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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aron (野百合),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沉船-3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Apr 28 17:47:13 1999), 转信
发信人: jackson (冷冰冰), 信区: SciFic
标 题: 沉船-3
发信站: 饮水思源站 (Mon Apr 19 10:52:27 1999) , 站内信件
第叁部:隐瞒着的怪事
他忽然叫了一声摩亚,摩亚立时道:「甚麽事?」
麦尔伦道:「以我的经验而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要就是沉船完全被沙埋没,根
本没有法子找得到,要就是一下子就可以看到整艘沉船!」
摩亚道:「希望是後者!」
我补充了一句:「如果有沉船的话。」
摩亚白了我一眼,我只是报之以一笑,我在甲板上的一张帆布椅上,躺了下来,撑
开了遮阳伞,不在日光的直接晒射之下,海风习习,十分舒服。由於一清早我就被摩亚
弄醒,是以躺下不多久,我就睡着了。反正有摩亚负责,和麦尔伦联络,所以我可以根
本不必操心。
在我开始蒙胧睡去的时候,我还听得摩亚和麦尔伦对话的声音,但後来,就甚麽也
听不见了!
在船身极轻微的摇幌之下,在清凉的海风吹袭下,人是容易睡得十分沉的,当我一
觉睡醒的时候,我睁开眼来,先吃了一惊。
当我睡着的时候,大约是上午九时左右,但现在,太阳已经正中了!
我连忙坐了起来,摩亚不在甲板上,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这一觉,
竟睡了叁个多钟头!
我问道:「摩亚,麦尔伦应该上来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同时,当我站起来的同时,我看到那具小型的无线电对讲机,跌在船舷上。
我走过去,将这具无线电对讲机,拾了起来,我立时听到,在对讲机中,传来一种
轻微的「沙沙」声,那是海水流过的声音。
我不禁大吃一惊,全身尽起寒栗。
我听到海水流动的声音,那就是说,对讲机的另一半还在海中!
对讲机的另一半,是在麦尔伦的避水头罩之内的,那就是说,麦尔伦还在海底了,
这是不可能的,他不应该在海底那麽久,我们是讲好了轮班的!
我忙又叫道:「摩亚!」
可是,仍然没有人回答我,我又对着对讲机:「麦尔伦,发生了甚麽事?」
我得不到回答,但是,我却听到了一连串连续的敲击声,自对讲机中,传了出来。
虽然中午的阳光,是如此之猛烈,但是我却觉得一股寒意,直袭我的全身,我又放
尽了喉咙,叫道:「摩亚,你在干甚麽?」
我一面叫,一面冲进了船。在我一上船的时候,我已经介绍过,「毛里人」号,只
有一个船舱,是以我一冲进去,就可以看到,摩亚不在船舱之中!
摩亚不在船舱之中,而我又是从船舱外下来的,这条问题的答案,实在再简单不过
:摩亚不在船上!
我呆住了,那是真正因为震惊的发呆。
我当时,只是呆呆地站着,头皮发麻,两腿有发软的感觉,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
而更要命的是,我紧握在手中的那具无线电对讲机(我的手心已在冒汗),还在不
断传出那种「拍拍」的声响,这种声响,分明是将钉子??进木头之中的时候所发出来的
声音!
我呆立了足有半分钟之久,才不由自主,又发出了一下大叫声。
我已经无法记得,我叫的是甚麽了,或者,我叫了摩亚的名字,也有可能,是叫了
麦尔伦的名字,总之,我是大叫了一声。
在这样情形之下,用尽气力所发出的一下大叫声(或者说是惨叫声),是人的本能
的反应,或者有助於镇定。至少,我在那时,大叫了一声之後,开始镇定下来。
我仍然喘着气,不过,我已经可以想一想究竟发生了甚麽事了。
我无法确切知道究竟发生了甚麽事,我所知道的是,麦尔伦先潜下水去,接着,在
甚麽意外也不会发生的情形下,我睡着了。
可是,偏偏就在我认为最不会有意外发生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当我睡醒的时
候,摩亚也不见了!
