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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aron (野百合),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探险-14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Apr 28 17:38:44 1999), 转信

发信人: jackson (冷冰冰), 信区: SciFic 
标 题: 探险-14 
发信站: 饮水思源站 (Mon Apr 19 16:44:12 1999) , 站内信件 

第十四部:快乐家庭何以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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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踞各地的军阀,自制钱币的甚多,但是公然铸“寿辰纪念币”的,好像只有涂世晶的 
“仁寿同堂”金币,用自己的肖像来铸币的,有袁世凯、唐继、曹锟、段祺瑞等等,也已经 
十分珍罕,陈督军也出过金币,确然没有记载,未之闻也。 
(各位当然知道,陈天豪三字,只是一个假托的名字,这是我叙述故事的一贯作风,反 
正名字只是一个,假托的和真实的都一样。) 
我再翻过来,看币上的肖像,自然也不能看出什么名堂来。我问收藏家:“为什么只有 
一枚?习惯上,铸币厂会铸造许多枚,就算不公开发行,也可以供大帅拿来作赏人之用。” 
收藏家一拍大腿:“问得真在行,你且看这金币铸造的年份。” 
我早就留意到了,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心中就想到,真巧,恰好是白素出生的那一 
年。这时,再经收藏家一提,我又想到了这点:这一年,也下百陈大帅遭难的年份。 
陈大帅兵辖三个师,三个师之中,第一师师长由他自己兼任──军阀很喜欢这样子,像 
吴佩孚,官拜直鲁豫三省巡阅使,可是仍一直兼任着第三师的师长。 
陈大帅麾下的第二师、第三师师长、副师长,自然都是追随大帅多年、忠心耿耿的老部 
下。可是在天下大乱的时候,道义两字,在人心之中,到底还有多少价值,也就很难说了。 
受了敌人重金收买,又许下极诱人的条件的两个师的首脑人物,选择了农历新年发动叛 
变──安排得相当戏剧化,两个师各送了两串有上万爆竹的爆竹串,在高级军官向大帅拜年 
的时候,燃点起来,就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喜气洋洋的新年里,叛军一早挑选好的精锐部 
队,冲进了大帅府,见人就杀。 
爆竹声掩盖了枪声,直到带头的军官,冲进了大帅当时所在的偏厅,大帅和他的警卫部 
队,才知道发生了变故,仓皇抵抗,自然无一幸免。 
这一段经过,有着相当多当年参与其事的人,或是劫后余生的人的记载,大致都相同。 
那些背叛的将领,后来没有一个有好下场,都给他们的收买者整治得死去活来。 
正由于我们知道这段经过,所以在韩夫人一说出她父亲是谁是谁我和白素才会感到如此 
惊讶。 
因为算起来,韩夫人那年,八岁不到,还是一个小女孩,照说在这样的大变故之中,万 
无幸理,却不知怎么给她逃了出来,或许恰好有高人打救──惊天动地改朝换代的大变故, 
虽然有不少记载,当然谁也不会去留意一个小女孩的下落的。 
金币上的年份是这一年,可是事实上,这一年,陈大帅只过了半天就已遇难,金币当然 
是早一年铸成,准备在这一年使用的,但怎么会只有一枚呢? 
我指着金币:“陈督军就在这一年的大年初一出了事,这金币……根本没有用过。” 
收藏家大是高兴,又恭维我了几句,才道:“金币一共是三千枚,出事的时候,混乱之 
极,奇袭大帅府的军人,虽然说领有命令,可是大帅府中的金子银子,奇珍异宝,何等之 
多,见到的人,谁不眼红,自然也不会在那种混乱的情形之下廉洁奉公了。” 
我“啊”地一声:“金币被抢走了?” 
