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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r (骗子), 信区: SFworld
标 题: [转寄] 双程-完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Jan 12 15:09:52 2000), 转信
卫斯理科幻系列
双 程
十二、大惹官非
大亨接著道∶「我想你们需要律师,需要好的律师,需要很多好的律师!」
温宝裕和良辰美景究竟年轻,社会经验还差了一点,都愕然道∶「为甚麽?
」
我和白素立时互望了一眼,白素摇了摇头。我们在一个眼色之间,已经交换
了语言所能表达的讯息,我是在说∶走!我们还有时间走。白素的回答是∶不走
!我们没有做错事,何必心虚要走?
温宝裕看出了我们脸色不善,忙道∶「怎麽了?」
我沉声道∶「虽然不能说大祸临头,可是这屋子,只怕要遭劫!」
这巨宅内容之丰富,举世无双,温宝裕一听,大吃一惊,张大了口,一时之
间,竟说不出话来。
白素道∶「就算要搜屋子,也不能随意破坏,小宝,你放心!」
温宝裕更是吃惊∶「搜屋子?」
白素道∶「是的,我猜想是这样,由於飞机发生爆炸,有关方面,将之和大
闹机场一事,联系起来,认为那巨人是恐怖份子,飞机是遭到了破坏——他们认
为那巨人早知有破坏的计画,所以才预知有空难。大搜捕行动,只怕还不是当地
警方的事,而是由国际合作反恐怖行动组织所部署的。」
白素一语未了,突然之间,强光自四面八方,射将过来,同时,扩音机传来
了洪亮的声响∶「屋中的人注意,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限你们在三分钟之内,把
双手放在头上,慢慢走出来!」
良辰美景喝道∶「闯!」
朱槿疾声阻止∶「万万不可,就照吩咐走出去!」
事後,我们才知道,那巨人一开始闹机场,国际反恐怖组织已经接到了报告
,他们也立刻作出了和白素猜测那样的判断,认为有人要制造空难,所以在那时
已开始了行动。
其中,在世界各地的警务首脑、特工领袖,都是利用了军用超音速喷射机赶
来本市的。
像美国的小纳尔逊,就是其中之一,还有两三个国际刑警上层重要人物,也
是如此。
且说当下,大亨和朱槿一起道∶「出去,不会有事,律师们也该赶到了!」
我又是生气,又觉得这是一场闹剧,问∶「难道是黄堂安排的?」
朱槿叹了一声∶「据我所知,主角要是不见了,他就惹了大麻烦了!」
我不无恼怒∶「你究竟知道多少!」
朱槿不以为然∶「你是知道我干甚麽的,八千公里外的讯息,我都立刻可以
获得,何况是近在咫尺的事。」
我努力定神∶「那你把知道的情形,全告诉我。」
朱槿道∶「要一面走一面说,不然,三分钟的限时一过,他们就算把这屋子
夷为平地,全世界都不会有人说一句不是!」
温宝裕一听,急得叫了起来∶「快走!快走!」
他才跨出了一步,就把双手放到了头上——我完全知道他不是动不动就投降
的人,但是这屋子是陈长青留给他的,可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我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我这一辈子,做过各种各样的事,但是把双手
放在头上走出去,这种窝囊事,却也没有做过。
大亨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先把双手放在头上,向我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
,不算甚麽,连成吉思汗也曾受过屈辱,何况我们又不是真正投降,只是避免不
必要的误会,外面有的是我们的熟人,一出去就没有事了!」
大亨自己的身分地位,何等至尊,他反倒这样来劝慰我,令我很感动,道∶
「也罢。不过,似乎不必那麽早就高举双手吧!」
大亨也笑了起来,於是,一行人,遵照指示,一出门口,就把双手放在头上
