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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ickey (惠普), 信区: SFworld
标 题: 鬼子-(10)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Jul 10 20:09:20 1999), 转信
这时候,机长已经答应了铃木的要求,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座
位上。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飞机上完全恢复了平静,我也合上眼,睡着了。
我时睡时醒,只要我一睁开眼,我就可以看到铃木,他虽然坐着不动,也一样可以
看出他内心的不安,他那种坐姿,硬硬得就像是他的身後,有十几柄刺刀,对准了他的
背脊。
机长不时走过来看视他,在整个旅程上,并没有再发生甚麽事。
然後,空中小姐再次请各人缚上安全带,飞机已经要开始降落了。
我看到铃木在对机长说些甚麽,他的声音很低,我听不到他讲的话,但是看他的神
情,他像是正在向机长提出某些要求。而机长在考虑一下之後,也点头答应了。
等到飞机一着陆,我就知道铃木向机长提出的要求是甚麽了。
因为我看到一辆救伤车,正在跑道中,向前疾驶而来,而飞机才一停下,副机师和
一个男职员,就扶着铃木,下了飞机。铃木是为了逃避我,要求和地面联络,派一辆救
伤车来接他!
他登上了救伤车,我自然不能再继续跟踪他了。
看来,他的确已经冷静下来,虽然他仍是一样害怕,但是他已有足够的冷静,来想
办法对付我了!
当然,我是不怕他的任何诡计的,因为他逃不了,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他。
但是为了报复他的那种诡计,我还是不肯放过他,当他在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大
声道:「铃木先生,救伤车只能驶到医院,不会驶到地狱去!」
铃木正直陡地震动了一下,他连望也不望我一眼,急急向前走去。
在铃木走下机之後,我们才相继落机,那时,救伤车已经驶走了。
我离开了机场,先到了酒店中,那时正值深夜,我自然不便展开任何活动,所以我
先好好地睡了一觉,准备第二天一早,先根据唐婉儿给我的地址,去找一找她的那位「
阿婶」,看看唐婉儿在日本的时候,究竟曾发生过甚麽不寻常的事。
第二天,我比预期醒得早,我是被电话铃吵醒的,我翻了一个身,才九点钟。
这麽早,就有电话来,这实在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我拿起电话,十分不愿意地「喂
」一声。
我听到的是一个十分恭谨的声音:「对不起,吵扰了你,我是酒店经理,有两位先
生,已经等了你大半小时了,他们显然有急事想见你。」
我略呆了一呆,我之所以会身在东京,全然是一个仓卒的决定,除了小郭和几个人
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我的行踪,我在日本的友人,也绝不会知道,但现在,却有两个
人要来见我!
我略顿了一顿,一时之间,也猜不透来的是甚麽人,我只好道:「请他们进来!」
我放下电话,披好了衣服,已传来了敲门声,我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两个人,其中
的一个见了我,发出了「啊」地一声。
我也不禁一呆,这个人,我是认识的,他的名字是藤泽雄,他的衔头是「全日本徵
信社社长」,是一个极其有名的私家侦探。
我之所以和他认识,是因为在一件很不愉快的事件之中,地点是在东南亚的一个小
国家中。这件事的经过,也极其曲折离奇,但是因为其过程实在太不愉快了,令人厌恶
到了连想也不去想的地步,所以我从来也未曾起过要将之记述的念头。
在那件事情中,我和藤泽,倒不是处在敌对地位的,但这件事之不愉快,只要一想
起来,就觉得满身疙瘩,说不出的不自在,我想是每个人都一样的,所以在事後,我和
藤泽,也从未见过面。
可是现在,他怎知我到日本来的?
我一见到他,他一见到我,我们两人心中所想的事,分明全是相同的 我们全想
起了那件不愉快之极的事情来,所以我们两人,都不约而同,皱了皱眉。
我道:「藤泽君,你怎麽知道我来的?」
藤泽雄是一个极其能干的成功型的人物,可是这时,他却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他道
:「我……我不知道是你,卫君,你登记的名字 」
我道:「我用英文名字登记,那样说来,你不是来找我的了?」
藤泽雄有点尴尬:「我的确是来找你的,我可以进来说话麽?」
我侧身,让他进来,还有一个人,貌样也很精灵,藤泽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助手
山崎。山崎君,这位卫君,是最杰出的冒险家和侦探,是我最钦佩的人物。」
日本人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善於奉承他人的民族,但是我倒相信藤泽对我的恭维,是
出自内心的。那位山崎先生,立时来和我热切地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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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Linux之东风,行我大中国之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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