收藏家点头:“是,发现金币的,是一个团长,和两个连长,那是一只十分结实的大 
箱,打开一看,就是三千枚闪闪生光的金币,那团长当机立断,也不想升官,只想发财,就 
命那两个连长,抬了那箱金币,脱离了队伍,一直向西走,进入了苗疆。” 
这时,聚集在收藏家身边,听他讲故事的人,越来越多,收藏家也抖擞精神,讲得有声 
有色。 
我心中暗笑,心想这些事情发生的经过,全都隐秘之极,他怎么会知道,自然是任意瞎 
编的了。 
收藏家略停了一停,续道:“本来,三个人平分,或是团长多拿一份,也足以安享晚年 
了,可是人心险诈贪婪,两个连长暗中商议,要把团长害了,两人再对分,偏偏团长机灵异 
常,不等那两人发动,就先发制人,结果两个连长死在团长枪下,可是混战之际,正在一个 
极陡的斜坡之上,团长也受了伤,他身子在斜坡上滚下去,那箱金币跟着滚下来,下滚之 
势,滚得比他人快,眼看他就要被那箱金币压成肉酱了──” 
收藏家讲到这里,我有忍无可忍之感,大喝一声:“等一等,这些经过,你怎么知道得 
如此清楚,就像你亲眼目睹一样?” 
给我一提醒,听故事的人,也都觉得收藏家的叙述,大有问题,所以告人都笑嘻嘻地望 
着他,看他如何可以自圆其说。收藏家却不慌不忙地道:“我虽然未曾亲眼目睹,可是出售 
这枚金币给我的人,却是他的亲身经历,是他告诉我的。” 
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回答,我立时问:“是那个团长?他还在人间?” 
收藏家眉飞色舞:“自然还在人间,就是前两天,他拿了这枚金币来求售的。” 
当时,我还未曾料到事情和我们探索的隐秘,有着直接的关系,只是事情和陈督军有 
关,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我也不耐烦听收藏家的复述,急着问了当年那团长的住址,立 
即和白素联络上了之后,就告辞了。 
我和白素,几乎是同时到达那团长的住所门口的。团长的经济情况显然欠佳,住的是郊 
外的一间简陋的石屋。白素先问:“究竟是怎么一事?” 
我把看到金币,和那收藏家的故事,说了一遍。白素皱着眉:“大小姐那时不知所终, 
事情和……爹的关系不大,爹甚至没有见过大帅。” 
我道:“总是当年隐秘的一环,先听听团长怎么说,也是好的。” 
白素点了点头:“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没出生,那是正月里的事。” 
我笑道:“是啊,你还在令堂的胎中。” 
白素叹了一声,自然是为了直到那时,她们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人之故。 
我们叩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满面花白胡子的男人来应门,他一手拿着酒瓶,全身 
酒气,瞪大着眼看着我和白素。我一开口,就是地道的四川话:“老哥,你是挑过梆梆枪 
的,我们直话直说,不和你扮灯儿,希望听你说一段往事,不会白听你的,要不要造点粉 
子,边造边说?” 
这一番话,是我早想好的,所以说起来,流利无比,这个若干年前是团长,应该也是袍 
哥,如今年事已高,又潦倒不堪的四川汉子听了之后,眼睛眨巴了至少有一分钟之久,想是 
他久矣乎未曾听这样的土话,也不容易一下子就接受了。 
但是在一分钟之后,他显然明白了“梆梆枪”就是盒子炮,那是军官才有资格佩带的枪 
械,表示我明白他的身份。“扮灯儿”是开玩笑,“造粉子”是吃饭,那根本是袍哥的黑 
话。 
等他弄明白了我的话,他发出了一下怪叫声,现出了十分兴奋的神情,大声道:“好! 
