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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家: fifi (飞飞) on board 'SFworld'
题 目: 爆炸(4)
来 源: 哈尔滨紫丁香站
日 期: Fri Aug 29 12:14:25 1997
出 处: fifi.bbs@rose.dlut.edu.cn
发信人: Solar_Rain@bbs.ustc.edu.cn (思桦忆豆豆), 信区: BOOKS
标 题: 爆炸(4)
发信站: 中国科大BBS站 (Sun Jun 22 19:21:08 1997)
转信站: DUT!sjtunews!ustcnews!ustcbbs
发信人: oldfat (我是老肥), 信区: Novel
标 题: 爆炸 (四)
发信站: 华南木棉站 (Fri Dec 27 09:50:00 1996)
爆炸(四)
卫斯理
二、 第五只手
那两张巨大的不锈钢研究桌,成了两团“现代派金属雕塑”----这是研究室中最坚
固的物品,尚且如此,其他的东西,可想而知。
小组长先进去,地面上的玻璃碎片/木片和铁片,足有一公分厚。
他来到了研究室的中心,所长才跟着走进去。
我知道的这一切,是从戈壁沙漠那里来的。
他们两人,在使我知道这一切时,是在温宝裕处-----陈长青留下的巨宅之中。
在场的人,有我、温宝裕、戈壁沙漠,还有一个面目十分阴森的中年人。我去的
时候,那些人都已在了,温宝裕一面迎我进去,一面道“有一桩奇事,要请你来斟
酌。还有一个奇人,要推荐给你。”。
那中年人虽然面目阴森,但行为很有礼,我一进来,他就站了起来。这时,他走
前几步,双手必恭必敬,把一张纸递到我的面前。
这人才一站起来,只见他个子不高,动作也很斯文,可是就有一股动力弥漫之气
,逼人而来,就像是一头蓄足了势子的猎豹一样。
由此可知,这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我看他行为恭敬,也不敢怠慢,同样用双手把
他手中的那张纸,接了过来,低头一看,不禁呆了一呆。
那时一张介绍信,可是内容却相当古怪。
信的全部内容如下:
持这封信的,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可以担保他的人格行为。这位朋友沉默寡言,
所以,请别向他提出任何问题,但他若有求于阁下,请阁下如同对我一样对待他。
信末的署名,赫然是“原振侠”三字,还有日期,那是在原振侠“失踪”前的日
期。
我看了信,吸了一口气,向戈壁沙漠望去----他们和这个古怪的医生熟悉,可以判
别信的真伪。
戈壁沙漠一起点头:“是原振侠的亲笔”。
两人的声音有点哽咽,他们和原振侠交情匪浅,自然是由此想起了原振侠生死存
亡下落不明,所以伤感。
我“嗯”了一声,转向那人“然则阁下有什么要我们做的?”
那人拿着原振侠这样的信,自然是有所求而来,所以我才如此
那个人也真的“沉默寡言”得可以,我问他,他并不回答,却向戈壁沙漠指了一
指。
戈壁沙漠的神情,不是很好看,显然也是觉得那人的态度,太过分了。
我则静以观变-----我知道,一个人能够得到原振侠医生如此推心置腹,那么他必非
常人,非常人,自然难免有点非常行为,他不喜欢说话,虽然过分,但也还不至于
不能忍受。
戈壁沙漠闷哼一声,回指了那人一下:“这位仁兄前来找我们,出示了原振侠的
介绍信“。
我一听这开场白,就忍不住好笑。戈壁沙漠称那人为“这位仁兄“,由此可知,
那人根本没有开过口,连自我介绍都未曾有过。
戈壁沙漠的神情无可奈何:“谁叫原振侠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也和你卫先生一
样,问到他有何贵干,他一声不出,只交给我们一卷录音带……”。
两人说到这里,拿出了一卷录音带来:“就是这一卷”。
我又向那人望了一眼,那人像是对自己的这种怪异态度,丝毫不以为异,神情泰
然。温宝裕在这时,向我做了一个鬼脸,我也感到好笑: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
我知道戈壁沙漠和温宝裕可能都已听过那卷录音带了,所以我道:“如果没有必
要,由你们复述算了”。
戈壁沙漠、还有温宝裕,同声异口:“不,你要听原声带”。
我无可无不可,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于是,戈壁沙漠就把那卷录音带放进了播
音装置之中。
立刻,有一把极其悦耳的女声传出,说的是一口略带东方口音,可是却极其流利
的法语,声调动听之极,一开始所说的话,就很具吸引力。
那女声说道:“请耐心听完我的叙述-----我将叙述的是一件发生不久,千真万确的
实事,请相信我说的一切。不论第一为听到录音的是哪一位朋友,我都希望这录音能
尽快给卫斯理夫妇听到,因为我们想藉着他们的能力,解开一些迷团”。
我向戈壁沙漠望去,两人道“多半是我们和原振侠较熟,所以这位仁兄先来找我
们,再通过我们找你。”
我又向那人望去,看那人有什么说话。
可是哪位仁兄,一点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这时,录音带中的女声在继续:“带这录音带的那位先生,不喜说话。他持有原
振侠的介绍信,请别向他问什么-----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什么。好了,现在我约略
介绍一下自己,我的名字不重要,身份也不重要,我只不过受人所拖,将一件事的
经过,详细用声音记录下来,好让听到的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到这里,闷哼了一声,现出不屑的神情。温宝裕知道我的脾气,忙道:“虽
然开场白无礼之极,但内容值得一听。”
我又哼了一声,姑且按住性子听下去。
那女声继续道:“事情发生在一个研究所之中,这个研究所,隶属于一个专制政
权----请勿深究。那研究所的所长,在那专制政权中有着极独特的地位……。”
接下来,那女声就以她悦耳动听的声音,说出发生的事,也就是故事一开始,我
们记述的那些。
对了,我记述到研究室的门打开,所长和应变小组的成员,看到里面的一切,全
部遭到了破坏。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我们都不知道那女声出自何人,不知道那研究所何在,
不知道那是什么国家,甚至不知道那个送录音带来的“仁兄”是何方神圣。
这些先别去管他,且看以后事情的发展,奇在何处。
爆炸强烈之至,三间副室,不但门全破碎,里面的陈设,也受到了严重破坏,其
中一间副室,有一架子酒,也全部破碎,酒香和焦味,杂在一起,难闻之至。
应变小组的成员,都是专家,研究室的门一打开,他们的工作,就已开始,所以
,很快地就找到了甲、乙的下落。
说起来,即残忍又恶心,由于爆炸的威力太大,两个人,并没有完整的身体留下--
--应该说,留下来的身体,并没有多少。
在五分钟之后,在许多破碎的物件之中,已经把可以收拾起来的遗体,全部找了
出来,放在一块金属板上。
所有的人,包括所长在内,望着那血肉淋漓的人的残肢发呆。
他们发呆,并不是由于那种情状,太令人触目惊心----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了一
些令人恶心的血肉。令得他们发呆的是,他们看到了一个极其奇特的现象。
爆炸剩下的残肢并不多,只有一些肉碎和骨碎。有几块拼凑起来,勉强成为一条
手臂的骨头,带着若干鲜红的肉。
还有三片骨,上面不知沾着什么,颜色惨红吓人,凭这三片骨头,绝凑不成一个
完整的头骨。
其他的残肢,算是完整的,是五只手指不全的手掌。
是的,是“五只”,一二三四五,三岁小孩也可以数得出,那是五只手掌。五只
手之中,最完整的一只,居然五指齐全,其他的四只,只是勉强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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