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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ocatelli (梵天明王), 信区: SFworld
标 题: 红月亮(2)
发信站: 紫 丁 香 (Tue Apr 27 16:21:00 1999), 转信
第二部 海边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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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确留着,我可以有住宿的地方,可是,酒店经理千抱歉万抱歉,说是巴图先生交
给他的那封信,明明锁在保险箱之中,可是在两天之前不见了。
明知有一封信,而这一封信又看不到,这无疑是一件十分令人懊丧的事情。
而且,巴图离开酒店,已有五天,未曾回来,这当然显示出事情十分不寻常,这种不寻
常的事情,在那封信中,可能都有交代的,但如今这封信,却不见了!
我十分不高兴地向那经理道:“你们是时时这样对付顾客的委托?”
那经理显得十分之尴尬:“不,不,当然不!这件事我们表示十二万分的歉意,而
且……敝店已经报告本地警方,探长已来查过好几次……,再巧也没有,史万探长来了!”
经理将头直探了出去,我转过身去,看到一个穿着警官制服的大胖子,慢慢地走了进来,那
位探长虽然在走路,可是看他脸上的神情,却全然是一副熟睡的样子。
我不禁叹了一囗气,指??这样的探长会找出巴图的信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我立时转过头来:“好了,信失了就算了,你派人带我到我的房间中去!”
“是!是!”经理连忙答应着,伸手招来一个侍役,帮我提了行李箱,由一架古老的电
梯,将我送上了三楼,在三二六号房间前面,停了下来。
侍役打开了门,我走了进去。那是一间十分美丽的双人房,一边的落地长窗,通向阳
台,可以看到许多美丽得如同图画一样的小平房。
我给了小账,侍役退了出去,我站在房子的中央。
从我知道巴图有一封信给我,而我又未曾收到,他又一去五天没有回来这种事情之后,
我已经感到,这个在外表看来,如此平静宁静的小镇,其中实在蕴藏着极其神秘、极其凶险
的事!
我在房中央站了一回,然后,转过身来,看到了那两张单人床。左面的那张床上,有一
条红黑相间的领带.这条意大利丝领带,我一看就看出是巴图的。
那么,右面的那张床,当然是我的了。
我走向床前,拿起枕头来,用力拍了拍,那是我上床时的习惯,我才拍了两下,忽然
“刷”地一声,自枕头套中,跌出了一张纸来。
我连忙拾起了那张纸,只见纸上写着两行字:“已留一信,你可能收不到,小心,记
得,千万要小心,千万!我去海边岩洞。”
那种粗而乱飞乱舞的字迹,正是巴图的字,我连忙将那张纸团揉皱,同时,我的心中,
不禁升起了团团疑云,这张纸何以会在枕头套中的?
这个问题看来是多余的,因为既然是巴图的字迹,那么当然是巴图留在枕头套中的了。
但是,连巴图交给旅馆经理,经理锁在酒店保险箱中的那封信,也已经不见了,何以这
张纸反可以留下来呢?侍者是每天都要进来收拾房间的,何以会未曾发现那张纸?
而巴图又如此千叮万嘱地叫我小心,这究竟又是甚么意思呢?
我亟欲知道详细的情形,和更想知道巴图是不是还有别的信留在房间中给我的,我开始
仔细地检查,巴图的东西全在,还有许多工具,我一看便发出会心的微笑,那是林林总总的
间谍工具和秘密武器。
看来这些东西都十分完整,没有缺少。我感到我如今的当务之急,便是先要设法和巴图
会面!
所以,我决定立即到“海边的岩洞”去,我在巴图的工具箱中,拣了几件适用的工具,
带在身边,正准备离去时,忽然有人敲门。
而且,那敲门的人,显然是一个又??又不懂礼貌的家伙,因为他只敲了两下,根本不
等我答应,便已将门推了开来了。
我一只手??在袋中,我在袋中的手,紧握了一柄十分小巧的手枪。
可是,当门被推开之后,我的手却从袋中拿了出来,因为我已看到,站在门囗的庞然大
物,不是别人,正是史万探长!
史万探长肥得几乎张不开来的眼,微微张了一张:“欢迎我来拜访么?”
我冷冷地道:“我不欢迎,你也来了!”
