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ckroll 版 (精华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记比利时SUB ROSA唱片公司
长期以来，作为新音乐迷我们都会把眼光集中在英，美，德，日这些拥有众多独立唱片
公司的音乐大国。的确，这些国家都有着悠久而辉煌的历史，有着深远的文化根源，坚
韧的民族意志，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孕育出的新音乐自可吸纳其民族精髓。无论他们的音
乐是摇摆，又或是电子无不散发着自己本民族的自豪感和成就感。而且悠久的音乐文化
有如一个深埋于地下的强大根系，这些新音乐自可源源不断的从中吸取养分，找到创作
灵感。
然而我们今天要介绍的这间SUB ROSA唱片公司并非来自上述的国度，而是来自欧洲的一
个小国——比利时。尽管我们不能说比利时没有长远的历史文化，但却远远称不上辉煌
。夹在德法两大国之间的弹丸之地，加上海拔低矮，历史上长年受到洪水与强大邻国的
双重威胁。最不幸的是国家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民族灵魂，国民操着各种语言，要
么类近德语（低地德语，佛拉芒语），要么类近法语（瓦隆方言）。然而熟悉比利时新
音乐的乐迷应该知道比利时的新音乐发展并不比上述大国差，尤其是在独立唱片公司方
面。翻看历史原来比利时虽然在历史舞台上一直默默无闻，但自中世纪开始比利时就一
直是世界的工业强国，世界主要工业区之一。强大的工业也发展带动了唱片工业，这就
使比利时的独立唱片公司文化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现在就让我们来谈谈比利时的唱片公司。或者在我们认识4AD，MUTE，PROJEKT等著名的
独立唱片公司之外，对于建基于比利时的大型独立唱片公司PLAY IT AGAIN SAM（PIAS）
的认识并不多。PIAS已生存了将近二十年，分部已开到了德国和法国。旗下包括遍布世
界各地将近50间的子公司，如果把所代理的唱片公司也计算在内就更可以百计算。相对
于众多地区性的小型独立唱片公司，实在可以用“International"来形容。至于旗下乐
手更是星光熠熠：工业代名词TG的分支——工业巨头Chris & Cosey与PIAS合作不间；横
跨多个乐界的欧洲班霸Legendary Pink Dots多年来一直视PIAS为老家；Death In June
分支，邪教大乐队Current93早年作品也是由PIAS出版；连南斯拉夫政党式乐团Laibach
的首张12"作品也是由它出版。就凭这几个名字想必足可说明PIAS的江湖地位，更何况还
有其他为数众多不能尽列的唱片公司的出品呢？同时通过上面提到的几个名字我们也不
难看出在比利时高度工业化的社会环境下，工业社会必然衍生物——工业音乐在这里也
影响深远。本文的主角SUB ROSA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产生的。
SUB ROSA成立于85年，创立者有Fred Walheer, Gauthier Keyaerts, Guy-Marc Hinant
 ，至今SUB ROSA唱片公司还没有雇员！！！
15年来的所有的工作全部由他们自己打理。而且据与SUB ROSA打过交道的代理商反映他
们的工作效率奇高，也极少需要返工,没有一些独立唱片公司的拖拉作风。而他们多年来
一直保持低调，在乐坛默默无闻。直至近年电子/跳舞开始横扫新音乐界时SUB ROSA才因
为切合这股风潮而声望日隆。SUB ROSA15年的奋斗终“守得云开见月明”。早年SUB RO
SA的路线模仿PIAS，出版众多从Death Factory解离出来的SPK等，以及William Burrou
ghs，Gavin Bryars等“垮掉的一代”等后现代作家的犯界音乐作品。TG分支之一Coil也
曾与之合作。Current93，Laibath也会在SUB ROSA出版唱片。等到工业音乐完全没落，
欧陆地区沉迷于充满欧陆情调的电子作品/EBM时，SUB ROSA两位主脑却毅然脱离了这个
大气候，决定在实验电子/摇摆，甚至是黑人音乐中走出自己的路。由于两人的爱好广泛
，因而SUB ROSA成了一个“音乐大杂烩”，纵观今天与SUB ROSA有联系的音乐人实在可
以把SUB ROSA称为“音乐联合国”。在音乐方面SUB ROSA囊括了：纽约实验乐界“The 
Master of Sample"（采样大师）David Shea，一把Bass走天下（乐派）的Bill Laswel
l，环境音乐（Ambient）+Techno音乐专家Scanner，Seefeel等，新摇摆Post Rock乐手
Out of Workship，main，Rawfrucht，极端微模主义的Oval，第四世界人类David Toop
