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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长发飞扬的日子(9-1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4月04日20:37:58 星期四), 站内信件

长发飞扬的日子(9)
姜昕
   我对D并没有一见钟情
   我们初次相逢的那个夜晚的他,就象那年早春里多情而又稚嫩的风,夹裹着浓郁的
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的确给我留下了深深印记。可是那个夜晚的快乐是并不只因为他的
。况且那个年龄的我,对于爱情还保持着一种因为读过太多琼瑶小说而形成的固定画面
(男主角一定要够高够帅),而那时的他,在我眼里是不够格进入那个画面的。
  那是一个做梦的年龄,我的双脚还没有真真实实的接触到土地,而我的人也并不是
(或许从来都不是)一株现实里的迎春或者桃树。我是另外一个天地里的花,我的玫瑰
只会为了一种梦幻的声音绽放,可是那天晚上,我却不知道他具备那样的魔力。
  因此第二天我没有去听他唱歌,虽然他说过不听会后悔,可是我没有听过所以想不
到会不会后悔。
  日子就这么过了,我又快乐起来,而这份快乐是因为我和峻峻、刘健从此成了朋友
。(我当然没有理睬D那天晚上的“警告”,我把学校的宿舍号和电话都告诉了他们),
不愿去上课或者没有课的时候,我算是有得玩了。再说,峻峻和刘健两个都又高又酷,
再加上那一头“引人注目”的长发,这使我在学校里出尽了风头。那段时间里X院常常可
以看到这样的画面,我和峻峻、刘健两个(或者其中之一,当然有时候还有别人)穿着
在学生看来绝对是奇装异服的衣服(我的服装品味当然也在他们的影响下迅速的与众不
同起来),目不斜视(因为戴着墨镜,其实他们说他们一直在注意迎面而来或擦肩而过
的漂亮女生,也许这就是他们总来找我的目的,或许我也是目标之一)长发飞扬地穿过
校园。
  有一段时间峻峻和家里闹翻了,住到离X院很近的一个叫阿波的朋友家,而阿波又是
一个人租房子住,于是那儿成了我们的聚集地,很多个下午和晚上,我们弹着红棉的箱
琴,开着所有人都既是歌手又是听众的演唱会,饿了就集合凑钱去买上十包或者更多二
毛五一包的方便面,再加上几根火腿肠或两包榨菜,香喷喷的煮上一大锅,有滋有味的
饱餐一顿,然后再继续。那时候峻峻和刘健的乐队都成立不久,正处在排练和创作作品
阶段,很少演出,而阿波又是从浙江美院毕业后一个人来北京闯荡的,大家都很穷,我
这个每月从父母那里领取自己生活费的学生往往都成了大富翁。尤其到了月底,搜光所
有人的兜儿往往都凑不够一顿方便面大餐的钱,就只有想办法打电话找朋友借。可是我
们的心情从来没有为此低落过,既便这种时候,大家也在热热闹闹地开着玩笑。因为年
轻,因为一切都刚刚开始,每个人都有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乐观。
  也有一些时候,峻峻和刘健他们会抱着一把琴在那儿狂练,一下子就是几个小时,
这种时候,我就会坐到一边儿去翻看他们说是朋友从国外带来的五花八门的音乐杂志,
我发现原来他们的发型和穿着都是从那些杂志上学来然后再加以发挥的,怪不得那么有
创意。阿波家里有一台很老牌的单放机,更多的时候,我们会一大帮人一起听峻峻他们
同样从朋友那儿弄来的外国磁带,于是我知道了Michal Jackson,知道了Sting,Geogre
,Michal,知道了Bon.Jovi和Gun’s& Roses,那种时候之后他们总是会很兴奋谈话一番,
而我也渐渐的爱上了那些音乐,觉得那些歌里有一股和我平常听到的港台歌曲不太一样
的劲儿,而那股劲儿让所有的情感都蕴含着一种力量,一种与我的年龄本身太接近的东
