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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ocatelli (梵天明王),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大厦(5)
发信站: 紫 丁 香 (Tue May  4 14:49:19 1999), 转信

第五部:管理员怪异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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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车子停下,看到大厦门口,停着几辆警车、救伤车、黑箱车。
    我下了车,一个警官,提着无线电对讲机,向我走来,他一面向我走来,一面对着无线
电对讲机:“上校,卫斯理来了!”
    他按下一个掣,我立时听到上校的声音,传了过来:“请他快上来!”
    我略呆了一呆:“上校在甚么地方?”
    警官向上一指道:“在天台上。”
    我后退了几步,抬头向上着去,这才发现,大厦的天台上,也有很多人,我依稀可以辨
出上校来,虽然在二十多层高的天台上,他看来很小,在向我挥着手,我立时走进大厦的大
堂。
    那警官和我一起,进了电梯,我道:“尸体是在天台上发现的?”
    那警官道:“是,陈毛的一个朋友来找他,发现陈毛不在,他上楼去,一直到天台,发
现了尸体,他立时下来报警。”
    我皱着眉:“上校为甚么要找我?”
    警官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为了甚么。我抬头,看电梯上面的那一排灯,数字在不断地
跳动着,不一会,就到了顶楼。
    我和那警官,出了电梯,已经听到了上校的吼叫声,道:“卫斯理,你到哪里去了?有
正经事要找你,没有一次找得到。”
    我一面上楼梯,一面道:“你最好去修炼一下传心术,那么,随便你要找甚么人,都可
以找得到了!”
    我跳上了天台,杰克上校向我迎来,和我大力地握着手。
    每当他那样大力和我握手之际,我总会想到,在那一刹间,上校心中所想的,一定是想
如何出其不意地摔我一下,然后他捧腹大笑!
    不管我想的对与不对,上校这时,脸上的确带着一种挑战的神色。
    我看到天台上有很多人,杰克上校松开了我的手,转过身去,走向天台的边缘,我看到
一幅白布,覆盖着一具尸体,杰克俯身,将白布揭开,我忍住恶心的感觉,注意着那具尸体。
    刹那之间,我心中只感觉到怪异莫名,陈毛的尸体,使我遍体生寒,我立时又抬头看杰
克。
    杰克手松开,白布又覆在尸体之上。
    我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上校先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你看,他是怎么死的?”
    我仍然说不出话来,抬头看了看天。
    天台上面,当然没有别的,只是天,杰克好像知道我为甚么会在这时候抬头向上看一
样,他又问道:“你看他是怎么死的?”
    我也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反问道:“尸体被移动过?”
    杰克上校摇头道:“没有,根据所有的迹象来看,他一死就死在这里,死了之后,绝对
没有被移动过的迹象,绝对没有!”
    我也可以相信这一点,因为一具尸体,是不是曾被移动过,很容易看得出来。
    然而,那怎么可能呢?
    我终于叫了出来:“然而,那不可能,他是从高处摔下来跌死的!”
    我一面说,一面指着陈毛的尸体。
    刚才我只看了一眼,就遍体生寒,就是为了这个缘故。因为,陈毛那种断臂折足的死
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从高处跌下来跌死的!
    不可能和怪异,也就在这里,因为这里已经是二十多层高的大厦的天台。
    陈毛的尸体没有被移动过,他又是从高处跌下来跌死的,那么,他是从甚么地方跌下来
的呢?是在半空中?
    我思绪缭乱,一面想着,一面不由自主在摇着头。
    杰克上校苦笑了一下:“我为甚么叫你来?不幸得很,我们两人对他的死因,看法一
致!”
    我大声道:“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他是跌死的,而且是从很高的地方!”
    上校又点头道:“是的,法医说,就算从天台往下跳,跌在地上,也不会伤成那样,他
是从很高的地方跌下来的!”
    我又不由自主,抬头向上望去,然后道:“他从甚么地方跌下来?”
    上校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唯一的可能,自然是一架飞机,或是直升机,飞临大厦
的上空,陈毛是从那上面跌出来的!”
    我摇着头:“你不必说笑话了,我知道,你和我都笑不出来。”
    上校果然笑不出来,他非但笑不出来,而且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为甚么急于找
你的原因,事情太怪!”
    我望着上校,突然之间,我想起了罗定的话,他曾说电梯不断向上升去,终于停了下来
之后,他还曾打开一个单位的门,直到到了阳台上,他看到上下全是灰蒙蒙的一片,才真正
感到吃惊,如果那时,他忽然跌出了阳台,他会跌到甚么地方去呢?我缓慢地,将我所想到
的,对上校讲了出来,上校苦笑着:“你是要我相信,这幢大厦的电梯冒出大厦的顶,再不
断向上升?”
