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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Quick (大傻大), 信区: SFworld
标 题: 毒誓----卫斯理1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Oct 28 12:45:31 1999), 转信
第十一部: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裴思庆的故事整理出来了,温宝裕又大发议论:「这家伙,一定渴死在沙漠之中,
到不了长安。」
白素皱着眉:「真狠毒……不知道在那柄匕首上,是不是可以化验出甚麽来?」
我苦笑:「有六十多个女人的麽?那些女人如果真的照他的话去做,也未免太笨了
,我认为最值得注意的是侏儒临死时的那番话,他说那些女人都不会老,聚居在一起,
神秘之极,她们对付金月亮的方法,似乎也有点……极度不可思议。」
温宝裕忽然又道:「若是有甚麽人,创造了这样的一个故事,又写在古旧的羊皮上
骗人,那可真将我们这几个傻瓜骗惨了。」
胡说不怎麽喜欢说话,这时才表示了意见:「能创造出这样的一个故事来,也不容
易。」
温宝裕挥着手,动作夸张:「不好玩,无趣之极,无头无尾,而且完全无从作进一
步的探索,所有的经过之中,这一桩最不好玩。」
我白了他一眼:「降头师斗法的那一次最好玩。」
温宝裕「嗖」地吸了一口气,他不是很愿意和人讨论那次经历,可是若是有人提起
,他就会现出十分甜蜜的笑容,这时也不例外。而且,这小子若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忽
然又笑吟吟,多半也是想起了那件事。
白素缓缓道:「小宝,别说无趣,分析一下,深入一些探讨,可以发现很多有趣的
事。」
温宝裕睁大了眼睛,望定了白素,白素道:「那一群白衣女人的国度,像是一个女
儿国 这就是十分有趣的记载。」
温宝裕咕哝了一句:「但愿她们没有上当,不然就成了集体自杀。」
胡说笑了一下:「当时没有上当,现在也完全一样。」
白素的话说得十分慢,也十分怪:「如果侏儒的观察正确,她们不会老,那麽,她
们可能如今还活在沙漠之中。一群不会老死的白衣女人,她们在地球上不为人所知地生
活着,这不是很神秘吗?」
温宝裕眨着眼:「到沙漠中找她们?」
我用力一挥手:「不可能,找不到的,丝绸之路沿途,幅员如此之广,要经过多少
沙漠,怎麽找?」
白素侧着头:「我也同意找不到,可是在裴思庆记载之中,有许多是怪异莫名的情
形:侏儒所说的她们处理金月亮的经过,还说在一个山洞之中,有许多他看了全然不明
白是甚麽的东西。」
我推了温宝裕一下:「小宝,有甚麽设想?」
温宝裕忽然轰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指着我,一只手又按住了肚子,大叫了出来
:「外星人。」
他感到这样好笑,自然是在笑我遇到了不论甚麽怪事,就会联想到外星人。
这其实没有甚麽好笑的,许多情形之下,确然如此,那一大群白衣女人,自然也可
能是外星人 只要我们相信有外星高级生物的存在,那麽,他们就随时可以出现在任
何地方。
我瞪着温宝裕,表示那并不好笑,胡说的话,倒是探得我心,他道:「那些女人…
…未必是外星人,但我有一种感觉,她们是……是一群被遗弃的人,正竭力想找回她们
失落的根。」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自然是由於在记述之中,女主曾提及她们本来是属於天国的,
她们要「升天」,自然是回到天国去。而能使她们回到天国的,是一柄赐自天神的匕首
,只可惜匕首到了她们手中,她们参不透匕首的秘奥,不知怎样运用。
匕首,自然就是那一柄匕首。
一千五百年之前发生的事,又自然都化为尘土,不再存在了,可是匕首,那困羊皮
,都留了下来,故事也留了下来。
这种情形,很使人感叹,温宝裕和胡说年纪轻,自然不会有甚麽伤感,他们还是十
分有兴趣追根问底,温宝裕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女人是被天神遗弃了的?」
胡说摇头:「我只是有这个感觉。」
温宝裕的词锋越来越厉害:「不通,如果她们是被遗弃的一群,那麽她们原来是甚
麽?是外星人,还是地球人?她们总有来历的,据我看,只不过是沙漠中的一个小部落
