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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探险-4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Apr 28 17:32:22 1999), 转信

发信人: jackson (冷冰冰), 信区: SciFic 
标 题: 探险-4 
发信站: 饮水思源站 (Mon Apr 19 16:28:22 1999) , 站内信件 

第四部:缅钢剑和紫金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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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不是《探险》这个故事,在转入了正题之后,和红绫完全无关了呢? 
非也非也,不但有关,而且关系千丝万缕,大之极矣,当然,直到这个故事完结,各位 
可能仍然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这就是写故事的人的巧妙了。 
好了,真的“岔开去”太多了。 
却说白素兄妹,在经过了白老大血溅小书房一事之后,自然不敢再在他们父亲面前,提 
及自己母亲,可是,这个秘密对他们来说,却又是非弄明白不可的。 
令得他们啼笑皆非的是,若干日子之后,白老大一次在酒后,“天良发现”,对他们兄 
妹说:“你们想知的事,在我离开人世之前,我必然会有安排,使你们在我死后,可知究 
竟。” 
谁都知道,白老大的健康极好,而且,白素兄妹,再心切知道秘密,也没有道理因此希 
望父亲早死的。所以,秘密一直是秘密。 
多少年来,白素兄妹自然用尽了心机,可是所获不多,值得一提的,是来自一个陌生人 
的回忆。 
事情在开头的时候,十分偶然,那天晚上,白奇伟走进一家大酒店时,在门口,看到一 
个十分有气派的中年人,拄着一根手杖,正在登上一辆黑色的大房车。 
这是十分普通的情形,是不是?可是就在这种普通的情形之下,却也会生出事来。 
先要说明一下当时的时代背景。人类历史上,必然会记载中国在公元一九四八年起,到 
一九五一年止的这三年之中所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大变化。那确然是天翻地覆的巨变——因为 
一切都反转来了,正和反,黑和白,完全彻底地颠倒了。 
在这样巨大的时代剧变之中,必然有许多人由于不适应变化,或是在变化中的失败者, 
或是看透了变化之后决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人,离开了原来的土地,流落在海外,聚居在海 
外,等候机会,或干脆下定了决心,就在海外落地生根,虽然心怀故国,但也不准备再踏上 
故土了。 
这许多许多人,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有富商巨贾,挟巨资而行的,也有达官贵人将军 
元帅,本来声势赫赫,指挥百万雄师的,这时能保得一个完整的家庭,已经不错了。也有超 
卓的知识分子和艺术家,也有十分普通的小人物,有各种各样的工艺巧匠,也有形形色色的 
作奸犯科之士。更有豪气干云的帮会人物,像白老大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也有在各方面都 
大有成就的科学家,还有更多的,是身份十分稀罕,难以分类的人物——在这个故事之中, 
就很有一些这样人物的出现。 