。
出了门口一看,才知道朱槿所言非虚。外面的阵仗之大,真是骇人。单是在
上空盘旋的直升机,就有七八架之多,由四面八方和上空射过来的灯光,集中在
门口的空地上,岂止如同白昼,简直连眼睛也睁不开来。
我们来到空地中心,才听到来自半空中的声音喝道∶「都站著别动,维持原
来的姿势,一动也别动!」
我们几个人相视苦笑,心知对准我们的各种武器,只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种情形下,还是遵命不动为是。
有三架直升机迅速降落,有七八个人分别下了机,向前走来,由於强光集中
在我们身上,所以我看出去,只能见影影绰绰的人影而已。
但是那几个人看我们,当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立即听到,他们几乎人人都
发出了几下惊呼声,其中有一个人更叫∶「卫斯理,是你!」
我仍然看不清他是谁,不过听声音,我也认出他来了,正是小纳尔逊——此
君的官愈来愈大,他竟然亲自驾临,可知事情实在非同小可。
我苦笑道∶「小纳,你好!」
另外有几个人急奔过来,双手挥舞,叫著大亨的名字,来到了近前,神色惶
恐之至,神经质地叫著∶「误会┅┅一定是误会!」
大亨冷冷地道∶「我们可以放下手来了?」
有好几个人同时大声叫∶「各单位注意,是误会!不准有任何行动!」
在那些叫嚷声中,我还辨出了警方总监的声音。由此可知,这大亨,是真正
的大亨,影响力之大,难以想像。
也亏著有大亨在,我们一干人也占了便宜,不至於成为阶下之囚。而不到十
分钟,十几个律师气急败坏地赶到,事情就要好办了。
这时,小纳和我已经有了简单的对话,我第一句话就告诉他∶「事情不可思
议之极,比你曾经历过的所有怪事,加起来更怪。」
小纳招手,叫过来几个人∶「我们会用心听。」
他也没有向我介绍那些人,但看起来个个精悍无比,当然全是世界各地反恐
怖活动的主持。
虽然环境不是很适宜叙述如此复杂的事情,但我还是急急把有关那巨人的事
,说了一遍。
我相信听我说话的那几个人,全有著极高的理解力,可是一时之间,在他们
脸上现出来的古怪神情,简直是难以形容。
他们部一致望向小纳,小纳说得斩钉截铁∶「我对於听说的话,不会有任何
保留,百分之百地接受。」
後来,在一次更多人参与的会议上,我和白素出席,会议由小纳主持。我在
会上,花了更多时间,更详细地叙述了那巨人的「双程生命」,小纳又再次说了
这几句话。
我、白素、良辰美景、温宝裕、大亨和朱槿,都没有惹上官非,事情不了了
之。可是黄堂却没有那麽好连气了。
他惹上了大麻烦。
虽然,我一再地向各方面叙述了发生在那巨人身上的事,也得到小纳的大力
支持,大亨的竭力保证,可是空难是由於恐怖份子破坏,这一点还是在某些人的
心目之中的必然,不肯放弃。
以警务总监为首,竟得出了一个可怕之极的结论∶那巨人是恐怖组织中的一
份子,知道有破坏飞机的事,不知基於甚麽原因——可能是神经不正常,他大闹
机场,抢夺武器,劫持人质, 漏了恐怖阴谋。
警务总监还特别说明,警方在处理这件事情上,十分得宜,解除了恐怖份子
(那巨人)的武装,人质无一伤亡,而且,杷恐怖份子交给警方特别工作室主任
,暂时看管。
可是结果,恐怖份子竟然不知所终。
更可怕的是,在那巨人不知所终这个现实之前,警务总监不但不相信那巨人
的「双程生命」,而且,也不单指责黄堂失职,而是指控黄堂和恐怖组织有勾结
,所以放走了一个重要的恐怖份子!
这是极其严重的指控,即使在一个法治完整的社会之中,这种指控,也严重
之至,甚至不被保释。
等到我知道了黄堂的处境竟如此糟糕时,也不禁後悔不迭。
我後悔,一来没有当晚在机场,由得那巨人把总监摔死,至少把他摔成植物
人,也就不至於让他想出这样的坏脑筋来害人。
二来後悔,这种结果,黄堂其实是一早就知道的了,而且,曾一再提出来过
,可是我却当作了耳边风,非但不在意,而且大起反感。
若是依了黄堂的主意,把那巨人送进拘留所去,那巨人到时在拘留所之中消
失,黄堂自然撼不上「故意纵放要犯」的罪名了!