,男丁稀少,自然也归於绝灭,可能有古老的传说,使她们以为自己可以升天,於是,
在绝望之中,这种希望就更加强烈了。」
我鼓了几下掌:「分析得有理,这件事,无法再作进一步的探索,可以归入档案了
。」
温宝裕却道:「不,我们只不过读通了羊皮上的汉字草书,还有大量的古怪文字,
如果可以认出来,一定可以知道更多。」他的思想天马行空,倏东忽西,突然之间又叹
了一声:「荀十九,多漂亮的名字,那侏儒一定很有点学问,不然不会替他的妹妹取名
字叫柔娘,多好听。」
我道:「好,你可以去进行,相信裴思庆的故事,可以在那古怪的文字中,透露更
多。」
温宝裕真的去进行,通过各种方法,把羊皮的照片,写到世界各地的文字研究叫去
,也请教了不少人,胡说帮着也进行。胡说的叔叔是着名的考古学家胡明,认识各地的
学者都多。
可是两个月下来,完全没有人知道那是甚麽文字,至多只是说,那是中亚一带文字
的范畴,可是经过了相当程度的变异,全然无法解得出了。
温宝裕也曾努力,把这种文字的形状,输入大型电脑去分析组合,希望找出一个规
律来,可是也一点结果都没有,闹得他灰头灰脸。
那天晚上,他和胡说又来到我的书房,长叹一声:「无法继续了。」
我向他摊了摊手,表示这种结果,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温宝裕的神情不免懊丧,白素笑道:「小宝,你想像力那麽丰富,可以把这个故事
续下去。」
温宝裕一听,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我想过了,自然是到沙漠去,找到天国的古
址,最好是那些白衣女人还在,我再去把匕首送回给她们 」
我叹了一声:「小宝,那些女人还在,匕首就不会落在探险队的手中。」
温宝裕不服:「或许探险队用的手段十分卑鄙,把匕首骗到手中。」
我不和他争下去,只是提议:「可以在波斯的历史或传说之中去搜寻一下,看看是
不是有这柄天神所赐的匕首的资料,不失是一种旁敲侧击的方法。」
胡说和温宝裕连连点头,看来他们对这件事的兴趣极浓,我提出了这一点,问他们
为甚麽。两人的原因都是一样的:匕首在,一大困羊皮也在,实实在在记载着一件事,
可是结果却不知道,再没有比这个更难过的了。
我佩服他们寻根究底的精神,再问:「你们究竟期待着甚麽样的结局?」
两人的意见也一致:裴思庆这个人,行为卑鄙之极,他在和荀十九结义之际,罚了
这样的毒誓,後来居然杀了荀十九,而且毫无悔意,这样的人,就应该应了毒誓,死在
沙漠中。
我摊了摊手:「一千五百多年的事,没有可能知道结果如何了,算了吧。」
温宝裕想说话,可是他一开口,我的一具号码鲜有人知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般
来说,打这个电话给我的,一定是熟人。而这时在书房中的,也全是熟人,所以我按下
了一个通话钮,使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电话是甚麽人打来的,我先「喂」了一声,然後自
己报了姓名。
立即听到了十分熟悉的声音:「你好。我是胡明,埃及的长途电话。」
胡说大是高兴,叫了一声:「胡明叔叔。」
温宝裕岂甘後人,连忙自我介绍,胡明笑:「还有甚麽人?」
白素应了一声,胡明吸了一口气:「两位,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忙道:「先说了是甚麽事,我不能不知道是甚麽事之前,作任何承诺。」
胡明叹了一声:「卫斯理,你越来越世故了。」
我没有甚麽表示,胡明说出了是甚麽事:「有一个人,想见你,有一些事和你商量
。」
我闷哼一声:「甚麽人,甚麽事。」
胡明道:「我的一个同行,考古学家,专攻中亚史,研究回教文化的权威,精通古
亚述帝国楔形文字的专家,曾经发现过沙尔贡二世巨大陵墓的 」
我听到这里,已经接上了口:「汉烈米博士。」
胡明道:「对,就是他。」
这位汉烈米博士,是了不起的考古学家。这时,胡说插了一句口:「我们也曾去向
他请教过,可是他也不认识那种文字。」
我还是追问了一句:「甚麽事?」
胡说叹了一声:「问题就在这里,他不肯对我说,只肯当面对你说。」
我最不喜欢这种行为,所以立刻道:「那就算了吧,我没有空。」
胡明闷哼了一声:「他有解释,说是事情十分神秘,而且关连重大,他说,你一定
会拒绝,但是他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我冷笑了两声,表示没有兴趣,同时道:「这位博士,前两年曾和原振侠医生,在
