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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jliu (秋天的萝卜), 信区: Russia
标  题: 前苏联歌曲和它的故事·之一(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Mar 17 14:27:52 2004), 站内信件

谁要是跟着它一路前进,他一定永远也不会灭亡(一)
      ——前苏联歌曲和它的故事·之一

 本贴由吴秀夫于2003年3月03日15:14:14在〖华夏知青论坛〗发表.

一、《青年近卫军》
    1922年四月,共青团诗人、政工人员阿历山大·别泽勉斯基被招到俄罗斯共青团中央

委员会,团中央委员会托他写一首歌。其实,别泽勉斯基早就想写首新歌,可是共青团还

没有自己的作曲家。他建议采用现成的曲调来填词——那是由几位来苏联参加共产国际代

表大会的外国同志所唱的一首歌曲曲调。
    这个曲调的起首句原是奥地利梯罗尔省的民间小曲,流传已有二百多年了。海顿的G大

调交响曲、莫扎特的E大调嬉游曲和歌剧《魔笛》的终曲、贝多芬的第一钢琴协奏曲第三乐

章中都采用过这一曲调。
    给别泽勉斯基的限期是三周。但年轻的诗人一下子来了灵感——他从团中央书记办公

室出来,走两层楼梯回到共青团的集体宿舍只不过一刻钟,他就写出第一段歌词:“向前

去迎接黎明,同志们,去斗争!…”到深夜3点,四段歌词全部完成。又过了半小时,团中

央各部门的负责人都被别泽勉斯基的电话叫了起来听这首新歌。大家听了不光是喜欢,而

且觉得它一字一句都令人热血沸腾,于是大家立即分头把歌词复写了许多份。到了早晨,

越来越多的被吵醒的人都在唱这首歌曲了。
    《青年近卫军》很快就流传开了。1922年10月在共青团第五次代表大会上,整个大厅

都齐声高唱这首似乎早已熟悉的心爱的歌曲。1923年由作曲家舒尔根改编的《青年近卫军

》第一次出版。这以后,无论是游行集会,或者在学校晚会上和野营篝火旁,都可以听到

这首歌曲。
    卫国战争时期,顿巴斯矿区克拉斯诺顿的一群青年就以《青年近卫军》来命名他们的

反法西斯地下组织。他们在监狱里,在刑场上都高唱这首鼓舞人心的歌曲。这些情景,我

们可以在法捷耶夫的小说《青年近卫军》中读到。
这首歌早在1926年就已经被介绍到我国来,第一个翻译这首歌的是瞿秋白,他当时译为《

少年先锋队》或《少共国际师》,刊载于当时的中国青年社出版的《革命歌集》上。

 

二、《卡秋莎》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卡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声好象明媚的春光…”
    恐怕没有比五十年代出生的人更熟悉更喜欢这支叫做《卡秋莎》的歌曲了。这支曲调

优雅的苏联歌曲自诞生之后立刻传遍了世界,受到了世界各国人民的喜欢,甚至包括敌人

在内。
    1938年,莫斯科著名文学家芮宁准备办一本杂志,他把作曲家玛·布朗介尔和诗人米

·伊萨柯夫斯基邀请到编辑部,希望他们为创刊号写一首歌。
    离开编辑部,在归途的汽车上,作曲家对诗人说,他当时在领导一支爵士乐队,他需

要一首可供乐队演出的歌曲。伊萨克夫斯基想起了不久前才写下的八行诗,于是当场写下

来交给了布朗介尔。歌词所表现的诗情、纯真和音韵美一下子打动了作曲家。歌曲很快就

谱成了。乐队指挥维·克努舍维茨基也十分喜爱这首歌,连连催促要其余几段歌词,布朗

介尔只好去了一趟雅尔塔。他在疗养地找到伊萨克夫斯基,把他那一大张写满诗句的草稿

要了来,从中选出八行诗,这就是现在的《卡秋莎》。
    歌曲的首次演出在联盟大厦圆柱大厅内举行,获得了巨大成功,演员们不得不重唱了

三遍。于是,这首歌很快就在全苏流传开来。一开始人们把它当民歌来唱,往往自行填上

各式各样的词。歌曲后来还流传到国外。二战期间,意大利游击队把它的音乐动机发展成

为一首叫做《风在呼啸》的战歌;在保加利亚,游击队有时用它作为口令;在法国和美国

,也填上其它内容来演唱。1942年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苏联军队第一次使用了一种新型