黄堂被停止职务,羁押了三天,大亨和我发动了许多人,并且动用了超过十
名大律师,才使得法庭准许黄堂保释候审。
我去接他出来,他连望也不望我,我向他深深一鞠躬∶「对不起,是我的不
是!」
黄堂看来是伤心透顶,竟然道∶「阁下说甚麽?阁下是甚麽人?我不认识你
!」
来接黄堂的人甚多,我被他这样奚落,只好僵在当地,作声不得。
我想要分辩几句,白素在我身边道∶「他现在在气头上,我们只管尽力帮他
就是。」
帮他,就是要找最好的律师,帮他打官司。律师团说∶控方也没有确实的证
据,证明黄堂和恐怖组织有关联。但是,有关甚麽「双程生命」的证明,也肯定
不会为法庭接受,即使提出这种证词的,包括了如大亨、小纳这种有身分地位的
人在内。
这就使事情变得很是棘手——黄堂「罪名成立」的可能性是五十五十!
大亨比较乐观,这样看∶「说他和恐怖组织勾结,那是荒天下之大唐,一定
不成立。不过他疏忽职守,令一个交给他看守的人不见了,这一点,却是百口莫
辩,所以,警务工作,他是干不下去的了。」
大亨更拍胸口∶「不干就不干,我可以提供一百多个比他现任工作更好的工
作给他。」
可是黄堂却拒绝了大亨的好意——事发之後,他根本不和我说半句话,将我
恨之入骨,只有一次,从法庭出来,我把他截住了,要他不要躲避我,该打该罚
,总要有个表示。
他这才额上青筋暴绽地把我当众骂了一顿,小部分内容,上文已记述过,他
骂完之後,又加了几句∶「别以为从此我会原谅你——绝不会,我再也不想见到
你,单是为了不想见你,我就可以不惜人间蒸发,从此消失。你知道甚麽叫『不
共戴天』?这就是!」
这一顿痛骂,令我狼狈之至,而且还白挨骂,对事情的改善,一点帮助也没
有,堪称冤枉之至。
黄堂在拒绝了大亨的好意之後,大亨曾去找他,黄堂向大亨透露了心声,由
大亨转述给我听。黄堂说∶「当警务人员,是我毕生的志愿。我一直以为自己是
最幸福的人,可以在警务工作的岗位上终其一生。可是这幸福却被卫斯理这混蛋
打破了,那等於是扼杀了我的人生乐趣,我还会对其他甚麽工作有兴趣?」
大亨笑道∶「你想继续做警务工作,那也可以,我可以使你到甚麽小国家去
,当警务总监!」
黄堂勃然大怒∶「你把我当甚麽人,竟然这样子侮辱我!」
大亨吓得连连道歉,落荒而逃,来到我这里,转述了黄堂的话之後,叹了一
声∶「我看,你和他之间,再也无法恢复友情了,唉,为了莫名其妙的一个人,
竟生出那麽多是非来。」
我道∶「那不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那是一个有著双程生命的奇人!」
大亨道∶「是,奇怪极矣,他现在在甚麽时候?」
我道∶「算起来,应该回到五月份去了!」
大亨用力一挥手,告辞回去。
我为之闷闷不乐,黄堂的案子还没有开审,那次空难的原因,也寻不出来。
白素见我如此情绪低落,提议道∶「不如再去试一次,再去找黄堂,拚著再
挨一顿骂,或许事情会有转机,也未可知。」
想起挨骂的滋味,确然不好受,但事情确然是我不对,不妨再去一试。
所以我答应了。
再也料不到,这一去找黄堂,竟然又发展出一个故事来,意外突兀之至——
那是另一个故事,表过就算。
在那巨人失踪算起,大约两个月的时间,陈长青的那巨宅,当真遭了劫,先
是被警方人员彻底搜查了一次,温宝裕紧张之极,和十几个律师严密监视搜查行
动,不容许有任何破坏。
过了这一关,他和良辰美景就开始挖掘那巨人所说的那条地道。
我早就说过,那将是徒劳无功的事,他们偏不相信。
结果是劳师动众,进行了巨大的工程,把整个地窖,挖下了近三公尺深,而
一无所获。而且,工程艰巨无比,因为地窖之下,第一层,铺有近一公尺厚的花
岗石,每一块重在三吨以上。
若不是陈长青在留下巨宅的同时,也留下了大量金钱,他们的这一举动,足
以令一个中等富豪破产。
这挖掘行动,扰攘了好几个月——在这期间,当然又发生了许多事,但大部
和这个故事无关,反倒是和黄堂有关的事最多。
一个国际化大都市的警方特别工作室主任,被指控和恐怖组织有关,而且,
