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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转贴]网侠系列(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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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路---网侠系列小说网侠系列小说第三部之水落石出
               第十七章  月残之夜、身世、白色温柔的落花
    陈顾青蓝面对着机器发呆。
    又一次失败了。
    他在尽力找出“神州无敌”的后门，可是每次当他试图对这个程序进行反汇
编或其他分析操作时，机器立刻崩溃。
    这个“神州无敌”的运行程序，实际上就是一个很高明厉害的病毒。
    这个程序里，凝结着霍志龙和莫云天两大高手的智慧。
    现在，却只有陈顾青蓝一个人在独自与他们进行无形中的较量。躲开病毒的
控制，找到加密程序的后门，便是他必须要达到的目的。
    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缺陷和漏洞的。
    关键是把它们找出来。
    陈顾青蓝相信自己一定能。
    有时候，最厉害的黑客并不是最聪明最狡猾的人，而是意志力最强、最能坚
持并扛到最后的那一个。
    门开了，王破南和小凝走了进来。
    陈顾青蓝默默的看着他们，没有说话。语言，此时并不能代表什么。在他们
这些与众不同的人中，默然就代表了一切的心思和情感。
    不是不爱说话，也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屑于说那些废话和谎言。
    曾经有一个人在王破南面前喋喋不休滔滔不绝的卖弄口才，没等他说到两分
钟，王破南便很不耐烦的飞起一脚，把他踢到了门外。
    陈顾青蓝亲眼看到了那一幕，从此他更喜欢和王破南在一起。
    反正他也是没有家的人，在哪里也没有什么不一样。跟这帮人在一起，至少
没有那么多的聒噪和厌烦。即使他们怪异而且邪恶。可是，在陈顾青蓝看来，这
个世界，又有哪里是不怪异不邪恶的呢？
    小凝带给他的伤害和屈辱，已经得到了他的宽恕和遗忘。他还年轻，他不想
把这些不愉快带进明天的记忆。没有什么能再真正伤害他了，对于一个失去母亲
和家庭的少年来说。
    “司马西风死了。”王破南轻轻的说道。
    “知道了。”陈顾青蓝点头。
    “莫云天也死了。”王破南继续说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目光依旧是锐利
明亮，笑容依然冷酷清楚。
    “是吗？”陈顾青蓝眯起了眼睛，“是不是，下一个该轮到我了？”
    “不，不是的。”王破南吁了口气，“这是一个成年人的游戏，这个游戏的
规则里，孩子是不应该受到惩罚的。知道吗，我们都会老的，无论我们谁赢谁输。
真正的赢家其实是你，陈顾青蓝。在未来的江湖，你将比我王破南更加有名气更
加轰轰烈烈。”
    “如果Netking干掉了盛世集团，垄断了中国市场，是不是还会有新的公司，
新的黑客们开始进行攻击和破坏？直到Netking也彻底完蛋？这么下去，究竟什么
时候才是尽头呢？”陈顾青蓝看着王破南，问道。
    “没有尽头。网络将是人类开辟的又一个战场。人类的智慧和能量，都将集
中于此。竞争和较量，恩怨和得失，都将在这片人类游戏场尽情展开。”王破南
朗声笑道，“现在仅仅是刚刚开始，所以说，以后你会比我更辉煌更牛逼更值得
后人怀念。”
    “可是，这种辉煌和功绩，是建立在别人的损失和痛苦上的。”陈顾青蓝沉
声道，“当我们老了之后，当我们临死的时候，我们就真的不会愧疚和悔恨吗？”
    “我不会的。”王破南狞笑道，“别人的辉煌和功绩，也有很多是建立在我
的损失和痛苦上的。我只不过是尽力拿到了属于我的那一份。如果你不做狼，你
便是别人愚弄和欺凌的又一个羔羊！”
    小凝给两个人倒了咖啡。然后对陈顾青蓝很灿烂的笑了：“我和破南，就要
