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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ike (席焕·断哪根弦?), 信区: Rockroll
标 题: 用生命与希望换来的经典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5月01日13:25:24 星期二), 站内信件
用生命与希望换来的经典
(2000-10-17)
剖析JOY DIVISION是个痛苦的过程,5年前初听Joy Division的震撼,到今日重
听依然强烈。经典定义或许就是时间也无法抹灭它的震撼性。
不少人对Ian Curtis的撰词非常推崇,有人甚至推崇他唱出了“英国内部的毒
瘤”。要了解Joy Division的历史地位,一定要把他们放在历史架构中来探讨。二
次大战后英国的经济陷入不景气,很多当年曾掌握国家命脉的工业城都渐渐式微,
成为新的贫民区,Joy Division出身的曼彻斯特便是著名的走下坡城市。在Joy
Division之前的punk时代,主要的punk团体均是来自于这种城市背景的低下阶层年
轻人,他们吶喊着无政府口号,企图以年轻人的精神摧毁一切的建制,相对于
punk的团体的正面批斗与攻击,Joy Division在后叛客(post punk)时代却以沉
郁的歌词来表现英国青年的郁瘁与无望,加上Ian Curtis特殊唱腔,开创了
postpunk cool(亦称low-key)时代。
Ian Curtis的唱腔对后世歌者有非常大的影响。他惯于用偏离旋律线的唱腔游
走于乐器间,造成唱腔与旋律成分离线进行的风格。这种演唱方式传达出一种疏离
压抑的感觉,后来的Echo and Bunnymen, The Cure, Bauhaus, Tears For Fears,
Teardrop Explodes, The Smiths, The band Of Holy Joy…都可以看到Ian
Curtis式唱腔的影响,我们称之为低调乐派(Low Key)风。这种低调风事实上是
由punk的极端摆荡到另一个极端,更主要的它精确地反映出那个时代的情绪。
关于Joy Division
1976年,受到英国叛客先锋Sex Pistols的影响,四个英国曼彻斯特青年Ian
Curtis、Bernars Sumner、Peter Hook、Stephen Morris合组了一个团,
Buzzcocks的主唱Pete Shelley为他们取了个有趣的名字Stiff Kittens。
1977年,Stiff Kittens改名为Warsaw,在年底又改名为Joy Division,引起
地方电视台记者Tony Wilson的注意,后来Tony Wilson组了著名Factory旗下最早
的艺人。
1979年,Joy Division在名制作人Martin Hannett主掌下推出首张专辑《
Unknown Pleasures》,被乐评人评为是十年来最具原创性的首张专辑。
1980年7月,Joy Division推出第二张专辑《Closer》,这张在Ian Curtis身
后才出版的专辑被乐评人评为是“经典中的经典”。
Joy Division余下的三名团员和Gillian Gilbert合组New Order,成为英国有
史以来最畅销的地下乐团。
我之剖析《UNKNOWN PLEASURES》
欣赏《Unknown Pleasures》可以先从封套入手。《Unknown Pleasures》的封
面是一张黑白的电波照片。里面不但没有歌手的照片也没有乐团资料。只有歌曲名
称,AB两面各命名为Inside和Outside。
不含任何讯息的封套设计正代表了Joy Division的个性,他们认为音乐是无须
解释的,同样一首作品对不同的人应当具有不同意义。
《Unknown Pleasures》的开场曲是快节奏的《Disorder》,这首作品以Peter
Hook扭曲回音(distorted)的bass作为主导,guitar的表现则非常节制的相互呼
应。事隔十年重听《Disorder》觉得它的铺排和编曲十分自然,但是在1979年那个
时代,很少会有乐团把bass摆在一个主导地位,由bass领导曲式进行,Joy
Division算是开了先河。后来New Order把这种曲式进行法和funky beat结合,开
创了以funk为基调的alternative dance,深深地影响了八十年代英国舞曲文化的
面貌,即使近年以ouse music文化大放异采的新曼彻斯特之声(Manchester
sound),我们都可以嗅到来自Joy Division的影响。
喜欢研究Joy Division歌词的人可以在《Disorder》中看到Ian Curtis的悲剧
。Ian Curtis患有久治不愈的癫痫症,在推出第二张专辑前的几场演唱会,唱完后
他都需要团员的搀扶才能下台,也有过身体不适根本不能上台,找人代唱或干脆取