，死亡金属乐队Godflesh成员Justin K Broadrick等等等等各式各样的音乐（还有古典
，北欧民谣，民族音乐乐手未及介绍）。从地缘上日本前卫Drum 'n' Bass/Trip Hop乐
界的Bisk, Multiphonic ensemble，法国采样/跳舞4人组Tone Rec，摩洛哥少数民族乐
队The Master Musicians of JouJouka，比籍黑人DJ Pee.Gonzalez，印度民族/实验乐
手Vedic等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人都全在SUB ROSA的唱片名单中出现。
或者以上所说令大家觉得SUB ROSA是一间颇大的唱片公司。其实不然，SUB ROSA至今还
只能是以与乐手/乐队合作的形式出版唱片，而没有资金签下音乐人。多年以来不屈从于
欧陆新音乐界的大气候，坚持要走较电子实验的路线令SUB ROSA始终只能小本经营。不
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SUB ROSA的12个品系的出品，却是面面俱到，从古典到T
rip-Hop均在其中。
论及这12个品系的出品，根据他们自己所言：这只是为了商业才将这些音乐以这些概念
去区分。因为到底只有你把你的音乐放到某个概念之后，才会有乐评人去写，去推介；
才令大众觉得你的音乐不会太过难以触摸。其实根本上这些区分是不存在的。对SUB RO
SA的唱片拥有大量聆听经验的乐迷或许也会认同：在众多的SR出品中，成分都极为混杂
的，什么Trip-Hop，Drum 'n' Bass，Hip Hop，工业噪音，电子，摇摆，爵士都随时会
在同一张唱片中出现。
其实SUB ROSA真正可以划分界定的只有几个部分：怀旧部分，包括“Myths Foundation
"，“Aural Documents"品系，出版一些70、80年代工业/实验/前卫作品，风格较接近S
UB ROSA的早年，除了众多的实验和工业作品外，还会有一些后现代作家，前卫导演的配
乐朗诵，都是些稀有的录音。在这些70、80年代，甚至更早的录音中，往往会让你“大
吃一惊”“这不就是现在的XX吗？”。而由于这一部分收集了SPK、Coil、Currene93 、
Harold Budd等前卫/工业分子的未被发行过的作品，所以是一个了解当年工业运动（In
dustrial Movement）侧面的好机会。你会发现原来Current93也可以很“电”，SPK也不
是只会用变态的声响，也会有充满氛围（Ambient）、Trance感的作品。但或者对于不大
精通英文的乐迷来说要欣赏众后现代作家的高论实在不易。
古典部分，主要是：“Unclassical"系列的出品。其实在古典中也存在非正统的“独立
/另类音乐”，对古典有留意的乐迷不妨也来看看。从出版古典这个在独立唱片公司极为
少见的现象或者多少我们可以看出SUB ROSA实际上已跳出了“独立唱片公司”这个概念
，也可见Fred Walheer, Gauthier Keyaerts, Guy-Marc Hinant的喜好是如何广泛。
未来派部分，这是SUB ROSA出版的重点，“Soundscapes"、“Vista1"、“ Vista2"、“
Le Coeur Du Monde"、“Utopian Diaries"、“Instrumental Hip Hop/Trip Hop"、“
Subsonic"品系的出品都是注重于这一方面，都着重于对各种音乐元素的探讨，锐意创新
。这些品系的出品都存在十分强的实验性。而其中“Subsonic" 实际是以Bill Laswell
为中心，注重于吉他音乐的探索；“Instrumental Hip Hop/Trip Hop"顾名思义是关于
Hip Hop/Trip Hop的研究；“Vistal"倾向于新摇摆（Post Rock）和歌曲方面；“Le C
oeur Du Monde"十分特别，民族音乐（真正的民族音乐！）元素遍布其中。
黑暗实验部分，“L'Innome"出版都是一些真正“Black"（注意不是“Dark"）的作品。
黑暗无比且充满实验性的阴暗氛围（Dark Ambient）作品在CD中永远只会沉溺于低频中
，枯燥得让人无法忍受。这部分的乐手大家可能并没有什么认识，毕竟Lilith、Jardin
 d'usure、Tobias Hazan的乐风与在欧陆盛行的阴暗乐派之类的有极大差别。他们更注
重于音乐的实验性，不拘泥于个别音乐格局中。从思想形态和音乐表达上都更接近早年
的工业音乐。
而最后的“Quantum"部分则不会限定于一定的概念中，各种演唱会录音和限量发行的作
品都会在这里找到。大家熟悉的SUB ROSA演唱会系列就是在这个品种出版。
本文开列仅是关于SUB ROSA的部分背景和音乐结构，为的是方便乐迷去认识他们比较抽
象的音乐，关于态度，概念在本文涉及甚少，为的是不让这些不属于乐迷的观点干扰了
乐迷，因为SUB ROSA的音乐是真正的精神自由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