中亚细亚有极惊人的发现,发掘了一空规模宏大的陵墓,他为甚麽不找原医生,要来找
我?」
胡明苦笑:「若是找得到原医生,早就找了,就是找不到,这才 」
他说到这里,觉得有点不对,立时住了口,我已经冷冷地道:「原来我是後备。」
胡明叹了一声,却自顾自道:「汉烈米博士要我转告你,他最近代表了一个阿拉伯
酋长,买进了一整批玉器和金器,那……天文数字的价钱,还说甚麽包括了一柄匕首和
一个故事在内……」
胡明的话还没有说完,温宝裕已直跳了起来:「快讲!快讲。」
我瞪了温宝裕一眼,低斥:「你乱甚麽。」
我也深深吸了一口气,胡明停了半晌,才问:「卫斯理,怎麽样?」
我说的也是温宝裕刚才说的:「他在哪里,快讲!」
胡明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就在我的身边,你想和他讲话?」
我忙道:「当然,请,汉烈米教授?」
电话中传来一个相当低沉的声音,这种声音很惹人好感:「是,卫斯理先生,很对
不起,因为我和原医生比较熟,所以一有了困难,首先想到了他。」
我倒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别再提了,和原医生都是好朋友,在他那里,知道你发
现了古代的大皇陵,後来又把它炸毁的行动,你的行为,很令人敬佩。」
汉烈米的声音,听来十分激动:「谢谢你,在那件事之後,我一直在考虑,自己是
不是应该那样做,现在总算有了肯定。」
(汉烈米教授和原振侠医生和那个巨大的古皇陵,是另一个故事,原振侠传奇故事
之了。
我们寒暄完毕,我看到温宝裕已急得在一旁,不住地挤眉弄眼,所以我道:「你甚
麽时候可以来到?」
汉烈米道:「尽快。」
温宝裕在一旁嚷叫:「教授,请你先透露一些,究竟是为了甚麽事P.」
汉烈米发出了几下乾笑声,他的乾笑声,听来无可奈何之极,他问:「阁下是
」
温宝裕报了名字,再补充:「卫斯理的朋友。」
汉烈米又叹了一声:「我快点来,不是比在电话中浪费时间更好吗?」
胡明闷哼了一声:「他有解释,说是事情十分神秘,而且关连重大,他说,你一定
会拒绝,但是他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我冷笑了两声,表示没有兴趣,同时道:「这位博士,前两年曾和原振侠医生,在
中亚细亚有极惊人的发现,发掘了一空规模宏大的陵墓,他为甚麽不找原医生,要来找
我?」
胡明苦笑:「若是找得到原医生,早就找了,就是找不到,这才 」
他说到这里,觉得有点不对,立时住了口,我已经冷冷地道:「原来我是後备。」
胡明叹了一声,却自顾自道:「汉烈米博士要我转告你,他最近代表了一个阿拉伯
酋长,买进了一整批玉器和金器,那……天文数字的价钱,还说甚麽包括了一柄匕首和
一个故事在内……」
胡明的话还没有说完,温宝裕已直跳了起来:「快讲!快讲。」
我瞪了温宝裕一眼,低斥:「你乱甚麽。」
我也深深吸了一口气,胡明停了半晌,才问:「卫斯理,怎麽样?」
我说的也是温宝裕刚才说的:「他在哪里,快讲!」
胡明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就在我的身边,你想和他讲话?」
我忙道:「当然,请,汉烈米教授。」
电话中传来一个相当低沉的声音,这种声音很惹人好感:「是,卫斯理先生,很对
不起,因为我和原医生比较熟,所以一有了困难,首先想到了他。」
我倒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别再提了,和原医生都是好朋友,在他那里,知道你发
现了古代的大皇陵,後来又把它炸毁的行动,你的行为,很令人敬佩。」
汉烈米的声音,听来十分激动:「谢谢你,在那件事之後,我一直在考虑,自己是
不是应该那样做,现在总算有了肯定。」
(汉烈米教授和原振侠医生和那个巨大的古皇陵,是另一个故事,原振侠传奇故事
之中。
我们寒暄完毕,我看到温宝裕已急得在一旁,不住地挤眉弄眼,所以我道:「你甚
麽时候可以来到?」
汉烈米道:「尽快。」
温宝裕在一旁嚷叫:「教授,请你先透露一些,究竟是为了甚麽事?」
汉烈米发出了几下乾笑声,他的乾笑声,转来无可奈何之极,他问:「阁下是
」
温宝裕报了名字,再补充:「卫斯理的朋友。」
汉烈米又叹了一声:「我快点来,不是比在电话中浪费时间更好吗?」
即使是这样,温宝裕还是叫了一句:「在那个羊皮上,我们已经整理出了一个十分
