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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烈火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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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烈火女-4
发信站: 饮水思源站 (Mon Apr 19 17:47:34 1999) , 站内信件
第四章 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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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丝一定是在山头上用望远镜观察我,因为又传来了她的声音:“有什么问题?”
我道:“我发现了一个有门的山洞,当然不是苗人,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去打扰他,
他说不定是一个伤心人,不想见陌生人。”
蓝丝道:“问一问就走,也可以顺便看他需要什么帮助……真奇怪,怎么会有汉人到这
种地方来隐居?你看,方圆百里,连苗寨也没有。”
说话之间,我已来到了峭壁前,看到有简单的石级,可以接近那个山洞;我踏着石块,
来到了门前,本来还想照文明规矩,伸手去拍门的,后来一看,用来编门的那种野藤上,全
是钢针一样的尖刺,十分锐利,可能含有剧毒,是防止野兽侵入的好防御。
我缩回手来,朗声道:“朋友,有缘千里来相会,可赐一见吗?”
我连说了三遍,没有回答,可是洞中,有一阵悉索的声音传出来,不一会,门在洞内被
顶了一下,有什么东西现出身来。
那东西才一从门中钻出来的时候,我没有一下子就看清楚,恍惚之间,以为是一个矮个
于,可是才出现,就陡地长高,象是迎风就长的怪物。等到我定睛一看,看清了那是什么东
西时,我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一山洞在峭壁上,要沿着石级攀上去,所以
洞外并没有多少空地可供回旋,陡然后退了一大步,一只脚已然踏空,要不是我临危不乱,
又有武术训练的根柢,只怕就此一个倒裁葱,跌了下去。
虽然离下面不过四五公尺,不至于跌死,但是砸在嶙峋怪石上,只怕也要骨折筋裂,在
这种蛮荒之地,上哪里去找医生?
我一脚踏空,立时身子向前略倾,保持了平衡,马上又收回了踏空的脚来,总算稳住了
势力,盯着那自山洞中钻出来的东西,兀自心头狂跳。
自山洞中钻出来的不是什么矮个子的人,而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
那巨蟒头大如斗,两只幽光闪闪的眼睛,真的有海碗(汤碗)那么大,蛇信吞吐,足有
半公尺长,发出可怕的“嘶嘶”声。
它的头际——那应该是蟒身最细的所在,直径也足有三十公分,可知它身子最粗的部
分,一定比水桶还粗。
它才出来时,头离地较近,一出门来,就昂起了头,所以我在恍惚之间,以为它突然之
间长高了不少。
这时,巨蟒的舌尖,在吞吐之际,离我的面门,还不到半公尺,一股奇腥扑鼻而至。
我知道这种巨蟒,力大无穷,是蛮荒罕见的生物,也知道这种巨蟒,在当年第二次世界
大战时,盟军和日军,在缅甸、云南、泰国一带血战时,都有过军方的正式记录,连整辆装
甲车都有被巨蟒吞噬的记录。
我卫斯理再神通广大,别说赤手空拳,就算有一柄Ml6在手,只怕子弹也穿不过那闪
闪发光,看来如同钢铁一样的鳞甲。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唯一的对付方法,就是趁它还有进攻之前,三十六着,走为上着。
我已经蓄定了势子,准备一个倒翻,凌空翻下峭壁去,可是就在此际,忽然通讯仪中,
传来了蓝丝哈哈大笑的声音——真可恶,她一定是在山顶之上,用远程望远镜看到了我的狼
狈相。
而那条巨蟒,一听到了笑声,头大的头,略侧了一侧,一双怪眼,闪闪生光,向我瞅
来,象是不明白我这个腰际会发出声音来的究竟是什么怪物。
我定了定神,看出巨蟒象是井没有立即向我攻击意思,自然镇定了不少。我伸手向腰
际,拍了一下。(我把通讯仪挂在腰际。)
(趁机说明一下,乍一见这样的巨蟒,难免大大吃惊,所以有关第一印象的形容,都是
最早使用的语言,例如“海碗”、“斗”、“水桶”,如今大城市的孩子,只怕都不知道那
曾是最普通家庭的用具是什么样子、何等大小的了。)
就在这时,蓝丝的声音又传出:“卫叔叔,别怕,这种大蛇,我们叫它‘好人蛇,—
—”
我不等她说完,就没好气:“你看看清楚,这不是什么大蛇,是一条巨蟒,它的血盆大
口张开来,你小蓝丝再加上温宝裕,都不够它一口吞。”
蓝丝咯咯一笑:“它样子可怕,可是十分驯,苗人养了来看孩子的,它会用头来拱你,
把你赶走。你只要揽住它的颈子,再伸手拍打它的头顶,它就会乖乖伏下来,不会伤人。”
就在我对蓝丝的话,将信将疑之际,那巨蟒的头,果然拱将过来。
这时,我全然有机会可以倒跃避开,可是蓝丝在山顶遥控指挥,我如果落荒而逃,未免
