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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转贴]网侠系列(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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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书路---网侠系列小说网侠系列小说第三部之水落石出
            第十六篇  胖老头、爱的癫狂、笔记本里的炸弹
    花惊天被带进来了。
    一个笑容可掬的胖老头坐在桌子后面笑眯眯的看着她。
    这是一种慈祥温暖目光，一种充满了威严也充满了宠爱的目光。
    “根据我们的调查，那天有可能杀害司马西风的，只有三个人。李免之，霍
志龙，和你。”胖老头看着花惊天说道，“只有你们三个人曾经出去过。”
    “肯定不是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花惊天冷冷的说道。
    “可你又怎么能证明你自己是无辜的呢？”胖老头说道，“还有，你们不通
过我们，擅自绑架和关押司马西风，本身就是一种违法行为，你怎么可以明知故
犯呢？如果你把这些信息及时的通知我们，司马西风也许就不会死，这件事情也
许就不会那么复杂。”
    “是的，我是没有完成好你交给我的任务。”花惊天白了一眼胖老头，“因
为事情变化的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向你请示。而且，那个黑爪就在我们身边，不
把他揪出来，也许我的处境会更危险更困难，所以有时不得已采取了一些非常措
施。”
    “我对这个案件的困难程度也估计不足。”胖老头摇头道，“本来我以为只
是一桩普通的计算机网络犯罪案件，可是后面的形势发展证明，这是带有黑社会
性质的，并具有很复杂背景的，经过精心策划的有预谋的，通过网络等各种手段
实施的罪行。”
    “李免之和霍志龙，究竟谁是黑爪？”花惊天问道。
    “现在的情况，对李免之很不利。”胖老头沉思道，“刚才林亚若来过，证
明那天紫胖子出去是为了帮她拿留在客厅门口垮包的口红，从出去到回来，前后
并没有超过一分钟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霍志龙是来不及做任何事情的。”
    “那天很乱，大家确实没有仔细留意太多的细节。如果没有人能明确的提出
其他说法，霍志龙就几乎可以被排除嫌疑了。”花惊天叹了口气，想了一会，补
充道：“除非，林亚若是在撒谎。如果是在撒谎，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和唐远城，怎么样了？”胖老头继续笑眯眯的问道。
    “还那个样子。”花惊天懒懒的答道，“说起这事我就烦。他心里也不知道
究竟是怎么想的，一会对我好一点，一会对凉啤酒又亲热一些，有时候真气得我
想干脆退出来得了。这么多的纠葛和麻烦。”
    “你有没有怀疑过唐远城就是黑爪呢？”胖老头问道。
    “怀疑过。可是，那天他确实没有出去过，我也就松了口气。”花惊天站起
来，来回走了几步，问道：“现在咱们是不是已经有很充足的证据，可以把南破
王他们一网打尽了？”
    “问题还不是那么简单。”胖老头若有所思的回答道，“Netking公司并不仅
仅是一个跨国网络公司，它也有着很深的背景和很强的能量。你应该能理解我的
意思。现在已经有蛛丝马迹显示出他们花重金收买了贿赂了司法部门的高层官员，
所以这个案件目前处于一种很复杂微妙的状况。”
    “那看来，较量和对抗，并不只是在网络技术的层面展开的啊。”花惊天叹
息道。
    “没错，网络并不是与世隔绝的独立王国，在网络上发生和进行的一切，都
和社会现实生活有着错综复杂的联系。”胖老头掏出烟斗来，在手里来回把玩着，
“已经有一种势力要把这一切事件都让李免之背起来。罪名是渎职贪污，杀人灭
口。如果不是我硬顶着的话，这已经几乎成了这个案件的结论。而根据我们掌握
的情况，这个案件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现在我们至少可以做一件事，”花惊天望着这个胖老头说，“那就是摧毁
Netking的那个服务器，使他们无法达到他们的目的。我想，我们这个小组，是可