结婚了。我们请你做伴郎。可以吗？”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陈顾青蓝瞪大了眼睛，“你们认为我来做伴郎合适
吗？在经过了那件事情以后？难道你们的记忆都那么的容易淡忘吗？难道你们的
心灵都已经麻木了吗？”
    “呵呵，你还真是一个孩子。”王破南笑了起来，“小凝和你的那件事，你
就当是你老哥送给你的一件礼物好不好？也许以后你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并没有
那么可怕，也没有那么恶心。一个真正快乐的人是解脱了那些框框和束缚的人，
没有什么可以真正伤害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真正征服和禁锢他。他是空虚的，灵
动的，也是自由的。”
    “被解脱和丢弃的，也包括羞耻和道德吧。”陈顾青蓝冷峻的说道，“我不
想和你讨论人生哲学。我对你们如何想如何做并不感兴趣，我也不想干涉你的思
想和灵魂。我只想知道，在我和网侠的对决结束之后，你又打算如何？”
    “我给你联系好了，NBA的顶尖俱乐部，你去美国开始你的篮球梦吧。你看这
样行不行。”王破南看着陈顾青蓝的眼睛，问道。
    “不，我不去。”陈顾青蓝眯着眼，冷冷的说道，“如果在一个月之前，你
对我说这个，我也许会很开心振奋的，但现在，不。我不想我脚下这片土地。因
为这里有你们。”
    “你对我们的感情也太深了吧。”小凝的眉眼笑开了花。
    “不，你误会了。”陈顾青蓝冷笑了一声，道，“不是对你们的喜欢和好感，
而是相反。只是认识了你们之后，我才理解到，我们的国家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丑
恶和肮脏。我不能一走了之，我想我该尽我的能力，做一点我能做的事情。至少
在网上，我也许可以给那些肆无忌惮的骇客们一点教训和惩罚。作为一名黑客，
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人败坏我们的名誉，这样辱没我们的称号。”
    真正的黑客，是永远在冷漠的旁观着的。他用他的好奇和技术，寻找着网络
和系统的每一个漏洞，探索着技术世界的每一个陌生的角落，尝试着每一种崭新
的可能。他用他的智慧寻找缺陷，并自觉的弥补这些缺陷，他将为此而感到自豪
和荣耀。他使这个网络更加的健壮更加的安全，他绝不屑于用自己的技术来窥测
别人的隐私、窃取别人的财富和破坏别人的数据。黑客是有着强烈是非观念和荣
辱标准的人，他绝不允许自己去做那些可耻的事情。
    陈顾青蓝的态度和立场，在经过这么多天的沉默和盲目之后，终于明确和清
楚了。
    “那你看来是要跟我们一刀两断了？”王破南的目光锋利如刀，“你也知道，
你的这些话，在我听来，意味着什么。”
    “随你理解。”陈顾青蓝冷漠的说道，“我并不怕你。不过你放心，我还会
跟那个叫网侠的家伙进行对决的，但这只是我的个人行为，与你无关。如果你想
借助这件事情想达到什么目的的话，也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说法！我相信，你一定是我最好的接班人！只要你
的欲望一天天的成熟，你的伤害一天天的积累，从黑客到骇客，只是一步之遥而
已。”王破南大笑起来，“小凝，咱们走吧。明夜对决之后，我们便又少了一个
朋友，多了一个敌人！”
    “小凝。”陈顾青蓝忽然喊道。
    两个人的背影一起停住了。
    “我只是想说，我很感谢。你改变了我的生命。也许这一辈子，我只会爱上
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许就是你。”陈顾青蓝一字一句的说道。
    小凝的肩膀在微微的颤动着。她躲开了王破南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花惊天站在林亚若的面前。
    轻轻的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法安慰这个伤透心的女人。只有默默的陪伴在身边，也
许可以让她知道，世界还没有完全把她遗弃。
    等林亚若平静下来，花惊天向她解释了刚才自己偷看她屏幕的事情。