这肥家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是??,不欢迎,也来了。事实上,是很少人会欢迎
我的,嘿嘿,我的职业是侦探,这是一个讨人厌的职业,是不是?嘿嘿,嘿嘿!”
史万探长不但不断地讨厌的笑着,面且还老实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冷冷
地??了他一眼,道:“你喜欢在这里坐,只管坐,我要出去了。”
“你不能出去,”他扬起了肥手,“护照,先生,我有权检查。”
我只是冷冷地道:“噢,原来如此,我不知你有那么大的权力。但是,我仍然怀疑,你
的地位是不是高到知道有这样一种证件!”
我伸手入袋,将国际警方发给我的那种证件,取了出来,在他的面前扬了扬。
获得这种证件的人并不多,每一份这样的证件之上,都有着七十几个国家警察首长的亲
笔签名,特有这种证件的人,在七十几个国家之中,可以取得行动上的种种便利。但是有一
点,只有职务相当高的警务人员,才知道有这种证件的存在。
胖子眨了眨眼睛,我无法判断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他只是??洋洋地
道:“你手中拿的是甚么,我知道那不是护照!”
我收起了那份证件,冷笑道:“你认不出这份证件来历?那么,去叫你的上司来,你的
上司再认不出,去叫你上司的上司来!”
一般说来,我这样的讲法,是足可以将对方吓倒了的,可是,史万探长在外表看来,虽
然肥胖昏庸,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固执而不容易对付的人物,他绝不被我的话所吓窒,仍
然坚持道:“护照,先生,如果你拒绝,我有权逮捕你!”
我??了他半晌,终于将护照取了出来,交给他,因为我急于去寻找巴图,我不想和这
个大胖子再作无谓的纠缠,浪费时间。
史万探长接到了护照,打了开来,??了一眼:“嗯,你叫卫斯理?”
我没好气道:“上面写得很清楚!”
他又看了一会,将我的护照合了起来,但是却不交还我,而放入他的囗袋之中:”你的
护照,须要保管在警局中。”
我陡地一愣,道:“为甚么?”
他弹了弹眼睛:“不为甚么,我认为有此必要!”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的拳头已扬了起来!
就在我的拳头想向他至少打了三个肥摺的下??击去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巴图的警
告:小心,千万小心!
这肥探长的一切举动都蛮不讲理,他似??在故意激我怒,要叫我出手打他。
我如果出手打了他,那会有甚么结果呢?殴打警务人员,当然犯了法,就算终于可以没
有事,也必然吃了很多眼前亏了!
我一想到这里,立时改变了主意,扬起的手,放了下来:“好吧,那么,我甚么时候,
可以取回我的护照,探长先生?”
史万的胖脸上,现出了十分惊讶的神色来,似??是奇怪我何以竟能忍受得下去。
他用我的护照轻轻地在手上拍着:“等我认为可以还给你的时候。还有,你每天必须到
警局来报到一次。”
我既然已打定主意不发脾气,那么,他再说出荒唐一些的话来激怒我,我也是绝不会发
火的了,我向他笑了笑:“好??,看来我不像是游客,倒像是一个疑犯。”
当我这样讲的时候,我的心中,的确是十分高兴的。
因为这胖家伙既然这样子来对付我,当然他是有目的的,而我才来到这个小镇之上,巴
图又消失纵迹,有五天之久,看来他的处境不会太妙,我可以说是茫无头绪,一点线索也没
有!
胖家伙既然执意与我为难,那是他自己送上门来,成为我行事的线索了,我怎会不喜?
胖家伙脸上的神色更奇怪了,他仍然瞪着我,又道:“你每天报到的时间,是早晨七点
钟,那是我们开始办公的时候。”
“好??,那对我正适合,我是习惯早起的。”
胖家伙暂时无计可施了,他站了起来,我真怀疑一个人的两条腿,究竟可以支持多重的
分量,因为那胖家伙看来,至少在三百磅以上。
他向门囗走去,在门囗停了一停,转过头来:“再见!”
