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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时空叁千年第六章
穿梭时空叁千年 作者简介及自序
苏逸平
美国华盛顿大学电机系毕业。
一九九七年四月之前,近十年岁月,足迹踏遍北美青翠大地,
异国人文、风土、景观尽在眼底,无文学野心,不打算成一家之言,
写出连自己都爱看的作品,是迄今为止最非分的念头。
自序
欢迎来到超异说空间,一个精彩的虚构空间世界。
曾经有人极力否定科幻小说作品的存在与价值,但是科幻和世界是不会脱节的
,就如同冷硬的科学和柔软的人文一样分割不开。
虚构的空间,混淆的价值观,科学的神话,破灭的永恒定律,都是我在创作科
幻小说时想要探讨的题材。
创作《穿梭时空叁千年》的时候,也是这样。
在那样一个暮春的叁月里,我独自守在一座高楼的斗室之中,敲击着电脑键盘
,原先以为是以俯视的角度创作一篇自己早已了然於胸、全盘掌控的作品。
然而,在键盘的交错键入间际中, 流泻出自己也不曾预想的空间世界。
穿梭的故事一开始的确是我在主导,後来自己反而变成读者之一,每天清晨打
开电脑,连自己也很想知道再来会发生什麽样的情节。
彷佛存在着这样的空间世界,雷葛新、雷兰、牛顿、泰大鹏、核酸警队的故事
的确曾经发生,而且,仍在某个遥远的世界持续地进行。
《穿梭时空叁千年》的五万字连载版在《中国时报》《浮世绘版》连载了两个
多月,据说,在现今这个瞬息万变,凡事讲求「速食」的社会里,这样长的连载期
已经是个异数。
连载期间真的要谢谢许多可爱读者们的热情鼓励,当然,也要感谢浮世绘版的
夏主编,以及众多帮助这部科幻作品问世的幕後功臣们。
在故事的结局,也有读者们反映时光英雄的故事就此结束,未免有点意犹未尽
,像雷葛新这样一个有趣的人物,怎麽可能让他就此消失在时光之流呢?
当然不会。
超异说的小说空间世界是一条绵延悠长的大河,绝不会是一个稍纵即逝的小泡
沫。
《穿梭时空叁千年》之後,我将以每个月至少一个故事的速度,带领大家走入
网状时间内蕴涵的广大奇妙世界,在这些世界中,有蛇夫座星人带来的昆虫超人世
纪,有春秋战国时代驰骋黄准平原的上古恐龙,有中国古书《山海经》中的梦幻外
星世界,也有星战传奇中的超人族惨烈战役,甚至,为了拯救行星问的浩劫,核酸
局只得大开禁令,再一次翻开「穿梭叁千年」档案,全力潜入时空找回放逐的时光
英雄雷葛新……
所以,请大家拭目以待吧!