摩亚已不在船上,这一点是已经可以肯定的了,而如今,船是停在大海之中,他不
在船上,一定是在海中。而他又不在海面上,如果他在海面上的话,那麽,我可以看得
到他。
摩亚不在海面上,自然是在海水之中了,这似乎是最简单的逻辑推理,然而这时,
我却要在大叫了一声,慢慢镇定下来之後,才能想到这一点。
我又立时想到,如果摩亚在海底,那麽,他一定需要动用潜水工具。
直到这时候,我才开始去看堆放潜水用具的所在,等到我约略检查了一下我们的潜
水工具之後,事情就比较明朗得多了。
我可以肯定,摩亚的确是潜入了海底去了,因为少了一份潜水工具,包括两筒氧气
,一具头罩,和一具海底推行器在内。
而且,我可以知道,摩亚的下海,是突然之间决定的,而且当时他的行动,一定十
分匆忙,因为他没有带走的潜水工具,被他弄得很凌乱,他在这样做的时候,一定曾发
出很大的声响来。
当时我睡得很沉,他所发出的声响,未曾将我惊醒,那倒不足为奇,奇怪的是,为
甚麽他不叫醒我?
那时,我已经进一步镇定下来,可以去推想更多的事情了。摩亚不叫醒我,这一点
,倒给了我不少安慰,使我联想到,摩亚的行动,虽然匆忙,但一定不是由於有了甚麽
危险。因为如果真是发生了甚麽危险的话,他是没有理由不叫醒我的!
现在,我所能做,只有两件事,一是在船上等他们回来,二是也潜下水去找他们。
我决定潜水去找他们,是以我俯身,提起一筒氧气,拿了头罩,向船舱外走去。
我才出船舱,只看到离船不远处,平静的海面上,冒起了一阵水花,一个人从海中
冒了起来。
由於戴着头罩,是以我一时之间,还不能确定他是摩亚,还是麦尔伦。
然而,看到有人从海水中冒了起来,那也是够令人高兴的了,我立时大声叫道:「
喂,发生了甚麽事?」
自海水中冒上来的那人,立时除下了头罩,那是麦尔伦。我第一眼看到麦尔伦除下
头罩时,就感到:麦尔伦的脸色太苍白了。
但是我立时想到,麦尔伦在海水之中,可能已超过了叁小时,如果是那样的话,那
麽,一个身体再壮健的人,看来脸色苍白,也不足为怪了。
我看到麦尔伦向船游来,我又叫道:「摩亚呢?」
麦尔伦并没有回答我,一直游到船身旁,抓住了上船的梯子的扶手,大口吸着气。
我还想再问,又是一蓬水花冒起,又一个人浮了上来,自然,那人一定是摩亚了!
一看到他们两人都浮了上来,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想起几分钟之前的那种惊慌,
好像世界末日就要到来的情景,只觉得好笑。
我走近梯子,先伸手将麦尔伦拉了上来,然後,轮到摩亚。
摩亚到了船上,才将头罩除去,他的脸色,看来一样苍白得可怕。
我望着摩亚,道:「喂,你怎麽趁我睡着的时候,一声不响就下了去呢?」
摩亚只是向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甚麽,他的神情十分古怪,我立时又向麦尔伦望
去,他的神情和摩亚是一样的。
而且,更令得我起疑的是,他们两人,互望了一眼,这种神情,分明是他们两人之
间,有了甚麽默契,要保持某种秘密,而保持秘密的对象,自然是我,因为除了我之外
,没有别人了。
这使我在疑惑之外又感到了极度的不快。我感到不快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摩亚特地
来找我,自然我是以为他存心和我精诚合作的,然而他现在却和麦尔伦使眼色,要对我
保持秘密!
我想,当我心中表示极度不快的时候,我一定无法掩饰我自己的感情,我的脸色一
定十分不好看。而且,我可以肯定,摩亚和麦尔伦两人,也立时发现了这一点。
因为摩亚立时问我道:「你刚才睡得很沉,所以我没有叫醒你。」
我立时道:「我们不是讲好了轮流下水的麽?为甚麽麦尔伦还在水中,你又下去了
?」
我是直视着摩亚发问的,而且,我在问的时候,语气也绝不客气。摩亚偏过头去,
不敢望我,含糊其词地道:「我想去看看海中的情形????」
他讲了这一句话之後,立时换了话题:「对了,我想我们应该向最近的港口报告一
下我们所在的位置,以防万一有甚麽意外????」
他一面说,一面向船中走去,但是他只跨出了半步,我一伸手,就扳住了他的肩头
:「等一等,我还有话要问你。」
摩亚转过头来望着我,皱着眉,我道:「你下水的时候,十分匆忙,究竟发生了甚
麽事?」
摩亚呆了一呆,立时道:「发生了甚麽事?甚麽事也没有啊。」
他抬起头来,向麦尔伦大声道:「甚麽事也没有,是不是?」
麦尔伦在上来之後,就一直坐在帆布椅上,他那种情形,与其说是坐着,不如说是
瘫在椅上的好,直到这时,摩亚大声问他,他才像被刺了一针一样,陡地坐直,道:「
是,没有甚麽,当然没有甚麽!」
这时,我不但感到不满,简直已感到愤怒了!