西。他们告诉我这股劲儿就是“摇滚”,他们说这是年青人的音乐,他们就在做这样的
音乐,中国还几乎没有的音乐,他们说:你等着看吧,我们会很棒的!说这些话的时候
,他们的眼睛总是很亮。
  我开始羡慕他们了,觉得他们的世界里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不再为我仅仅是
个徒有虚名的本科学生而骄傲,他们都在做他们最热爱的事情,并且那么坚信自己的未
来,可我呢?我的明天到底会是什么样子?难道我就这么硬着头皮念完根本没兴趣的学
业,然后找一个自己一点儿都不喜欢的工作了此一生吗?那大概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开
始思考自己未来的日子,我了解到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曾做过一次“勇敢”的决定,退学
或者辞职。顶着来自父母和经济的双重压力去走一条他们热爱又认为是有意义的路。虽
然并不知道这条路到底会通向哪里,但至少它是自己的选择,所以会全力以赴。我开始
动摇了。
  我一直没有再见到D,只是从峻峻他们那儿偶然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知道他那时
候已经加入了北京的某一音乐团体,正忙着四处走穴并且基本上成了团里的台柱子。峻
峻他们也提起过说他唱歌的感觉很好。有一次峻峻还半开玩笑的说:D那天晚上不是冲你
冲得挺狠的吗?怎么没联系了?当然没有告诉他们D曾约我第二天去听他唱歌的事儿,不
过不知怎么,我心里居然有点后悔起来,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孩子,他身上的确有一些
说不清楚的东西让人会偶然想起。
(待续)
长发飞扬的日子(10)
姜昕
   大一的第二学期,因为赶上了那场运动,我终于得以蒙混过关的顺利通过考试升入
大二。新学年开始之后,专业课显著的增加了,上课对我来说成了越来越头疼的事情。
有时候心血来潮去上课,任课老师会指着我问别的同学:这是你们班的吗?怎么从来没
见过?
  而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我不在意别人会说什么,不在意辅导员老师的单独谈话,
不在意朋友好心归劝,甚至不在意测验会不会及格。我的心已经生出了一双翅膀,校园
这一方小小的天空已经不能任我翱翔,我只是需要一瞬间的勇气,然后就永远地飞离这
里。
  事隔多年后,在回忆中校园里的那些日子总是那么闪亮,那么让我久久盘绕而不愿
离去,那种背景的天幕总是那么透亮而且总是有着隐隐的欢声笑语。可是在多年以前最
后存在于校园的那些日子里,我却对那一切充满了倦意,宿舍里住了八个人,实在太挤
;食堂又总是乱哄哄,要排长队,卫生又不好;学校里的男生大都是书呆子,太没吸引
力;学校里的活动也太小儿科,太没有兴趣。
  我整天整天的泡在阿波家里,那时候我已经正式开始跟峻峻他们学琴,并且开始萌
生同他们一样做音乐的想法。峻峻他们都说我音乐感觉不错,干这一行绝对没问题,这
给了我挺大的鼓励。再加上我从小就是合唱队的领唱,中学和大学也一直是学校里响当
当的校园歌手,所以我也越来越对自己做音乐这一行有信心起来。唯一让我犹豫的是怎
么对父母交待,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听话,有时候我哥哥闯了祸,我会在旁边说:爸爸妈妈我一定
听话,一定不象他那样,现在想起来颇有点火上添油的意思,也够阴险的,怪不得小时
候哥哥总是特别恨我。不过我说那些话时可是一本正经的,而且也真心是那样做了。我
几乎一直没让父母为我担过心,这一次的决定对我来说实在是天大的事儿了,我觉得实
在有点承受不了。
  我至今可以看见十八岁我那副愁眉紧锁的样子,那段时间我开始(象个小大人似的