沦为笑柄,一世英名,不致于扫地,也要去吸尘了。所以当巨蟒的头拱过来的时候,我沉住
了气,非但不避,而且踏前半步,迎了上去,左臂搂住了巨蟒的颈——一条手臂,还搂不过
来,右手立时拍打它的头顶,心中在想,若是蟒身卷将过来,那蓝丝就算再精通降头术,也
救我不得了。
我才拍了三五下,那巨蟒的头向下一沉,竟然搁到了我的肩头之上,它的身予,只怕有
一大半还在山侗之中,却一动也不动了。
那如斗一般大的的头,沉重无比,压得我不由自主地喘气,我正想把它推开,忽然遮住
山侗的门,扬了起来,一个人以奇快无比的身法,直窜了出来。
我已说过,山侗外没有多少空地,那人窜出来的势子又急,一下于就窜出了空地,变成
身子凌空,眼看要摔下峭壁去了。
可是在他身上于略沉之际,他凌空连翻三四个筋斗,身形再掠起,向溪水那边奔去,使
的分明是上乘的轻功。
我没能看清那人的脸面,一则是由于蟒头压肩,转动不灵,二则,那人一头黑发,在他
翻腾之间,长发飞舞,把他的脸面全都遮住了。
我只辨出.那是一个男人,因为他身上,只是半披着兽皮,露在外面的肢体,极其强
壮。
我一看到那个人窜出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阻截他,可是回头一看,那人身形闪动,
已掠出了老远,估计我就算和他同时起步,也未必追得上他。
我身子斜了一下,一面仍然拍打着蟒头,巨蟒一歪头,自我肩上落下,竟然伏在洞口,
一动不动,这“好人蛇”的名称,倒真是名不虚传,容易对付之极。我推开了巨蟒,用电筒
照向山洞,同时向前走去。蓝丝在这时警告我:“卫叔叔,山侗中可能有些古怪的生物,你
要小心才好。”
这警告令我提高了警惕,首先,我不敢用于去开门,免得被藤上的尖刺所伤,而是用电
筒拨开了门,闪身走了进去,一直着亮着强力的电筒。
一迸了山洞,我就怔了一怔,山洞并不大,一进去就一览无遗,首先看到的,是山洞的
正中,有一块方方整整的大石。
那块大石约有一公尺高,两公尺见方,浑然天成,显然是天生在这个山洞之中的。
在山侗中有这样天生的石桌石台,是很常见的事,不足为奇,奇的是在这石台之上,有
一段和人差不多高的木桩,那木桩被粗糙地雕成了人的形状——之所以我一看就有这样的印
象,是由于这人型木桩上,穿了一件衣服。
那衣服已破烂不堪,在电筒的光芒下,根本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了,从仅存的形状来看,
那有点象是一件女装的长衫。
而在那“人像”之前,有一个象是用石头凿成的,类似香炉的物体,时面有许多灰,灰
上插着一种又细又直的树枝,好象是插了香一般——这是一个祭坛。
不是原始人或野人的祭坛,而是一个文明人在物质极端缺乏的环境之中设置的祭坛。
那个人像,自然是被祭祀的对象,看来像是一个女性,从那粗糙的石头凿出的香炉上,
可以看出一个人花了多少心血,用原始的工具,一下又一下地凿出来的,其中自然也包括了
凿炉人对被祭祀者的怀念。
看了这种情形,我不禁很感动,在那“人像”前,站了片刻。
我在未进洞之前,就曾料到过,隐居在这种穷山恶水的人,可能是一个伤心人,现在更
可以证明这一点,我心中对打扰了这个人,大有歉意。
电筒光芒扫向山洞其余的角落,在左角的一块石块上,铺着不少兽皮,那自然是那个人
的床铺。我走过去,发现在石床上的洞壁上,有不少平整之处,都歪歪斜斜,刻满了些字,
最多的是一个“罪”字,其次是“悔”字,有四个最大的字是:“罪孽深重”,还有一些辨
认不清,更多的不是字,只是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刻痕,也不知是用什么工具刻出来的,在不
少刻痕上,有着褐红色的斑点,像是凝固了的血迹——看了十分怵目惊心,眼前竟浮起了这
样的情景: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为了自己曾犯下的罪,而陷入无尽的仟悔之中,用他的手
指,在坚硬的石上抓着,抓出一道一道的的深痕,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血迹。
彷佛只有藉着肉体上的痛苦,才能稍稍减轻他心灵上的苦痛。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人不知道在这里已多久了?他当年犯下的是什么罪?何以
在犯了罪之后,会这样深深地自我谴责。
这一切,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因为一般来说,罪孽深重的人,很少会忏悔,相反地都
会以为自己的行为十分正当。
我翻动了一下兽皮,想发现一下可以说明那人身分的物件,可是一点也找不到。
那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在这里住得太久了,二是他故意抛弃了一切。
对于惊扰了这样的一个人,我心中很是不安,不论这个人曾犯过什么罪,他这种自我谴
责的行为都可以作为补偿了。
我取出笔,在洞壁上留下了一行大字:“朋友,我叫卫斯理,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到蓝
家峒找我,在下很乐于给你帮助,抱歉曾惊扰你。”
留下了字之后,我走出了洞,蓝丝已不断在问:“山洞中有什么?”