因为他们两人这种一搭一挡的情形,分明是早有准备的,而他们的「演技」,又实
在太粗劣了些,那种做法,分明是公然将我当作傻瓜!
我强抑着怒火,冷笑道:「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无线电对讲机,落在甲板上,
再从对讲机中,传出如同敲钉般的声音,那是甚麽声响?」
麦尔伦神色不定,他似乎要考虑一下,才能回答我的问题,他道:「哦,那或许是
对讲机碰到了推行器之後,发出来的声音。」
他不提起推行器,我一时之间,倒还想不起来,他一提起,我又陡然一怔:「我刚
才检查过,我们少了两具海底推行器,到哪里去了?」
我这个问题出口之後,摩亚和麦尔伦两人,都沉默了半晌,然後,摩亚才道:「卫
,你在怀疑甚麽?」
他既然这样问了,我似乎也不必将我的不满放在心里了,我大声道:「我不是怀疑
,而是肯定,肯定你们在海中遇到了一些甚麽,而对我隐瞒着!」
摩亚觉得我这样毫不客气地指责他,他反显得镇定,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摩亚转过头去,望着平静的海水,淡然地道:「你实在太多疑了!」
虽然,我直觉地感到,一个人听到了那麽直接的指责,而仍能保持如此的镇定的话
,那一定是由於他的内心之中,并无歉疚之故,但是他既然那麽说,我变得也不好意思
追究下去了!
摩亚在说了那一句话之後,走进了舱中,我向麦尔伦望去,只见他又在帆布椅上,
躺了下来,闭着眼睛。
只不过麦尔伦他虽然闭着眼睛,眼皮却在不断地跳动着,这证明他并不是在休息,
而是他的心中,有着甚麽极其重大的事!
刹那之间,我的心情完全变了!
摩亚和麦尔伦两人,有事情在瞒着我,这是太显而易见的事情,曾使我感到极度愤
怒????任何人发现合作者对他进行欺骗之际,都会有同样的反应的。但这时候,我却不
觉得奇怪,只觉得好笑。
因为这件事,自始至终,本来是和我无关的,只是摩亚不断来求我,我才答应远行
的,别说我自始至今,根本不信「鬼船」之说,就算我相信,真的找到了沉船,於我又
有甚麽好处?我只不过是在代人家出力,而人家却还要瞒着我,我为甚麽还要继续做下
去?
当我想到这里,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麦尔伦立时睁开了眼,用吃惊的神情
望着我,我睬都不睬他,也走进了舱中。
摩亚倒真的坐在通讯台之後,我在床上躺了下来:「你和最近的港口,取得了联络
之後,最好请他们派一架水上飞机来!」
摩亚转过头来望着我,我双手交叉,放在脑後,毫不在乎地道:「我不想再找甚麽
沉船了!」
摩亚不断地眨着眼:「刚才我联络到的港口警告说,这一带很快会有暴风雨,我想
,我们要开足马力赶回去了。」
摩亚这样说,多少使我感到意外,因为天气的突变,虽然事属寻常,但是我们不应
该事先一点也不知情。我立时想到,那一定是摩亚的藉口,但是,为甚麽他只下了一次
水,就要回去了呢?
本来,我是一定要追究下去的,但是我早已决定,我不再参加他们,他们不走,我
也要走了,既然事不关己,我还多问干甚麽?
我只是懒洋洋地道:「那也好,趁天气还没有变,我们快走吧!」摩亚点了点头,
按下了一个掣,我听到铁??绞动的声音,他已收起了锚,准备启航了!
摩亚或许不知道,他又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破绽,因为他是在港口联络了之後,才知
道天气突变而回去的。那麽,他至少也得将这个消息,告诉麦尔伦才是。可是他却根本
没有对麦尔伦说甚麽,就收起了锚开航了。由此可知,他和麦尔伦是早已说好了的。
我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躺了下来,甚麽也不说,只觉得他们两人十分卑鄙。
在接下来的两天航行中,根本我和他们两人说不上十句话,船上的气氛,和来的时
候,大不相同,沉闷得实在可怕。
我甚至避免看到他们两人,因为我实在讨厌他们两人互相望着,而又不说甚麽,对
我保持秘密的那种神气。
船一到波多黎各的港口,我立时弃船上岸,乘搭一架小型商用的飞机,到了美国。
麦尔伦和摩亚,倒还送我上飞机的,但是我只是自顾自提着行李,连「再会」都没
有和他们说。
当我由美国再飞回家,在飞机上,我庆幸自己摆脱了这两个可厌的、虚伪的家伙。
同时,我也很後悔浪费了那麽多天的时间,这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我一生之中,最
没有意义的了,我在想,在将我送走之後,摩亚和麦尔伦是不是还会回去呢?
