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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SFworld
标  题: 后备--卫斯理0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1 13:05:45 1999), 转信

                              16
    在我离开了病房之后,罗克和陶启泉讲了一些什么,我自然不知道了。
    当时,我在病房门口,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并没有等到罗克离开,我和医生说了几句
话,请医生转告陶启泉我回家去了,他如果想见我,可以打电话到我家来找我之后,我就离
开了医院。
    陶启泉没有打电话找我,当晚没有,第二天也没有。我倒着实很记挂他,因为过一天,
他的生命就少一天,而他的生命,是如此的有限。
    第二天傍晚,电话铃响,我拿起电话,听到了那个医生的声音,道:“卫先生,巴纳德
医生到了。”
    我“哦”地一声,道:“他怎么说?”
    我问“他怎么说”,自然是指这位出色的外科医生,对陶启泉的病情有什么意见而论。
可是那医生却答非所问,道:“他说,他根本没有什么私人代表,也从来不认识一个叫罗克
的人。”
    我呆了一呆,那个罗克,我早知道他有点怪异,不是什么好路数,我忙道:“那么陶先
生——”
    医生道:“陶先生早已离开医院了。”
    一听得他这样说,我不禁叫了起来,道:“什么叫做早已离开医院了?昨天我还和他在
一起。”
    医生急急解释,道:“昨天,你走后,大约又过了半小时,罗克,那个假冒的代表,就
走出来告诉我说陶先生立刻要出院。我对他说那是不可能的事,以陶先生的病情而论,离开
医院,简直是找死,但是我随即听到了陶先生的吼叫声,他要出院。”
    医生讲到这里,略停了一停,道:“你应该知道,当陶先生决定要做一件事的时候,是
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他的行动的。”
    我的思绪十分混乱。陶启泉病情这样严重,可是当他和罗克进行了大约四十分钟的谈话
之后竟然立即要出院了,这是为什么?
    我一点也想下透那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却隐隐感到事态十分严重。
    我不由自主喘着气,道:“他出院之后到哪里去了?换了一家医院?”
    医生道,“我不知道,是杨副董事长亲自开车来将他接走的。那个罗克,始终和他在一
起。”
    我呆了极短的时间,心中忍不住咕哝地骂了几句,放下了电话,我在骂那医生该死,为
什么陶启泉出院,他不立刻告诉我,也在骂陶启泉该死,他要是将我当朋友,也该告诉我一
声。
    我放下电话之后,越想越气,忍不住伸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
    刚好那时,白素在我书房门口经过,她半转过身来,道:“怎么啦?”
    我道:“全是王八蛋!”
    白素笑了一下,说道:“什么叫全是王八蛋,你也是,我也是。”
    我瞪着眼,一点也不觉得好笑,道:“陶启泉离开医院了,也没人告诉我。”
    白素怔了一怔,道:“啊,他死了?”
    我挥着手,道:“不是,谁知道他是死是活。”
    白素走了进来,用疑惑的眼光望着我,我将昨天和陶启泉见面的情形,想劝他,劝到了
一半,自称是巴纳德医生代表的罗克进来,等等情形,向她说了一遍,白素用心听着。
    等到我讲完,她才道:“真怪。”
    我闷哼一声,道:“其实也不怪,临死的人,都会相信有什么古怪的方法,可以延长自
己的生命,古往今来,没有多少人肯接受死亡必然来临的事实。谁知道罗克向他说了些什么,
或许,罗克说海地的巫都教,可以凭邪神的力量治好他的病。哈哈。”
    白素并不觉得好笑,道:“至少,我们该知道他离开医院之后去了哪里。”
    给白素提醒了我,我又拿起电话来,拨了他家里的号码。陶启泉的派头十分大,家里也
有接线生,当我说要找陶启泉时,接线主的回答是:“对不起,陶先生不在家。”
    我有点光火,道:“什么叫不在家?他是一个快死的人了,不在医院就一定在家,把电
话接到他床边去,我是卫斯理,要和他讲话。”
    接线生的声音仍然极柔和,柔和得使我有点惭愧刚才对她发脾气,她道:“真对不起。
卫先生,我无法照你的吩咐去做,他真是不在家。”
    我道:“那么,他在哪里?”
    接线生道:“不知道。有很多人来找过他,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放下电话,白素道:“打电话给杨副董事长,是他接陶启泉出院的,他一定知道。”
    我正想再拿起电话,电话铃响了,我立时接听,却正是杨副董事长的声音,我一听到是
他,火直往上冒,大声道:“陶启泉上哪里去了?”
    杨的声音显得很急促,说道:“我就是为了他的行踪,才打电话给你的,请你在家等我。
我立刻就来。”
    我呆了一呆,不知道他在闹什么玄虚,而他在讲完之后,立时放下电话,我又向白素望
去,白素道:“那只好等他来了再说。”
    杨董事长其实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喘着气,奔上了楼梯,进入了我的书房,但是这十分
钟,却等得我焦急万状,作了种种设想。
    我一看到他,就几乎向他扑了过去一样,挥着手,道:“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杨忙摇着手,道:“我不知道。”
    我大声道:“胡说,是你接他出院的,怎么不知道。”
    杨几乎要哭了出来,一个银行副董事长忽然有了这样的表憎,实在是一件相当滑稽的事。
他道:“是我驾车接他出院的,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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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真美好
              -----就象一件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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