    林亚若木然听着，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把刚才我看到的这一切汇报给总部？”花惊
天道，“看来已经很明朗了，莫云天和霍志龙串通一气，他们就是黑爪。”
    “我不介意。”林亚若叹了口气，“他自己选择的这一切，让他来承担吧。
我只希望，你们能尽快的抓住莫云天，让他少做些坏事，也就少些刑期，少些我
为他等待的时间。”
    “你还会为他等待吗？你还依然爱着他？”花惊天惊讶的失声问道。
    “是的。我想了很久，我发现我对他的爱是发自内心的，我无法让它泯灭和
消失。我真的，是在深爱着他的，无论他做了什么，将在何处，又将成为何人。
爱是无法遏止和难以平息的。”林亚若轻声说道。
    花惊天用笑容忍住了泪水，她慢慢点了点头。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她的脑海：
“如果黑爪不是莫云天，而是唐远城，自己也会这么痴情的对待唐远城吗？”她
忽然发现自己很难爽快的回答，她感到一阵阵难言的惶惑和痛楚。难道唐远城还
不是那个自己真正爱着人吗？或者说，她和唐远城之间的感情，还并不是真正的
爱吗？
    花惊天拨电话，给她老爸汇报情况。
    可是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汗水一下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了。她看着面容苍
白的林亚若，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把她听到的这个消息告诉不告诉给林亚若。深呼
吸了一下，她还是尽量把声音放平静态度很委婉的对林亚若说了莫云天被炸的事
情。
    夜风吹动窗帘。
    下一句是什么呢？陈顾青蓝在闷头苦想。
    当年霍志龙伤心之余，给“神州无敌”加了后门，这个后门被莫云天猜了出
来。莫云天当晚曾经对林亚若说过一句话，那句话一定就是这个后门。知道了这
个后门，所有用“神州无敌”加密的数据都将毫无安全性可言，如同被剥掉硬壳
的乌龟软肉一样。
    夜风吹动窗帘，那又怎么样呢？
    陈顾青蓝站起来，走到窗户前。夜风吹动窗帘，一定就看见了窗外的景象。
当时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呢？
    明月如钩，照耀人间？
    还是夜色沉沉，灯火迷离？
    陈顾青蓝的窗外是一株开花的树。此刻，风吹处，一朵朵白色温柔的花，正
在慢慢的飘落。
    陈顾青蓝的内心随之充满了难以言诉的伤感和惆怅。
    小凝就要嫁给王破南了。
    他那残缺的生命里，难道真的要有一段残缺的爱情吗？为什么当他知道了小
凝要真正属于别人的时候，他的心涌动着无声的哭泣和无形的癫狂？
    小凝比他大好几岁，就象他的姐姐。
    她一定有着复杂的往事，有着不堪拾起的伤楚和放纵。这些事情，不用说陈
顾青蓝也能想象的出。这些事情，如同锋利的刀子在他的心尖切割着。他不得不
承认一件事，他在意她。这种在意，让他嫉妒而痛苦，满身的血都在沸腾着找不
到出口，无法停息。
    怎么就会对这样的一个女子产生痴迷和爱恋呢？陈顾青蓝的浑身火热，眼睛
充满了激荡，他无法回答自己。他只是知道，她拿走了他的第一次，她彻底改变
了他的生命，让他感激，让他惶恐，让他死寂的内心层层荡起阳光下的波澜。
    也许是她的眼神，哀婉凄迷的眼神，让他觉得熟悉亲切如同心灵夜空上的烟
花绽放。也许是她的怀抱，温暖轻柔的怀抱，让他想起了童年和母亲度过的美好
时光。也许是她的狂野颓废，让他怜惜和敬畏，这一切的缘由，他又怎么能够说
得清楚呢？
    可是，她刚才清楚的告诉他了，她就要嫁给王破南了，她再也不会跟他有任
何亲近和梦想了。这种失落和绝望，让陈顾青蓝再一次有一种彻骨的冰冷和破裂
的疼痛。而这种感受，当年的霍志龙也一定有的。在这种感受下，霍志龙会说什
么呢？
    窗外，花朵正在飘落。
    忽然，一句很熟悉的歌词跳入了陈顾青蓝的耳朵。
    我的花朵死去了。
    那是莫云天在酒吧里对林亚若唱的那首歌！
    难道。。。。。。？陈顾青蓝猛的转过身来，冲向机器，他想他终于把那个
“神州加密”的后门找到了。