古怪的故事。」
这一点,可能很出於汉烈米的意料之外,所以,他停了片刻,才道:「是吗?我倒
没有想到,那羊皮上,像是有两种文字,都不可辨认 」
温宝裕哈哈大笑:「一种不可辨认。另一种是中国汉字的草书,如果你早和胡明博
士接头,他就可以认得出那些文字来。」
温宝裕在得意洋洋这样说的时候,忘记了他自己在辨认那些龙飞凤舞的草书时,曾
说了好几千次「这算是甚麽文字」,「我宁愿去看火星人的文字」之类的话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胡明的一下闷哼声:「别把我看得太高,我也不是很认得出汉字
的草书。」
温宝裕还想说甚麽,可是我已经一扬手,阻止他说下去,同时对电话道:「那请你
快来。」
汉烈米答应了,又再叁道谢。我放下了电话,白素也十分高兴:「真是山穷水尽疑
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温宝裕十分之满足:「可怕他竟然甚麽也不肯说。」
胡说皱着眉:「那一大批宝物,果然落入了阿拉伯酋长手中 除了他们,只怕也
没有甚麽人,能付得起那麽大笔的钱了。」
温宝裕又表示他的意见:「很怪,一般来说,阿拉伯酋长虽然有用不完的钱,可是
很少在文化事业上投资!他们宁愿把座驾车镶满了钻石。」
我拍了一下手掌,大声宣布:「散会,等汉烈米教授到了再说。」
因为我知道,有温宝裕在场,一个假设接一个,他可以连续不断提上一天一夜,而
汉烈米一到,就可以知道问题的答案,何必多浪费时间?
温宝裕翻了翻眼,想提抗议,可是看到我沉下了脸,他也十分知趣,只是耸了耸肩
:「教授一到,就通知我,不,我会每隔十分钟,就来探听消息。」
我叹了一声,和他商量:「每隔一小时如何?」
温宝裕拍着手,呵呵笑:「这就叫漫天开价,落地还钱,我若说一小时打探一次,
你必然叫我改成五小时。」
胡说和温宝裕离去,白素伸了伸懒腰,忽然问了我一句:「原医生怎麽了?好像全
世界麽的人都在找他,可是又找不到。」
我摊了摊手:「不甚了了,好像是感情上的纠缠。」
白素感叹:「这个古怪的医生。」
原医生的故事属於原医生,和我无关。在接下来的一天之中,我又把裴思庆的故事
,整理了一下,觉得疑点极多 我对裴思庆在长安的生活,不感兴趣,有兴趣的是他
在沙漠获救之後,在不见天日的「天国」之中生活的那一段遭遇。
自然,最重要的一点是:那群白衣女人,究竟是甚麽路数呢?
白衣女人有很多秘密,连长期和他们一起生活的侏儒,也不得而知 在记录中可
知的是,侏儒到过一个山洞,山洞之中,有许多他不知是甚麽的东西。
侏儒对那些白衣女人的身分,十分怀疑,甚至在言语之间,称之为「女妖」,可是
裴思庆反倒不如侏儒,那自然是由於他听不懂白衣女人语言的缘故。
根据记述,一再整理的结果,也不过如此,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汉烈米教授来得真快,自通电话算起,二十七小时,他就出现在我的客厅中,胡说
和温宝裕,在他到达之前的半小时赶到。在那半小时之中,温宝裕自然又大放厥词,不
在话下。
汉烈米教授个子不高,皮肤黝黑,十分精悍、扎实,握手强而有力,习惯一口喝乾
杯中的酒,并且说:「中国人的『乾杯』,真有意思,中亚一带,有不少民族,用羊角
或牛角来做酒杯,根本不能放下来,非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个乾净不可。」
寒喧已毕,大家都在等汉烈米说话,不知他有甚麽难题,要向我求助。
他也果然开了口,可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他竟从阿拉伯半岛的地形说起。
他不但向我们解释阿拉伯半岛的地形,而且,还取出了一本袖珍地图来,指着地图
来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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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真美好
-----就象一件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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