    我道:“至少罗定有这样的遭遇。”
    上校道:“你错了,罗定来来去去,仍然是在这幢大厦之内!”
    我也苦笑着:“那么,你是要我相信,电梯一直向上升,大厦就会跟着长高?”
    上校大声道:“电梯没有问题,或许是电梯中途停顿了若干时间,身在电梯中的人,却
不知道,以为定梯是一直在向上升!”
    我摇着头:“上校,我不和你吵架,但是,陈毛是从甚么地方跌下来的呢?”
    我们说到这里,法医和一位警官走过来,和上校低语着,上校点着头,担架抬了过来,
将陈毛的尸体移上去,抬走了。
    的确,陈毛的尸体未被移动过,因为尸体抬走之后,天台的灰砖面上,留下了一大滩血。
    如果尸体曾被移动过,就不应该别的地方,一点血也没有,由此可知,陈毛是从空中跌
下来,落到天台上死去的!
    我将手指用力按在额上,可是那样并不能令得我清醒些,反倒令我思绪更乱。
    上校转过身来:“卫,这件事,我看警方不便进行虚幻的调查……”
    他停了一停,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知道,和以前若干次一样,由我来作私人的
调查,警方给我一切便利。”
    上校点了点头,我陡地冲口而出:“那么,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再盘问罗定!”
    上校皱起了眉:“有这个必要?”
    我道:“当然有,到现在为止,在这幢大厦的电梯中,有过怪异遭遇的人,假定有三
个,我的假定是罗定、小冰和陈毛……”
    杰克点着头:“我明白,陈毛死了,小冰下落不明,只有罗定一个人,可以提供资
料。”
    我也点头道:“所以,我要盘问他!”
    杰克道:“不过,他好像已将他的遭遇,全说出来了,你认为他还有隐瞒?”
    我肯定地道:“是的,我觉得他还有隐瞒,而且我可以具体地说,他隐瞒之处,是在他
终于出了电梯之后,他还曾遇到了一些事,他没有说出来!”
    杰克上校来回踱了几步:“可是他却说你在骚扰他这样吧,由警方出面,安排一次会
面,希望你别逼他太甚,因为我们对他的盘问,究竟没有证据!”
    我略想了一想,道:“那样也好,不过,我恐怕不会有甚么用处!”
    杰克上校叹了一声,抬头向天空望着。
    我知道他在望向天空的时候,心中在想甚么,他一定是在想,陈毛是从甚么地方掉下来
的呢?
    我没有再在这幢大厦的天台上多逗留,我向上校告辞,也没有再到小冰的侦探事务所
去,只是找了一个十分僻静的地方,我需要寂静。
    我所到的那个僻静的地方,叫作“沉默者俱乐部”,参加这个俱乐部的最重要条件,就
是沉默。
    在布置幽雅的俱乐部中,我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可是每一个人,都将其余的人
当着木头人一样,连看都不看一眼,别说交谈了。
    我在一个角落处,一张舒适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托着头,开始沉思。
    事实上,我的思绪乱得可以,根本没有甚么事可以想的,我试图将整件事归纳一下那是
我遇到了疑难不决的事情后的一种习惯。
    但是我立即发现,连这一点我也无法做得到,因为事情的本身,绝不合理,这幢大厦的
电梯,决无可能冒出大厦,继续不断地向上升去!
    如果这一点没有可能,那么,罗定的话,是不是要全部加以否定呢?
    当我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脑际闪电也似亮了一亮,身子也不由自主,陡地一震。
    直到现在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全是根据“电梯中有了怪事电梯不断向上升”这一点而
进行的,而如果根本没有所谓“电梯中的怪事”的话,那么,我不是一直在一条错误的道路
上前进么?
    而“电梯中的怪事”之所以给我如此深刻的印象,自然是由于罗定的叙述。但如果罗定
根本是在说谎,一切全是他编造出来的呢?
    我感到我已抓到了一些甚么,我身子挺得很直,只眼也睁得很大。要是在别的地方,一
定会有人上来,问我有甚么不妥了,但是在这里,却不会有人来打扰我的思路。
    如果一切根本全是罗定编造出来的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因为他在电梯中究竟遇到了甚么
事,完全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么,罗定的目的何在?
    罗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他在电梯中,真的曾遇到了一些甚么事,但是他却将
这件事的真相,遮瞒了起来,而代之以“电梯不断上升”的谎话。
    编造“电梯不断上升”的谎话,有一个好处,就是人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于是,
各种各样的专家,就会来解释,这是属于心理上的错觉,于是,再也不会有人去深究他在电
梯中,究竟遇到甚么事了!
