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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ocatelli (不动明王), 信区: SFworld
标 题: 眼睛(12)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May 13 15:58:25 1999), 转信
第十二部:白色射线杀死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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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听到了枪声,看到了第一个冲向前的土人倒下来,而后面涌上来的土人,像是盲目
的蚂蚁一样之际,我从大石之后,直跳了出来,一面向比拉尔叫道:“尽你的所能逃出山洞
去!”比拉尔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叫唤,以及他是不是能逃出山洞去,我已经完全无法顾得
到。事实上,以后所发生的事,我自己回想起来,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事情实在太混乱。
我一面叫着,一面向前冲去,我听到枪声持续地响着,响了六下,可能是七下,我已经
冲向前,冲进了土人群。在我冲进了土人群中之后,我运用了我所能使用的一切武技,将我
身旁的土人踢开去,摔开去,打开去。我无法知道我究竟对付了多少土人,我看到了奥干古
达。
我冲向前去的目的,是为了救奥干古达,因为蔡根富和花丝这两个“维奇奇大神”,已
经下令要土人杀死奥干古达。
可是当我好不容易,对付了不知多少个土人,看到了奥干古达之际,情形却出乎我的意
料之外,只见奥干古达已被很多人围住,其中百几个土人,手中的尖矛,已经指住了他。那
种尖矛之上,毫无疑问,涂有土人特制的毒药。
那也就是说,奥干古达的生命,已经危在顷刻了!我一看到这样的情形,正准备不顾一
切直扑过去之际,忽然奥干古达用力一拉胸前的衣服,露出那只“眼睛”来,同时,口中发
出了吼叫声,一伸手,就将插在那“眼睛”上的那柄小刀,拔了下来。
当奥干古达拔出了那柄小刀之际,我只感到了一阵昏眩,几乎站立不稳!
当时,我用飞刀对付奥干古达胸前的眼睛,一下射中,那“眼睛”看来是立刻死了,而
奥干古达也回复了原来的理智,使我误以为即使那种“眼睛”附体,要解救也不是太大的难
事。而且奥干古达在“眼睛”死了之后的表现,也确然使人深信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自己,思
想再也不受那眼睛的控制了!
然而,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怪眼”在诈死!我可以肯定这一点!因为当奥干古达一拔出了小刀之后,他胸前的
那只怪眼,重又闪起了妖异的光芒,而奥干古达所发出的那种吼叫声,也和蔡根富发出的一
般无异。
这时,不但我呆住了,连围在奥干古达身边的那些土人也呆住了。
土人现出骇异莫名的神情来,望定了奥干古达的胸前,不住后退。奥干古达却抬头看着
蔡根富和花丝,双方不断以那种由许多小音节拼成的大音节的古怪语言交谈着,呼喝着。我
自然半个字也听不懂,可是从他们的神态看来,他们显然是在激烈地争执甚么,而且,在他
们的“争执”之间,蔡根富和花丝两人,自那一大块金属之上,走了下来,奥干古达也在渐
渐走向前。
所有的土人,全都现出又惊骇又惶惑的神情来,不住向后退开,显然他们完全不知道发
生了甚么事。在他们的面前,有三个他们所极端信奉,对之毫无保留地崇仰崇拜的“维奇奇
大神”。可是这三个“维奇奇大神”,却又显然在发生严重的争执。在这样的情形下,要信
仰者何所适从呢?
我看出了这一点,是以我陡地用我所会的当地土语叫了起来:“出去,所有人全出去!
大神有要事商议,再留在山洞中的人会死!”