但是我只是想了一想,就放弃了,因为事情和我无关,我只当没有认识过摩亚就是
了!
想过我第一眼遇到摩亚时那良好的印象,我不禁觉得好笑,第一眼的印象,竟是如
此之靠不住!
我回到了家中,留意一下气象,大西洋那一带,根本没有任何有关风暴的消息,摩
亚纯粹是在胡言乱语,这更使我对他的印象恶劣。
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过了二十来天,我甚至已将之忘怀了,然後,才偶然地
看到有关麦尔伦的消息,那是在一本体育杂志上,刊登着第一流潜水专家,麦尔伦在寓
所吞枪自杀的报导。
我一看到这篇报导,便陡然一呆,一时之间,我还以为自杀的是另一个人。
可是,记者的工作十全十美,这篇报导中,有许多图片,很多是麦尔伦的照片,毫
无疑问,这就是我所认识的麦尔伦,而且,还有麦尔伦自杀之後,伏??在地板上的照片
,在那照片中,他的手中,还提着一柄来福??。
据记述,麦尔伦是在来福??的??机上,系上一条绳,再将??口,对准了自己的下颏
,拉动绳子,子弹从他的下颏直射进脑子,立即死亡!
他用这种方法来自杀,可见他自杀的决心多麽坚决。
我再看他自杀的日期,又不禁呆了一呆。
麦尔伦自杀的日子,推算起来,是我和他在波多黎各分手之後的第六天。如果他是
用「毛里人」号回家的话,那麽,几乎是他回家的当天就自杀的。
我又看那篇十分详尽的报导文章,文章中说得很明白,麦尔伦的确是远行甫归就自
杀的。他的邻居,都知道他离家大约半个月,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是到甚麽地方的,
有几个邻居的谈话指出,麦尔伦离家的时候,情绪非常好,曾和他们高兴谈笑。
而记者又查出,麦尔伦曾购买飞往波多黎各的机票,但是他到了波多黎各之後,却
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文章的最後这样写:「是甚麽使麦尔伦自杀呢?是不是这次神秘
的外出,使他遇到了甚麽不可思议的事?麦尔伦的自杀,只怕永远是个谜!」
我在看完了整篇报导之後,不禁呆了半晌。
记者所不知道的是,麦尔伦到波多黎各,我和麦尔伦会合,一起登上「毛里人」号
北驶。
然而,这次航行,对知道内情的人来说,却也丝毫没有甚麽神秘,我们驶到了百慕
达附近,在那里,只不过停留了四五个小时就走了!
从麦尔伦回家的日子来推算,摩亚和麦尔伦两人,在我离去之後,他们也并没有再
到那地方去,而是直接送麦尔伦回美国去的!
如果说,是甚麽「神秘」,使麦尔伦自杀,那麽,这次航行,实在并无神秘之处!
然而,我又立即想起,当时麦尔伦和摩亚两人,由海底升上来时,那种迟疑、怪异
的神情,他们可能在海底见到了甚麽,而又隐瞒着我!
但是他们究竟在海底见到了甚麽呢?麦尔伦的自杀,难道真和海底的事情有关系?
我心中很乱,乱七八糟地想了很久,最後才决定,无论如何,我该和摩亚联络一下
。
麦尔伦的死讯,我直到事情发生之後二十多天,才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当然,报上
可能早已登载过这件事,或许由於刊登的地位不很重要,所以我没有注意,或许是本地
报纸的编辑,根本认为麦尔伦不是一个重要人物,是以没有刊登这则消息。
摩亚如果回到了纽西兰,他可能直到现在,连这本杂志都未曾看到,那麽,我有必
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虽然摩亚这个人,如此卑劣!
我还记得,摩亚对我说起过的,他服务的轮船公司的名称,也知道他的父亲,就是
那家轮船公司的董事长,那麽,找他大约是没有问题的。
我先和电话公司联络,半小时後,得到了回音,我可以和纽西兰方面通话,又过了
二十分钟,电话铃响,我拿起电话筒来,听到了一个带着相当沉重的爱尔兰口音的人的
声音,道:「我是摩亚,彼得.摩亚。」
我猜他可能是摩亚的父亲,是以我立时道;「对不起,我要找的是乔治.摩亚船长
,最近才从美洲回来的那一位。
电话那边,等了片刻,才道:「你是甚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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