)常常发呆(心里可是斗争得厉害),开始学会一个人出去散步(思考),开始为一阵
秋风或者一场秋雨感伤…我开始感觉到做人的难度,知道除了爱情,我还要面对其它的
问题。
  在那些日子里,我爱上了一首歌。它的名字叫《会有那么一天》,歌词大致是这样
的:五彩辉煌的夜晚/屋内的灯光有些昏黄/我们燃烧着无尽的温暖/虽然空气中有些凄凉
/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会走出天外的天/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不会再
迷失在走过的天桥上/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决定不再后悔/……。对不起我
又开始写下那些曾经感动过我的歌词,其实我挺讨厌这种玩弄煽情的酸不拉叽的写作手
法的,可是,我不能逃避当年的我的那份真实的心态,而且,那段日子里这首歌的确是
萦绕在我的脑海,我总在想,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
  我是一个会被音乐感动和影响的人,如果你也是,你会知道我。在我认为,生命里
不能没有音乐,每一段故事都是音乐。正因为如此,我觉得人生是美丽的。也是因为如
此,我不能忘记那些曾经让我感动的歌和感谢那些曾经带给我种种感动的人。
(待续)

长发飞扬的日子(11)
姜昕
   再见到D是89年冬天。
  事先几天刘健就已经通知我说这个周末他们乐队("H"乐队)会有一场"大型"演出。
为此我兴奋了好几天,和他们认识这么久,还从没有机会好好看上一场他们的演出呢!

  那次演出是在位于复兴门的中国工艺美术馆一楼的大厅内,同台的还有常宽的"宝贝
兄弟"等乐队。那是自俊俊、刘健他们以"摇滚乐"教育熏陶我以来看到他们第一次象模象
样的演出。事后我知道,那就是所谓的"Party"。
  那天我同样是撺掇着徐薇一起去的。(那阵的俊俊已经和家里"缓和"了关系,回去
住了。而阿波正和"中戏"表演系的一个女孩子经历一场"深刻"的恋爱,不太便于"打扰"
)记得那天天气很冷,徐薇穿得象只小棉熊,而我为了臭美,穿得很少(那些年的冬天
我总是这样,是那种宁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典型)。从"X院"到复兴门距离不算短,再
加上天冷,路就显得特别的长,公共汽车走了一站又一站,我们俩个都快冻僵了,我是
"自作自受",没什么好说了,只盼着车能开得快点,上下车的人动作也快点儿,好早点
儿到达目的地。
  徐薇一开始还抱着一股"舍命陪君子"的劲儿,既然答应陪我就强忍着不抱怨,但最
后终于绷不住了:"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老爱跟这帮人扎在一块儿?他们有什么好的?又
穷又脏,还老觉得自己了不起?"徐薇虽然也爱玩儿,但是她喜欢舒舒服服的玩儿,如果
某种玩儿法要吃苦,那她宁可放弃。(我当然也不属于能吃苦的那一类型,但是要是有
什么吸引住了我,我会自然而然的忽视掉所有的过程,眼睛只盯住那一个地方)。在某
些问题上,徐薇跟我想法一直不一样,她喜欢有计划的人生,虽然也不喜欢自己的专业
,但是却能让自己安下心来好好念书。她的人生计划是拿到文凭,然后去一家"外企"工
作,然后出国,拿绿卡,找老公,然后,永远不再回来。她一直觉得我傻,凡事太凭兴
趣,太容易冲动,又太缺乏心计。我曾试着跟她聊过想退学的想法,她听完劈头就给了
我一句:"你有"病"啊!"她觉得我放着好好的本科文凭不要,非要去冒险,完全是有"病
"!"你最好少跟那几个长头发搞音乐的男人泡在一起!"她总是这么劝我,总是觉得我中
了他们的毒了
  事情当然不是那样了,认识他们的确带给我很大的影响,但是我并没有被谁调唆。