我叫得十分生硬,但是在土人屏气静息之下,我所叫出来的话,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得
到,那些土人,在全然傍徨无依的情形下,一听到了我的叫声,他们也根本未曾去想一想发
号施令的是甚么人,就各自争先恐后,一起向山洞之外奔去。
他们向外奔去的那种混乱,和他们进山洞来时的那种秩序井然的情形,成为强烈的对
照。
蔡根富、花丝和奥干古达三人(他们还是人?)对于挤着、推着、叫着向外奔去的土
人,全然不顾,而自他们口中发出来的语音,速度也很快,他们在慢慢接近,等到双方到了
可以碰到对方的时候,奥干古达陡地出拳,先向蔡根富打去。
蔡根富立时还手,接下来的几分钟之中,我所看到的情形,实在绝不愿再覆述,当时,
我要竭力忍受着呕吐的感觉,才能移动我自己的身子。
蔡根富、花丝和奥干古达三个人,扭打成了一团,他们全是土人心目中的“维奇奇大
神”,可是当他们三人扭打成一团,所使用的那种打斗方式,其恶毒、残忍,却远在任何原
始土人之上,他们互相用指甲抓着对方,咬着对方,使用任何可以伤害对方的一切手段。而
更奇怪的是,他们三人一开始了扭斗,本来明显是站在同一阵线的蔡根富和花丝,竟然相互
之间,也一样用尽力法,在对付对方。奥干古达拉住了花丝的头发,将花丝的头拉得向后仰
起来之际,我清清楚楚看到,蔡根富扑上去,向花丝的咽喉便咬!而花丝则毫不考虑地抬
脚,便向蔡根富的胯下踢去。
当他们三人才一开始打斗之际,我想冲上去,将他们分开来,可是我愈看愈不像样子,
我甚至无法将这三个打成一团的当作是人,他们全然是我完全无法了解的另一种生物!
而且,看他们那种凶狠的打斗法,他们对自己的身子,似乎全不顾惜,我忽然想起了出
自奥干古达口中的一个名词来:“移居体”!
如今在如此凶狠扭斗的,只不过是三个“移居体”,在他们来说,“移居体”是毫不足
惜的,就算被撕成了碎片,他们还可以去找另外的“移居体”!
我本来就已经感到恶心,一想到这一点,我实在无法再看下去了!我转过头去,看到山
洞中所有的土人,已经奔了个清光,我也忙向外奔去。
在我向洞口奔去之际,我还听得一下骨头的断裂声,我一停也不停,一直向外奔去,一
直来到了那两道峭壁之间,方才停了下来。
我才一停下,就听得有人叫道:“天!你终于出来了!”我回头看去,看到比拉尔,他
双手拉着一株小树,像是唯恐双手一松开,就会跌进一个无底深渊之中,虽然事实上,他站
在地上。
我想我自己的脸色,一定十分难看,所以比拉尔看着我的时候,才会神情如此之惊骇。
我们互望了一会,竟不知道跟对方讲些甚么才好。过了好一会,比拉尔才道:“究竟发生了
甚么事?”
我道:“他们打了起来!”
比拉尔道:“他们?他们是谁?”
我苦笑道:“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只好称他们一个是蔡根富,一个是花丝,另一个是奥
干古达!”
比拉尔的神情,充满了责备:“奥干古达,你……将他留在洞里,一个人对付那两个怪
物?”
我忙道:“奥干古达本身也是怪物!”
比拉尔道:“胡说,他胸口的怪物已被你杀死的了,他就是他!”
我大声道:“他不是他!”
这时,如果有一个不明情由的第三者在听我们争吵,一定会觉得我和比拉尔都是疯子。
甚么叫“他就是他”,“他不是他”?
可是,我们却毫不考虑地使用了这样的语言。比拉尔挥着手道:“不行,我们得进洞去
帮奥干古达。他是我们的朋友!”
我知道如今我和比拉尔讲,是讲不明白的,一定要他自己看到了,才会明白,所以我对
他的提议,并不反对。我只是问了一句:“那些土人呢?”
比拉尔道:“像兵蚁一样涌出来,全走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使自己镇定。在混乱一开始之际,比拉尔就奔了出来,他并
没有看到后来发生的令人恶心的事。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进山洞去,可是我却不同,我实
在需要好好镇定一下,才能再有勇气进山洞去面对那一切!
