时候仍然感受著对方的眼睛,久了便
依偎著她打瞌睡。这时死去的父亲便来探访我,他总是以临死的姿势出
现,死亡对他没有影响。事实上,他是唯一能够在我面前漠视一切道理与
事实,狂妄自大而我又无能为力的人。打从那幅相片之后,我对他的价
值就是让他得到自满和发泄。
他喜欢责骂我:“你还有甚么可说?”这通常代表犯人在公义和真相
前无可抵赖。但往往在我道出真相之前,他必定抢先大喷口水。那我还
有甚么可说?除了“好笑!”之外。
我坚持带Hate出席甚么联校甚么派对,事实上应该说是Hate带了
我来这里。甚么联了甚么校我不知道,显然我不受欢迎。会场的冷气好
像冬天里的浴室,温泉一般的蒸气热水浴之后,裸著全身抖震。在一片烟
雾掩盖了一切事物,镜子也白化了的情况下,身上的水珠几乎结成霜。
Hate应该是主场最受注目的一位。并不是性感的低胸吊带那一种。
每个人包括男女,在表面上都假装无事,但暗地里却在Hate的身上徘徊
了至少六分钟的眼光。好像情妇一样。
Melodic dance的来来去去几乎实在太难听。同学们排山倒海地咏
唱tender,但没有分别,仍然笑著可笑的笑话, Beautiful和Gossip和
Love耻笑著低俗人的“市井”,很美丽地显示出一份pride。 Beautiful
一定是我的父亲生的。
我快要支撑不住了。我想无论他们如何锋利尖锐,也不及手中的一
柄水果刀。我计算一下我能够杀死的人,这数百人应该不成问题。但这
又如何,这里仍然继续不变。
那我只好干掉自己,这样也有赚。我己经无所谓,但我想到Hate,在
这里我甚么都没有,只有Hate。我需要Hate,有了她才能生存。
回到学校,我的头痛又来了。
“昨晚,有位记者打电话给我,
问我关於学生投诉学校禁止同学在小息和午膳时间到二楼及三楼
洗手间,那一千四百多名学生只能够用十数个厕所。
我听了之后非常痛心。学校是为同学著想的。有同学告诉我遗失了
手机一部,说著要报警,我应允了他,又同校方开会试想有甚么方法帮助
那位同学。最后,无可奈可。而同学却不顾念学校的苦心。
昨晚九时,我打电话给涉嫌打架的同学,当时他仍在警署,连同父母,
接受警师警戒。请大家不要忘记,你们做错事时父母是如此的痛心!“我
想,学校爱各位同学,所以不愿见到你们犯错。我好痛心,学校也很痛
心。”中慢版的Balled听起来凄美动人。
事情是一个厕所内可以找到两位学生,有时候三位。一个形象声誉,
一个一千四百多人的秘密。当公司的生意没有回报之余,还急转直下,
当然要力保不失。对外的假消息又少不了,否则就没有人肯买公司的股
票。
我们学生倒不用紧张,公司财产和员工是两回事。
“你还有甚么可说呢?”
我们没有话说,反正我们又不是人。
由始以来我都没有肯定与Hate的关系。我知道我需要她,尤其是在
社交里,在学校里。在公开场合我们一定同时出现,甚至让我产生“拥有”
了她的感觉。但我不能说我们是朋友,虽然我对她有一定程度上的好感,
反而好像是理所当然的我们应该在一起。她对我的了解比起母亲还要厉
害,有时侯我会以为是Hate带我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明明知道不是。
为了证明这点,我决定寻找一个没有Hate亦不用Hate的地方。思
想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天主教,但一想到“凡注视妇女,有意贪恋她的,他
已在心里奸淫了她”的时候, Hate便穿著迷你学生裙的制服诱惑,伸来
修长而雪白的小腿在我的脾间蠕动,没办法。
然后我一个人躲在房里听音乐,
我心想这次一定成功。起初还相当须利,不过MARILYIN MANSON拆
声地喊叫“Wehave love , we love hate”又打击了我,他提醒我独处
也是在社会里。
算了,反正有人没有人的地方也Hate。
然后我继续在星期六与Hate看电影。在电影院内,我忍不住问她: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怎样?”“我们已经结合成一体。”她镇定的回答使
我有点惊讶,但又无可否认。
“我觉得一切东西都会流走。纵然我们热恋得火舞耀扬,亦不过如
此。”我似乎在反驳,但又不太有关系。
“那你想怎样?”她微笑的问。
这倒很难回答。终於想了一部电影的时间,吸了一大口气说:“我不
想怎样,我不是在抓住那些滑溜的,在手中跳动闪烁的金鱼。我是想在有
限的时间内交几个好朋友,赤裸地抚摸对方。”
终於我和Hate开始谈恋爱。起初的一两年,我很享受那些“if you
die, sodo I”之类,尤其是Hate咬著我的耳朵那种兴奋。
然后感觉变得平淡。在细腻的阳光下,我们对坐在McDonald ,喝著
热朱古力,半小时没有对话。我反而醒觉到热朱古力变冷了,水蒸气也散
了。当我真正打算我们应该结婚的时候,Hate便死了。
教堂里我带著嫣和Good time出席陈潇和玲的婚礼,一片欢乐与祝
福的音乐,我己经好久没来到这里。
值得一提的是新人们没有穿婚纱礼服。
这些年来,这里一切也没改变,仍然是一个未知数在不停改变。
但我们都站起来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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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马路旁成堆的垃圾,经过积满污水的商用占地,
经过整夜痛苦的失眠与不安,跨入美丽辉煌的二十一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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