以很轻松的完成这个任务的。”
    “我想他们的目的还不仅仅如此。”胖老头把烟斗放进嘴里，沉思着说道，
“我跟李免之深谈过几次。他说盛世集团有一个内部秘密网络银行，里面集中存
贮了大量电子货币和电子支票。他有一种感觉，对手是冲着这个秘密银行来的。
如果把这个网络银行的财富盗窃或破坏了，那盛世集团就彻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
会了。对手是要把盛世集团彻底搞垮，然后成为中国市场的垄断厂商，而这是我
们都不愿意看到的。”
    “这么说，你还是很信任李免之的？那谁是黑爪？难道还是霍志龙？可林亚
若又为何说谎呢？”花惊天皱着眉头问道。
    “我跟李免之是老交情了，呵呵。”胖老头终于把烟头里填上了烟叶，划着
了火柴，“这个人最早出道的时候，犯了很多事，在我的手下栽过很多次。所以
我对他很了解。每一个业界创业者的历程都很不简单。对于象我们这样知根知底
的人来说，他们并不是笼罩着耀眼光环的大人物，而是劣迹斑斑伤痕累累的老江
湖。”
    胖老头深吸了口烟，然后喷吐出来，笑道：“不过，李免之骨子里有一条原
则是不能动摇和改变的。那就是爱咱们这个国家。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创建盛世
集团，用中国人自己的聪明才智来建设我们自己的网络。也正是如此，我才相信，
他绝不是那种跟Netking私下里做交易的人。他和我们许许多多的人一样，是在为
了祖国的更加繁荣富强而努力奋斗着的。”
    “那霍志龙就是杀人凶手了？也就是黑爪了吗？我们可以把他作为突破口，
顺藤摸瓜，牵出那些幕后的坏蛋们。”花惊天道。
    “一会我就会把你和霍志龙放出去。这样造成我们怀疑和审查李免之的假象，
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李免之的人身安全。你出去以后，主要就盯着霍志龙，有什
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向我们汇报。你要知道，你们‘网侠小组’的大组长现在的处
境也很危险，如果被对手发现了，我们的损失就更大了。”胖老头站起来，笑眯
眯的走到花惊天前面，拍拍她的肩膀，“好好的跟唐远城相处吧，感情也是需要
珍惜和把握的啊。”
    “好了，老爸，这么罗嗦，我知道了。”花惊天向胖老头微笑说道。
    电磁辐射。
    林亚若并不知道自己正在上网的计算机正在进行着电磁辐射。
    就算她知道，她也察觉不到这些在空气中辐射出去的电磁波也正透露着她面
前屏幕上的信息和数据。
    这些电磁辐射被并不特殊的专业设备接收下来，经过转换，便原样不变的显
示在别的屏幕上。而那个屏幕前，花惊天正监视着她在网上的一举一动。
    因为正在和林亚若用密文进行聊天的人，正是霍志龙。
    他们采用了最安全的“一次一密”流密码算法，在通话前各安装了一个密码
库，然后从中提取密钥流对聊天的信息进行逐位的加密和解密。整个过程都是安
全可靠的，要破译这种加密算法从理论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秘密并不见得被泄露在传输过程中，也不见得非要被破译出来。也许
就在被解密之后，在被作为明文进行阅读和显示的环节中。安全技术并不能解决
一切问题。如果霍志龙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加密体制却被毫无安全意识和经验的
林亚若这么轻易泄露出去的话，他一定会气的吐血的。
    安全？漫漫长堤，一个蚁穴，所有的努力和屏障便被风吹雨打去。防永远不
胜防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安全只是一个不断改进不断完善的过程，而不是
一个静止的状态和结果。
    “你为什么杀了司马西风？”林亚若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霍志龙答，“如果你怀疑我，又何必做伪证，把我
保出来。”
    “也许那天我是唯一清醒的观察着周围环境的人。”林亚若说，“你是去给
我拿了口红，但是你去了不是一分钟，而是五分钟。而且，你递给我口红的时候，
我注意到你的手腕上有一些很不显眼的白色粉末。”
    “司马西风不该死吗？”霍志龙说，“一定是他杀的叠儿。还有别的女孩，
也许都死在他的手上。”
    “那你是不是黑爪？难道你杀司马西风，不是为了杀人灭口吗？怕他指认你