比拉尔已急急向前走去,我跟在他的后面:“比拉尔,我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
在山洞中,如今可能有一切不可测的事,让我走在前面!”
比拉尔有点恼怒:“为甚么?难道我是懦夫?”
我苦笑道:“至少,我们一起进去!”
我一面说,一面赶上了他,两人一起向前走着,没有多久,我们已看到了阳光,看到了
山洞中的情形。一看到山洞中的情形,比拉尔陡地停了下来,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自他的喉
间,发出可怕的声响来。
我虽然已预料到山洞中的情形,可能比我离去时更令人震惊,可是一看到眼前的情形,
我也不禁呆住了!蔡根富、花丝和奥干古达三人,躺在相隔颇近的距离之内,他们三人,根
本已经不成人形,只是三个勉强可以说是还有人的形状的肢体而已。而更可怖的,还不是这
三具尸体……毫无疑问,那是三具尸体……的断手折足,血肉模糊,而是……
在蔡根富和花丝的脸上,那只怪眼已经不见了,留下来的,是一个极深的洞,还在冒着
血。而奥干古达的胸口,那个血肉淋漓的深洞的两旁,更可以见到根根的白骨!
我只看了一眼,就立时偏过头去,并不像比拉尔那样,看了一眼以后,视线就无法离
开。
也幸亏我偏过了头去,我才一转过脸,就看到地上,有一只怪眼,正在移动着,向我接
近,在怪眼之中,闪耀着妖光。
我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尖叫声来,身子向后一退,撞到了比拉尔的身上。由于我这一
撞,十分大力,令得比拉尔的身子,向后跌出了一步。就在这时,我听得比拉尔也尖叫了起
来。
我忙向他看去,只贝他盯着自己的脚,另外有一只怪眼的一端的尖角,已经搭上了他的
鞋尖!
我一跃而起,重重向那只怪眼,一脚踏了下去,那只怪眼的身子缩了一下,我拉着比拉
尔向前便奔,奔出了十几步,才转过身来。
我们才一转过身来,就看到三只怪眼,一共有三只,正蠕动着,闪着妖异的光芒,在向
我们接近。
那三只怪眼的移动速度并不快,比拉尔有体育家的身型,我的反应更快速,本来,我们
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躲开。可是不知为甚么,我和比拉尔两人,像是全被怪眼中所发出的那种
光芒所震慑,竟呆立着一动也不动,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渐渐接近,当他们来到我们面前,
只有一公尺左右时,我才勉力向后退着。
我在事后,无法记起这一段僵持的时间究竟有多久。只知道我们一步一步向后退着,那
三只怪眼,一步一步,向我们逼过来。
直到我们两人,陡地身后遇到了障碍,无法再向后退时,我们才回头看了一看,看到挡
在我们身后的,正是那块本来包在石中的大金属体。
那块大金属体,也不过一公尺高下,在那时候,我们的思想,都有点麻木不灵,像是胆
小的女人看到了老鼠,就跳上椅子一样,我们一起上了那块金属体,站在那金属体之上。
在这时候,至少我完全未及考虑到,如果那三只怪眼追了上来,我们应该怎么办。而事
实上,三只怪眼,正在逐步逼近,而且,也沿着那金属体,向上“爬”了上来!
我和比拉尔两人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我们眼睁睁地盯着这三只向我们接近的怪眼,
连跃下金属体的气力也没有了!
在这时,我的脑筋倒还清醒,我只想着一件事!我逃不过去了,我将成为怪眼的“移居
体”!
