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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蓝血人6(卫斯理系列)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Apr 8 09:18:25 1999), 转信
第六部:偷运
我又在附近……了近两个小时,直到午夜,才渐渐地接近围墙。
某国大使馆的建筑,十分宏伟,围墙也高得很出奇。
我在对面街的街角上,望了半晌。我手中拿着一只酒瓶,口中也不断
含糊地唱着歌,装出一副醉汉的模样,以免惹人注目。
大使馆中,只有三楼的一个窗口中,有灯光射出。
方天是不是在里面,本是一个疑问,我又等了一会,到几条马路之外
的电话亭处,和纳尔逊先生通了一个电话,纳尔逊告诉我,方天仍然下落
不明,极有可能,是在某国的大使馆中!
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再度打量大使馆的围墙,要爬上去,自然
不是难事,但难的是,就算爬了进去,又如何找寻方天的下落呢?
我并没有呆了多久,将酒瓶塞在衣袋中,迅速地来到了墙脚下,
伸手掏出一团牛筋。那一团牛筋,看来只不过如拳头的大小,但却有
三十公尺长,而且恰好承得起一个人的重量,是攀高的妙物。我一挥手,
牛筋上的钩子,拍地一声,已钩在墙上了。我迅速地向上爬去,不到三
分钟,便已收好了那团牛筋,那时,我人已在围墙的里面了。
我紧贴着围墙而立,只见就在其时,有几个人从门口走了出来,
步履十分快,显出他们心中都有着十分重要的事情。
那几个人走下了石阶,其中一个,以这个国家的语言道:“再去
留意通道,即使要由东京的下水道,将他运走,也在所不惜,上峰等着
要这个人,绝不能迟!”
另外几个人答应一声,一齐向围墙的大门走去,只有一个人,仍站
在石阶上。他的样子,看来很熟悉,那自然是报纸上经常有他的照片发表
的缘故,他就是大使了。那时候,我心念电转,已经有了决定。
我可以根本不必去冒偷偷摸摸的险,我大可以堂而皇之地去见大使,
并且向他提供帮助!因为从他刚才吩咐那几个人的话中听来,方天显然
在他们的手中,而且他们急于将方天带离东京!
我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直到那几个人出了铁门,驱车而去,我才
又抛出了牛筋,爬出了围墙,然后,我大模大样地转到正门,大力揿
着门铃。
铁门的小方洞中,立即露出一个人脸来,用日文大声地怒喝道:
“滚开!”
我笑嘻嘻地道:“我要见大使。”
那人骂了一句,还是道:“快滚!”我冷冷地道:“大使会见我的,
只要你对大使说,你们做不到的事,我做得到,这就行了,如果你不去
报告,只怕你要被当成是不忠实份子了。”
最后的一句话,十分有效。那人关上了小铁门,向里面走去。
我在铁门外徘徊,约摸过了七八分钟,才又听得有人道:“你是甚么人?”
那一个讲的是英语,十分蹩脚,我也以英语答道:“你们不必理会
我是甚么人,如果你们有困难的话,那你们不必担心甚么,只要肯出钱
就是了。我一个人,还能够捣毁你们的大使馆么?”
那人道:“你知道了些甚么?”
我道:“我甚么也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东京警局总动员,封锁
了一切交通通道,所以,我便想到,事情可能和贵国有关!”
那人干笑了两声,道:“好,请进来。”
铁门轧轧地响着,打开了一道缝,我挤身走了进去,心中暗自好笑,
心想某国大使馆的力量,何等雄厚,但如今却也不得不相信一个自己摸
上门来的人。
刚才,我还是偷偷摸摸地攀墙而进的人,但此际我却堂而皇之地
请进了大使馆。我才进门,便发现暗中走出了四个人,紧紧地跟在我
的后面。
我自然不放在心上,因为见到了大使之后,他们便会将我当朋友了。
我踏上了石阶,被引到了一间有着绝对隔音设备的房间之中,
大使坐在椅中,冷冷地望着我,我身后仍有四个人在监视者。
大使望了我半晌,道:“你要甚么?”
我耸了耸肩,道:“我要坐下,可以吗?”
大使向一张椅子指了一指,道:“就是这张,你还要甚么?”
我在椅上坐了下来,道:“我还要钱。”
大使的话.仍是简单得像打电报,道:“要多少?”
我道:“那要看你们面临着甚么困难而言。”
大使冷冷地道:“你有甚么办法解决我们所不能解决的困难?”
我也冷冷地道:“那就是我赚钱的秘密了!”
大使不出声,掏出了个烟斗来,装烟、点火,足足沉默了三分钟,
他才忽然以烟斗向我一指,道:“搜他的身!”我一听得那句话,不由
得直跳了起来!