她可能早已在问了,只不过刚才我在山洞之中,收不到讯号,我道:“一言难尽,见面
再说。”
等到蓝丝驾了直升机,把我接了上去,我说了山洞中所见,蓝丝睁大了眼:“你以为他
会知道你是准?”
我的回答是:“如果你真心想帮助别人,总要让别人知道你是谁。至少要自报姓名。”
其实,那时我也不以为一个隐居在苗疆的人会听说过我的名字,我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只不过是表示诚意——后来,这个行动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不是始料所及的。”
蓝丝叹了一声:“这人自知犯了罪,竟采用这样的方法惩罚自己,可知他本质不是坏
人……你说他供着一个人像,是一个女人?”
我随口答:“从那个象是人像所披的衣服上,看来象是一个女人。”
蓝丝望定了我,我忙摇头:“我想象力虽然丰富,但是也平空编不出故事来。”
蓝丝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仍然照着原来的计划飞行,有时,见到特别多山壑处,就会多
打几个转。一路上,也经过了不少苗寨,要发现良辰美景两个人难,但是那架直升飞机却相
当庞大,除非是特地遮了起来,不然,应该可以找得到的,但是也没有发现。
由于不时在兜圈子,所以一直到天亮,还未曾到达蓝家峒。在苗疆的上空看日出,那是
奇景中的奇景,朝霞漫天,映着一个山头,各有不同的色彩,山峰和山峰之间,若是隔得近
的,必然的彩霞缭绕,什么样的颜色全有,象是无数色彩绚丽的丝带,随着山风,在缓缓飘
荡,而且色彩变幻,或由谈而浓,或由浓而淡,不可方物,看得人目迷五色。
更有朝阳之下,大片大片的花林,组成绒绣一般的色彩,东一团西一团,有沾着露珠
的,就闪闪生光,在山壑中,则又有一大团一大团的彩色云团——蓝丝说,那就是苗疆著名
的瘴气,在早晨发生的瘴气,毒性特重,不论人兽,遇上的就无救。
我早就听说过,在苗疆的深山之中,所谓瘴气,共分两大类,一类是千万年来腐烂的花
叶果实所发出的毒气,凝聚在一起——这一类瘴气,移动较慢,若是人老远地看到了,可以
避得开去。
还有一类,却根本不是气体,而是无数细小的,不知名的昆虫,毒蚊毒螨之属,亿亿万
万,聚成一团,看起来就象是一个雾团。
这类小虫,大都有奇毒,而且对于温度的感应,特别灵敏,一有热血动物经过,立时知
觉,会成群结队扑过来,就算是土生土长的苗人,也防不胜防。常见人或兽的白骨累累,就
是命丧在这一类的瘴气之下的了。
这时,我自高而望下去,就看到,一大团翠绿色的瘴气,倏东倏西,绕着一座林子在打
转,阳光之下,翠绿得异常夺目,自然就是那一类瘴气了。
我心想,良辰美景是在苗疆中出了事,那当真是九死一生,凶险莫名——当然连红绫和
白素,若是迷了路途,也是糟糕之极。
我在这样想的时候,难免有一个短时间发呆,而蓝丝就在这时,叫了起来:“看!”
她一面叫,一面向前指,我循她所指看去,只见前面是屏风也似一座峭壁,峭壁上一片
青绿,也不知生长的是什么植物,而在青绿之中,却有两个红色物体,在迅速移动,自上而
下,看来正在峭壁上攀缘而下。
那时,看出去,这两个移动的红色物体,只不过象两只兔子般大小,可是我一看之下,
就失声叫了出来:“良辰美景!是她们!”
蓝丝已控制着直升飞机,接近那峭壁,由衷地赞叹:“真好身手,简直不是人。”
我惊骇之极:“她们想干什么?她们的直升飞机呢?”