就是那个隐伏在我们中间的坏蛋？”林亚若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是象以前一样
的对我，也看在我们师兄妹的份上，不要骗我。我的丈夫已经骗了我了，我不想
我的最好朋友也骗我。我请求你。”
    静默。霍志龙很久没有回答。
    林亚若默默看着屏幕。花惊天也看着自己面前的屏幕。女人在这一刻，都忽
然涌起了一种难言的甜蜜和辛酸。在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之间，女人的心永
远是迷惘的吧。
    “好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但不是全部。”霍志龙终于回答，“我不
是黑爪。但从一开始，我就是被他请来给他帮忙的。我及时的出现，揭穿东毒君
冒充网侠欺骗紫胖子的事情，制止那张有‘暴风瘟疫’的光盘的扩散，就是为了
获得你们的信任。然后，我确实把这边的很多秘密都透露给了黑爪。包括司马西
风，也是我杀的，当然这也是他所授意的。我这么做，自然也有我的目的。”
    “说说你的目的。”林亚若说，“你知道吗？现在我并没有感觉惊讶和痛苦，
莫云天已经伤碎了我的心。我现在只能说一句话：在现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你
们男人的堕落实在是一件太简单和容易的事情了。”
    “我并不认为我这是堕落，我想说，我是为了你。”霍志龙道，“真的。我
是为了你。”
    “为了我？”林亚若用了一个“冷笑”表情，说：“你的谎言真够美丽的。”
    “是的，我承认我很卑鄙。”霍志龙说，“但是，我想说，我是为了获得你
的爱。”
    癫狂博士霍志龙。
    在小师妹成婚之夜，伤心痛苦之际，长啸当哭，大醉癫狂，给“神州无敌”
加密算法加上致命后门，然后彻底销毁源程序。从此性情大变，浪荡江湖。
    无论是谁，也许都会说，莫云天很优秀，可跟霍志龙一比，还是不如霍志龙
更优秀。还是霍志龙更配得上林亚若。包括霍志龙自己，也这么认为。
    但只有一个人不这么想，那就是林亚若。
    这就是悲哀所在。
    当一个人总在想他想不通的问题的时候，他一定会出问题的。
    霍志龙就是在不断的反问和琢磨中，变得癫狂和失常，他的问题就是：林亚
若为什么喜欢的人是莫云天，而不是我？
    世界上本来很多事情是没有答案的，如果非要找一个答案的话，那也要出问
题的。
    这个霍志龙苦苦想了这么多日夜的问题，如果对林亚若问出来，得到的回答
一定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是的。如果两个人不再相爱了，也许可以找到很多理由和借口。而如果两个
人相爱了，那谁又能说出这是为了什么呢？就算当事者本人，自己又怎么能说得
清楚呢？如果什么事情都按照理智的分析和判断来进行的话，爱情也就不存在了。
    也许，霍志龙自己无法理解的是，正是他性格上的偏执和理性的过于发达，
使他成为了一个不解风情不懂浪漫的智力机器。他在对专业的深入钻研中，丧失
了对人性的洞察和对情感的敏锐，他欠缺的正是人文魅力的闪光之处，而这，便
是他穷极思虑也无法弥补和领悟的缺憾。
    女人，不仅要被男人的优秀征服，更要被男性的魅力打动。
    所以放眼望去，那些真正成名成家的学界泰斗和专家高人，都是文理兼通、
多才多艺、幽默豁达、触类旁通的性情中人，而那些死啃书本、刻板贫乏、木讷
粗糙、不近人情的二流人物，都是闷头在自己专业中的刻苦匠人而已。
    “他答应我，只要我给他帮忙，就帮我实现两个愿望。”霍志龙道。
    “什么样的愿望？”林亚若问。
    “一是治疗好我的癫狂。”霍志龙道，“你要知道，如果它忽然发作起来，
我自己根本控制不了的。这让我身心都很痛苦，几次差点结束我的生命。而他似
乎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物，他说可以把我送到瑞士一家世界上最好的医院来使我痊
愈。”
    “他背后就是Netking公司，这点事情对他们来说，确实不算什么。而盛世集
团也绝不会因为你帮了他们而在你身上花费这么多钱。看来，在这个世界上，收
买总比酬劳更有诱惑，破坏总比建设更有价值。那另一个愿望呢？”林亚若问。
    “就是获得你的爱。”霍志龙慢慢的敲出了这几个字。
    “你怎么会这么愚蠢？”林亚若用力的敲着键盘，“你怎么会相信他？谁能
帮助一个人去获得另一个人的爱情？”