    当我有了这个初步结论之后,我感到极其兴奋。
    但是,接下来,我又自问:小冰在电梯中,又遇到了甚么事故?
    小冰遇到的事,是不是和罗定一样?
    为甚么两人的遭遇一样,小冰会失踪,而罗定却甚么事也没有?
    这样一想,好像我刚才的想法又不成立了。我的思绪十分乱,翻来覆去地想着,一直呆
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我才离开。
    在离开之后,才和杰克上校通了一个电话,上校告诉我,已约好了罗定,下午七时,在
他的办公室中见面。
    我用闲荡来消磨了剩余的时间,准七点,我到了杰克的办公室。
    杰克上校和我握手,罗定还没有来。上校向我道:“卫,我看罗定,对你有了一定的反
感,你问他的话,一定问不出甚么来。”
    我呆了一呆:“但是我非问他不可,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设想,我觉得他不是隐瞒
了甚么,而是他所说的一切,根本就是谎话。”
    杰克望着我,我在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对我很是不满。
    他勉强笑了一下:“无论如何,你的态度,要温和一些!”
    我不禁有点冒火,大声道:“怎样?我现在看来像是一个海盗?”
    杰克刚想回答我,一个警官,已带着罗定,走了进来,于是他转而去招呼罗定。
    罗定一进办公室就着到了我,我看到他愣了一愣,现出很不自然的神色,虽然他和上校
一直在口中敷衍着,不过他双眼一直望住了我,而且,在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敌意。
    杰克上校在向罗定解释着,为甚么要约他来和我见面的原因,可是我怀疑罗定是不是听
到了,所以,在上校略一住口之际,我立时发问:“罗先生,你可还记得那幢大厦的管理人
陈毛?”
    罗定半转过身来,他的身子,看来有点僵硬,他道:“记得的!”
    我立时道:“陈毛死了,被人谋杀的!”
    我这句话一出口,罗定现出了一个公式化的惊愕神情,而上校却有点愤怒地向我瞪了一
眼。
    我明白上校为甚么要瞪我,他是一个警务人员,在一个警务人员的心目中,“谋杀”这
种字眼,不能随便乱用,必须要有一定的证据。
    而事实上,陈毛的死,只不过是充满了神秘,并不能证明他被人谋杀。
    而我故意这样说,也有目的,我要罗定感到事态严重,好告诫他别再胡言乱语!
    我不理会上校怎样瞪我,将一张放大了的照片,用力放在罗定的面前。
    那张照片,是陈毛伏天台上的情形,照片拍得很清楚,罗定只垂下眼皮,向照片看了一
眼,立时又抬起头来:“太可怕了!”
    我又道:“陈毛是从高处跌下来跌死的!”
    罗定听得我那样说,又呆了一呆,低头去看照片:“高处跌下来跌死的?他好像是死在
天台上!”
    我故意大笑了起来:“不错,他死在天台上,而且尸体没有被移动过的迹象,这种方式
的谋杀,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使人相信,你所说的鬼话,电梯不断上升,真有其事!”
    罗定的面色,在刹那之间,变得极其难看,他口唇掀动着,想说甚么,但是却又发不出
声,而我则毫不放松,继续向他进攻。
    我又道:“所以,我认为,陈毛的死,罗先生,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罗定霍地站了起来,向着杰克:“这个人这样说是甚么意思?是不是警方有意控告我?
如果是的话,我要通知律师!”
    杰克上校连忙安慰着罗定,一面又狠狠瞪着我,等到罗定又坐了下来,上校皱着眉:
“卫斯理,你的话太过分了!”我冷笑了一下:“我绝没有指控罗先生是谋杀陈毛的凶手,
我只不过说,陈毛的死,和罗先生有关系,何必紧张!”
    罗定厉声道:“有甚么关系?”
    我不为所动,仍然冷冷地道:“有甚么关系,那很难说,要看你那天,在这幢大厦的电
梯之中,究竟遇到了甚么事而定。”
    罗定的神态越来越愤怒:“我遇到了甚么?我早已说过了!”
    我道:“是的,你说,电梯在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内,一直向上升,然而,罗先生,世
上不会有这样的事!”
    罗定的脸涨得通红:“或许那是我的错觉,电梯曾在中途停顿,我怎么知道?”
    我伸手直指着他:“你当然知道,因为你未曾将你真正的遭遇说出来!”
    罗定又站了起来,愤怒地拍开了我的手,吼叫道:“荒谬!太荒谬无稽了,警方为甚么
要做这种无聊的事?对不起,我走了!”
    他一面说,一面转身向门外就走。
    我并不去追赶他,只是冷笑道:“罗先生,陈毛死了,郭先生失了踪,下落不明,我希
望你为自己,着想一下!”