娃子和妹子,一起进来,想知道什么,只管问。” 
把我们让进了石屋,自然陈设简单,我和白素并不坐(也没有可坐的地方),开门见山 
就问:“当年你们打陈督军的翻天印,你得了一箱三千枚金洋,走到苗疆,又起了窝里翻, 
我就想听听这段经历。” 
四川土话中,“打翻天印”就是背叛,以下犯上──接下来团长和我们的对话,自然全 
以四川土话进行,但是若照实记述,十句有三句要翻译,未免十分麻烦,所以还是用口语化 
来记述,只在有趣的地方,才用土语。四川语在中国语言中占相当重要的地位,多少了解一 
些,很有好处,这情形,就像我在记述《错手》、《真相》这两个故事时,使用了若干上海 
方言一样。 
团长喝了一大口酒,嘿嘿冷笑了起来:“打督帅的翻天印,那是师长旅长的事,还轮不 
到我这个小小团长的份,倒是那一箱子金洋,我一直到现在,闭上眼睛,还可以觉得金光耀 
眼。” 
他那样说,虽然夸张了一些,但是对一件事,印象真正深刻,毕生难忘,也是有的。 
我道:“你差一点被那箱金洋压死,自然更不会忘记了。” 
团长忽然打了一个寒战:“忘记?我记得一清二楚,连那箱金洋滚下来时候的隆隆声, 
我现在都听得见。” 
看来,这团长说话,习惯了“撮鼻子”(吹牛、夸大),我也不去理会他,只是追问: 
“那你是怎么样死里逃生的?一箱金洋,又何以只剩下了独独的一枚?” 
团长眯着眼,他的目光,本来十分浑浊,可是一眯眼之间,反倒相当有神。他抿着嘴, 
过了一会,才道:“我毙了那两个龟儿子,自己也带了伤,一个打倒栽,滚下斜坡,连人带 
箱,一起滚下去,斜坡下是万丈悬崖,就处不被一箱金洋压死,跌下悬崖,也难逃一死,那 
时的情形,现在想起来,还直冒冷汗,可就在那一刻,命不刻绝,斜坡里,不知打哪里,窜 
出来一条汉子,身手矫捷得如同花豹子一样,我也是打打行(武术界)的人,几时曾见过这 
样的好身手来。” 
团长说到这里,又大口喝酒,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心中起了疑惑,团长又道:“那汉 
子一伸手就抓住了我,又一脚踢向那箱金洋,我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见是天神一样的一 
个大汉。” 
白素和我齐声问:“后来,你知道了那汉子是什么人?” 
团子点头:“后来我问人,一说那汉子的模样,就众口一词,说他是阳光土司。” 
是白老大。这对我们来说,实在是意外之喜。 
团长嫌我们打岔,挥了挥手:“那一脚,踢得箱子弹了一弹,撞在一块大石上,唉,那 
汉子绝想不到箱子中是三千枚金洋,他疾声问我:‘你也是飞机上的?’这句话,听得我一 
头云雾,反说了一声:‘你说什么?’那汉子才又问:‘你不是摔飞机死里逃生的?’我仍 
然不明白,只是一个劲摇头──那是,箱子撞上了一块大石,‘哗啦’一声,撞得粉碎,箱 
中的金洋,全都飞了起来,像是炸开了一天的金花。” 
团长说到这里,急速地喘起气来,要三大口酒才压得下去,续道:“那石头在悬崖边 
上,金洋像是一蓬骤雨,落向悬崖之下,只有一枚,反向我们所在处飞来,被那汉子一伸 
手,抓在手中──就剩下了这一枚,那汉子真是人物,他硬是给了我,我一直保存到现在, 
真正穷得过不下去了,这才出手的。” 
我和白素对他并无兴趣,只是急急地问:“你和那阳光土司之间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 
个动作,你都好好回想一下,告诉我们。” 
团长却有点不乐意:“我干哈子要卖你们这个帐?” 
