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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SFworld
标  题: 丛林之神-第二部:惊人的预知能力
发信站: 紫 丁 香 (Fri Dec  3 19:10:16 1999), 转信

                        第二部:惊人的预知能力
         小郭笑着。道:“你不妨去努力一下。”
         从小郭讲这句话时的神气看来,他像是料定了我不会有什么结果一样
     。当然,那时我还根本未曾开始行动,自然也不会和他争什么。
         但是我在暗中却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事情弄一个水落石出!
         因为如果我弄不出什么结果的话,那么,我就变得和小郭以及那些束
     手无策的私家侦探一样了!
         我和小郭挥着手,离开了他的事务所,整个下午,我都在家中,用电
     话和我所认识的朋友联络,当然,我联络的对象,全是见多识广的人。我
     问他们的问题是:你听说过一个俱乐部,叫做丛林之神崇拜者俱乐部吗?
     而我得到的回答,也是千篇一律的:没有!
         一直到我的手因为拨电话而发酸了,我一面埋怨着何以电话机上的号
     码,不采用按钮的方法,而要采取转盘的方法,一面放下了电话听筒,伸
     了一个懒腰。
         (一九八六年按:当写这故事的时候,竟然没有按钮电话!真有点难
     以想像,现在,电话多有采用微电脑的了!)
         整个下午,戏可以说一点收获也没有;但是我至少知道了一点,那便
     是这个“‘丛林之神崇拜者俱乐部”的会员,一定十分之少,少得在我所
     认识的朋友之中,竟也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早,驾车来到了霍家的大花园洋房之前;找了一
     个适当的地点,停了下来。用望远镜向三楼观察着。
         我恰好看到霍景伟拉开窗帘,探头向窗外,像是在深深地吸看气。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张瘦削的脸,和他那保似乎充满着异平寻常的
     智慧的眼睛。
         我这是第一次直接看到霍景伟,他给我的第一个印象便是:他是一个
     个性十分倔强,但又是聪明绝顶的人。
         在我的处世经验中,我知道那样的人是极难应付的。
         然后,我又看到他在他的卧窒中,走来走去,接着,我看到了一件十
     分奇怪的事。
         我看到他向房门走去,由于角度的关系,我看不到他走过去作什么,
     但是当他又在窗口出现的时候,他手中拿着一叠报纸。
         我的望远镜倍数十分高,我可以看到他手中所拿报纸的大字头号标题
     ,那是今天的报纸。当然,他走向门口,是去取报纸的。但是接着,奇怪
     的事便发生了,他拿了报纸在手,竟不是展开报纸来看,而是脸上带着一
     个十分难测的神情。
         霍景伟接连几个快动作,将那几份报纸、全都撕碎,抛进了字纸篓!
         我当时真呆住了,实在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因为看他的情形,分明是刚起身,他绝不可能已看过那些报纸,而今
     天的报纸我是已看过的,着实有好几段哄动的新闻。
         然后,他的脸上,现出了一种其沉郁的神情来,像是长叹了一声。
         从他那时脸上的这种神情看来,我倒可以肯定一点,他的心中一定有
     十分沉重的心事。
         这大概就是我要我的答案了,他的心中,究竟是有什么心事呢?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之内,我看他穿衣服,他的动作;懒洋洋地,似是
     他对一切都十分厌倦,但是却又不得不去做一样,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情
     绪。
         又过了十分钟,我看到他的车,驶出了大铁门,我连忙也发动了引擎
     ,准备开始我的第一站跟踪。
         我知道,这时他离家,是到他的医务所中去的,本来这一段跟踪,没
     有什么多大的意思,我可以直接到他的医务所门口去等他的。
         但是我却想知道,他在离家到医务所的那一段路程中,是不是会有什
     么神秘人物和他接头呢?
         到现在为止,所有神秘的事情,似乎还只是和霍景伟一个人有关,如
     果能找出另一个和事情有关的人来,那么,要了解整件事的真相,自然也
     容易得多了。
         我也知道,从这里到他的医务所去,他一定要走那一条斜路下去,我
     的车子就停在斜路上,等他的车子驶下去之后,我可以毫不费力地跟上去
     。
         他的那辆车于,并不是什么特别名贵,在驶出了铁门之后,也的确如
     我所料,是顺着斜路,在向下驶去的。但是,就在我准备以上去之际,另
     一件乍一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又发生了。
         他的车子在顺斜路驶下了之后,突然转过头,向斜路之上,直冲了过
     来!