    我这样讲,其实也毫无目的,只不过我感到,种种不可思议的事件中,任何人都可以嗅
得出,其间有着浓重的犯罪气味,而且,我断定罗定曾说谎,或是隐瞒了一部分事实,他那
样做,可能是由于对某一种力量的屈服,所以我才如此说。
    我想不到,罗定对我的这句话的反应,竟是如此之强烈!
    那时,他已快来到门口了,并没有停下,可是我的话才一出口,便听得“碰”地一声
响,罗定竟整个人,撞在门上!
    一个人若不是震惊之极,是决不会有这样张皇失措的行动的,我心中陡地一动,又加了
一句:“还是和我们说实话的好!”
    上校用怪异的眼光望着我,罗定已转过身来。
    罗定的神色苍白,是以他额上撞起的那一块红色,看来也格外夺目。
    他转过身来之后,直视着我,眼皮不断跳动,看来像是在不停地眨着眼,这种动作,显
然是由于他受了过度的震动,不能控制自己所致。
    我也只是冷冷地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上校扬着眉,我知道,上校当然不喜欢我用这
样的态度对付罗定,但是,他却也希望我能在罗定的身上,问出一点甚么来。
    沉默维持了足足有两分钟之久,罗定才用一种听来十分干涩的声音道:“你以为我会有
甚么意外?”
    我的回答来得很快,因为如何应付罗定,是我早已想好了的!
    我立时道:“那要看你的遭遇究竟如何而定!”
    看样子,罗定已经镇定了下来,他冷笑了一声:“我不明白你在说些甚么!”
    他讲了这一句话之后,又顿了一顿,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才又道:“你实在是一个
无事生非的人!”
    我并不发怒,只是道:“我不算是无事生非了,要知道,有一个人失了踪,一个人死
了!”
    罗定的神情,看来更镇定了,他冷冷地道:“每天都有人失踪,每天都有人死!”
    我冷笑道:“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和那幢大厦有关,都和那座电梯有关!”
    罗定并没有再说甚么,而且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在故意躲避我的目光,他略略偏过头
去,望着杰克:“我可以走了?”
    杰克上校握着手:“罗先生,我们请你来,只不过是为了请你帮忙,如果你能提供当日
的真实情形,那么,对我们会有很大的帮助!”
    罗定淡然道:“对不起得很,我已经将当日的情形,说过许多遍了!”
    杰克上校向我望来,我也只好苦笑了一下,摊了摊手,上校无可奈何地一笑:“你可以
走了,罗先生,不过我们仍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合作!”
    罗定闷哼了一声,再转身,这一次,他并没有撞在门上,而且顺利地打开门,走了出
去。
    罗定才一走,杰克上校就开始埋怨我:“你这样问,问得出甚么来?”
    我大声道:“至少,我现在可以更进一步肯定,他心中有鬼!”
    我这样的判断,杰克上校无法不同意,因为一个人,若不是心中有鬼,决不会在听了我
的一句虚言恫吓之后,会惊惶失措,一致于此!
    我又道:“上校,你别心急,这件事交给我,我还是要在他的身上着手,找出整件事的
答案来!”
    杰克上校有点无可奈何,他呆了片刻,才道:“好的,不过,你不要再去骚扰他,看
来,他很不容易对付,真的要法律解法时,他占上风!”
    我吸了一口气,上校的话虽然不中听,可是讲的却是实情。
    我想了片刻:“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我也离开了上校的办公室,而且,有了新的决定。
    从第二天开始,我在小冰的侦探事务所之中,挑选了五个最机灵能干的职员,和我在一
起,一共是六个人,我们一天二十四小时,分成六班,每一班四小时,日夜不停地监视罗
定。
    我们六个人,都佩有杰克上校供给的无线电对讲机,随时可以通消息,我也随时可以通
过无线电对讲机,向跟踪、监视罗定的人,询问罗定的行踪。
    一连监视了四天。
    在这四天之中,一点进展也没有。
    小冰依然如石沉大海,不知所终,所有能够动员来寻找他的力量,都已动员了,像这样
倾全力的寻找,照说,连一头走失的老鼠,都可以找回来了,可是小冰依然音讯全无。
    我不敢去见郭太太,因为一个人,失踪了那么久,而又音讯全无,最大的可能,自然是
已经凶多吉少,这种话,怎能对郭太太讲得出?
    那幢大厦,因为出了命案,所以一再由警方派人看守着,警方也和业主联络过,王直义
的回答很大方,他这幢大厦,反正没有买主,出了凶案,只怕更有一个时期,无人问津,警
方派人看管,他绝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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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    淡
      静    泊
      致    明
      远    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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