欢迎来到我的超异说空间,请您屏住气息,深呼吸,系上安全带。
穿梭时空之旅,就在这一刻开始……
苏逸平
八六年九月近中秋
第六章 豪门
「科技、历史背景不同,可是人心的可怕一点都不会变。」
雷葛新在时空之风中这样感伤地对牛顿说道。
「权力使人疯狂,原来,古籍中所载『愿生生世世,永不生於帝王家』的悲叹
是真的。」
穿梭於不同世界实际上并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过程。
第一次从姚德山顶转移至避秦之村时,雷葛新曾经陷入无意识的昏迷。
而这一次逃离冷血的追捕,再度进入时空之流时,雷葛新全程都是清醒着的。
在转移的过程中像是在高速风洞中逆流而行,有口鼻灌满冷风的不适之感。
「这种过程,有点像是古代的航行术,」牛顿在时光的飓风中和雷葛新讨论道
。
「起飞及飞行过程中都没有什麽人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要将它降落着地。」
依稀彷佛,可以在快速掠过的光点中见到张张的面孔,一幅幅的影像。
那种影像很类似古代电视电影的残像,只看得出来的确有影像流过,但要仔细
端详却无法着力。
「那就是时光之流的片断痕迹,我们现在不止掠过纵的时间座标,连横的空间
座标也一个个经过身边,」牛顿的声音听得出来相当兴奋。
「真是奇特的经验,什麽时候会抵达下一个世界,一定有脉络可以掌握的,只
是我还找不出来。」
「你好像还挺兴奋是吗?」
雷葛新没好气地说。
「有时我真怀疑,你的核酸里难道有时光局那些家伙的资讯吗?时光之谜有什
麽了不起?这有什麽好高兴的?」
「如果掌握到投身下一个世界的秘诀,」牛顿冷静地说道。
「你就成了真正的时光英雄了。因为基本上如果你能自由来去不同世界时空,
在狭义上,你就已经是个神。」
雷葛新默然。
同样的,牛顿此刻的说法并没有错,但是和前夜牛顿说他已经解破时光之谜一
样,丝毫没有任何欣喜之处。
雷葛新心想,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可回到核酸局做个小小雇员,偶尔吸收
几样有趣的核酸。
至於能否解破时空之谜,或是从此成为时光英雄,对他来说,并不具任何意义
。
牛顿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别忘了,再怎麽说,这也是你自己选的不归之路。」
他说道。
「泰大鹏不也这样告诉过你?」
空间之感开始扭曲,在远方出现一道 糊的白光。
雷葛新和牛顿屏住气息,等待进入下一个世界的入口。
「来了!」
牛顿在猛烈的风声中大声叫喊。
穿梭时空的最大震汤来自抵达目的地世界的那一瞬间,彷佛是四面八方的无形
空气突地变为有形,将人挤压成碎片,再将碎片拼凑成型。
存在之感在逐渐沈寂下来的风声中碎裂开来,流散,幻化成一道巨大的涡流,
同涡流的中心流下。
一阵类似古弦乐器低音大提琴的嗡嗡声柔和地响地,雷葛新在想像中闭起双眼
,彷佛是暮春小憩般地有点昏沈。
四周围开始出现一点点声响,然後,肉体的痛、痒、冷、热之感逐渐回来。
小腹部位有一阵绞痛从无穷远处升起。
空间中传来 糊的女声,雷葛新静静倾听,想听清楚女人说些什麽。
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正侧着头,趴在一张大桌子上。
说话的是一名个子高瘦的女人,大眼睛,薄薄双唇,坐在雷葛新的对面,她的
身後站满了身形高大的壮汉,手上一式举着古廿世纪的高爆式枪械。
此刻雷葛新置身之地是一个广阔的会议室,桌上铺上绿绒,散落着许多古代纸
牌。
「想不到,苏家前代个个都是豪杰,都是人物,到了诸位的手上,却成了卑劣
的下叁烂小人。」
女人悠然说道,一转眼看见趴在桌上的雷葛新已经睁开双眼,眼神微露诧异之
色。
雷葛新的身後,陡地冒出一声暴喝。
「姓阎的!你到底想怎样?」
出声叫骂的是雷葛新身後的一个麻脸男人,双手已被人架住,甫一出声,就被
人狠狠一记枪托敲正脑门,登时晕了过去。
几名同样在雷葛新身後被架住的男人这时不安地骚动起来。
高瘦女人微一冷笑,眼神盯住坐在雷葛新身旁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
那人的面目颇为英俊,眉目间却有股凶狠阴郁的神情。
此刻他的脸色惨白,从额际流下冷汗。