我向他笑着:“你小心走。”
他也回报我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然后,走了开去,我在他走了之后一分钟内,仍然呆
立在房内。
这时候,我的心中很乱,虽然,这个胖家伙是我唯一的线索,但是如今我却处在不利的
地位,我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我出去,我一定会受跟踪。
本来,摆脱跟踪,那是我的拿手好戏,可是也是要有条件的,条件就是必须我所在的地
方是我所熟悉的,而不是像现在那样地人生地疏。
我这时当然还不知道为甚么胖家伙要跟踪我,我也不知道胖家伙究竟是甚么身分,但是
无论如何,被人跟踪,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我要不被人跟踪,唯一的可能,便是不从房门出去。所以,我在考虑片刻之复,便去将
门关上,然后,我利用巴图的东西,化装起来。
巴图显然也曾化装过的,因为他留下了许多当地人的服装在,而我在一路驶车进镇来的
时候,也已经留意到了当地人最普通的服装。
我用一种特殊的药水,使我的头发变得??曲,又用一只极其精巧的钢丝夹子,使我的
眼睛看来变得大些,然后用软胶加高鼻子,再涂黑我的皮肤。
那样,使我看来,十足是一个西班牙沿海小镇上的普通人了。
然后,我推开了浴室的窗子。
浴室的窗子后面,是一条巷子,那巷子十分冷僻,我轻而易举地从窗囗中穿了出去,并
且顺着水管向下爬去,我的动作必须迅速,愈是迅速我被人发现的机会,便愈是少。
我在离地还有八九尺的时候,双手一松,身子一曲,人便已落下地去。当我落下地、站
起身来之际,巷中有一个大约四岁大、梳着两条粗辫的小女孩,正睁大了眼睛??着我。
我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一奔出了巷子,我便放慢了脚步。
因为这个小镇的生活太悠闲了,如果我现出了匆忙的神色,那是很容易露出破绽来的。
本来,我还想偷进酒店去,和胖家伙或是他的同伙去开一个玩笑的。但是我却立即打消
了这个念头,因为这时,一切都没有把握,还是不要再节外生枝,替自己找麻烦的好。
我在一家面食店中,买了一卷夹肠面包,一面啃着,而且,有女人走过,便目不转睛
地??着她们,这样使我看来更像是当地人。
我在走出了几十码之后,已可以肯定在我的身后,绝没有人在跟踪我了,我更加放心,
十五分钟之后,我来到了海边。
巴图曾说,这个镇虽小,但是却十分有文化,而且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地方,我来到了海
边,更证明巴图的说法是对的。
海边是一个海湾,在海湾的两面,全是嵯峨的峭壁,而在峭壁之上,我数了一数,一共
有七个古堡之多,那七座古堡的建筑,都极其宏伟。
在数百年之前,西班牙海军的全盛时代,这个小镇可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海军基地,但
现在,西班牙当然没落了,它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国家,谁想得到它曾经称雄世界?这时,海
边的风很紧,浪花涌上岩石,在漆黑的岩石上,滚动着白得耀眼的浪花。
我向两旁的峭壁看去,看到峭壁之下,有不少岩洞,岩洞和岩洞之间,看来相互是通
的。
我来回地在海边踱着步,心中在迅速地转着念,我设想巴图是在到了这里的两天之后,
发现了甚么,才到海边的岩洞中去了。
然而这一去,他去了五天,影踪全无!
如今,我也在海边了。如果巴图已经有了甚么不测的话,我又是不是会步他的后尘呢?
恰好在这时,一股十分凌厉的海风吹了过来,我缩了缩身子,我决定先向左走去,我一
直来到了海湾的尽头,开始攀上了岩石。
峭壁上没有路,但是凸出的岩石,却可以供我立足,使我背贴着峭壁,打横移动,我这
样移动了约有二十码左右,忽然听得我的上面,有人叫我:“喂,你在干甚么?”
叫我的人讲的是西班牙语,我的西班牙语不十分好,但是总还可以应付几句,我抬头向
上看去,只见在我上面约有二十尺处,峭壁上有一个凹槽,那个凹槽,恰好可以十分舒服地
坐一个人。
一个中年人就坐在里面,我向他扬了扬手:“你别管我的闲事,也别讲给别人听!“
我故作神秘地向他挤了挤眼,又哼起一首着名的西班牙情歌来。我企图造成一种印象,
我是到那些岩洞中去会隹人的。
可是我的一切造作,看来全都白费了,那中年人又道:“你不是镇上的人,你是谁?”