    “可是，他能。”霍志龙道。
    “为什么？”林亚若迟疑的敲下这三个字。
    “他说了，只要他不再爱你，那就是在帮助我，这样帮助我爱上你。”霍志
龙道。
    “哈哈，太可笑了。谁能做到这一点我就服了他了。。。。。。。”林亚若
的字符忽然停住了，过了片刻，“他。。。。。。。难道是莫云天？”
    “是的。”霍志龙回答，“我不得不告诉你，莫云天已经早就不再爱你了。
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说他迟早要和你分开的。他说把你交付给我他更放心。
只要我帮他的忙，帮他做成这些事情。”
    “我不相信！他究竟要做些什么？有什么虚幻的东西在诱惑着他？”林亚若
飞快的敲出这一行字。
    “宝藏。财富。”霍志龙回答，“存贮在一个秘密网络银行的巨大宝藏。无
论是谁，拥有了那么一大笔财富，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做几乎所有他想做的事情。
而为了得到这笔财富，必须全力以赴，抛开一切负累和牵挂，包括爱情，包括你。”
    冰冷的现实，生硬的出现在林亚若的面前。突如其来，在她流血的心口上又
多了一道撕扯和破碎。她木然看着屏幕，泪水缓慢流淌而下。
    她也没有听到，一个人已经悄然走到了她的身后。
    “这样行吗？”霍志龙看着久无回应的屏幕，转身问王破南。
    “没问题。女人最脆弱空虚的时候，就是被最爱的人遗弃和欺骗的时候。这
个时候，稍微给她点温暖和安慰，她就会很盲目很冲动的属于你的。”王破南笑
着说道。
    霍志龙埋下头去，久久无语。
    “你一定在担心莫云天跟林亚若联系上以后，你的这些话都被揭穿吧？放心
吧，呵呵。”王破南的脸上闪过一丝残忍和冷酷，“这种情况不会出现的。莫云
天这个黑锅将会永远的背下去的，林亚若也将永远不能知道真相。这样她才会彻
底的对莫云天死心，把所有的感情都转移到你身上来。”
    “你的意思是？难道。。。。。。。？”霍志龙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吃力
的站起来，看着面前这个目光锐利明亮的年轻人。
    “莫云天本来不是一个粗心的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笔记本电脑里
被人装入了体积很小但威力很大的炸弹。只要他一开机，这个炸弹就会被触发，
顷刻间就把他炸个粉身碎骨。”王破南狞笑道。
    “那一定是你！”霍志龙气愤的站起来，怒吼道，“你怎么可以再向他下毒
手！你简直没有人性！”
    “那还不是为了你。嘿嘿。”王破南阴沉沉的笑道，“只有这样，你才能真
正得到林亚若的心，而不只是她的人。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两张去瑞士的飞机票，
和一大笔足够你们享用的钱，你们就去过你们的幸福生活吧，永远也不要回到这
片土地。”
    “可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霍志龙问道。
    “你知道吗？我已经找到了那个秘密网络银行！”王破南仰天笑道，“当然
这是在你霍志龙，他莫云天，还有一个叫豆豉鱼的伙计，以及‘黑爪’的共同帮
助下的结果。只要有了那个网络银行的详细资料和地址，我敢说那里面所有的财
富都是我王破南的了。我又何必多一个和我分钱的人呢？”
    “那你把我们都杀了岂不更干脆！”霍志龙愤愤说道。
    “不，不。我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王破南深沉的看着霍志龙，“我既然
当初答应你那两个条件，我绝对不会翻悔的。但我并没有答应莫云天什么。而且，
‘神州加密’的后门你已经忘记了，现在只有莫云天一个人知道，我很不喜欢这
种状态。你也知道，你要的只是美人，而莫云天想要的却是江山。”
    “莫云天现在在哪里？你有没有对他怎么样？”霍志龙急切的喊道。
    “他现在应该在那里吧。”王破南指着窗外山坡上远远的一幢小楼，“他正
在忙我交给他的任务。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包括林亚若。他也绝对不会跟外界
有联系的，所有的通信方式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王破南抬头看了看表，道：“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现在应该还在听音乐。