我的确未曾防到这一着,而只要一被他们搜身的话,我的把戏,
便再也玩不下去了。因为他们只要发现纳尔逊先生在日间给我的那份
证件的话,便可以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跳了起来之后,大声道:“我抗议。”
倒看不出,那大使还具有几分幽默感,他冷冷地道:“抗议无效。”
两条大汉,已一左一右,将我扶住,另一条大汉,来到了我的身前。
我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打倒,但那样一来,我自然再也出不了这
座大使馆了。
我大叫道:“搜身的结果,是你们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大使一挥手,那个大汉退开了一步,大使冷冷地道:“为甚么?”
我道:“你们胆敢侮辱我,那么,不论多少钱,我都不帮你们的忙了。”
大使道:“你知道我们要帮甚么忙?”
我道:“你们有一样东西,要运出东京去。”
大使的面色,变了一变。就在这时候,他身边的一具电话,响了起来。
大使抓起了听筒之后,他的面色就一直没有好转过。
那个电话,显然是此他更高级的人打来的,因为他只有回答的份儿,
连讲话的机会都没有。
当他放下话筒之际,他的额上,已冒出了汗珠。他再次挥了挥手,
在我身旁的两个大汉,也向后退了开去,不再挟住我了。
我虽然未曾听到那打来的电话,讲了一些甚么,然而,从大使灰败
的脸色上来看,可知事情已十分严重和紧急了。
那严重和紧急,分明已使得他不及考虑我是否可信,而到了必需
相信我的程度。他挥开了挟住我的大汉,不再搜我的身,便是证明。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泰然自若地坐了下来。
大使摸出了手帕,在他已见光秃的顶门上抹着汗,道:“如果是很
大件的东西,你也有法子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偷运出东京去么?”
我耸了耸肩,道:“你得到的封锁情报,详细情形是怎样的?”
大使来回踱了几步,道:“所有的大小通道,都要经过严密的搜检,
而且,还出动了最新的雷达检查器,你知道,这种仪器……”我不等他
讲完,便道:“我知道,这种仪器可以在汽车速度极高的情形下,测出
疾驰而过的车辆中,有没有需要寻找的东西。”
(一九八六年按:这种“装备”,略经改良,现今用来作为追缉开
快车,真是大才小用之至。)
大使点了点头,脑门子上的汗珠,来得更大滴了。
他沉声道:“你还能够给我们以任何帮助么?要知道,我们待
偷运出去的东西,体积十分巨大!”我道:“当然可以,不然我何以
会来见你?不要说体积巨大,就算是一个人……”我讲到此处,故意
顿了一顿,只见大使和四个大汉的面色,陡地一变!我顿了极短
的时间,立即又道:“……我也可以运得出去。”
从刚才那大使和四条大汉面色陡变这一点上,我几乎可以肯定,
他们要我运出去的,正是一个人。然而,接下来大使所讲的话,却又令我
,莫名其妙!
他干笑了几声,道:“当然不是人,只是一些东西。”我道:
“甚么东西?”大使瞪着我,道:“你的职业,似乎不应该多发问的?
”我碰了一个钉子,不再问下去。大使向四个大汉中的一人,作了
一个手势,那大汉推开了一扇门,向外走了出去。
大使转过头来,道:“由于特殊的关系,这件事,我们委托你进行,
但是,你的一举一动,还全在我们的人的监视之下,这一点你不可不明白!”
我心中十分犹豫,我虽然不怕冒险,但是我却也从不牵入政治、
间谍、特务这一类斗争的漩涡之中的。然而,眼前的情形,却使我
不得不进入这个漩涡了。当然,在那时候,我如果及时退出的话,
是还可以来得及的。
但是,我又如何对纳尔逊先生交代呢?
再说,方天的下落,这个蓝血人的神秘行动,以及纳尔逊口中
所说的那个征服土星的计划,和方天在巨型太空火箭上的特殊装置,
这一切,都是我急想知道的事情。如果我就此退出的话,我也难以对
自己的好奇心作出交代!