         那条斜路并不是十分长,而他向上冲来的速度,却又十分高,所以在
     转眼之间,他的车子,已冲到了我车子的前面,两辆车子的车头,“砰”
     地撞了一下。
         他打开车门,跳了下来,直趋我的车身,用一种十分卑夷不屑的神色
     着我。
         在那样的情形下,我实在是尴尬极了,我只好自己安慰着自己,他从
     来也没有见过我,他也不知道我是在跟踪他,我大可以不必心虚。
         我连忙镇定地道:“先生,你的驾驶术未免大差了,我的车在这里,
     你看不到?”
         霍景伟冷笑一声:“那只不过是给你的一点教训,畜牲!”
         他竟然口出粗言,这不禁令得我发怒,我也打开车门,走出车来,却
     不料我才走出车,胸前一紧,便被他劈胸抓住了我的衣襟。
         我本来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而且令得他直滚下那条斜路去的,但
     是我却并没有那样做,因为我想看看他这个人,神经究竟不正常到何等程
     度。
         他抓住了我的衣襟,厉声骂道:“狗!你看来是一个人,为什么做狗
     才做的事?”
         我保持着镇定:“请你讲清楚一些。”
         霍景伟“哼”地一声:“跟踪只是猎狗的工作,那是猎狗的天性,现
     在你来跟踪我,那算是什么?你只是一头狗!”
         在刹那间,虽然他骂得我十分不留余地,我是应该大怒的,但是我却
     并没有发怒,那是因为我心中的惊讶,超越了愤怒。他怎么知道我是来跟
     踪他的?
         看来小郭的活没有错,他的确有本领使得任何跟踪者难以跟踪下去!
         因为他给我的打击,是突如其来,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对付他才好,用
     “手足无措”四个字,来形容我此时的情形,实在再恰当也没有了。
         而霍景伟也根本不给我有定过神来的机会,他“呸”地一声,现出十
     分不屑的神态,进了他自己的车子,驾着车走了。
         一直到他的车子驶下了斜路,我才从极度的狼狈之下,定过神来。
         我相信任何人在那样的情形下,都一定要垂头丧气地回去,放弃跟踪
     了。但是我却不。你说那是我的优点也好,是我的缺点也罢,总之我要做
     的一件事,就算明知做不到,我也还是要做下去的。
         我也驾车,驶下了斜路。
         当然,霍景伟的车子己不见了,但是我也不着急,因为我知道霍景伟
     是到他的医务所去的,我也知道他医务所的地址。
         我回着车,来到了他的医务所,他的医务所在一幢大厦之中。我先将
     车子停在大厦底层的停车场中,在停车场,我找到了霍景伟的车子。
         我再打一个电话到他的医务所中,电话自然是护士接听,我只问了一
     句:“霍医生是不是到了?”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后,我便放下了电话
     。
         在小郭那里,我是知道霍景伟离开医务所的确切时间的,我至少可以
     有三小时的活动时间,但是为了小心起见,我却坐在我的车中等着。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才离开了自己的车子,花了两分钟时间,弄开
     了霍景伟的车子的行李箱,躺了进去。躺在行李箱中,自然不是一件十分
     愉快的事,但是为了要弄明白霍景伟的那个“丛林之神崇拜者俱乐部”究
     竟是在什么地方,也只好委屈一下了。
         当我躲到了汽车行李箱中之后,不过十分钟,我就听到有脚步声,接
     近了汽车。霍景伟很准时,他离开医务所了,自然是要到那俱乐部去。
         我屏住了气息,只听得车门打开的声音,车子向下沉了一沉,接着。
     便是车门关上的声音,然后,车子引擎,也已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我心中暗舒了一口气,因为我的跟踪,可以说是成功了,霍景伟非带
     我到那俱乐部去不可了。
         但是,车子才一发动,就又停了下来。
         我的心中刚在想,事情只怕不妙了,眼前突然一亮,行李箱盖打了开
     来,而当我抬头向前看去时,我却只有苦笑!
         满面怒容,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要跟踪的霍景伟!
         如果说早上在斜路上,我的尴尬,狼狈是十二万分,那么此际,当我
     看到了霍景伟的时候,我的狼狈,真是三十万分也不止!
         我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我只有不等霍景伟开口,便突然从行李箱中
     ,跳了出来,挥拳向他的下额便击了出去,那一拳的力道,着实不轻,我
     不想求胜,只想夺路而逃的话,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但是今天可以说是我最倒霉的一天了,我那一拳狼狈地挥出。霍景伟
     的身形,就在我出拳的一刹问,向旁闪了开去。
         我一拳击不中他,便已吃了亏,我的腰际,也不知受了什么东西的重
     重一击,令得我仆跌在地,而我的后脑,立时再受了一下重击。
         那一下重击,使我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之中,我听得他骂了我一声,
     也听得他的车子驶走的声音,我的身子在地上挣扎着,等到我站起身来时
     ,他的车子,早已去得元影元踪了。我摸了摸后脑,肿起了一大块。我不
     禁埋怨起小郭来,我想他一定也受过同样的遭遇,只不过他因为要面子,
     所以才不和我说。
         小郭不和我说不打紧,却是害苦了我!