他曾经对我说过，只有过了夜里9点，他的状态才真正开始。但他也许不知道，今
天晚上9点，等他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他的状态就将永远结束了。”
    “我能不能和他说句话？”霍志龙忽然说道，“我想再听听他的声音。请你
理解我的心情。”
    王破南久久盯视着霍志龙的脸。房间里寂静的吓人。
    终于，王破南笑了起来。
    “好吧，你是一个真正的性情中人，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总对别人的老婆痴
情不改了。我佩服你，我敬重你，”王破南大笑起来，“我告诉他的手机号，你
只能说两句，而且，你绝对不可以泄露我刚才对你说的每一个字！”
    霍志龙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响了莫云天的手机。
    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来，在学校里，他、林亚若和莫云天一起欢歌笑语的
时光，他的眼睛立刻被泪水充满了。
    响了几下。
    通了，话筒那边传来莫云天那一如往昔的温和声音，“你好，我是莫云天。”
    “你好，我是霍志龙。”霍志龙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
    “志龙，你好啊！”莫云天的声音在亲近里带了些异样，也许他还记得那晚
酒吧里，他看到霍志龙紧紧握着林亚若的双手的情景，“亚若，是不是跟你在一
起，她好不好？”
    霍志龙的心头瞬间涌起无数的话语要对莫云天诉说。他忽然觉得，莫云天和
林亚若之间，是怎样的深深相爱，而自己又在扮演着一个怎样可笑又可怜的角色。
    “云天！你千万不要用那个笔记本！那里有炸弹！”霍志龙用尽全身力气，
向手机那端的莫云天大声喊道。
    回答他的是轰隆的一声爆炸巨响。
    霍志龙愕然松开手，手机从他的指间掉了下去。他跟做梦一样的张着嘴向窗
外望去，只见那幢山坡上的小楼，莫云天所在的那个小楼，升腾起明亮的火焰和
浓黑的烟雾。
    随着这一声巨响，莫云天一定被炸成了粉身碎骨。
    “很抱歉，我刚才没有对你说清楚。”王破南摊开双手，对霍志龙说道，
“那个笔记本电脑的炸弹不是开动电源起爆的，而是手机接通后30秒钟后被激发
起爆的。我也料到你会给他打电话的，所以我这样安排，只是为了让你的情敌亲
手死在你的手里。”
    霍志龙愣愣的看着王破南，好象生命从他的身体里流逝走了。
    “现在你不走都不行了。”王破南好象很哀愁的说道，“警方一定会查明爆
炸原因的。移动电话公司的数据将显示，莫云天最后接的电话是你打来的。司马
西风和莫云天的死都和你有关系的话，你一定是在劫难逃了。所以，你只好尽快
走了，到瑞士去吧。现在你也不必担心我杀你灭口，你的手上也有人命了，你举
报我也就是举报你自己。你想清楚好了。”
    王破南把一个大信封，装着机票和巨额支票的大信封，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很惋惜的看着霍志龙说，“你真不值得，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么多不该做的
事情。”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霍志龙木然把那个信封抓在手里，望着窗外那燃烧的火光，听着那呼啸而来
的消防车汽笛。他慢慢蹲下去，撕心裂肺的放声痛哭起来。
    《本篇结束》
                          邢育森作于1999年12月19日晚20点39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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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dir 于 Jan 12 14:11:27 修改本文．[FROM: lichengyu.h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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