消演出的纪录。在《Disorder》中Ian Curtis隐晦地表达出残障者的悲哀──I've
been waiting for a guy to come and take me by the hand, cause these
sensations make me feel the pleasures of a normal man。这种来自痲痫而导
致的沮丧在《She's Lost Control》和《Closer》专辑中的《Atrocity
Exhibition》都可以看到越来越清楚的痛楚,痲痫使Ian Curtis在舞台上有异乎常
人的肢体表现,一般观众似乎未能察觉Ian Curtis的怪异不是一种新的fad,而是
不能自制;成群的die hard歌迷会穿著雨衣,剪着短发,在舞台下模仿着Ian
Curtis式的舞步,造成所谓的Joy Division风潮。
第二首作品《Day of the Lords》被认为是开创了哥德派摇滚(Gothic Rock
)雏型。略带有blues rock风味的guitar riff和bass chord不断刷击,沉重抑郁
的电子合成声在背后飘窜,造成中世纪哥德时代的幽暗神秘又带野蛮的气息。八十
年代后期,The Mission,New Model Army...等哥德摇滚大将莫不抓紧了相同的
guitar,bass表现精神。
《Candidate》只用简单的guitar来带动节奏的进行,略为扭曲的唱腔声线和
扭曲的合成乐器声相互纠缠。后来乐评人分析八十年代新浪漫主义(New
Romantics)摇滚的键盘音色和旋律走向,认为Joy Division的电子合成的键盘音
色很早抓住了激情浪漫的特质,只是到了New Order时代,他们在电子合成键盘音
色所下的工夫才被广泛运用在舞上。
《Insight》是Joy Division作品中歌词最常被拿来广泛讨论的。Ian Curtis
写道Guess the dreams always end. They don't rise up, just descend;but I
don't care any more, I've lost the will to want more;I'm not afraid ,
not at all. I watch them all as they fall;but I remember when we
were young.简简单的几句歌词非常深刻地描绘了年轻心灵对成人世界的失望。伴
随着理想与梦想的幻灭,Ian Curtis怀念那曾经年轻的岁月。
在《Insight》的编曲上我们也可以看到几个重要风格的形成,譬如电子合成
音色当成打击鼓点般使用,这在后来的alternative dance中是一直被广泛使用的
观念。这个风格到了B面的《She's Lost Control》有了更进一步的发挥。此曲一
开始便用了电子鼓、合成音色鼓点和套鼓三面交错,形成浑厚的鼓墙,造成一种亢
奋的感觉,近日在英国有所谓的亢奋音乐(ecstasy music),它的始祖应当就是
这首《She's Lost Control》。只不过当时乐评人无以名之,称之为“real death
disco”,因为它把舞曲的节拍和阴暗扭曲的唱腔、强悍有力的bass line攻击及
极端个人化的心理描述结合在一起,形成前所未有的风格,原来舞曲也可以不必是
肤浅的东西。
相同的风格延伸到《Shadow Play》,我们看到另一个重要风格的诞生。《
Shadow Play》大量使用了扭曲噪音吉它,那是继承自Velvet Underground的white
noise精神,然后与dance beat结合。这种高分贝、高噪音、带有金属色彩的舞曲
对80年代后期窜起的noise dance band及至hardcore band都有深远影响。我们在
Age of Chance, Pop Will Eat Itself, Happy Mondays...这些又具noise特色
又可以跳舞的地下乐团身上都看得到Joy Division的影子。
在整张《Unknown Pleasures》中只有"Interzone"一曲未有惊人的格局突破,
强烈的metal演绎和平凡的摇滚节奏,使它听来像首翻唱曲。(it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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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马路旁成堆的垃圾,经过积满污水的商用占地,
经过整夜痛苦的失眠与不安,跨入美丽辉煌的二十一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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