         我的手按在后脑上,来到了我自己的车子中,驾车回到了家中。
         幸而白素到外地旅行去了,要不然,我这个做丈夫的,那样狼狈回来
     ,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才可以维持丈夫的尊严了。
         我用毛巾敷着脑后受伤的地方,仔细想着我今天进行的一切,我觉得
     绝没有什么不对之处,但是,我却失败得如此狼狈!
         我唉声叹气,坐立不安,就在那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我猜那一定是
     小郭打来的电话,而我实在难以对小郭说什么。所以我不去接听。
         但是,电话铃却一直响着,响了四五分钟之久,吵得我拿起电话来,
     粗声粗气,“喂”了一声。
         出乎意料之外,我听到的,却是霍景伟的声音!
         他先是冷笑了一声,然后道:”卫先生,希望你能停止你今天的那种
     无聊举动,要不然,你所遭受到的更不妙!”
         我呆了片刻,才道:“多谢你的警告,但是我不是那种未曾被人恐吓
     过的人。”
         霍景伟道:“自然,我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如果我提供一点消息,
     来交换我的自由,你同意么?”
         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爱你的妻子么?”他忽然问。
         我怒道:“你想对她怎么样?”
         霍景伟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应该知道尊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快设法通知她,叫她别乘搭那班飞机,一定要通知她!”
         我只感到莫名其妙,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如果你想说什么,请
     你痛痛快快他讲出来!”
         霍景伟倒居然答应了我的要求:“好的,我说得明白一些,但是你得
     仔细听着。尊夫人将会在今天稍后的时间,乘搭一班飞机,这架飞机会失
     事,机上的人会罹难,你必须找到尊夫人,通知她,叫她切切不可搭乘那
     一班飞机!”
         我不等他讲完,便已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实在忍不住好笑,这家伙,他以为他自己是什么,是先知么?还是
     那一切,全是他的“丛林之神”告诉他的?我一面笑,一面道:“多谢你
     ,真要多谢你了!”
         霍景伟的声音,却还是十分正经:“我别笑,我的忠告是诚意的。”
         他叫我不要笑,但是我却笑得更起劲,那实在是必然的事,我一面说
     ,一面笑着。
         我问霍景伟道:“霍先生,你是如何预知飞机失事的?是你在你那丛
     林之神面前,用扶乩的方法得知的么?”
         我的嘲弄,虽然令得霍景伟发怒了,他大喝道:“别管我,你不信就
     算了!”
         我也大声回答他:“我当然不信,而且我将继续跟踪你,一定要找出
     你那个巫教的巢穴来!”
         我那样说,是很有点迹近无赖的,我因为跟踪不成,遭到失败,是以
     我改用口头上的威协,来使得霍景伟精神受到困扰。
         那自然不是君子所为,但是我失败得如此狼狈,我却也非要出一口气
     不可。
         霍景伟显然被我激怒了,他骂了一声,放下了电话。我的心情比较轻
     松了些,我走到了阳台上,拿起了报纸想看,可是只翻开了报纸,我却又
     将之放了下来,走回了屋中。
         我发现我自己,是在心神极之不宁的情形之下!
         我其实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神不宁,但是我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我实在是因为霍景伟的那个电话,而心神不宁的!
         但是,我心中在想,那不是很好笑么,难道我竟相信了他的话?相信
     白素会搭上一架出事飞机;而在飞机失事中罹难?
         不,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竟然那样想,那实在大可笑了!
         我摇着头,决定找一些什么事来消遣,还是想想明天如何再开始跟踪
     的好,明天我可以化装成一个……但是,我却无法想下去,因为我的思想
     无法集中!
         我在室中来回踱着,好几次,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电话之旁,有一
     次,甚至已拿起了电话,但是我还是强迫自己,将电话放了下来。
         我根本认为霍景伟的那种警告,是极其可笑的!
         但是,我的心中,却又十分矛盾,我想到:万一事情真如他所说的那
     样呢?就算我相信了他的话,只不过想起来觉得滑稽而已,事实上是不会
     有什么损失的,我知道白素在哪里,住在什么地方,我要和她通一个长途
     电话,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终于拿起了电话来,并且立即叫接长途电话,几分钟之后,我就听
     到了白素的声音。
         一听到了她的声音,我便不禁松了一口气,我道:“你玩得开心么?
     你下一游览的节目是什么?”
         从她的声音听来,可以听出她十分高兴,她道:“我现在很高兴,这
     里的风景十分美丽,你的电话还好及时赶到,再迟五分钟,我就接不到了
     。”

         “为什么?”我心中怦地一动。
         “我要赶到机场去,搭飞机到另一处著名的名胜去游玩,咦,你怎么
     啦?”