的火箭炮,给了德国侵略者以沉重的打击,于是,苏联士兵给这种火箭炮起名为“卡秋莎

”。
    伊萨柯夫斯基在《列宁格勒晚报》上谈到过一段有趣的插曲:在卫国战争期间,一天

傍晚,战场上一片沉寂,苏军战士突然听到对面不远处敌人的战壕里传来一阵《卡秋莎》

的歌声,而且,这支歌曲居然放了一遍又一遍。苏军战士愤怒了:“怎能让肮脏的法西斯

侮辱我们的《卡秋莎》?”于是,战士们出其不意地冲入敌人的战壕,夺回了那张唱片和

唱机。
     布朗介尔曾谈到:“无论我到那个国家,人们必定把我作为《卡秋莎》的作者来介绍

。我的朋友不管从多遥远的地方来,必定向我讲起有关《卡秋莎》的故事。我毫不掩饰,

这使我很快乐,但又使我很难过。那么多人议论《卡秋莎》,好象我其它歌曲根本不存在

。不过真正使我心满意足的终究还是围绕卡秋莎所发生一事。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巴黎,也

不是在佛罗伦萨,也不是在东京,而是在莫斯科。我们乘车到郊外去。突然,沿公路走来

迎亲的队伍,现代农民的结婚典礼!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兴高彩烈,又唱又跳。他们唱

的正是《卡秋莎》,那样清晰,那样委婉动听,我完全被吸引住了。幸福极了!请想想,

现在村里人们办喜事竟唱着我的歌!这是对我的劳动成果的最大的奖赏、最高的奖赏。”


    在伊萨柯夫斯基的家乡乌格拉河畔出现了一座《卡秋莎》纪念馆,那是当地人民出钱

出力修建起来的。能工巧匠们就地取材,在一块平地上用整段圆木搭起一座类似俄罗斯传

统木屋的象征性建筑,木屋里陈列着各种回忆文章,《卡秋莎》的各种语言的歌词、唱片

以及有关这首歌的剪报,还有响着《卡秋莎》旋律的电铃。屋子左边放置了一块球型巨石

,石上嵌有一块金属牌子,上面刻着《卡秋莎》的头两行诗句。平地的一边还竖起一段形

状奇特的松树杆,样子酷似竖琴,象征着音乐和歌曲。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为一首歌曲

而建立的纪念馆。
    时代不同了,现代人再也不会喜欢这样的歌曲了。以前有个高中文凭就可算是个文化

人,而现在,我觉得满大街挤来挤去的都是学士、硕士、博士和MBA。但是现代的人们宁愿

花很多钱到演出厅里,看一些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人穿着女人内衣,唱着病句,满舞台

小丑般的跳来跳去,我真不知这时代到底是更有文化了还是更没文化了。
    曲作家玛特维·伊萨柯维奇·布朗介尔(1903—1990)。苏联人民艺术家(1944),

苏联国家文艺奖(1946)获得者。他生于乌克兰波切普市一个手艺人的家庭。14岁那年莫

斯科爱乐学校学习,17岁在玛斯特福尔剧院主持音乐部。30年代以《游击队员热列兹涅克

》和《肖尔斯之歌》一举成名。代表作有《再见吧,城市和乡村》、《等着我》、《在巴

尔干的繁星下》和《太阳落山》等;而《卡秋莎》一曲使他获得全民声誉。布朗介尔歌曲

的特点是抒情、真挚、纯朴,反映了人民热爱祖国的感情,体现了苏联年轻人的精神风貌

和他们高尚的意向与追求。

 

三、《搭枪卡之歌》
    搭枪卡是一种架有重机枪的二轮马车或四轮马车。由于它机动性强,曾在俄国国内革

命战争时期和反对外国武装干涉时期发挥了极大的威力。这首歌的词作者米·鲁杰尔曼(

1905-)在少年时代曾亲眼看到过红军与白军的殊死战斗,看到过这种搭枪卡风驰电掣的扑

向敌阵的壮烈情景。
    1937年夏,作曲家冈·李斯托夫从一本诗集中读到鲁杰尔曼的这首诗,这立即激发了

他的灵感,他不加修改几乎是一口气地就为这首诗谱上了曲。1937年12月18日,在莫斯科

音乐学院的大厅里,由苏军红旗歌舞团首次演唱它。在听众的热烈要求下,红旗歌舞团不

得不连唱了三次。此后,歌曲传遍了全国。
    二战期间,搭枪卡这种武器早已被淘汰,但歌曲却仍在战场上传唱,鼓舞着战士们的

战斗热情。在节日的游行行列中,体育界的队伍就是在《搭枪卡之歌》音乐的伴奏下通过

红场。
    冈斯丹津·雅柯夫列维奇·李斯托夫(1900-1983)。俄罗斯联邦人民艺术家(1973)