    今夜，有多少人在面对着窗外飘落的花朵而难以入睡？
    明日，将是北神偷陈顾青蓝和网侠对决的最后一夜。
    真正的决战，就在明晚的月残之夜。
    陈顾青蓝找到了“神州加密”的后门，对拿到网络银行那300万又多了一份信
心和把握。
    紫胖子正在和神州网盟的兄弟们加紧联系，明晚将对Netking公司悬赏攻击的
那个服务器发动攻击，他们对完成这个任务也充满了信心和把握。
    王破南已经找到了那个秘密网络银行，也正调集人手，准备在明晚对这个秘
密银行里的财富进行致命的攻击。
    在这样的夜晚里，所有与这些事情有关的人，那个胖老头、李免之、花惊天
、唐远城、凉啤酒、豆豉鱼，还有许许多多关注着这一事件的人们，又都在做什
么，都在想什么呢？
    直到现在，网侠也没有露面。明晚的决战，他又将在何方呢？
    明晚的决战，究竟谁会笑到最后呢？
    窗帘没拉开，灯光朦胧。
    唐远城在看凉啤酒身上的伤痕。
    那个暴烈残虐的司马西风留在凉啤酒身上的伤痕。
    唐远城的泪水，滴落下来，滴在凉啤酒的伤痕上。凉啤酒吃惊的坐起来。看
着这个英俊清秀的男人的脸。自从她认识唐远城以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流露过任何一丝脆弱和伤感的情感。而是，现在，唐远城竟然象个孩子一样的哭
的那么伤心。
    凉啤酒把唐远城轻轻拥入怀里。
    可是，唐远城挣扎着离开了。
    他背对着凉啤酒，呆呆的在沉思着什么。这是一种拒绝，还是一种疏离，还
是一种逃避？凉啤酒缩回自己的角落，痴痴的看着那个就在她的附近又仿佛很遥
远很遥远的男人，那个曾经属于自己又失去了的男人，那个自己用全部生命热爱
的男人。
    房间里回荡着一首沙哑感伤的歌谣。
    许久，唐远城转过身来，对凉啤酒说：“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这个时候，唐远城忽然对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凉啤酒迷惑的看着唐远城，在他身上，有太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和故事。他
是生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也许是她永远进不去的。
    “我认识司马西风。”唐远城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这种表情，
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很可怕。
    “你认识他？你们本来就认识？”凉啤酒皱着眉头看着唐远城。
    “是的，他是我弟弟。”唐远城的眼睛忽然显得很冷漠。
    “什么？司马西风是你的弟弟，你唐远城的弟弟？”凉啤酒吃惊的站了起来。
    “是的。我们不是一个母亲，但却是同一个父亲。”唐远城的嘴角闪过一丝
嘲讽，“我们长的有点象，也不是很象，但我们确实是兄弟。”
    凉啤酒的浑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了。脑子里如同电闪雷鸣一样。司马西风那张
苍白消瘦的脸，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是啊！他真的是有点象唐远城啊。否则
自己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落入他的陷阱呢？一些久已困惑和纠缠她的疑问和猜测忽
然向她展开了事情的真相。
    “我父亲，曾经是一个网络业界的巨子。可是后来，他的公司在残酷的市场
竞争中衰落了。破产的那天，他用一杆猎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遗书里，他告
诉我们，他还有一个私生子。所有的过往都已经黯淡模糊了，无从查起。只有一
个名字：司马西风。”唐远城冷笑的诉说着，眼睛看着遥远的地方。
    一身西服革履，风度潇洒，精明能干的唐远城。
    漂流落魄、出没在西风之中的伤心之狼。