         她讲话讲到一半,突然问起我怎么了,那是因为我一听得她说立时就
     要去搭飞机,而陡地吸进了一口凉气之故。我忙道:“你听我说,取消这
     次旅行!”
         她的声音讶异到了极点:”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实在连我也说不出是为了什么来,我总不能告诉她
     ,因为有人预言,那架飞机会出事:“总之你听我的话!”
         她大声叫:“我不喜欢你那样无缘无故地干涉我的行动。”
         我的声音之中,充满了焦急:“你千万要听我的话,取消这次飞行,
     我实在是有缘故的,不过这缘故我现在很难解释,好吧,我告诉你,有人
     预言,那一班飞机会出事!”
         白素笑了起来:“那是什么人?”
         我叹了一声:“看在夫妻情分上,你改搭下一班机,怕什么?”
         或许是我的话说得重了些,提到了夫妻情分,是以她软了下来,叹了
     一声:“好吧,嫁了给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办法,三天两天有古古怪怪的
     念头,神经不健全都吃不消。”
         我听得她已答应了,才放下心来:“可是我总还是一个好丈夫吧!”
         她笑着:“再见!”
         我放下了电话,自己对自己苦笑,因为我终于还是相信了霍景伟的话
     。
         霍景伟如果是在胡说八道,那么那班飞机,自然什么意外也不曾发生
     ,那么,我一定得接受她的嘲弄,以后我再说什么,她也可能不相信,那
     实在是一个恶果。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真想叫她照原来的计划去旅行算了。
         但是我终于没有那么做。
         接下来的半个下午,我精神恍惚,我竭力想找出我跟踪失败的原因,
     但是却一无头绪。
         到了傍晚时分,我正坐在安乐椅上沉思,电话突然响起来。我走过去
     ,才拿起电话来,就听到了白素的声音,她在叫了我一声之后,突然哭了
     起来!
         我大吃一惊:“什么事,发生了什么意外?”
         白素仍然在哭着,但是她一面哭,一面道:“那班飞机,失事了!”
         我宛若在头顶被人重重击了一下,立时失神落魄地道:“那么,你没
     有事?”
         白素嗔道:“你怎么了”?我听了你的话,没有搭那一班飞机,怎会
     有事?”
         她的声音,听来有一点发抖,别说是她,就是我,也发觉自己的声音
     很不正常,我忙道:“你要是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哭好之后,立
     即回来。”
         她一面哭,一面道:“我可以立即回来,但是……我仍然搭飞机回来
     么?”
         “当然是,别傻,飞机失事,每两万次飞行之中,才有一次,你快回
     来。”
         “可是……可是上次在东京,两架飞机就是连接着失事的,我看还是
     搭船回来的好。”
         女人有时,就是不可理喻的,当女人不可理喻的时候,与之讲话,实
     在是没有用的,也必须用不近情理的话来对付她。
         所以我道:“你放心好了,如果你要搭的那架飞机会失事的话,那人
     一定会再警告我的。”
         白素忙问道:”那人是谁?那……救了我的是谁?”
         我道:“你回来再说,你去搭最快起飞的那班飞机赶回来,去和航空
     交涉,无论如何要替你找到机位,快回来,我等着你通知我搭何班机回来
     。”
         我放下了电话,心头实在乱得可以。
         霍景伟的预言,竟然实现了,那班飞机真的失事了!霍景伟究竟是一
     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传说中那种有着超自然的力量,能够预见灾祸的人?
     对于能预见灾祸的人,有着不少记载,但是从那些记载来看,似乎还没有
     一个像霍景伟那样,可以预见得如此之准确的!
         我不知道这时候霍景伟在什么地方,虽然我渴望与他交谈,但是我却
     无法找到他。
         而当我使自己镇定下来之际,我更发现了一点,我的跟踪、似乎和霍
     景伟的预知能力有关的,他不但能预知飞机失事那样的大事、而且也能预
     知小事情,他能预知我躲在斜路上的一端在跟踪他,他也能预知我躲在他
     汽车的行李箱中,他甚至预知我会向他一拳击出,所以他能及时避了开去
     !
         他是一个能预知一切的人,我甚至已想到了他为什么将才送来的当天
     报纸,看也不看就撕去,因为报上登载的任何事,他早已知道了!
         但是,我又不禁自己问自己:世上真有那样的人?可以预知一切的事
     ,可以在一件事还未发生之前,就“看到”或“感到”那件事?
         我在房间中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走得还非常之快,等到电话铃声令
     我静下来之际,我才发现自己竟那样走了一个钟头之久!

--
    感情是一个难以驯服的野马
    理智却是一个严厉的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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