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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钻石花》--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Jan 16 10:15:26 2000), 转信

第二部:和死神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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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那少女四面一望,心中更是吃惊!本来,挂着油画的两处地方,油画已经自动
地向旁移开,现出两个尺许见方的洞。
    每一个方洞的后面,都有一个满面横肉的大汉,端着枪瞄准着我们!游艇的船舱能
有多大?枪声一响,我们实在是连躲避的机会也没有!
    我和那少女互望了一下,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有什么法子,不依言坐下来?那人
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那种微笑,甚至是极其优雅的!
    我趁机打量他,只见他穿着一套笔挺的、三件头、领子很阔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
边眼镜,手中握着一条黑沉沉的手杖,大约有五十上下年纪,完全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
的中年绅士。
    随我们坐下之后,他也坐了下来。我发觉他在坐下来的时候,行动像是不十分灵活,
接着,我更发现,他的左腿是假的!
    这个发现,实在令我心惊肉跳.因为“死神号”的主人,正是左腿装上木腿的,那
是他在一场枪战之中,侥幸漏网的结果。
    而关于“死神”的传说,我听得太多了。如果形容一个无恶不作的匪徒,也可似用
“杰出的”这一个形容词的话,那么,他便是一个本世纪最杰出的匪徒,最强大的匪徒,
他所进行的犯罪活动,范围之广,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从贩卖女人到伪制各国的钱币。
他残杀同道的手段,简直是骇人听闻的,以至人们称他为“死神”!各国警局的资料室
中,莫不将他的资料,列入头等地位,但是,我却无论如何想不到,这样一个匪徒,竟
然会如此文质彬彬!
    他坐了下来之后,先向我看了一眼,昂起头来,叫道:“蔡博士!”一个约有六十
上下的老者,应声而出,他手中提着很大的一只药箱。“死神”的脸上,仍然带着那样
高雅的微笑,向蔡博士指了一指,道:“蔡博士是真正的医学博士,有两个博士的衔头
。”
    蔡博士谦虚地弯了弯腰,神情也是十分文雅。“死神”又道:“这位朋友,受了枪
伤,蔡博士,你得令他快些痊愈,不要像你在缅甸战争中那样,为日本皇军服务,将美
军高级军官的轻伤变成重伤!”
    蔡博士“哈哈”一笑,向我走了过来。他并没有花多久的时间,便将我肩头上的伤
口包扎的妥妥当当,又为我注射了一针,才又退了开去。“死神”在椅上伸了伸身子,
道:“好,我们该谈一谈买卖了,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位是卫先生?”对于我并未
曾自我介绍,而他便能知道我是什么人这一点,我并不感到什么意外。不必客气,我也
不是一个寂寂无名的人物。尤其是“死神”这样的匪徒,更应该一看我左手无名指上的
那枚紫水晶戒指,便可以认出我来。我肩上的枪伤,经过“蔡博士”的一番手术,疼痛
已然减去了不少。应付像“死神”这样的人,暴跳有什么用?我也客气地欠了欠身,道:
“这是我所听到过的狡辩之中,最无耻的一种!”
    “死神”的脸上一点怒色也没有,反倒作了一个极其欣赏的神情,道:“多谢你的
称赞。卫先生,我要和石小姐谈一件买卖,我想你是没有份的,请你离开‘死神号如何
?”
我不明白“死神”和这位少女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纠葛。但是无论如何,我绝不能听凭
那少女一人,面对着这样一个凶恶的匪徒。
    “不!”我挺了挺胸,语意十分坚决:“我既然在了,事情就与我有关!”
    “卫先生,”那少女却转过头来,冷冷地向着我说:“你还是快走吧!”
    “死神”得意地笑了起来,道:“卫先生,你想护花,怎知石小姐却不领情,本人
久仰阁下大名,很想和你做个朋友,不想和你做敌人,阁下请吧!”我不等他说完,便
“霍”地站了起来,一抖手间,两枚铁莲子,已然向两旁守着的大汉,激射而出!
    那两个大汉,虽然只有头部露在那个方洞上,然而我可以知道,这两枚铁莲子,一
定能够令得他们,再也没有放枪的能力。
    因此,我并不去察看那两枚铁莲子发出的效果如何,就着两枚铁莲子激射而出之势,
向“死神”疾扑了出去!我左肩虽然受伤,但右臂的力道仍在,在扑向前去之际,我身
形一矮,想抓中“死神”的假腿,将他掀翻在地,再打主意。可是,就在我刚一扑出之
际,突然听得“吱”地一声,眼前银光掣动,那头叫做“杰克”的长臂猿,已然向我迎
面扑了过来,长臂晃动,向我的双眼,疾抓了过来!这一下变化,确是大大地出乎意料
之外,我那一扑之势,不得不收住,连忙向后退出,只听得“死神”叱道:“杰克,住
手!”