    这是怎样的命运，又是怎样的安排？
    “你没有经得起我的考验。”唐远城继续冷漠嘲讽的看着凉啤酒。
    什么样的考验？凉啤酒已经无力发出疑问，她只是虚弱的动了动嘴唇。
    “爱情。我再也无法相信的东西。”唐远城很疲惫萧瑟的垂下头去，“一个
被背叛和伤害的女人，整天教给她的孩子的，还能有什么呢？父亲的那个私生子，
彻底破碎了我对爱情、幸福和美好的信仰，我骨子里是悲观厌世的，我只想尽早
结束我的生命。什么爱情不爱情，他妈的都跟我有什么关系！”
    泪水，慢慢从凉啤酒的脸上流下来了。
    今夜，已经有太多的泪水了。
    是不是预示着，明晚将会有更多的鲜血？
    “你曾经感动过我，真的。”唐远城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的要几乎相
信这世界上真的有爱情了。但我还是想给你一点考验。没想到，你没有经得起。
你没有让我失望，你只是让我彻底绝望了。”
    “这么说，司马西风勾引我，就是你介绍和安排的吗？”凉啤酒的声音忽然
显得很平静，“你跟花惊天在一起，也是故意让我伤心和失望吗？你这么做，只
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正的爱着你？这就是你的考验？如此冷酷，卑鄙，无耻，残
忍？”
    “很遗憾。你没有经得起。”唐远城冷笑道，“爱是伟大的，可是人是脆弱
的。脆弱的人，又怎么可以营造伟大的爱呢？你我都配不上爱情两字。作为两个
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欲望的男女，我们可以性交，但你不要说做爱两字。”
    唐远城扑了上来，暴虐的撕扯着凉啤酒的衣服，疯了一样把她压在身下。
    凉啤酒木然没有动作，眼睛空茫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也许那一瞬间，她用
心灵看见了遥远美好的天堂。
    霍志龙站在门外，在夜风中等待着林亚若。
    她已经同意和他一起去瑞士了。
    泪水和伤恸之后，也许每个女人想的都是：离开。
    可是霍志龙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本来以为她会留下来，把莫云天的后事
处理完了再走，他为此已经准备了很多说辞和劝解。可是，林亚若还是默默的点
头同意了。她的脸上，泪痕依稀。
    霍志龙默然的仰望夜空，内心的感受如潮如海。
    梦想和期盼已久的爱情，就要来到自己的身边了，可是他的生命里，怎么是
一片怅然若失呢。为了这份感情，他失去的、牺牲的、伤害的，实在太多了。在
这险恶的江湖中，自己的脆弱和欲望被一次次的利用和操纵，来来去去，浮浮沉
沉，月光下陪伴着自己的，只有那脚边伸展的曲折变形的黑色影子。
    他杀了司马西风，无意中害了莫云天，欺骗了紫胖子，背叛了李免之，出卖
了盛世集团，也恨透了王破南，唯一对得起的，只有林亚若。可也许林亚若的心
里，真正爱的，依然是莫云天。那他霍志龙又究竟得到了什么？
    这一瞬间，霍志龙忽然又感受到了那晚得知林亚若婚礼消息的感觉，那种恐
惧和痛苦，又要铺天盖地而来。他怎么会忽然有这种感觉呢？难道。。。。。。？
    林亚若的门终于开了。
    一朵白色温柔的花，正好飘落下来。
    霍志龙的眼睛也许是花了吧。在他的面前，林亚若正和另一个人依偎在一起。
    而那个人，正是莫云天。
《本篇结束》
                邢育森作于1999年12月20日午13点05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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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dir 于 Jan 12 14:11:43 修改本文．[FROM: lichengyu.h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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