我呆了一呆,这家伙的囗气如此肯定,看来我是难以再造作下去的了。
我没好气地问道:“喂,好管闲事的,你又是谁?”
那人“哈哈”地笑了起来,道:“你连我也不认识,那就绝不是蒂卡隆镇上的人,听我
的命令,回到海滩上去,快!”
他在讲到“快”字的时候,已抓起了一支大号的鸟枪,对准了我。
他和我之间的距离并不十分远,而这枝大号鸟枪如果发射的话,我纵使不死,也必然遍
体鳞伤了,那绝不是我所喜欢的事。
我连忙扬起手来:“嗨,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冷冷地道:“你回到海滩去,不然我就发射。”
我大声道:“为甚么?难道我不能到那??的峭壁之下的岩洞中去么?有人在那??等
我!”
那人用一种十分难听的声音,笑了起来:“或者会有人在那??等你,但是那等你的
人,一定是只剩下白骨。”
我不明白他这样说是甚么意思,但是我总可以知道,这个人坐在这里,一定是担任着一
项甚么任务的,多半他是在这里戒备着,不让别人走过去。
愈是这里有人戒备着,便愈是表示着前面有着不可告人的事,我也非要过去不可。
再和这个人纠缠下去,是没有意义的,而且是对我不利的,所以我扬起了手来,”好,
好,我退回去就是了,你别着急!”
我一面说退回去,一面身子一转。
而就在我一转身之际,我的手一紧,一支有着强烈麻醉剂的针,已在一个特殊装置之
中,激射而出,在那家伙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间,那枚毒针已然刺中了他的手腕,他
手一松,那支大号鸟枪向下跌了下来。
我一伸手,将那支鸟枪接住,一秒钟之内,麻醉剂的药力发作,他会在峭壁之上的那个
凹槽中“睡”上六小时。
刚准备将手中的那枝大号鸟枪抛向海中的时候,突然,在鸟枪的枪柄上,发出了一阵
“滴滴”声来。
那种声音十分低微,但是听来十分清晰,这种声音对我来说,绝不陌生,因为那是无线
电对话机通知对方有人讲话的声音。
我低头一看,同时伸手在枪柄上一拍,“拍”地一声响,枪柄上有一个小盖弹了开来,
隐藏在枪柄中的一具小型无线电对讲机,也显露出来。
我呆了一呆,才伸手在一个掣上,按了一下,我立时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性声音:“三
十四号,例行报告,作例行报告。”
我又呆了一呆,才道:“一切平安。”
我并不知道“例行报告”是甚么意思,也不知道我应该怎样说才好,所以,姑且说上一
句“一切平安”。
等我讲了之后,那边发出了“嗯”地一声,接着,便是“卡”地一声,似??他对我的
回答,表示满意。
我获得了重要的线索!知道在如此平静的一个小镇中,竟有着一个庞大的组织在!
那毫无疑问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组织,那中了麻醉针的人,乃是“三十四号”,就算他是
最后一个,也说明了这个组织,派在外面,和他同样的了??者,至少也有三四十名之多。
那是一个甚么性质的组织呢?走私党?假钞集团?贩毒组织?
这个组织的存在,已被我无意之中发现了,我应该怎么办?继续侦查下去?是知会当地
警方?还是完全置之不理!
想到“我应该怎么办”这一点的时候,心中才陡地一动,奇怪为甚么在事情一开始的时
候,竟未曾想到事情可能和“红月亮”有关!
我手中仍持着这柄鸟枪,当我一想到我所获得的线索和我来此的目的可能有关之际,我
的身子又震了一震,同时,我又向那柄鸟枪多??了几眼。
我可以说是自古至今,各种各样的武器专家,是以当我向那柄鸟枪多??了几眼之后,
我立即发现这柄并不是鸟枪!
它有着鸟枪的外形,但实际上,那是一柄射程极远、杀伤力极强的火箭枪!
为了证明我的观察正确,我推上了一个掣,向着大海,扣动了枪机。
“嘘”地一声响,一枚六寸来长的小火箭,以极高的速度,向前射出,足飞出了三百多
码,才呈抛物线而落入海中,紧接着“轰”地一声响,火箭在海水中爆炸,涌起了几股老粗
的海水。
火箭枪的后座力也相当大,令得我的身子猛地向后撞去,肩头撞在岩石上,好不疼痛。
这一个意外的发现,更令得我吃惊。
这种枪械是最新型的,我只知道有手枪型的火箭枪,至于鸟枪型的,我还是第一次看
到!