时代的动乱,自然会有不少动人的故事,这个故事,也可以说是无数悲欢离合,血泪交 
织的故事之一。 
好了,忽然加插了时代背景,是由于故事向后发展,这个时代背景相当重要,反正一开 
始就时空交织,形成了十分独特的叙述法,忽然加上一段时代背景,也很可以起特别引人注 
意的效果。 
说到哪里了?对,白奇伟在大酒店的门口,看到了一个很有气派的中年人,握着一根手 
杖,走向石阶,在石阶之前,一辆黑色大房车停着,显然是在等那个中年人,车上的驾驶位 
置上,坐着司机,另外有一个身形十分矮小,又伛偻着站不直的黑衣人,在车子的一边,已 
打开了车门,在等那中年人。这时处于刚才交代过的时代背景相距已有若干年,但是,聚在 
这个城市中的三山五岳人物还是极多,卧虎藏龙,什么样的人物都有,白奇伟本身,作为白 
老大的儿子,也已在江湖上崭露头角,那时,是在我认识他之前不久。 
白奇伟年纪虽轻,可是由于家庭关系,什么样的人物都见过,那中年人的气焰虽大,可 
是也引不起他的特别注意,他身手矫健捷,上石阶当然不是一级一级走上去,而是身子轻轻 
一纵,就上了三四级,所以,一下子就在那中年人的身边掠了过去。 
恰好在那时,那中年人扬起了手杖来,向下点去——那是使用手杖下石阶的人的一个十 
分普通的动作。 
也就在那一刹间,白奇伟的视线,掠过了那根手杖。 
必要说明的是,白奇伟的反应极快,决定也极快,动作更极快。 
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离他一眼看到了那根手杖,只不过三 
秒钟,至多四秒钟。可是叙述起来,却需要相当的篇幅——根据说故事的技巧,甚至可以说 
好几万字,但是我自然不会如此,只是所发生的事,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那是必须说 
明白的。 
一看到了那根手杖,白奇伟心中就陡然打了一个突。那手杖看来并不起眼,作深紫色, 
形状是一截天然的老藤,所以它的握手处是不规则的藤头。可是,手杖通体都镶嵌着一条 
龙,看得出龙是银子铸出来的,并没有刻意擦亮,所以那银龙是一种神秘的、象征着古老的 
黯黑色。 
那条银龙并不是用银丝镶嵌在手杖之中,像一般的镶嵌工艺品那样,摸上去是平面的, 
这手杖上的银龙,是一条真正用银子打出来,手工精绝的龙,却又令之巧妙地盘在手杖上。 
白奇伟随白老大行走江湖,曾好几次见过,有些强行乞讨的恶丐,将从小养熟了的毒 
蛇,令之盘在竹杖上,吓唬人以达到乞讨目的,一条真的蛇盘在竹杖上,情形就和这时,那 
条铸银的龙,盘在那根手杖上一样,而龙头部,巧妙地把藤头包住一半,形成天然和精巧手 
工的美妙结合,十分好看。 
而更令得白奇伟心动的,还是是这根手杖的外观,十分美丽贵,而是他见识广,一见就 
看出了,制那手杖的那一截藤,是非同小可的宝物,这种藤,称之为“紫金藤”,就算在可 
以找到这种罕见的紫金藤的蛮荒山区,也有“一截紫金一截藤”之说──一根紫金藤,和同 
样长短的紫金的价值相等,而紫金的价值,是黄金的十倍以上,由此可知这种紫金藤的名 
贵。这种紫金藤之所以名贵无比,不但是由于它的罕有──它确然十分罕有,在穷山恶水之 
间,贴着峭壁生长,生长的速度极慢,每一年,只长一指──一指手指的长度,大约是一公 
分。 
这种珍罕的植物,不能和动物相遇,不论是鸟飞过停上一停,还是猿猴攀过,抓了一 
抓,甚或至于蛇虫经过,蛰伏一下──若有这等情形,立时枯死。 
这样的生长习惯,可知它能留下来的机会是多少了,而且,它还生长在临江的峭壁之 
上,一面必定要是奔腾澎湃的江水,它才能在峭壁上生长,所以,就算发现了紫金藤,要把 
它采下来,也是千难万难,所以有“北难得是野山参,南难得是紫金藤”之说,紫金藤生长 
的地域,是在中国西南,云南、贵州、西康一带的深山绝壑之中。 
可是,它又有一项最奇特的特性,──普通的生物,一碰到它,它立时枯死,然而,那 