蓝丝回答了我的上半截问题:“她们想到山脚下去。”
这时,距离拉近,已可以看到人影了,也看到她们下落的方法,真是大胆之极。
峭壁直上直下,长着许多树、藤,苍翠青绿,她们就利用了那些树和藤在向下落,两人
动作一致,手一松,身子就向下直落下去,下落的速度加快,到快到了一定程度时,她们就
伸手,抓住了树或藤,略停上一停,然后,又松开手,向下落去。
她们每次下堕,总可以落下三四十公尺,所以势于快绝。等到直升机离她们更近时,我
打开机舱的窗子,探出头去,大叫在嚷。
她们当然听不见我的叫声,但是直升机一接近她们,她们就注意到了。这时,两人在一
枝松树上停了下来。她们栖身的那根松枝,上下弹着,她们也不害怕,向我挥着手,又做着
势——指向峭壁的上面。
我也做手势,连连指着她们存身的那棵松树,意思是要她们在树上等我。
她们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却又指着下面,大摇其手,表示她们要下去。
我向下望去,看到下面是一个山谷,全是大树,看来是一个原始森林。我向蓝丝望去,
蓝丝立时道:“可以放你下去,可是你们三个化外之人,贸然进入这种原始森林,和羊入虎
群,也就没有什么分别。”
我苦笑:“那有什么办法,她们向上指,可能表示直升机停在峭壁上面,你放下我之
后,可以飞上去等我。”
蓝丝一面降低高度,一面迟疑:“下面是森林,我看不到你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卫斯理的行动,还不劳你遥远控制。”
蓝丝挑皮地一笑:“不过,你若是遇到了什么不明白的情况,还是可以立即问我。”
我叹了一声,无话可说,刚才,她竟然把我和良辰美景说成是“化外之人”。的确,身
在苗疆,文明人的文明知识,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这时,直升机已降得比良辰美景还低,她们知道了我要干什么,所以堕的势子更快。看
到她们的身手如此矫健,就知道她们并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何以会流落在这里而已,我自
然安心了许多。
等到直升机来到了离森林只有十多公尺处,机翼引起的强风,令得树木顶部的枝叶,起
伏如浪,我乃由机腹中缒了下去,落到了树顶,向蓝丝挥着手,蓝丝驾机直上。我望向峭壁
上的良辰美景,只见她们也快落到森林的顶上了。
我这时,虽然说已落到了底,但是身在树顶之上,向下望去,茂密之极的枝叶,挡住了
视线,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形。
这时,我不禁想起,当日十二天官要温宝裕去“盘天梯”,我曾向温宝裕说了不少苗疆
中步步都是死亡陷井和情形,只有我不知的没说,绝没有夸大,想不到现在自己就在这种处
境之中。
不一会,就听到了良辰美景两人的呼叫声,自远而近传了过来,一双红影,在树顶上如
箭一样射过来。别说普通人,象我这样的身手,要在树梢上移动,也当困难,而良辰美景动
象是比在平地飞奔更快,因为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树枝,可以把她们的身子弹起来,她们就借
势一掠就好几公尺远。
转眼之间,两人在我身前站定,这时,已有一片阳光照进山谷来,正好射在两人身上,
一片夺目的艳红,那峭壁极高,她们用这样的方法落了下来,也不禁有点脸红气喘,益增俏
丽。
我第一句就问:“你们的直升机呢?”
两人一起伸手向上指,我抬头向上看去,连蓝丝的直升机也看不见了,但是通讯仪中,
恰好传来了蓝丝的声音:“上面好大的一片平地,我看到她们的直升机了。”
我再问:“你们两人好大的胆子,为什么用这样的法子下山来?”
两人睁大眼望着我:“还有什么更快更好的法子?”
我闷哼一声:“下来干什么?”
她们说着,向下看去,分明表示红绫和那两头银猿,就在山谷之中。我不禁吃了一惊,
也指向下面,心中一急,一时之间,却说不出话来。
她们道:“昨天起飞不久,就发现了她。”
这里离蓝家峒不是大远,起飞不久,发现了红绫,又何以到几乎二十四小时之后才下峭
壁来呢?本来,我是预算良辰美景,在昨天中午,就可以到机场来接我的。
我并没有把疑问问出来,只是盯着她们看。两入现出气呼呼的神情:“红绫见到了我们
——她见到了直升机,明知我们是来找她的,可是故意和我们捉迷藏,躲来躲去。看来,一
定是那两只老猴子的主意,红绫不会那么不知好歹。”
我叹:“别先评论,告诉我经过情形。”
良辰美景道:“先下去再说,我们又不是猴子,在树上干什么?”
看来,两人对猴子一无好感,才会那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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