也就在这时,三只怪眼,已经完全贴上了金属体在我们面前垂直的一面,只要他们再移
动一下,就可以到达我们所伫立的平面了。
但也就在此际,自那个金属体中,陡地发出了“滋”地一声响,接着,便是“拍拍拍”
三下响声,已经贴上了金属体的三只怪眼,一起落到了地上,而且,以比他们刚才移动的速
度快上几倍的速度,向外移去,但是他们的速度虽然加快了,却绝及不上突然之际,由金属
体中陡地射出来的三股亮白色的光线。
那三股光线,直射向三只怪眼,在三只怪眼的中心,直穿了过去。
这一切,在极短时间之内发生,前后还不到一秒钟,亮白色的光线消失,三只怪眼,一
动也不动地在地上。
我和比拉尔,仍然呆立了好一会,才互相对望了一眼。比拉尔道:“发生了甚么事?”
我苦笑道:“你和我一样,眼看着一切发生,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比拉尔急速地喘着气,我在他喘气之时,跳下了那金属体,向那三只怪眼走去。当我来
到那三只怪眼前面时,先用脚拨了它们一下,它们刚才在移动之际,身子十分柔软,可是此
际,当我一踢它们之际,这三只怪眼,却变得十分硬。我俯下身去,想用手指去碰它们,比
拉尔叫道:“小心!”
我道:“你来看,它们现在的情形,就像我们在蔡根富住所中找到的那块煤精一样!”
我一面说着,一面迅速用手指碰了其中一只怪眼一下,又缩了回来,等到我肯定我没有
因为触摸这怪眼而受任何损伤之际,我将一只怪眼拿了起来。
的确,那是一块煤精,和蔡根富住所中发现的那块,一模一样,甚至于中心部分那个小
孔,也一模一样!
那个小孔,当然毫无疑问,是从金属体中射出来的那股光线所造成的。一股光线,在刹
那之间,竟能形成一个小孔,那是甚么光线?
我不由自主,向那金属体望去,却又看不出有甚么异样来。
当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形状的“煤精”之际,我就注意到它的中心部分有一个小孔。我一
直都以为这个小孔是蔡根富找到这块煤精之后,用甚么钻头钻出来的。现在我才知道,那显
然不是,蔡根富在出事前一天发现的那块煤精,是早已死的,死在那种光线之下!
当然,我也绝不敢轻视这种已死了的“眼睛”,因为我知道它在碎开之后,它中间的那
种透明的液汁,会化成更多的同样的怪物!
这时,比拉尔也向我走来,我将手中的那只怪眼,向他递过去,比拉尔犹豫了一下,才
接了过去。他看了一会,抬头向我望来:“这和蔡裉富家中发现的那个一样!”
我点头道:“是的,看来就像一块普通的煤精,可是,如果敲碎它的外壳,它又会复
活,而且由一个,变为很多个!”
比拉尔的身子震动了一下,轻轻地将那只怪眼,放了下来,又指着那金属箱,我知道他
想问甚么,指着洞壁上的一组画:“你看!”
我指着那组壁画,真的是在一个悬空的发光体中,射出许多亮白色的光线,直射向许多
脸上有怪眼的黑人的情形。
比拉尔循我所指看了一眼:“这种光线,专杀那种怪眼?”
我道:“看来是这样!”
比拉尔神情充满了疑惑:“这块金属体究竟是甚么东西,它何以能发出这种光线来?”
我伸手在金属体的一面,慢慢抚摸着,它的表面,十分平滑,绝对无法看得出那种光
线,由甚么地方射出来。这块金属体,我们曾极详细的检查过,一无发现。
但是,这时,当我的手,在金属体上,缓缓移过之际,却感到在金属体的内部,传来了
一种十分轻微的震动。
接着,在我还未及出声向比拉尔提及这一点时,自金属体上,发出了一下声响,我按着
的一面,突然向下移动,那是极薄的一片金属片,我一松手,金属片平落到了地上。这时,
那金属体看来,像是一只箱子,而放下来了的那一片,就像是箱盖。
比拉尔立时过来,和我一起向箱子看去,我看到里面上半部,是许多薄片,一片一片,
每片之间只有极少的空隙,放在里面。
我从来也未曾见过这样的东西,不知该如何进一步弄明白,比拉尔一伸手,将其中一片
金属片,拉了出来。
那是一片极薄的金属片,面积约在一平方公尺左右,在金属片上,有着极其精致的浮
雕,就像是一种十分精美的银器上的花纹。那种花纹,看来全然不规则的形状。
我见到比拉尔拉出了一片之后,没有甚么异状,就伸手也拉了一片出来。
这一片一拉出来,我和比拉尔两人,不由自主,一起发出了“啊”的一声!