这个恐怖组织,最近还「成功地爆炸了一架客机,造成超过三百人死亡,罪大恶
极」,那自然是轰动世界的新闻。
这种官司,一审经年,黄堂虽然在大亨等人一力主持之下,可以「交保候审
」,可是条件也十分苛刻,不但保释金是天文数字,而且,他还要随身佩戴「警
方监听仪」——这种电子仪器,可以使警方二十四小时知道他的活动范围。当然
,警方在总监的亲自命令下,对他的一切行动,进行了严密的监视,他和一个失
去自由的犯人,几乎可以划上等号了。
他身受如此,对我的误会,自然加深,我明知很难挽回,只好暂时搁一下再
说。
在这期间,我和白素不止一次,讨论那巨人的「双程生命」这种奇诡莫名的
现象。但是和最初一样,观念之上,都混淆之至,有时,像是挑到了一些头绪,
可以顺此发展下去,可是,立刻又有一个足以推翻这个头绪的疑问产生,那头绪
又不成为头绪了。
这种情形,在过往我们的讨论中,曾一再出现,我也都记述过了。既然没有
新的发展,那麽也自然没有必要加以重复。
却说在若干日之後,我和白素又讨论起来,我忽然想起一个久已想问,但却
一直没有问的问题来。
我直视著她∶「这四巧堂的手语,如此复杂,奶是如何学会的?」
我这样问的时候,态度自然很是紧张,所以白素也可以体会到问题之後的潜
台辞∶奶还有多少花样,是我完全不知道的?
白素笑了一下,却是答非所问∶「你不觉得,我们讨论来讨论去,一点头绪
也没有,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有见识的人,去请教一下?」
我道∶「我早想过了,找——」
说到这里,白素道∶「找爸爸!」
我则道∶「找令尊去!」
两人心意一致,莫逆於心,我对於刚才的「严词责问」,不禁大感惭愧,挥
了挥手,表示那问题,不必提也罢!
白素也居然真的没事人一样,当我没有提过,并不作答。
这倒使我有些纳闷∶莫非其中真有甚麽隐秘不成?不过,我立即用力摇了摇
头,把这个念头抛开。白素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意一样,望著我微笑,更显得高深
莫测。
於是,我们就启程去找白老大。
到了法国,见了白老大,把情形说了一遍。在我和白素叙述之际,他老人家
闭著眼睛,一面喝酒,一面在树荫下乘风凉,只是不时发出一些语句做为反应,
例如「啊!四巧堂」、「真不可思议」、「那地道,只怕是找不到了」之类。神
情则不一,一下子蹙眉,一下子微笑。
等到讲完,他叹道∶「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想得到的事情都有
,还有不知多少,是你想也想不到的。双程生命,嘿嘿,若是叫我老头子再活回
去,这可要我的命了,宁愿早点到阴司去做鬼还好!」
白素有一个心愿,一直希望她的父亲,能和她母亲一样「成仙」,但这种事
岂是强求得来的,想起纵使百年,也难免一死,不免伤感。不过话说回来,白老
大的感叹,大是有理,要是再活回去,也实在太难以想像了。
白老大又听了我们所作的种种推测和假设,他双手一摊∶「我没有补充,应
该说,我无法有补充。这种事,只好囫囵接受事实,连想也不必多想,愈想愈是
糊涂,因为它和我们的逻辑观完全不合,使我们的脑部,无法运作,自然得不出
任何结论来。这情形,就像你违反了电脑的操作过程,不可能得到甚麽一样!」
白老大这样说,倒很能说朋我们在这件事上,摸不著边际的情形。
他忽然又道∶「这种事,我猜想,以前发生过好多次了!」
他这句话,倒真有点石破天惊,我和白素都为之愕然。白老大「呵呵」笑著
∶「在古代的笔记小说之中,多有记载著,某处忽然出现了一个怪人,或僧或道
或丐或普通人,看起来疯疯癫癫,说上许多莫名其妙,人人难明的话,然後一下
子就失了踪影,可是他所说的话,後来应验了。这种记载,是不是很多?」
凡是看过些中国古代笔记小说的人,都可以知道,像白老大刚才举例的那种
记载,多至不可胜数。
我明白白老大为甚麽提出它们来,我道∶「这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