我自始至终认为每个人的道路都是由他们自己的个性决定的,都是他们自己决定的。而
我当年的那个决定,只不过是因为当时的我,做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胆子的确
大了些,而自信又实在强了些而已。而且相反在我认为象徐薇那样明明不喜欢的一个东
西,却偏偏因为某种惯性或计划强迫自己喜欢和接受,那才是最痛苦的。
  当然,这只是两个女孩子之间的争论而已,而这种争论,是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彼此都希望对方好。事实上,在我还属于X院的一名学生的最后那段日子里,徐薇的确
是我最好的女朋友,回忆起来她让我最感动的一件事是每天晚上当我踩着熄灯铃匆匆回
去的时候,她都会给我留着一壶热热的开水。
  那天又是那样,我和徐薇两个一路争论着,大1路终于停在了复兴门站。顶着寒风冲
进工艺美术馆一楼的大厅,演出已经"热火朝天"地开始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留
着长头发的男孩子聚在一起,既便有些不是长头发的,前额上的头发也用摩丝打得一缕
缕竖着,台下几乎所有的人都挤在舞台前面,人群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着,跳动着,甩
动着头发,挥舞着手臂,而台上,站在前面的三个人也是清一色的长发,(象三个倒立
的"墩布"当年他们总是这样笑着形容自己在台上的样子)其中一个头发几乎遮住了脸,
正埋头把吉它弹得飞快的,我看出来是刘健,而中间那个一手撑着麦克架,一手拿着麦
克风的,正是D。
  那是1989年,中国人对"摇滚乐"这一名词还不太熟悉,还没有出现后来叱咤风云的
唐朝、黑豹。大家知道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崔健和他的《一无所有》,象这样这么多发型
和服装堪称"前卫"的人聚在一起的演出在北京大概是少而又少,所以既便是象我这样对
他们的音乐多少有些了解,也没少跟他们的"部分"在一起"混"的人,也被这样的场面煸
动了,那对当年的我来说,简直可以称得上"新奇"和"壮观"了。
  徐薇似乎也顿时忘记了刚才在路上的些许不愉快,我们俩个连围脖和棉衣都没来得
及脱,就尖叫着一头扎进了人群里……
(待续)
长发飞扬的日子(12)
姜昕
   大半年不见,D似乎长高了一大截,头发也长了不少。他依旧穿着那件黑风衣,脚
上也依旧是一双黑色高帮耐克。他似乎成熟了许多(当然这是在当年的我眼里,也许是
因为当时我们正隔着台上台下的距离,而他在那一段时间里的表现又是那样的"呼风唤雨
"让那么多人疯狂吧!当然这和首体、工体的大场面没法比,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那已
经是相当了不起了!)。
  那一夜他在我眼里成了"英雄",而我,也就在那一夜,"无可救药"的陷入了情网。
 也许你们会觉得无聊,这种因为看一个人唱歌,而且是头一次看那个人唱歌就"莫名其
妙"爱上人家的反应完全是一种歌迷的表现,可是请别忘了我当时的年龄(所以我从来都
不会对那些十几岁的小歌迷对某些天王天后的痴迷表现嗤之以鼻,这也许就是必经的阶
段,不过可千万别没有道理的"瞎迷")和我在前面反复做下的铺垫。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这么一朵属于另外一种天地里的花,只会为了一种梦幻的声音开放。在我心里,音乐
带给我的感动和兴奋总是会在瞬间就将我的理智完全吞没。这么多年来我总是在努力着
试图想让自己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可是这对我来说实在是挺难的。也许这也是我在感情
问题上总是失败的原因之一吧!