    那头长臂猿极其听话,立即后退了开去,我定了定神,还想有所动作时,又听得
“死神”哈哈大一笑道:“卫先生,发的好暗器!”
    我向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只见他手中所握的手杖,已然横了过来,
杖尖正对准着我,那手杖,竟是一柄特制的枪!杖尖对准我,也等于是枪口对准着我!
    “死神”的枪法之好,是全世界闻名的,他要射你的左眼,只要你是在射程之内,
便绝不会射中右眼的。我僵立在当地,进退两难。
    “死神”仍然是微笑着道:“请坐!请坐!我最喜欢和勇敢的人打交道。但是,我
却不喜欢和拿生命作赌注的人打交道!”
    在枪口的胁迫下,我只得退后两步,又坐了下来。“死神”向洞口两个血流披面,
已然昏了过去的大汉,望了一眼,道:“真对不起,我早应该想到,对付卫先生这样有
名的人物,派两个饭桶,有什么用?卫先生看看我的这一个小设计!”
    他打着“哈哈”,但手在他所坐的沙发柄上的一枚按钮上,按了一按。只听得头顶
传来一阵“轧轧”之声,我抬头看去,只见原来挂在舱顶的一盏吊灯,灯罩是一朵莲花
的形式,这时候,莲瓣垂了下来,露出一排枪口,那根本不是灯!死神悠然道:“这是
无线电控制的,我把按钮再按动一下,七枪齐发,卫先生,我本是电工学博士,你不想
试一试我的设计,是否可行的,不是么?”
    我只是愤然而默不作声。那少女的脸色,也显得特别难看。因为那七根枪口,作扇
形排列,有一半是向着她的身子的。
    “好了,”“死神”滔滔不绝:“卫先生既然有兴趣,
    我也不便加以拒绝。”他转向那位少女,道:“石小姐,三亿美金,虽然可爱,但
是你的生命,总不止值那一点小数目的吧?”
    三亿美金!我当真给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难怪“死神”口口声声,说这是一件
“大买卖”了!
    那少女偏过头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死神”“啧”地一声,眯着
眼睛,对那少女熟视了好一会,同时挪动一下坐姿,然后慢条斯理地续道:“可爱的少
女,可爱的谎言,石小姐,你知道的,地图在什么地方?”
    “死神”在讲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中突然射出凌厉无比的光芒,令人看了,心
中不禁暗自生惊!我听得他提起“地图”,猛地想起刚才,在荒岛上,那少女曾逼着那
年轻人,拿出一份地图来的。地图、那一袋钻石、三亿美元,在我脑中,迅速地转动起
来。我感到我虽然要和“死神”作对,但我仍是绝不能退出这一场争斗,不义之财,固
然不取,但是无主的财物,我倒一向主张取来做一些有用的用途的。那少女面上的神情,
显得十分的冷漠,仍然道:“我不懂你说些什么。”
    “死神”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笑话一样:“自从你一在印度的白
拉马普屈拉河附近出现,装出对攀登喜马拉雅山十分有兴趣的时候,我便派人注意你了。
我们不妨摊牌了,我所知道的,远比你想像的来得多!黄俊呢?他从意大利回来了么?
啊,石小姐!你吃惊了!”
    我回头向那少女望去,果然,她冷漠的面容中,现出了吃惊的神色。
    “死神”又道:“现在,你愿意谈一谈了么?”
    那少女的脸上,现出无可奈何的神色,道:“你总得给我考虑考虑!”
    “死神”忙道:“当然!当然!”他身子向后靠了一靠,右手中指,离他那沙发柄
上的按钮,只有半寸。我虽然想再向他袭击,但是我和他相隔,足有七尺,一个人移动
七尺,速度再快,也及不上手指移动半寸的速度,所以我只好不动。“死神号”一直在
迅速的前进,已然到达茫茫大海之中。从“死神号”前进的速度来看,我深信“死神号”
虽然从外看来是游艇,但实则上,却一定有着最佳的炮艇的性能!舱中静了下来,那少
女抬起头来,望着对住我们的那一排扇形的枪口,在呆呆地出神。足尖敲打着地板,发
出轻微的“啪啪”声。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当真在考虑向“死神”屈服,忽然,我猛地怔
了一怔,那少女的足尖,敲打着地板的声音,乍一听来,像是一个在焦虑之间的不注意
的动作。可是我听了没有多久,便已然认出,那是一种鼓语。世界上的鼓语有许多种,
也有专门研究鼓语的学者,我在这一方面,也曾下过不少功夫,所以听出那是中国西藏
康巴族人的鼓语。康巴族是藏族的一个旁支,族人最是英勇善战,也擅于以皮鼓来传递
消息,他们不但以鼓语召集战士,也以鼓语来谈情。康巴族因为住在深山之中,所以他
们的鼓语,也是最冷门的一种,我倾耳细听了一会,只听得那少女不断地在叫唤:“勇
敢的朋友,效天空的大鹰,带着猎物飞去吧!”我深信那少女是在向我通这种鼓语,但
是我却弄不懂她是什厶意思。我拼命地思索着,也轻轻地以足尖敲打着地板,回答她:
“美丽的姑娘,你的声音我听到,但是我却不明白你的心意!”“死神”本来在悠闲的
抽烟,此际,突然定睛望着我们。
    我心中吃了一惊,但我仍然装着不经意地点着脚,发出同样的鼓语。
    “卫先生,“死神”突然叫了我一声,“你到过非洲么?”
