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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ickey (惠普), 信区: SFworld
标 题: 鬼子-(2)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Jul 10 20:05:37 1999), 转信
他望的仍然是那位导游小姐,而且,和上次一样,仍然是在一望之後,就像是见到
了鬼怪一样,马上又转过头去,这种情形,看在我的眼中,已是第二次了,我的心中,
不禁起了极度的疑惑。
刚才,我和那位小姐那样说,还是一半带着玩笑性质的,但是这一次,我却认真,
我道:「小姐,你看到没有,他真是看到了你,感到害怕!」
那位小姐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我却不肯就此甘休,我道:「这个日本人叫铃
木,你以前曾经见过他?」
那位小姐摇头道:「当然没有!」
又过了一会,扶着铃木进去的那两个人出来,一个道:「铃木先生忽然感到有点不
舒服,不能随我们出发,让他独个儿休息一下!」
那位小姐也不再理会我,只是照顾着游客上了车,还好,当她也登上车子的时候,
她总算记得,向我挥了挥手。我仍然站在酒店门口,在烈日下,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
情。
我大约想了两叁分钟,连我自己也感到好笑,这一件事,可以说和我一点也不相干
,要我在这里晒着太阳,想来想去,也不知为甚麽?
我耸了耸肩,向前走了出去,可是,当我到了对面马路,转过身来,看到了巍峨的
酒店之後,我却改变了主意。我感到,这件事,可能不那麽简单,那位铃木先生,显然
是对那位导游小姐感到极度的害怕!
那是为甚麽?那位小姐,从来也未曾见过铃木先生 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因为
那位小姐的态度,一直那麽轻松。
我的好奇心十份强烈,有的朋友指出,已然到了畸形的程度。也就是说,我已经是
一个好管闲事到了令人讨厌程度的人!
我承认这一点,但是我却无法改变,就像是嗜酒的人看到了美酒就喉咙发痒一样,
我无法在有疑点的事情之前控制我自己。於是,我又越过马路,走进了酒店。
我来到了登记住客的柜台前:「有一批日本游客。住在这里,我需要见其中的一位
铃木先生,请问他住在几号房间?」
柜台内的职员,爱理不理地望着我,就像是完全未曾听到我的话一样。
我也不去怪他,只是取出了一张钞票来,摺成很小,压在手掌下,在柜台上推了过
去。
为了与我不相干的事,我甚至愿意倒贴钞票,可知我的好奇心之重,确然有点病态
了!
我又道:「我是一家洋行的代表,有重要的业务,要和铃木先生谈谈。」
那职员的态度立时变了,他道:「让我查一查!」
他翻着登记簿,然後,将登记簿向我推来,在推过登记簿来的同时,他取过了那张
钞票。我看到了铃木的登记:铃木正直。他住的是一六○六室。
那职员还特地道:「这一批游客,人人住的都是双人房,只有他一人住的是套房,
他是大人物?」
我笑了笑:「可以说是。」
我之所以如此回答,是因为我也不敢肯定。
因为,就一般的情形来说,重要地位的人,很少会跟着团体出去旅行的,他们不在
乎钱,自然会作私人的旅行,而不会让旅行团拖来拖去。
可是,铃木正直和别的团员,显然又有着身份上的不同,至少他独自住一间套房。
我离开了柜台,走进了电话间,拨了这间酒店的电话:「请接一六○六室,铃木先
生。」
在那时候,我只是准备去见一见这位铃木先生,至於我将如何请求和他见面,我还
未曾想清楚。
电话铃响了没有多久,就有人来接听,也就在那一刹间,我有了主意,我道:「铃
木先生?」
铃木的声音,听来充满了恐惧和惊惶,我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喘息声,他道:「谁,
甚麽人?」
我道:「对不起,我是酒店的职员,听说你感到不舒服,要我们代你请医生?」
铃木像是松了一口气:「不必了,我没有甚麽!」
我又道:「铃木先生,有一位小姐要见你,是不是接见她?」
铃木发出了「咽」地一下怪声,好一会没有出声,过了足有半分钟之久,他才道:
「一位小姐 甚麽人?」
我笑了笑:「就是你一见到了她,就大失常态,感到害怕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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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Linux之东风,行我大中国之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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