我点了点头,道:“自然,你可以动员一切力量来监视我的。”
大使道:“好,你要多少报酬。”
我道:“那要看你们待运的货物而定。”
大使道:“那是一只木箱,约莫是一立方公尺大小,重约一百五十公斤。
”我心中暗暗好笑,他们一定是将方天装在那只木箱中。
我故作沉吟道:“体积那么大,我不得不要高一点的价钱。但是我还
希望有下一次的交易,又不得不收便宜一些……”
大使不耐烦道:“快说,快说。”
我伸出了两个手指,道:“两十万美金。”大使咆哮了起来,道:
“胡说!”我站了身子,道:“再见。当你来找我的时候,价钱加倍。”
大使连忙又道:“慢……慢,两十万美金,好,我们答应你。”
他又向另一个大汉,使了一个眼色,那大汉也立即走了出去。
大使坐了下来,道:“你要知道,我相信你,是十分轻率的决定。”
我笑了一下,道:“但是你却只能相信我。”
大使苦笑道:“是,然而如果你弄甚么狡狯的话,你该相信,
我们要对付一个人,是再容易不过的。”我听了他的话之后,心中
也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
的确,他们的拿手手段,便是暗杀,我以后要防范他们,只怕要
花费我大部份的精力,这代价实在太大了一些。
但事情已发展到了这一地步,我也已骑虎难下,不能再退却了。
我想了一想,道:“那不成问题,然而,我的一切行动,我所
接头的人,以及我所使用的方法,你们却也不要乱来干涉我。”
大使望了我一会,道:“可以的。我们要在东京以西,两百三十四
公里外的公路交岔点上,收到这只木箱,届时,一辆大卡车,和一个穿
红羊毛衫的司机,将会在那里等着。”
我道:“好,后天早上,你通知司机在那里等我好了。”
“后天早上?”大使有点不满意这个时间。
我摊开了双手,道:“没有办法,困难太多了。”
大使半晌不出声。没有多久,先后离开的两个大汉,都回来了,
一个手中持着一只胀鼓鼓的牛皮纸大信封,大使接了过来,交到我的手上,
道:“照规矩,先付你一半!”
我打开信封,略瞧了一瞧,一大叠美钞,全是大面额的。
另一个大汉道:“跟我来。”
大使道:“他带你看要运出去的东西,你不必再和我见面了。”
我一笑,道:“除非下次你又要人帮助的时候!”
大使啼笑皆非地点了点头。我便跟着那个大汉,向后走去,
在大使馆的后门口,厨房的后面,地上放着一只大木箱。
那木箱外表看来十分普通,木质粗糙,就像普通货运的木箱一样,
上面印着的黑漆字,写着“磁器”、“请轻放”等字样。
我走近去,用手指一摸那些字,黑漆还未曾干,那显然是第一个
大汉出来时匆忙而成的杰作。
我走向前去,双臂一伸,向上抱了一抱,的确有一百五十公司
上下的份量,在我一推之际,我还摇了一摇,我想,如果箱子中有人
的话,一定会有响声发出来的。但是我却失望了,因为在摇动之际,
一点声音也没有。
那大汉冷冷地望着我,道:“你怎么将箱子运离这里?”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我故意用的力度十分大,痛得他龇牙裂嘴,
但是却又不好意思叫出来,我道:“你在这里等我,四十分钟之内,
我带运输工具来,你可别离开此地!”
那大汉以十分怀疑的目光望着我,我则已催促着他,打开了门,
让我走了出去。
一出后面,寒风迎面扑来,我吸进了一口寒气,精神为之一振。
虽然我知道,戏弄这个国家的特务系统,并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情,
后果是十分严重的。然而,我还是忍不住想笑了出来。
我才穿出了后巷,便发现至少有三个人,在鬼头鬼脑地跟踪我。
其中有两个,看来十分像日本人,但是我却以为他们是朝鲜人。
我当然不去理睬他们,我也不想摆脱他们,直到我走到一个公共
电话亭之前,才停了下来。当我回头看时,我竟发现有六七个脑袋,
迅速地缩回墙角去!
我心中苦笑了一下,这些跟踪我的人,很可能带有长程偷听器,
那么,我连打电话都在所不能了!我迅速地想了一想,拨动了纳尔逊
先生给我的,和他联络的号码,当他“喂”地一声之际,我立即道:
“我告诉你,大使馆的买卖,进行得很顺利。”
纳尔逊先生立即便听出了我的声音。
而且,他也立即省悟到我之所以不明白交谈,一定是防人偷听之故。
便道:“买卖顺利么?赚了多少?”我道:“二十万美金。”
纳尔逊先生居然“嘘”地一声。
我敢相信他一定不知道我此际讲的话是甚么意思,但是他的反应,
却配合得天衣无缝,和这样的好手合作,的确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忙又道:“如今,我要一辆车子,最好和警车一样,真正的
警车一样,要用一个穿警察制服的人,驶到大使馆后门来。半小时之内,
做得到么?”
纳尔逊大声道:“O.K!”