金属片上,一样有着曲线,曲线勾勒出来的形状,却十分熟悉,任何稍有地理知识的
人,一看就可以知道那是英伦三岛的地图!一点也不错,那是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毫
无疑问,是英国地图。
比拉尔失声道:“英国!”
我点头道:“英国,那么,你刚才的那一片……”
我拉出的那一片金属片,在他的那一片之上,为了要再看他那一片,我将我拉出的那一
片又送回去。我们已知道了金属片上的浮雕是地图,刚才看来莫名其妙的曲线,这时也变得
很容易看明白了,那一片上面的是中美洲,从洪都拉斯到巴拿马的一段。
比拉尔叫了起来:“中美洲,看,这里,应该是巴拿马运河,为甚么这里没有?”
我道:“如果在绘制这些地图的时候,根本没有巴拿马运河,地图上当然也没有!”
我一面说,一面伸手在金属片上的巴拿马,摸了一摸,我的手指才一摸上去,金属体之
中,突然发出了一下声音来。我吓了一跳,声音立时停止。
比拉尔和我互望了一眼,他也伸手去摸了一下,也是手指一接触到,就立即有声音发出
来,而且很清楚听出,是三个音节,可是我和比拉尔,却全都不明白这三个音节,是甚么意
思。
比拉尔道:“好像是想说甚么!”
我摊了摊手:“谁想说甚么?”
比拉尔指着那些薄片:“当然是它们!”
我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别开玩笑了,才去了三个会侵占人体的眼睛,又来了那
么多想说话的金属片?”
比拉尔也苦笑了一下:“可是我实在觉得它想说甚么!”
他一面讲,一面又将手指放了上去,果然,声音又传了出来,这一次,他放得时间长了
一点,所发出的声音,是许多音节,听来真像是一种语言,我和比拉尔都用心听着,可是一
点也不懂,比拉尔拿起了手指,我和他互望着,各自苦笑。
比拉尔将那片金属片送了回去,又随便拉出一片来,那是印度的地图,我用手指着地
图,道:“看,恒河……”我才说了三个字,手指碰到了金属板,突然又有声音发了出来。
这一次所发出的声音,听来仍然是语言,但是和上一次,全然不同。我才听了一会,便
叫了起来:“我听懂了一个字,那真是一种语言!”
比拉尔望着我,我示意他先别出声,声音仍不断自金属片传出来,过了一会,我又叫了
起来,道:“还是那个字!它已重覆了两次:兹以塔!那是印度哈萨瓦蒲耳省的土语:天
空!”
比拉尔望着我,我仍在倾听着那不断发出来的声音,可是除了“天空”这一个字之外,
其余所“讲”的,我一点也听不懂!
“讲话”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就静止下来,我苦笑了一下:“或许那只是巧合,因为我
面对着印度的地图,所以想起了印度的土语来!”
比拉尔陡地震动了一下:“会不会……”
他只讲了三个字,便停了下来,显然他对于自己想到的主意,并没有甚么信心!
我挥了一挥手:“不论你想到甚么,只管说吧,在见过能侵占人体的怪眼之后,似乎没
有甚么不可能发生!”
比拉尔有点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的想法很怪,这些金属片上,全是地图,又会发出一
种语言来,会不会是每一片地图,就发出当地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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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 淡
静 泊
致 明
远 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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