生物若是本身有毒的,情形却又大大不同,恰好相反。 
有毒的生物,不论是蛇虫鼠蚁,是爬的还是飞的,一碰上了贴崖而生的紫金藤,就是死 
路一条──紫金藤上,有一种黏液分泌──这种分泌,对一切毒物,可能有吸引作用,不 
然,哪有那么多的毒物会死在它生长的地方来。 
有毒的生物一沾上了紫金藤,就被有黏性的分泌物黏住,难以脱身,直到本身的毒质, 
全被紫金藤吸收殆尽,这才油尽灯枯,尸体下坠。 
紫金藤生长的地域,正是最多有毒生物生长的地域──这是大自然的巧妙安排,如果不 
是这样,像紫金藤这样的植物,早就绝灭了,或者,根本不会产生。 
那一带的毒物之多,毒性之剧,简直骇人听闻,一只指甲大小的毒虫,可以轻而易举, 
令人致死。剖有国际著名的毒物学家,到云贵一带的蛮荒地区考察了一个时期之后,说,全 
世界的有毒生物,有五成是在那里,而全世界所有的毒物学家,对有毒生物的认识,SG加 
起来,接近零。 
紫金藤的生长营养,就来自各种各样有毒生物的剧毒部分。 
白奇伟当时,听一个父执说紫金藤,听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插口:“稀有又怎么样,它 
有什么好处?有什么用处,才是真正的珍贵的所在。” 
那个父执在向几个后辈解说紫金藤的来历时,是指着他所戴的一只板指在解释的。 
那只板指,自然是紫金藤所制的了,他套在手上,不肯脱下来给人传观,怕年轻人一不 
小心,有什么意外,但肯让人仔细观看。 
白奇伟不但看了,而且还伸指扣了扣,发出的声音,非金非玉,相当奇特。 
在那只板指上,也有着银质的镶嵌,嵌的是一条小小的蛇。 
那种异样的,隐隐泛光的深紫色,给白奇伟的印象相当深刻,所以他一看到了那根手 
杖,就立时可以认出,那是紫金藤。 
试想,当年那位父执,只有一枚小小的紫金藤板指,已经珍而重之,不肯除下来给人 
看,而一整根用紫金藤制成的手杖,自然是非同小可的无价之宝了。 
当时,那位父执指着白奇伟:“问得好,若是没有用处,只是一段枯镣,何珍贵之有? 
世兄,它既是集万毒而长,你且说,它有什么用处?” 
白奇伟一挺胸,十分有自信:“它毒,剧毒。” 
那前辈深吸了一口气,大点其头:“是的,它剧毒,毒性无与伦比,什么孔雀胆,鹤顶 
红,南美洲的黄色雨蛙,西非洲的血色竹衣,都不如它毒,它是万毒之宗。” 
当时,一起听的几个青年,十分骇然,其中一个指着那板指:“那你还把它戴在手 
上?” 
父执辈“呵呵”笑着:“没见上面镶着银器吗?只有银能克制它的毒性。银非但可以克 
制它的毒性,而且可以使它变成万毒的克星,别看我这板指只是一小截紫金藤,戴着它,万 
般毒物,尽皆辟易。” 
能使万种毒物都远避的东西,对生活在现代化大都市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作用,都市人 
被毒蛇咬中、毒蝎螯中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是对于在穷山恶水、蛮荒之地、各种毒物出没之 
地生活的人来说,那就等于是无价之宝,是生命的保障。 
它的名贵之处,自然也在于此了。 
也由于白奇伟知道,紫金藤必然和银器联结在一起,所以他一看到那根手杖上盘着一条 
银龙,他更可以肯定,那是紫金藤所制的手杖。 
那时,白奇伟虽然大是心动,但如果不是那位父执辈后来还有一番话,他也还不会有接 
下来的行动,因为剧毒,氰化物就是剧毒之物,万毒辟易,对现代人来说,也没有什么用 
处。 
令得他有接下来的行动的主要原因,是那位父执,在解释了紫金藤之后,忽然喟叹: 
“我在蛮荒时,曾见过一柄小刀,刀长七寸,刀鞘竟然是一截紫金藤,这已是稀民奇珍了, 
更不得了的是,以藤为鞘的小刀,十分细小,竟是缅钢铸成的,小伙子,你们自然知道缅钢 
是什么了?” 