。他生于一个工人家庭。1917年毕业于察里津市音乐中学,1918-1919年参加红军。1922年

毕业于萨拉托夫音乐学院钢琴系和作曲系。卫国战争时期以海军少校身份在海军总政治部

任音乐顾问。其成名作为《搭枪卡之歌》,但使他获得全民声誉的是《窑洞里》。


四、《快乐的人们》
    “快乐的心随着歌声跳荡,快乐的人们神采飞扬,我们的歌声唤醒了城镇,也唤醒偏

僻的大小村庄。这歌声给我们最大的力量,引导着我们奔向前方,谁永远跟它一路前进,

他一定永远也不会灭亡。…”
这段神采飞扬的诗句是电影插曲《快乐的人们》中的歌词。
    1934年,著名导演格·亚历山大罗夫(1903-)正筹拍影片《快乐的人们》,这是苏联

第一部音乐喜剧片。因为是音乐片,音乐在影片中具有重要意义,实质上是影片的主要支

柱之一。导演格·亚历山大罗夫深知这一点,于是到处物色一位能谱写出符合时代精神的

音乐作曲家。影片的主要演员列·乌焦索夫(1895-1982)建议导演聆听一位年轻的作曲家

伊·杜纳耶夫斯基所写的音乐。
    乌焦索夫是苏联第一代爵士乐队的领导人兼爵士歌手,他于1929年结识了列宁格勒音

乐宫的音乐指导杜纳耶夫斯基,杜纳耶夫斯基曾为他的爵士乐队写过不少音乐,受到群众

的热烈欢迎。乌焦索夫相信自己的推荐是正确的,他在自己的寓所里安排了格·亚历山大

罗夫和作曲家杜纳耶夫斯基的第一次会晤。这次会晤为他们以后多年的友谊合作奠定了基

础。亚历山大罗夫听了杜纳耶夫斯基的音乐,立刻感到这正是他所寻求的作曲家。
    主题歌的音乐写出来了,但是没有歌词。《共青团真理报》为了协助这部音乐喜剧片

的诞生,决定在报上为这首曲子征集歌词。应征的人很多,其中包括一些名家,但导演和

作曲家都觉得不满意。他们希望歌词能鲜明地表现出当代人和影片主要观众——青年人的

思想感情。最后,来了瓦·列别杰夫-库马契,他写出了:“快乐的心随着歌声跳动”这样

焕发着青春热情的诗句,一下子打动了导演和作曲家。
    诗人瓦·列别杰夫-库马契(1898-1949)善于把政治性的题材和口号赋予明快的诗意

的形式。他那警句式、格言式的歌词在苏联青年当中有着巨大的鼓动力量。如“谁要是跟

着它一路前进,谁就永远也不会灭亡。”(《快乐的人们》),“我们骄傲的称呼是‘同

志’,它比一切尊称都光荣。”(《祖国进行曲》),“只有寻求才能找到。”(《快乐

的风》)。列别杰夫-库马契的诗和杜纳耶夫斯基的曲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两人后来一直

合作,一直到诗人列别杰夫-库马契去世。
    1934年12月25日,音乐喜剧片《快乐的人们》正式上映,不到几天,几乎全苏联都在

唱这支热情奔放的歌。第二年的五一劳动节和十月革命节,游行队伍高唱这首歌走过红场

。11月,莫斯科召开斯达汉诺夫工作者代表大会。闭幕的那一天,全场不约而同地唱起了

这支歌,场内的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快乐的人们》标志着杜纳耶夫斯基创作道路的一个新起点,同时也是苏联群众歌曲

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
伊萨克·奥西波维奇·杜纳耶夫斯基(1900-1955),生于波尔塔瓦州一个公务员的家庭。

1919年毕业于哈尔柯夫音乐学院小提琴系和作曲系。从20年代至50年代,他写了不少轻歌

剧。从1932年开始,杜纳耶夫斯基开始转向电影音乐创作。1934年他为电影《快乐的人们

》创作的主题音乐在当时几乎人人会唱;1936年《大马戏团》里的终曲《祖国进行曲》几

乎成了苏联的第二国歌。杜纳耶夫斯基为电影创作的插曲总是立刻风靡全国。
    战争时期,他主要带领铁路员工合唱团在前线和后方巡回演出,歌曲创作中断了一个

时期。在为数不多的创作歌曲里,《我的莫斯科》是最出色的一首。战后,他又开始了歌

曲的创作。
    杜纳耶夫斯基对音乐有极其敏锐的感觉,他能创作出明朗、优美的旋律,他的歌曲充

满了快乐、爱情、青春、健康和力量。杜纳耶夫斯基创建了独树一帜的歌曲创作体系,把

普通、平凡的歌曲提高到真正的艺术水平。他曾经说,“我是用严肃的手法来创作‘轻松

’的作品”。 杜纳耶夫斯基在世界音乐文化史上亦有其不可低估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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