    “到过非洲的大部分地区。”我一听得他提起非洲来,心中就宽了不少。他显然不
愧是一个机警已极的人,他已看出了我和那少女之间,是在暗暗地通着消息,而且我敢
断定他也深诸不少鼓语,但是我更知道,康巴人的鼓语,他绝对不懂!
    “晤,非洲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他一面和我敷衍着,一面深深地思索。我仍然
留心着那少女足尖点地的声音,听得她道:“等我有所行动的时候,你就可以明白。”
    “死神”的面上,现出了一个坦然的神色。当然,这是他以为我们两个人,只不过
是焦虑而点着脚尖的缘故。那少女忽然道:“我想好了。”
    “死神”道:“我希望结果对我们的买卖有利。”
    那少女微笑了一下(直到此际,我才发现她微笑起来,原来是那样的甜蜜),道:
“我可以帮你找到那份地图,但是我要分一半。”
    “啧啧,”“死神”摇着头,道:“美丽的小姐,你实在不用那么多的。”
    “为什么不要?我在那个山谷中住腻了,有这个机会,可以来到外面的世界,我当
然需要钱!”
    “那么,由我送给石小姐一百万美元,也足够了!”“死神”满脸关怀的神气。
    “太少。”那少女的回答很干脆。
    “好!”“死神”双掌一击,道:“咱们也干脆些,小姐,要知道我虽然得到了地
图,但未必能到手的哩,你取二百万吧!”那少女冷笑一声,道:“四分之一。”
    “死神”摊了摊手,道:“小姐,四分之一,是会引起匪徒窥视的,不过你如果坚
持的话,我可以答应你,地图在什么地方?”
    那少女又是一笑,道:“在新加坡一家银行的保管箱中。”“死神”立即道:“钥
匙呢?”少女道:“你别忘了,我也是四分之一的股东!”
    “死神”大笑起来,道:“对!我们一起去取,石小姐,如果取到了那一大笔钱,
我也打算退休了,你实在是为全世界做了一件好事,但是喜欢刺激性新闻的人,却不免
要埋怨你了!”
    那少女跟着他笑了笑,道:“我离开的时候,曾经答应我母亲,拍几套相片,带回
去给她。如今,我不能回去了,这两套相片,我想托卫先生带去。”她转过头来向着我:
“卫先生,想来你不会拒绝的吧!”
    我心中正感到愕然之际,突然想起她的鼓语来,她曾说:“当我行动的时候,你就
明白了。”如今,我的确已明白了。
    因为我知道,她是要将那幅地图交给我!她想到利用公开交授这一点,令得“死神”
以为她没有那么大胆,而给她骗过去。但是这个办法,对付“死神”这样的人物,会有
用么?当我想到,那幅地图,分明是和三亿美元这样庞大财富有关的时候,我的心也不
禁激烈地跳动起来。而我继而一想,更是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因为我想到,
那少女将地图交给了我,她当然不能再应付“死神”,而她的生命……
    但当时,我实在不可能全面详细地去考虑问题,只能立即道:“当然可以!”那少
女一笑,道:“我叫石菊,你一到中国和印度的边境,雅鲁藏布江的下源,向人提起我
的名字来,便一定会有人带你去见我的母亲了,相片在这里。”她取出了两双尼龙纸袋
来。我认得出其中一只,正是那年轻人给她的,而另一只,却不知是什么。
    我伸手接了过来,却不收起来而向“死神”一扬,道:“石小姐,我觉得似乎应该
让死神先生,过目一下!”“死神”的眼中,正射出猎鹰也似的眼光,注视着那两只尼
龙袋。
    石菊道:“当然!要不然,他还当是那幅地图,就此交了给你哩!”
    我对于石菊的镇定和勇敢,心中不禁佩服到了极点。我绝不是未见过世面的人,但
是那时候,我的手未免微微发抖!
    “死神”立即道:“能够欣赏一下石小姐的倩影,当然是莫大的荣幸!”