当时听的人,包括白奇伟在内,都连连点头。 
他们都是学武之人,自然知道缅钢是什么样的宝物。 
白老大曾精心研究过这种精钢,用现代冶金学、金相学的观点来研究,用精密的仪器来 
分柏,在实验室中,完全按照缅纲的成分去炼制,发掘出缅钢的最大特点,是含碳极低,低 
到接近零──和他一起作研究的一些科学家,怎么也难以相信在云贵、缅甸、寮国边境生物 
的苗人和瑶人,用接近原始的炼铸设备,而可以生产出这样优秀质量的钢来。 
可是白老大的研究还是失败了,他得到的,只是仿制的缅钢,而不是真正的缅钢。真正 
的缅钢,有它十分神秘的一面,不是现代化的设备所能完成的,据说,需要炼铸者本身鲜血 
的配合,才能达到目的。 
(干将莫邪铸剑,甚至需要牺牲生命。) 
缅钢的特点是疑利无匹,而且,延展性极强,可是铸成十分薄的薄片,也就可以随意弯 
曲──一般的说法是,它是柔软的。 
用缅钢铸造的兵器,自然是学武之士梦寐以求的宝贝。虽然说火器盛行之后,再好的缅 
钢刀,都不如一柄手枪。可是缅钢毕竟是难以一睹的宝物,所以当时那前辈一说,那些青 
年,便自哗然。 
后来,有一次,白奇伟把那位前辈所说的,说给他父亲听,白老大听了之后,嗤之以 
鼻:“哼,那人的见识真浅,一柄缅钢匕首,用紫金藤作鞘,那算得了什么,还有整柄缅钢 
剑的哩。” 
白奇伟当时,听过就算,直到那天,在大酒店的门口,看到了那个中年人手中的紫金藤 
手杖,他才心中陡然一动,想起这莫非是一柄杖中剑?如果剑又是缅钢的话,那真是惊天动 
地,非同小可之至了。 
白奇伟那时年纪轻,很有野心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超越他的父亲,青出于蓝一番。而这 
样一件非同凡响的宝物,对他的诱惑力之大,也可想而知,所以他在一瞥之间,不到半秒 
钟,便已经决定了要将那中年人的紫金藤手杖,据为己有。 
(早已声明过,事情发生的过程,只是三到四秒钟,可是叙述起来,却需要相当篇幅— 
—可不是吗,到现在为止,才不过半秒钟,已用去接近四千字了,而且还是十分潦草简单, 
不是详尽的描述。) 
白奇伟那时,只是一个人,并没有和白素在一起。如果和白素在一起的话,他一定会至 
少和白素交换一个眼色,才会采取行动,而白素也必然会阻止他,那么以后发生的事,自然 
也大大不相同了。 
白奇伟几乎是一决定了要下手,就立即出手的,他使用的工具,十分独特,是他自己创 
制的,那是一只如同乒乓球大小的圆球,里面有极强力的弹簧,一按机钮,就会有一股细钢 
丝,电射而出,细钢丝的一端有一个小钩,所以钢丝可以缠住物体。 
这件别出心裁的武器,十分厉害,白奇伟也真的下了苦功,练得十分纯熟,能放能收, 
而且准头十足。 
他一起了意,便已将钢丝球握在手中,脚下并不停步,就在他和那中年人擦身而过,那 
中年人扬起的手杖,还没有垂下来之际,他一翻手腕,钢丝已激射而出,一下子就在手杖上 
绕了三个圈,白奇伟再一扬手,便把手杖自那中年人的手中,夺了下来,向半空之中,直飞 
了起来。 
白奇伟在出手之际,早已看好了地形,他知道一出手,必然能得手,他身子已转向左, 
准备钢丝一缚住了手杖,他就向左窜去,同时,收回钢丝,把手杖带回来,就可以伸手握住 
手杖了。 
他的盘算,十分精确,而且,一开始,也真的恰如他所算,可是就在那时,出了意外。 
突然之间,只见一条黑影,如鬼似魅,迅疾无伦,陡然腾空而起,扑向被钢丝夺走,飞向半 
空的手仗。 
白奇伟刚看出那是一个人,绝认不出那是什么人之际,那人已双手齐伸,抓住了手杖, 
他的右手,抓在杖头上,只听得,“铮”地一声响,一道蓝殷殷的光芒,闪了一闪,那人身 
在半空,已从手杖之中,抽出了一柄细而狭窄的长剑出来。 
白奇伟一见杖中果然有剑,心头狂跳,他应变也算是快绝,陡然一振手臂,把钢丝向外 
甩去——那人左手仍握住了手杖,白奇伟想借那一甩之力,把那人抛向半空,再设法对付 
他。 
可是,白奇伟这里,手臂才向上一振,“叮”地一声,在半空中的那人,手起剑落,已 
一下子就把钢丝削断,白奇伟的那一甩之力,全无了着落,那令得他下盘不稳,一个踉跄, 