我向白素一指:“她是阳光土司的女儿。” 
团长听了我的话之后,反应好像被人在头顶用铁锤敲了一下,整个人向上弹了起来,用 
力揉着眼,盯着白素看了一会,才道:“是有点像,可是那时候,我以为你是男孩子。” 
我一作手势:“别乱七八糟,慢慢说。” 
团长的神情十分激动,我叫他慢慢说,可是他说来还是有点颠来倒去,他先道:“既然 
是恩人的女儿,我还能不巴心巴肺(竭尽所能,一心一意)吗?那汉子……恩人救了我之 
后,有一个小娃子奔到他身边,是三撮毛,却又管汉子叫爹,我以为……” 
他说到这里,又斜眼向白素看来,我这才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那是她的哥 
哥,那时候,她还未曾出世。” 
团长“哦哦哦”地应了七八声,才道:“那汉子一伸手抱起小娃子,就问:‘大帅府发 
生了什么事?’他才救了我一命,而且有一股威严,叫人不能不回答他的话,我就把两个师 
的长官都叛变了的事,说了一下,那汉子两道浓眉上坚,神情十分难以捉摸,忽然大喝一 
声:‘去吧!’乖乖,张飞喝断桥的那一下巨喝,也就差不多了,我自然连滚带爬离去,他 
又赶了上来,把那金洋给我,就抱着小娃子走了,就像神仙一样。” 
我和白素在团长的叙述之中,意外地知道了他曾见过白老大,甚至白奇伟,那是意外收 
获,自然心中狂喜。可是说下来,我们所得的资料又不是太多,未免又有些失望。 
我想了一想,又问:“他根本没有向你通名,你怎知他是阳光土司?” 
团长道:“我后来向人说起获救的经过,听到的人之中,有见识的都说,那是阳光土 
司,最是行侠仗义,救急扶困,是天神一样的人物,我是交了好运,才会遇上了他,死里逃 
生。” 
白素又问:“他问你是不是飞机上的,那是什么意思?” 
团长努力眨巴着眼睛,一面又大摇其头:“我不明白,他先问我是不是飞机上的,又问 
我是不是摔飞机死里逃生的?飞机这玩意我见过,可是却没坐过,老大的铁家伙,在天上 
飞,总靠不住吧?”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问:“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不记得的。” 
团长很认真地想了一回:“有,那铁一样的汉子,抱着小娃子,对小娃子说话的时候, 
竟然也很柔声细气,他道:‘该回去了,你妈会惦记,唉,可是那两个人,又不能不理,你 
能自己先回去?’我当时听了,就吓了一跳,不论他住得多近,叫一个才岁大的小娃子自己 
回去,在苗疆的丛山之中,总不是路吧。我想提醒他,可是他已抱着娃子,转过山角去 
了。” 
团长的这一番话,倒是把白老大形容得活生生地,白奇伟那时小得只能才学会走路,可 
是白老大已确信他可以自行回家。 
白奇伟早已长大成人,并没有在苗疆遇险,自然不必为他担心,而当时,白素出神之 
极,紧握住了我的手,发了好一会呆,这才站了起来,低声道:“再问不出什么来,走 
吧。” 
我们在离去的时候,她一直握住我的手,直到回到家中,她才道:“你刚才听到没有, 
那……团长说爹曾对哥哥讲,再不回去,妈会惦记。” 
我点了点头,我非但听到,而且也知道白素有点失常,正是这句话的缘故,因为在这句 
话之中,白老大提到了她的母亲。 
可是,接下来白素却说了一句情绪之极的话:“来我真是有妈妈的。”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想说“这是什么话,你当然有妈妈!令尊再神通广大,也不能生你出 
来的吧”,可是我看到白素在说了这句话之后,一副向往的神情,又带着深刻的哀伤,我便 
不敢取笑她,她这时的情绪,其实不难了解──她直到这时,才间接地听到她的父亲提到母 
亲。 
对于白素这样一个聪明善感的女性来说,这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十分伤感的事。 
我想了一想,才道:“你当然有母亲,只不过由于某些理由,令尊不愿提,而我们这些 
年来,所作的努力,就是──要揭露这处秘密。” 
白素低声道:“帮助我。” 
我提高了声音:“这是什么话,也和我大有关系。” 
(各位都知道,许多年过去了,这处秘密始终没有被揭开,虽然获得的资料渐渐增加, 
可是在大多数的情形下,得到了一些新的资料,也同时带来了新的疑问。) 
(但秘密是终于会揭露的,我和白素,终于有了苗疆之行,并不是为了寻找烈火女而 
去,而是另外有事,在那次苗疆之行中,发现了女野人红绫,从白素教导红绫的过程之中, 
引出了许多陈年往事来,各位必然已经料到,红绫是一个关键人物。) 
(红绫如何会是这个在秘密中的关键人物?似乎一点关系也扯不上,怎么可能是?) 