    我早知道“死神”是一个极其精明的人,他的每一桩犯罪行为,几乎都是十全十美,
丝毫不露破绽的。他当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两个尼龙袋的!
    一时之间,我倒没有了主意,连忙再以康巴人的鼓语,向石菊一问:“给他吗?”
得到的回答很简单:“给他!”
    老实说,我真给这一个回答迷惑了,我想我所料的,石菊要将那幅地图交由我手中,
带出“死神号”一事,绝对是不会错的。
    但是,为什么她又肯将那两个尼龙袋,交到“死神”的手中?
    难道说,那两个尼龙袋中,所包的根本全不是地图,那么,石菊此举,又有什么意
义呢?我略想了一想,便将两个尼龙纸袋,放在地板上,向前面推了过去,“死神”用
那柄特制的手杖,将两个尼龙袋,挑了起来,眼却望着我们。
    石菊的脸上,现出极度不在乎的神气,两眼也直视着“死神”,而我,虽然看不到
自己,也可以知道自己脸上,是一片茫然不解的神色。
    “死神”将两双尼龙袋掂了掂,取起了其中的一只,刚要撕开来的时候,我的心已
然“怦怦”地跳了起来,因为我认出,那尼龙袋正是从那年轻人一多半就是死神提过的
那个黄俊那里来的,石菊却笑眯眯道:“不要拆那袋,那袋照得不好。……
    “死神”的脸上,也带着微笑,道:“石小姐,你叫我不要拆这一袋,一定以为我
会不信你所说,仍然去拆这一袋的,但是我却不,我听你的话!”他放了那一袋,取起
了另一袋来!在那时候,我不禁佩服石菊罕见的聪明!
    那时候,我也知道了石菊实质上是在进行一种极其危险的赌博,她先赌“死神”不
会拆开那两个尼龙袋来一看究竟的,她输了。但是她还有本钱,她再赌“死神”只会拆
开其中的一只来看,因为那两只尼龙袋,和袋中白纸包着方方整整、薄薄的一包,从外
表来看,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分别。.第二场的赌博正在进行,“死神”因为太聪明了,
所以已输了一着,他因为石菊的一句话,而放下那幅地图,取起了另一只尼龙袋。
    但是“死神”仍有大获全胜的机会,只要他拆开了一个尼龙袋,再拆开另一个就行
了!
    而就算是石菊在第二场“赌博”上,取得了胜利的话,她仍然输去了一项最大的赌
注,那就是她的生命!因为她既然在“死神”的掌握之中,不交出地图来的话,“死神”
岂肯轻易地放过她?
    我感到在那幅地图,和近十多年来,突然不闻声息的北太极门,一定有着极其重大
的关系,而石菊也准备以身殉图的了!
    “死神”将尼龙袋拆了开来,又撕开了包在外面的白纸,里面是一叠,约有二三十
张,放大成明信片大小的相片,“死神”一张一张地看了一遍,突然打了一个“哈欠”,
显得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看完了之后,连包都不包好,便站了起来,连另一个尼龙袋,一齐交给了我。我心
中暗叫一声:石菊赢了!“死神”果然以为两袋全是相片,他没有这个耐心再看下去!
    我接过了相片和一幅地图,塞在衣袋中,只听得石菊道:“我们现在往哪里去?”
    “死神”伸了一个懒腰,道:“当然是新加坡,卫先生,再向前去,是一个岛,你
在使那里上岸如何?”我向石菊望了一眼,道:“好。”
    然而,我又以足尖点地,仍用康巴人的鼓语,向她问道:“你怎么脱身?”石菊的
态度,非常悠闲,回答道:“你不必管我。”我进一步地发问:“我们还可能见面吗?”
实在的,我对石菊,心中已然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实在不希望离开她,她的回答
是:“只有活佛才知道。”那句话,等于是“只有上帝才知道”,鼓语中,当然是没有
“上帝”这一字眼的。我心中起了一阵冲动,几乎想将我袋中的那幅地图,交给“死神
”,
而换得我们的自由。
    但也正在这个时候,石菊转头,向我望了过来,她坚定无比的眼色,压制了我的叫
喊,我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而“死神”号在这时候,也已然渐渐地驶近小岛了。船
靠岸的时候,我在两名大汉的监视下上了岸,在我回首一顾时我发现船首的“死神号”
三字,已然被一块具有“天使号”的铁牌所遮住。“死神”也踱出了甲板来“哈哈”一
笑,道:“死神”和天使是差不多的,是不?卫先生,死神号的速度,你应该知道,是
任何水警轮所追不到的,因此,你不必费神到警局去了。”我望着他,又望着舱中的石
菊,心中感到说不出来的难过。

 
※ 修改:.dir 于 Jan 16 10:15:25 修改本文.[FROM: lichengyu.h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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