我心知事情的不平常程度,一定远在我所能想像之上!
我将那柄枪也抛进了海中,然后,我沿着峭壁慢慢地向前走去。这时,我已握了我自己
的武器在手,那是一柄可以发射十八枚麻醉针的枪,刚才我已用过了一枚,这是十分好的武
器,因为它发射之际,几乎没有声音。
十分钟之后,我接近一个岩洞。
我背贴着岩洞的边缘,仔细地听着。
除了海水冲进岩洞时那种汹涌空洞的声音外,听不到甚么别的声音。
我由岩洞的边上,转到了洞囗,向内一跳,然后又斜跑出了几步,使我在进了岩洞之
后,身子紧贴着石壁。
但是,我立即发觉,我这一连串动作全是多余的,因为这个岩洞中,根本没有人!
那岩洞相当深,但是我却没有法子再向前去,因为岩洞里面全是海水,海水从狭囗中流
进来,在里面,形成了一个十分大的水潭。
由于岩洞中光线黑暗的缘故,是以那个大水潭,看来十分黝黑,极其神秘。
我看了片刻,肯定里面没有人了,才退了出来,我跃过了约有五尺宽的空间,继续前
进,不久,又到了第二个岩洞的洞囗旁边。
我仍然用十分小心的动作,掠进洞去,可是,那个岩洞一样是空的。
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中,我走进了二十七个岩洞,我已远离那小镇至少有五哩之遥了。
岩洞多姿多彩,有的狭而深,有的广而圆,有的生满了倒挂的钟乳石,有的黑得几??
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我的目的,不是寻幽探秘,我是来找人的!
而我未曾见到任何一个人!
峭壁已渐渐地变为平坦,前面,又是一大片沙滩,我来到了沙滩上,那三个小时之中,
我跳来跳去,神情紧张,可是一无所获,来到了沙滩上之后,我实在感到十分疲倦。
沙滩上的沙洁白而细,不少人在享受日光,离海滩不远处的公路边上,停着几辆相当名
贵的大汽车。
我还看到,在公路边上,有两家小吃店,我需要休息一下,是以我向那两家小吃店中的
一家走去,我推开了门,店内十分空,一个胖女人满脸笑容地向我迎了过来,囗中叽叽咕
咕,也不知道她在讲些甚么。
我坐了下来,舒展了一下身子,那胖女人道:“啤酒,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需要啤
酒!”
我实在不想她再来烦我,啤酒就啤酒好了,是以我点了点头,挥手令她走开。
可是我却未曾想到,拿啤酒来的仍然是她。
她将啤酒放在我的面前之后,便又站在我的身边:“这啤酒是全世界最美味的,你只有
一个人?可要找一个人来陪陪你?”
我心中暗叹了一囗气,我只准备快快将啤酒喝完了就走,世界上再没有比多嘴的胖妇人
更讨人厌的东西了。于是我拿起杯子来。
却不料到就在我拿起杯子来的时候,那胖妇人突然发出了异样的一笑,我还未曾来得及
抬起头来看看她为甚么要笑,我的后颈之上,已然捱了重重的一击!
那一击,自然是那个胖妇人出手的,因为我的身边除了她以外,绝没有第二个人,而如
果有第三者在的话,我也一定会暗中留意,可是对那样一个噜苏不已的胖妇人,谁会去注意
她呢?
可是,最不受注意的人,却是最危险的人,那一击之力,令得我向下仆去,我手中的啤
酒,也泼了我一头一脸。
啤酒泼了我一头一脸,对我有好处,因为这多少可以令得我此较清醒一些。
我连忙一个翻身,可是当我翻转身来之际,我只看到一个极其庞大的身形,向旁闪了一
闪,接着,我的背后,又捱了重重的一脚。
接连两下攻击,使得我几乎要昏了过去,我连忙着地滚了开去。
在我滚开去时候,我双手也没有空着,我一扬手,拉住了那胖妇的围裙,希望将她拉
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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