(当然可能是,看下去就会明白。) 
(看下去?这本书已经只剩几页了,怎么快速交代,也不能“水落石出”了。) 
(真要快速交代,五句话就可以了,连一部《红楼梦》,浓缩起来,十句话也可以交代 
完毕,可是作者偏偏要“满纸荒唐言”,慢慢详细道来,这才是小说。不必求其速成,《探 
险》之后,可以《继续探险》──天地良心,才开始叙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并无“继续”之 
意,但是在叙述的过程之中,一来是有趣的事极多,二来,有关当年的隐秘,一桩桩,一件 
件,简直层出这穷,舍弃了哪一件,故事就无法完整,而这个故事,又是必须完整的,因为 
牵SG涉到的事实在太多了。) 
(原谅则个。) 
白素在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那……飞机……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早已想过了这个问题,所以回答得很快:“一定是附近,有一架飞机失了事,令尊才 
会以为那团长也是飞机失事的余生者。” 
白素同意我的说法,她补充道:“失事飞机还有两个余生者,他们受了伤,要照顾,所 
以爹才会要我哥哥独自先回去。” 
我也同意白素的话,但是却提出了我的意见:“这两个劫后余生的人,应该和整件事无 
关。” 
白素摇头:“未必,至少在那团长获救的时候,我们的家庭,还是一个快乐家庭。” 
我呆了一呆,闭上了眼睛,白素用“我们的家庭”这样的词句,实在有点怪,因为那 
时,她还未曾出世,她在七个月之后才出生。 
那么所谓“快乐家庭”的情形又如何呢?由父亲,岁半大的儿子,和一个怀孕两个月的 
母亲所组成。 
七个月之后,这个“快乐家庭”中主要的成员母亲突然不知所终,由父亲带着两岁大的 
儿子和才出世的女儿离开了苗疆,而后那么多年,母亲一直没有出现,父亲绝口不提,可则 
知,就在那七个月之间,发生了可怕之极,难以想像的变化。 
而那两个飞机失事、劫后余生的人,恰在这七个月之后出现,当然很有可能,事态的发 
展和他们有关──白素那样说,自然是根据这个推论而来的。 
我们互望着,都一起点了点头。于是有很长的一段日子,我们致力于寻找那失事的是什 
么飞机,余生的是两个什么人。 
可是根本无案可稽,无迹可寻。事情过去了好多年,又发生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连查也 
无从着手调查──问白老大,他自然会有第一手资料,可是他不肯说。而且我、白素和白奇 
伟三人,也和白老大瞥上了气,较上了韧,你不说,我绝不再问,而一定要凭自己的力量, 
把结果找寻出来。 
所以,到白老大因为脑部有小瘤,要开刀,医生说机会只是一半一半,而又有奇妙的石 
片上的图案,显示他脑部的X光片的情形是,是他的生死关头,应该是他吐露秘密最好的时 
机,他也似乎有意把秘密说出来,但我们三人的反应是:你死不了的。 
那意思就是说:有什么话要说,到必死无疑时才说。 
(白老大那段入院动手术的经历,详细记述在《命运》这个故事之中。) 
我们一直在进行探索,可是一直没有什么收获。直到红绫的出现,才有了新的发展。 
哦,对了,那一百五十多卷录影带,我还没有看完,就倒叙起往事来了,等到看完之 
后,是不是会有更多的发现呢? 
当然有,不然,故事只有一半,岂不变成纪晓岚取笑太监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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