「也不怎麽样。」
女人优雅地拿起桌上盘子里一柄晶亮的精致小手枪,伸出美丽的舌头,斜睨了
雷葛新一眼,舔了枪管一下,在晶亮的枪身留下水气。
然後她举起枪,就往雷葛新身旁的英俊男人脸上开了一枪。
英俊男人连人带椅应声倒地,在额头上开了个洞,流出浓稠的鲜血。
雷葛新身後的男人们狂声惨呼,有几个还簌簌地发起抖来。
女人虎地一声站起来,脸上漾出杀气。
她鼓起脸颊,一侧头,吐出一口清澈的液体。
「别以为找个你们的人做替死鬼,就可以毒死我,」女人说道。
「旁门左道,只可惜,今天苏家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走出这道门。是诸位对
我不仁在先,虽然这麽做有点大过心狠手辣,但是也只好对不住了。」
她冷眼环视了眼前几名被挟持住的男人,再看了看已经坐起来,却仍双眼茫然
的雷葛新。
光裸的臂膀正待举起,却有一个苦涩的声音嘎然响起。
「赌局是远竹和你订的,在酒里下毒也是他的主意,」开口的是姓苏的男人中
一名细瘦的小个子。
「现在你已经把他杀了。但是,别忘了你们赌的是命,桌上的牌还在,这一周
可还没结束。」
女人悠然地看着说话的男人。
「人人都说苏家的脑袋有一半都长在琴哥儿的脖子上,看来传闻果然没错。但
是,苏远竹耍奸在先,就光凭这一点,我把你们全杀了也不会有人说话。」
顿了顿,又说道。
「再说,今天我杀了你们的兄弟,如果让你们活着回去,我 家岂不是平白给
自己找了麻烦?」
苏远琴铁青着脸,咬着牙说道。
「今天的赌局一切都在录影纪录上,还怕已经还了你一条命,如果你硬要干掉
我们兄弟,只是坏了规矩。你阎家虽然势大力大,想来也抵不住我们和城南的杜家
、姚家联手。再说,你也得顾一顾你和远笙的情份,不论如何,你们总算是订过亲
的未婚夫妇。」
「琴哥,别说了!」
身形高大的苏远笙怒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说那个干什麽?」
女人的神情更为森冷。
「那你想怎样?」
「还是这一把牌。我们兄弟的命,赌你阎静敏一个人。愿赌服输,任人处置。
」
苏远琴沈声道。
「只怕你没这个胆。」
「有!怎麽会没有?」
阎静敏娇声笑道。
「但是我还是要和这个人赌。」
她的纤纤手指所指之处,就是刚刚回过神来的雷葛新。
雷葛新突地感到腹部、胸口一阵狂痛,呕出一口鲜血。
身後的苏家子弟脸色一变,苏远琴正待开口,却被阎静敏打断。
「这个小兄弟居然没被苏远竹毒死,也算是个人物,」阎静敏悠然道。
「而且,我本就是和他赌这一局的,如果你们不肯,那就别怪我翻脸了。」
苏远琴又说了些什麽,但是雷葛新没能听得清楚,因为牛顿的声音这时已在他
的耳边响起。
「你还好吧?」
牛顿道。
「你的这个宿主刚刚才服下剧毒,所以你才会吐血。」
「我没事。」
雷葛新低声道。
「这是什麽地方?什麽时代?这些又是什麽人?」
「还不是很清楚,我们静观其变。你後面这一群被押住的人好像是另一个家族
的人,听起来,像是被打死的那个在酒里下毒,而且为了取信对面那个姓阎的女人
,乾脆就拿你当替死鬼。」
这时候,苏家子弟正在争辩些什麽。
方才被打量的麻脸男人叫苏远兰,此刻已经醒转,正气急败坏地大叫。
「不行!再怎麽样,我也不愿意将命交在林远天那狗小子的手上!」
苏远琴不动声色地凝视着雷葛新,良久,才深吸一口气。
「叁叔已经正式宣布他入了苏氏的籍,不论从前怎样,现在,他也是苏氏的子
弟。」
苏远琴走过来,拍拍雷葛新的肩头。
「远天,就全靠你了。」
个子高大的苏远笙仍是面色铁青地看看阎静敏,却不愿走过来和雷葛新说话。
阎静敏一扬手,身後的大汉纷纷收起高爆枪,垂手走到墙边。
大圆桌旁的发牌荷官战战兢兢地洗了牌。
「发。」
阎静敏简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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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归碧山下,笑看云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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