,全是┅┅双程生命之中,正处於回程生命的人!」
白老大道∶「你看,是不是可以如此理解?」
我大是叹服∶「可以,太可以了!他们所作的那些『预言』,全是他们经历
过的事,就像那巨人知道有空难一样,当然後来都一一应验了。」
白老大伸了一个懒腰,忽然问我∶「你难道不奇怪,何以阿素竟然会四巧堂
的手语?」
我有点悻然∶「我问了,她不肯说!」
白老大哈哈大笑,白素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父女二人,笑作一团。白老
大边笑边道∶「她六岁那年,我为了要探知四巧堂的机密,命她扮做又聋又哑,
被四巧堂发现收留,她在四巧堂高手的抚养下,过了一年多,还有甚麽学不会的
!」
事情说穿了,再简单不过。可是命一个六岁幼女,扮做聋哑,混入四巧堂去
,这种犯江湖大忌之事,其中的凶险万状,我只能设想百分之一,已是背脊冒冷
汗。
若论胆大妄为,白老大可算是天下第一了!
白老大笑声陡止∶「你在心中骂我甚麽?」
我老实道∶「胆大妄为,天下第一,八字而已。」
白老大大是高兴∶「好评,刻在我的墓碑上!」
夕阳渐西沉,一时之间,三人都静了下来,顿觉宁静无比,这一日也就过去
了。
後记∶一位物理学家的来信
这个故事记述完毕之後,我却迟迟没有发表,原因是有个关键一直困扰著我
。今天接到了一位物理学家的回信,才终於令我茅塞顿开。(这位物理学家举世
闻名,是个残而不废的奇人,我也是不久前才和他结识。由於那段经过太过匪夷
所思,而且有些疑点尚未解决,所以我至今未曾整理出来。)
因此,我决定将这封信做为这故事的後记,以下就是信的内容。
亲爱的卫君∶
来信收到,您所叙述的确实是个罕见现象,不过我要强调,它在理论上绝对
成立。
根据量子力学,一切物理都是量子化的结构,换句话说,全都拥有最小的单
位,甚至时间、空间亦然。我们通常感到的连续性,其实只是一种巨观的错觉。
因此之故,正向和反向时间轴的「交点」,并非真正一个没有大小的点,而应该
是一个区间。若将两个时间轴想像成两条带子,就不难理解其中的意义。
唯一的问题是,时间的基本单位尺度极短,这个所谓的「蒲郎克时间」,数
量级只有十的负四十三次方秒。它为何会无端暴涨了十的四十八次方倍(根据您
的叙述,那人在正向时间轴存在了一整天),则是一个较难解释的现象。话又说
回来,在我所钻研的量子宇宙学领域中,某些事件虽然机率极小,只要不等於零
,它就绝对有可能发生。
希望以上的说明对您有些帮助,代问候嫂夫人和今千金。
PS∶请转告温宝裕先生,我们已经收到他的申请表和读书计画,他很有可
能获得全额奖学金。像他这种想像力极端丰富的青年,最适合学物理不过。我甚
至期望有朝一日,他能成为我的子弟。
您忠诚的朋友
S.W.H
草於剑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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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dir 于 Jan 12 15:09:51 修改本文.[FROM: lichengyu.h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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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寄:.紫 丁 香 bbs.hit.edu.cn.[FROM: lichengyu.h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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