几乎没有直滚跌下石阶去。总算他武功根基好,一只脚向后,踏住了下面的一级石阶,就已 
把身形稳住。 
而当时,发生在他眼前的事,他所看到的情形,事后他回忆起来,仍然不免摇头,表示 
不能相信。 
他看到的是,那人一把手杖夺了出去,身在半空,一个翻身间,蓝光一闪,已然还剑入 
鞘,身子已落了地,面对着那中年人,单膝跪下,双手捧着手杖,高举过头,恭恭敬敬,奉 
给那中年人。 
白奇伟也直到这时,才看清那人就是在大汽车之旁,打开了车门,恭候那中年人上车的 
那个人。从他的行动来看,这个身材瘦小如猴的人,分明是那中年人的仆从小厮之流,可是 
身手竟然矮矫捷到了这等地步。 
那中年人在这时,却不伸手接杖,只是抬头,向白奇伟望来。 
白奇伟在那时,虽然不致魂飞魄散,但是却已知道,万万不能再停留,连停多半秒钟都 
不能。 
他本来就是u准备向左边撤走的,所以就势,身子斜刺里窜出去,一下子就处身在十公 
尺之外,这才全转过身去,虽然狼狈之至,但总算全身而退。 
离开了之后,白奇伟想起刚才的情形,兀自心有余悸,他找到了白素,把经过情形,说 
了一遍,白素看到他神情仍然十分惊悸,想要取笑他几句,但又怕他老羞成怒,所以只是抿 
着嘴笑。 
白奇伟叹了一声:“惭愧,那飞身而起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竟然没有看清,更不知 
道那中年人是什么来历,真气人。” 
白素有了一个提议:“问爹去。” 
白奇伟正有此意,白老大见识广,可以有答案,不过他叮嘱了一句:“千万别把我夺剑 
不成,落荒而逃的事说出来……” 
白素扬起手来,和白奇伟击了一掌,算是应允。两人一起去见白老大,却正有两个人在 
向白老大报告一事,这两个江湖人物,神色凝重,一个道:“紫金藤的鞘、缅钢的剑,真有 
这样的宝物。” 
白素兄妹一听,互望一眼,立时不出声。 
白老大的反应,却十分平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没有什么希罕。” 
白素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越是心里想要什么,表面上就越是装成若无其事,这时,她 
心中也一动,心想若是能把这宝物弄了来,博父亲一粲,也大是佳事。 
另一个江湖人物道:“在大酒店门口,有人见到……有人出手抢剑,可是失败了,剑主 
人的一个……不知是什么人,身手奇佳……” 
白奇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在江湖上,事情竟传得如此之快,他只好祈求 
没有人看清楚他的面目,不然,可丢人之至了。 
白老大仍是淡然:“哦。能有这种宝物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人物,那出手夺剑的是什么 
人,也未免太不量力了,全身而退了吗?” 
那江湖人物道:“看到的人隔得远,没看清是什么人,倒是一击不中,就飘然远扬 
了。” 
白老大“哦”地一声,到这时,才向白素兄妹望来,白奇伟心虚,有点不自在。白老大 
道:“江湖上能人异士极多,绝不能仗着自己会点功夫,就任意胡为,要知道人外有人,天 
外有天。” 
白素应着,走近去,问道:“爹,真有那样的宝物?两样那么难得的东西,竟会凑在一 
起。” 
白老大像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白奇伟这时,也定过神来,他问: 
“爹,你以前曾告诉过我,有这样的缅剑,可就是那一柄?” 
白老大懒洋洋地道:“我告诉过你们不知多少事,哪里记得那么多。” 
白素兄妹两人,都看出父亲不是很想提这些事,所以不再问下去,倒是那两个江湖人物 
在问:“那剑主人,是何等样人?” 
白老大不耐烦地一挥手,声音也不怎样客气:“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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