那绝不是纳尔逊先生原来的口吻,但是他此际说来,却是维妙维肖。
他收线了,我不将话筒放上,偷眼向外面看去,只见在前面墙角
旁有一个人,正迅速地从一本小簿子上,撕下一张纸条来,交给另一个人,
而那个人则向大使馆方面,快步疾走而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跟踪我的人,果然有长程偷听器,那小纸条上,
自然是偷听的报告,此际,由专人送给大使去审阅了。
我放下了话筒,吹着口哨,推开了电话亭的门,向外走了出来。
我故意在附近的几个小巷之中,大兜圈子,时快时慢,将监视我
跟踪我的人,弄得头昏脑涨,然而,我又直向大使馆的后门走去。
在我将到大使馆的后门之际,一辆警车,在我的身旁驶过,我快步
赶向前去,那辆警车,已停在大使馆的后门口了。
我来到了车旁,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日本警察制服的司机,跃了
下来。我向那个司机一望,便几乎笑了出来,原来那正是纳尔逊先生,
经过了化装,他看来倒十分像东方人。
我打着门,门开了一道缝,看清楚是我后,那大汉才将门打了开来。
我向纳尔逊先生一招手,我们两人,一齐进了大使馆的后院。
大使馆中的人,当然早已接到报告了,所以对于一辆警车停在他们
的后面,一点也不起疑,他们一定以为那是一辆假的警车!
我向纳尔逊先生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
虽然他的眼光之中,充满了好奇的神色,但他究竟是一个出色的
合夥人,所以一声也不出,我们两人走进了大使馆的后院。
那只大木箱仍旧在,我向那个大汉作了一个手势,迳自走到大
木箱之前,双臂一张,便将那只大木箱抱了起来。那大汉面上露出骇然
的神色来。一百多公斤的份量,对我来说,实在不算是怎么一回事,
我抱着大木箱,向外走去,纳尔逊先生跟在我后面,还向那个大汉摇
手作“再会”状。
我出了后院,抬头向上看去,看到三楼的一个窗子上,大使正自
上而下地张望着。
我向他点了点头,他也向我点了点头。我将木箱放上了警车。
那警车是一辆中型吉普改装的,足够放下一只大木箱而有余。
纳尔逊先生则跳上了座位,一踏油门,车子如同野马一样,向前驶出。
纳尔逊以极高的速度,和最熟练的驾驶技术,在三分钟之内,连转了
七八个弯。我向后看去,清晨的街道,十分寂静,我相信跟踪者已被
我们轻而易举地摆脱了。
当然,以那个大使馆的力量,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再度通过他们
所收买的小特务,来侦知我们的下落,但那至少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在这半个小时中,我们至少是不受监视的。
纳尔逊先生向我一笑,道:“到哪里去?”
我道:“你认为哪里最适宜打开这只木箱,就上哪里去。”
纳尔逊先生向那只木箱望了一眼,眉头一皱,道:“你以为木箱
中是人么?”
我呆了一呆,道:“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纳尔逊先生又道:“我认为一个装人的木箱,总该有洞才是。”
那木箱是十分粗糙的,和运送普通货物的木箱,并没有甚么分别,
当然木板与木板之间,是有着缝的,所以,我听了纳尔逊先生的话后,
不禁笑了起来,道:“这些缝难道还不能透气么?”
纳尔逊先生的语气,仍十分平静:“照我粗陋的观察中,在木箱
之中,还有一层物事。”
我呆了一呆,自衣袋中取出小刀,在一道木缝中插了进去。
果然,小刀的刀身只能插进木板的厚度,刀尖便碰到了十分坚硬
的物事,而且还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连试了几处,皆是如此。
我不禁呆了一呆,道:“可能有气气筒?”
纳尔逊先生一面说话,一面又转了两个弯,车子已在一所平房面前,
停了下来。
纳尔逊一跃而下,街角已有两个便衣警员,快步奔了上来,纳尔逊
先生立即吩咐:“紧急任务,请你们的局长下令,将所有同型的警车,
立即全部出动,在城中到处不停地行驶,这一辆也要介入。”
那两个便衣警员立正听完纳尔逊先生的话,答应道:“是。”
我知道纳尔逊先生的命令,是为了扰乱某国大使馆追踪的目标,
这是一个十分好的办法。纳尔逊先生向那所平房一指,道:“我们快进去。”
我从车上,抱起那只大木箱,一跃而下,跟着纳尔逊先生,一齐
向那所平房之中走去。
那两个便衣警员,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便将警车开走了。
我们深信我们之来到这里,某国大使馆的人员,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我和纳尔逊,到了屋中,我才将木箱放了下来。
屋中的陈设,十足是一家典型的日本人家,一个穿着和服的
中年妇女,走了出来,以英语向纳尔逊先生道:“需要我在这里么?”
纳尔逊先生道:“你去取一些工具,如老虎钳、锤子,甚至斧头,
然后,在门口看着,如果有可疑的人来,立即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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