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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三章 第三节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7月05日16:29:44 星期五), 站内信件
第三节 音乐美的范畴
在我们的音乐美学中,如果把美的范畴这种概念也搬进来,
或许只不过徒劳地使问题复杂化起来罢了。所谓范畴,在亚里士多
德学说中是最高的类概念(上位概念:·—种逻辑范畴。又称
“种既念”或“类想念”,与下位概念,即属概念相对。在具有
从属关系的两个概念之间,外延较大的概念是上位概念,外延较
小伪概念是下位概念。此处:“美”是上位概念,“崇高与幽
默”是下位概念。)在康德学说中是人类思维的先验性的
根本形式。因此,在美方面,范畴指什么,这当然会变成一个根
本性的问题。但是我们在边虽不可能涉及这个在一般美学中也尚
无定论的有争议的问题。只是由于美分为各种各样,音乐美也同
样有形形色色。因此,我认为举出美的基本的东西或许能够有助
于弄清音乐内容的问题。
一般地说,被作为美的范畴而列举出来的有:优美、崇高、
悲壮、滑稽、幽默、丑恶,等等。像柯亨(C。hen,《论感情的美》
[Asthetik des reinen Gefuhls])那样,在崇高和幽默两个要素
之上,放一个作为上位概念的美,或许在逻辑上是最清晰的。日本
国的大西克礼博士把“哀婉”、“幽玄”、“风雅”之类的日本式功美,
分别当作是“优美”、“崇高”、“幽默”等在日本的另一种说法。这
样作是能得到一般的承认的。但是,现在这里并不要求理论上的
完整性,而是为了方便起见,将音乐的纯内容方面的各种美的形
态作为一对对的概念,分别举出来加以探讨(主要根据安许茨的
著作)。
喜悦与悲哀。作为人生的光明面的喜悦,在音乐中是使用大
调、富于旋律性的音型,轻快的和声,流畅的、有规则的进行,
管弦乐队中使用明亮的音色等加以表现。作为阴暗面的悲哀,则
用小调,沉重的和声,步履瞒珊的进行,暗淡的音色等来表现。
还有,喜悦使用音阶的中、高音区、轻快的速度、协和音等。悲
哀则使用低音区、缓慢的速度以及不协和音等等。比较单纯的升
记号的大调具有喜悦的倾向;复杂的降记号的小调具有悲哀的倾
向。G大调和D大调可看作是前者的代表,降b小调和f小调可
看作是后者的代表。
崇高与乎儿。前者用徐缓的速度、低的音区、固定的调性、
丰满的和弦等等;后者采用较快的速度、高的音区、易变的调
性、单纯的和弦等。也可以说前者的典型调性是降D大调,后者
砌是C大调。
深刻的与游戏性的。前者用低的音区来表现,但并不需要固
定的调性或徐缓的速度。后者虽然使用较高的音区,但有时竞达
到和声的极限,甚至通过使用超过极限的调性或和弦的变化来加
以表现。
收束的与开放的。对称或同向的进行,反复、问与答,以重
复根音的饱满的三和弦的形式回到最初的调性,动机、主题、旋
律等谙要素的相互制约,达到多样化的统一,等等,是前者的特
征。与此相对,后者是c—G—c这样空虚的和弦,第一转位和第
二转值,或以C—E—C—A之类的和弦作结束(如玛勒的《大地之
欲》的结束),陈述没有获得统一,只是并列性的,等等,可用达
类手法来表现。
逻辑的与直观的。前者是在赋格与奏鸣曲中所看到的那样,
发展脉络并井有条。而后者,新的东西并不是前面的东西的发展
的必然结果,有时还会根据自由的想像出现一些人们意料之外的
东西。
有秩序的与混沌的。巴赫的赋格是近代音乐中富有秩序的音
乐的顶蜂。维也纳古典派虽然也是富有秩序的,但正像在贝多芬
的作品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样,是倾向于自由的。浪漫派继贝多
芬之后,把秩序引向“危机”。到了瓦格纳的时候,混沌的现象
(特别在他的和声方面)变得明显起来。现代的“无调性音乐”可以
说也就是它的继续吧。
阿波罗式的与浮土德式的。流畅的旋律,明快的和声,明亮
的音色,表现阿波罗式的东西;沉重的旋律,复杂的对位法,晦
暗的音色,使人感到是浮土德式的东西。
乐观的与悲观的。亨德尔与莫扎特的个人风格所显示的一般
特征,可以说是乐观的,瓦格纳和勃拉姆斯所显示的是悲观的。
内向的与外向的。精神上的东西比表现形式更伟大、更强有
力的可以说是内向的。反之,外表形式比内在的东西更加引人边
目的,’是外向的。肖邦或许可以算作是恰好得其中庸的例子。
主动性的与被动性的。例如,主题在节奏上、音程上性格鲜
明,表现主张、命令和呐喊之类的东西,是主动性的、男性的。
与之相对的则是被动性的、女性的。在贝多芬的作品中,占支配
地位的要素是前者;舒伯特的作品中,占支配地位的则是后者。
此外,还可以举出能够表现抒情诗式的、叙事诗式的、戏剧
性之类的属于诗意范畴的东西。也可以举出作为这些东西的混合
体的悲剧性的、喜剧性的、或反复无常的、变态的、奇异的等多
种类型。音乐所表现的东西,在概念上并不明确。当然也有非常
明确的,也有非常模糊的。然而,以上所举的各种美的形态,在
某种程度上已经得到了表现,我们应该承认这个事实。这里的说
明是有些过于图解式的。我们知道音程与和弦在各种不同场合下
有着千差万别的“意义”。我们更了解,是不可以只从简单的要索
性的形式出发,就立即谈论它的意义内容的。我们尊重汉斯立
克,也尊重绝对音乐的立场。但是,我们也必须承认,音乐有各
式各样的感情的变化固不待言,它还将以上所举的各种一般的美
的范畴作为自己的内容,一般是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将它们表现出
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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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我的冤屈能像这满地闪烁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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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雪并非降在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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