  到今天回头细想,我仍旧无法确切地描述我当年第一次看D站在台上唱歌时他带给我
的感受,那是一些类似于抽象画的色块的大胆堆积和交错,就象我们曾经的年龄和曾经
的爱情。我说不清那究竟是一幅怎样的画面,但我知道,那些颜色,是闪亮的,它们让
我的内心汹涌。
  D是属于那种人,他的外表并不出众,可是一旦他站在舞台上,却会立即绽放出一种
光彩,一种让人目不转睛的光彩。而那天晚上,当我在喧闹的人群里渐渐安静下来,进
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转变过程中,我想我一定是发现了他的那种光彩,于是我得到
了一种肯定的答案。也许你们又会觉得我多少有点儿在自夸自己当年多么地独具慧眼,
可是,我却觉得是这样的:有些人身上的闪光之处你看得到,有些人的你却看不到,这
就是缘份。况且,对于爱情我一向都是这么理解的,它是你第一次认真注视他(她)时
他(她)带给你的那种确定。年轻的爱情应该是这样的,所有的爱情都应该是这样的。
爱是在一瞬间就忽然降临的一种东西,是让你猝不及防却又挥之不去的,如果你犹疑再
三,如果你反复掂量,那它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情感。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见解而已,
而每个人的幸福,是他们自己把握的,况且,幸福对于每个人而言,它的概念也是不一
样的。
  我一向钦佩那种人,他们有一种能力,当他们脱离群体独自一人时却反而更能吸引
众人的注目,而对于他们,那完全是不经意的。当年的我并不明白这种魅力来自于何处
,我曾经以为那是漂亮的外表或者醒目夸张的服饰,但是从D身上我开始意识到那不见得
是那样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很多外表极其普通,甚至衣着也极其随便的人都具
备那种魅力。后来我终于知道,那是一种来自于人内心深处从而形成的"气场",是人格
深处的沉着、冷静、热情和自信所绽放的光芒,而这种东西,同那种极表面化的东西对
人形成的吸引完全不同,前者,只能招引人一时的目光,而这种东西却会让人永远刮目
。对于D,到今天我也不否认他身上的这一点,而且我庆幸,在我至今为止的生命过程中
,我得以认识了不少这样的人,他们是我生命中的另一种财富。
  H乐队的演出结束后,台上换成另外一支乐队,在他们调试乐器的时间里,台下的人
们开始三三两两的扎堆儿聊天儿,徐薇捅了捅我说:"唉,你不是跟那个吉它手挺熟的吗
?能不能把包和衣服放到后台去?经过刚才那一通儿折腾,小棉熊已经热得受不了了,
手里抱了一大堆陆续脱下来的棉衣,厚毛衣,围巾之类的东西,肩上还背着一个双肩背
。我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倒不是不好意思去后台找刘健,而是怕撞上D。我一直有一
个毛病,一真心喜欢上了谁,在那份感情尚未确定之前,就会特别不好意思见那个人,
那时候我就象忘了台词的演员似的不自然。我是那种典型的得等着男孩子进攻的女孩,
虽然一直都很羡慕那些敢于主动进攻的女孩子,(爱就告诉他,不行就算了,那有多痛
快)可是我就是做不出来。这也是与我外表给人的印象完全相反的一面,而最主要的原
因是我这个人特别的死要面子所以宁可活受罪。
  可是我完全没有办法推脱徐薇的要求,那天的演出没有设置存衣处,场地内也几乎
没摆什么座位,我只有硬着头皮和徐薇往后台走。而就在通往后台很短的过道上,D就那
么巧地正好迎面走过来,而且,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并且叫出我的名字……
  那天的演出,后来被封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演着演着忽然台上就嘎然而止
了,然后一个人走到主唱的麦克前,宣布演出结束,请大家尽快退场。
  人群开始乱哄哄地往门口涌去,我和徐薇去后台拿好了衣服,也随着人流往外走。
(D和刘健他们因为要御台,所以还不能走)已经出了大门口,来到大街上,D忽然不知
什么时候追了上来,他冲徐薇笑了笑,然后神秘兮兮的把嘴俯到我耳边:"还记得我上次
约你的那个车站,那个时间吗?明天,我会再等你一次,希望这次你能来!"
(待续)

--
         **                                                                     
         **          我希望我的冤屈能像这满地闪烁的白雪                         
       ******                                                                   
         **                可是这雪并非降在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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